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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燦想起四小隻畢業那晚哭得稀裏嘩啦，一個勁的說‘她們四姐妹不分開’。
    林燦裝死人不吱聲。
    因為思念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濃，最終迫不及待四小隻再度合體，才是永恒。
    “還有什麽地方想參觀嗎，我這個導遊今天帶你參觀個夠。”
    “你家開酒店的，要不……去你家酒店參觀？”
    “不—可—以！而且我家不僅僅是酒店，還有其他產業，走，帶你去看看我們全國排名前五的服裝設計原創部，有喜歡的服裝，給你女朋友拿一套。”
    董琳菲起身就走。
    林燦跟上，摟著肩膀，手垂落在她心坎前。
    超級沒有安全感。
    深怕他趁機四下無人ru！
    “林燦你有女朋友，你這樣真的好嗎？”
    “又不嫌多。”
    “去去去，誰稀罕你。”
    ……
    公司。
    楚青檸提前完成了設計稿交給了李明。
    李明瞥了眼：“放這兒，在忙，待會會看。”
    “噢。”楚青檸回到工位上。
    莉莉見楚青檸忐忑不安，說道：“青檸你設計那麽好，一定會過的，你的實習轉正穩了。”
    楚青檸笑了笑，雖然對自己的設計很滿意，但心裏還是忐忑不安，想要知道結果。
    滴滴滴——
    備注顯示【】打來的電話。
    “喂，媽~”
    “實習過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如既往穩重的聲音。
    “還不知道呢，在等，大概要下班時間才知道。”
    “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給我發微信。”
    “嗯，你要去哪兒？”
    “掛了。”
    電話被掛斷了。
    飛機上。
    葉繁枝依舊是齊肩短發，留了2年了，短發很減齡，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年輕漂亮了。
    兩年前的某一天，她做了兩件羈絆她一生的大事——離婚和辭職。
    婚是上午離的，下午去教育局提出辭職，然後暫留在成都一周不許出市，因為突然離職，上麵很關注，需要紀委對葉校長展開調查。
    兢兢業業沒犯過錯。
    再三挽留，依然堅持辭職，她說想要換一種生活，以前為了別人而活，往後餘生為自己而活。
    於是一直在外麵旅遊，偶爾會回成都老家鄉下看一下年邁的父母，然後走了。
    不擔心女兒，有什麽好擔心的，都成大人了，有林燦在。
    葉繁枝拿著離婚後分割的財產，到處玩，到處旅遊，享受人生。
    此時，坐在飛機上，化妝精致的妝容，穿著時尚的衣裳，一改往日沉穩的職場風，什麽衣服她現在都試一試，替以前的自己穿一穿。
    聽說葉繁枝離婚了，很多追求者明目張膽的追她，包括以前的領導之類的。
    葉繁枝統統拒絕。
    不找男人了。
    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離婚不是因為萬林，楚徐良沒出軌，隻是被萬林給套路了，但這隻是壓死離婚的最後一根稻草吧，因為葉繁枝覺得自己並不幸福，這種每天回到家，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醫生，我校長，我白班，你夜班，我出差，你考察，沒有共同語言，而且喪偶式婚姻，夫妻都不睡一張床，等等原因，累了，不是想要的生活。
    人在世上走一遭，不是為誰而活，也沒那麽偉大自己這輩子是為別人而活，直到死亡那一天，問自己這輩子值嗎？不值，因為沒為自己而活過，這人世間的一遭，白走了。
    為了不想留遺憾，所以葉繁枝重新開始，整裝出發，為自己而活。
    林燦打過幾個電話，葉繁枝沒接，隨後便在這兩年裏再也沒聯係過了，林公子是個強種，給你打了個幾個電話不接，我還打個毛線，不打了。也沒問過楚青檸關於葉繁枝的事，懶得問。
    當初是葉繁枝人生中最煎熬的時刻，林燦打來電話，她情緒很低落，所以沒接，也沒回。
    大概對方覺得來關心，自己沒回應，生氣了，就再也不聯係了吧。
    等過後，葉繁枝等他聯係自己，他再也沒聯係了，老家一別，再無見過。
    之所以愛上旅遊，因為沒有家了。
    如果那個人電話打來，讓她回家，她會立馬回去。
    可是，再也沒打來過來。
    或許，他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了吧。
    葉繁枝眼裏閃過失落和遺憾。
    飛機準備起飛，息屏手機，這次葉繁枝準備出國，目的地是——丹麥。
    ……
    下班前。
    李明走出辦公室：“實習生都過來一下，我宣布轉正人員。”
    楚青檸和其餘四個實習生來到李明麵前站成一排。
    李明：“因為公司業務發展，加上各位都很優秀，所以原計劃2個轉正名額，在我和老板極力爭取去變成了4個。”
    這就是領導說話的藝術——他極力爭取了4個名額，就是給了實習生更多的機會。
    其實是老板說擴招到4個，李明反對不要那麽多，就2個夠了，但是老板堅決，李明隻能服從，既然如此，那麽就攬功，說是自己爭取的名額。
    領導，收買人心爾。
    李明：“也就是說你們裏麵隻有一位會淘汰。”
    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看，莉莉小聲道：“青檸你放心，你一定會轉正的。”
    楚青檸謙虛道：“希望吧。”
    李明：“我宣布轉正，叫到名字的去人事部簽正式合同，淘汰的也別灰心，隻是說明你不符合我們公司要求，可以去其他公司試試，好了，我念名字，張濤。”
    “到。”
    張濤去了人事部。
    “胡睿。”
    “到。”
    “王莉莉。”
    “到。”
    莉莉拍拍楚青檸的肩膀：“下個就是你了。”
    現場隻剩下楚青檸和另一位男實習生了。
    李明：“姚波。”
    “到。”
    “好了，你們四位通過實習了。”
    說完合上文件，轉身會辦公室。
    莉莉和設計部所有人都傻眼了。
    楚青檸愣在原地，宛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底。
    從小到大都是名列前茅的，一出校園，第一次實習就被打擊了？
    “慢！”
    莉莉拉住楚青檸，衝到李明麵前。
    誰都可以不過，楚青檸不過，莉莉第一個受不了。
    一、楚青檸設計的確比誰都好。
    二、這破天的富貴，李明要給我斷了，誰受得了？
    莉莉比楚青檸還難受。
    “李經理，楚青檸為什麽沒過？”
    莉莉勇敢的質問。
    都是實習生，轉正合同還沒簽，就這樣質問，職場大忌。
    李明轉過身：“因為楚青檸設計水平，不符合甲方要求，這是之前說好了，一人給你們一個設計方案，你們過了就通過，甲方不接受就不過，不是我考驗你們，而是甲方，因為你們是做設計的，你們設計好不好，我說了不算，甲方說了算，懂嗎？”
    這話的確有道理。
    設計師畫的再好，甲方就是不喜歡，你的設計就是一文不值。
    但是莉莉不這樣想。
    “你給楚青檸的設計太複雜了，她能完成那樣，就算甲方不認可，也沒必要淘汰楚青檸，你要淘汰就淘汰我，我把機會讓給楚青檸。”
    “胡鬧！”
    “你以為這是你們學校，機會讓來讓去？這是職場，這是人生，你把你的人生讓給別人？你當是兒戲嗎？”
    李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家聽著也不無道理。
    李明是老油條了，幾個實習生，他能把他們哄得服服帖帖。
    莉莉：“但是……”
    李明：“但是什麽，不行就是不行，散了。”
    李明憤然回到辦公室。
    看著電話上甲方的回複：【方案很不錯，就這個吧，是誰設計的？】
    李明：【我設計的。】
    甲方：【李大設計師果然牛，有些細節我們再商量一下，就可以下單了。】
    李明：【好。】
    楚青檸的設計，甲方很喜歡，李明也很欣賞，是個人才，但不會要她，因為李明是設計總監，他要聽他話的員工，而不是楚青檸這樣的刺頭。
    會覺得放走一個人才感到遺憾嗎？
    不會，職場一點都不會。
    職場人隻在乎自己利益最大化，誰在乎放走了一個人才？除非是老板，那麽就會遺憾。
    楚青檸沒通過實習走人，過幾天她的方案在李明的宣布下“甲方想了想，突然變卦了，通知用楚青檸的方案，可惜人都淘汰了，唉……接下來的細節修改，就我和你們一起完成，屆時這個方案的設計費，你們大家都有。”
    大概就這個路數。
    甲方變卦，關李明什麽事？
    “青檸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你的設計不可能過不了甲方。”
    莉莉這樣覺得，但剛入職場又不知道李明怎麽操作。
    看了眼那些老設計師，一個個不吱聲，他們會懂，但是不說，說了得罪經理，自己有什麽好處？都是混口飯吃，除非不想混了，你就揭穿內幕，然後你也卷鋪蓋走人。
    “我沒事，你加油。”楚青檸鼓勵道。
    “我……唉……”莉莉心情很複雜，楚青檸要是走了，自己這樣熬下去，這輩子再怎麽打拚都是個社畜，因為沒有資源沒有人脈沒有背景，在社會是想要出人頭地，怎麽可能。
    大概這就是命吧。
    正值下班時間，陸陸續續走出公司等電梯，李明也出來了，不過乘坐隔壁那台電梯。
    “楚美女，轉正了吧？”
    電梯裏，其他公司的人問道，漢服小姐姐楚青檸是個大美女，在這棟寫字樓裏名氣漸漸有了，都知道28樓那家公司有個超級漂亮的美女實習生。
    楚青檸微笑道：“謝謝關心，我準備去其他公司實習了。”
    “啊？不是，李明搞錘子啊搞，你都沒過，那些歪瓜裂棗過？”
    “……”莉莉和其餘三個實習生有被傷害到。
    “唉……”那個男白領歎息，“可惜了，好不容易有個美女，結果要走了，去哪家公司，我朋友也做設計的，可以介紹你去？”
    美女，有先天優勢，會有很多人自願幫助，你甭管人家是想獻殷勤還是想拉近關係，至少長得漂亮的女人在社會上就會有很多便利。
    楚青檸：“不用了，我自己找。”
    “那你抓緊時間找，深市的消費很高，要是找不到實習工作轉正，耗下去吃住下來一個月花不少錢。”
    男白領關切道，因為楚青檸平時和大家一樣吃豬腳飯，想來也是普通女孩子來深市打拚。
    “謝謝關心。”
    楚青檸微笑一下。
    叮~電梯到了一樓。
    所有人走出電梯間，楚青檸看都沒看李明一眼，便往大門外走去。
    男白領看到李明了，走上去：“李經理你搞什麽名堂，楚青檸都不信，你給淘汰了？”
    李明：“設計太浮誇，不服從管教，對我們團隊不合適。”
    因為其他員工都願意當牛做馬被剝削，思想裏已經形成了——不當牛做馬，就會被辭退。
    所以都沉默。
    00後楚青檸不幹，下班就下班，無效加班楚青檸也不加，除非真的趕稿，那種無效慢慢不急，偏偏要留下來加班，楚青檸堅決不從。
    什麽00後整頓職場，最終都是被職場教訓。
    90後以前也是這樣倔，後來屈服於現實了。
    除非你是富二代富家女，那麽你可以整頓，普通人不可以。
    所有人走出大廳。
    “再見了，加油。”
    楚青檸鼓勵幾位實習生，轉身往露天停車位走。
    有的往大廈外去坐地鐵，有的在打車。
    李明也朝停車場去開車。
    男白領：“楚美女，你走那邊幹嘛？”
    楚青檸：“我今天開了車來的。”
    開了車？
    她不是本地人，是外地人，還開了車來的？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李明走到停車場，拉開他那台大眾寶來車門，正要坐進去，身後“滴~”了聲，回頭一看，是那台勞斯萊斯魅影亮了，引擎蓋上的小天使緩緩升了起來。
    李明倒要看了這台車是誰的，早上上班時，在深市灣壹號差點撞上。
    “媽媽，你看勞斯萊斯~”一個小男孩跑到勞斯萊斯車前，指著升起了水晶標。
    楚青檸這台魅影的標是水晶做的，加了幾萬塊錢，甭管值不值錢幾萬，廠家要幾萬，有錢人也不在乎這點錢。也並未人傻錢多，如果真人傻錢多，那為何這群傻子比聰明的普通人有錢？
    無他，就是有錢，你認為的幾萬塊不值，在有錢人看來，幾萬塊不就是幾塊錢的意思。
    階層不同，想法不同。
    一個為了生計省吃儉用，要對比性價比。
    一個為了享受生活，奢侈品已經是生活方式了。
    小男孩羨慕的看著勞斯萊斯。
    所有人都望著那台勞斯萊斯。
    此時，穿著漢服的楚青檸走了過來，勞斯萊斯駕駛室車門反方向打開。
    小男孩：“姐姐，這台車是你的嗎？”
    楚青檸點點頭：“嗯。”
    不是吧。
    所有人都懵了。
    李明也都傻眼了。
    記得是在深市灣壹號遇到的。
    所以她不僅有勞斯萊斯，還住在頂級豪宅裏？
    突然就被傷害到了。
    “麻煩讓一下。”
    楚青檸關上車門，啟動魅影。
    李明自覺的退了一步。
    楚青檸輕踩油門離開，路過大廳時朝所有人點點頭，駛出大廈。
    在大門口遇到一輛駛來的出租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那個男的好像是……林公子？”
    “臥槽，他怎麽來了？”
    林燦下車徑直走到魅影車前，咚咚咚敲了敲車門，車窗降下：“過了嗎，開慶功宴。”
    楚青檸嘴巴一癟，眼淚一落：“我……沒過。”
    “沒過？什麽幾把公司不識抬舉？”
    林燦瞥了眼身後的董琳菲。
    董琳菲摘下墨鏡。
    李明等人立馬認出是老板女兒了，趕忙走了上來：“小董總好。”
    林燦把楚青檸拉下來：“我女朋友怎麽沒過？”
    最強00後富二代的女朋友？
    董琳菲臉色也不好：“李明，怎麽回事？”
    李明可不關心什麽富二代不富二代女朋友，畢竟年輕人喜歡吃瓜，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因為和自己沒關係，他隻是沒想到認識老板女兒？
    這才是大事。
    “因為……甲方楚青檸的設計甲方不滿意，我們實習期的考核標準就是鍛煉新人，每人給一個設計，隻有楚青檸的設計不符合標準。”
    這話林燦就不爽了：“我女朋友的設計不行？你開什麽玩笑？”
    李明：“甲方滿意才是好設計，甲方不滿意設計再好也沒用，我隻是按照考核標準來，當然如果是小董總的朋友，那麽可以破格錄用。”
    很圓滑。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即便錄用了也是走後門進來的。
    林燦：“拜，再見，不聯係。”
    董琳菲慌了，林燦不聯係她了。
    趕忙攔住林燦：“你急什麽急，我問清楚再說嘛。”
    當即給甲方打去電話：“喂，曾總，我們公司的設計你哪點不滿意？”
    曾總：“沒有不滿意，設計得很好啊，都說了有一點細節要修改，然後就可以下訂單了，你們搞快點，我這邊等著上貨。”
    “好的，我知道了。”
    董琳菲掛斷電話。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甲方爸爸滿意，李明搞鬼，故意的。
    董琳菲：“說吧，你在搞什麽名堂？甲方滿意，你為什麽說不滿意，故意刷掉林燦的女朋友？”
    李明知道拆穿了：“對，楚青檸的設計很好，但是不適合我們公司，不加班，不服從管教。”
    董琳菲：“我也搞不懂你，經常加班，而且加班的效果也不明顯，每次白天工作不多，非要在下班前半個小時說要加個班，你在搞什麽名堂？”
    加班是一種文化。
    不一定加班要做出什麽厲害的業績出來，也可以是天天加班，最後加班趕出來的東西是廢紙，經理無所謂，員工抱怨自己白辛苦了。
    董琳菲是00後，她就不喜歡這種地主模式的企業管理，無非就是喜歡看員工當牛做馬。
    “還有你說不服從管教？嗬、人家是來上班，又不是來坐牢，什麽不服從管教？隻要在上班期間，不鬧事，規定的工作內容完成了，就是好員工，李明你知道楚青檸設計天賦很高，你就因為不是那種任勞任怨的員工，你就要開除，你這是在為公司著想嗎？你放走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這是讓公司損失啊！”
    董琳菲知道經理這群人，誰為公司著想，你公司業績好，我繼續待，你公司要垮了，我帶著經驗去其他公司一樣的。
    李明：“小董總不是你那樣想的，公司管理很複雜……”
    董琳菲：“你們那種傳統的地主思維管理不行，知道私企和外企，為什麽都願意去外企嗎？但是外企領導一旦換成了國人之後，就又勸退人嗎？因為一旦是國人領導，立馬就開始要加班，要無條件壓榨了，我董琳菲不喜歡你們那一套，隻要在工作期間為公司創造出來效益，我就覺得可以，知道胖東來嗎？人家隻是做了以人為本，就火了，就成為了學習的典範了。”
    李明不吱聲，他這種老觀念改不了，換哪家公司，哪家公司都必須加班，去外企，也會對外企領導說——“不加班不行，我懂這些員工，我來管理，我可以讓他們加班，不加班就開除，我們業績會蹭蹭蹭往上漲。”
    對，隻有自己人懂如何壓榨自己人。
    資本家看了都搖頭。
    董琳菲：“你被開除了。”
    李明：“我？”
    董琳菲：“對，就是你，去辦離職手續吧。”
    李明：“不行，董總說了才算。”
    董琳菲蹙眉，貌似權威受到了挑釁。
    “我爸說了不算！我說了算！人事部的人在嗎，現場給李明開離職手續！”
    董琳菲心意已決。
    說完，看向楚青檸，第一次見林燦的女朋友，漢服小姐姐啊，樣貌很精致，五官很好，嘖嘖嘖，大美人。
    董琳菲：“你好楚小姐，讓你受委屈了，你的設計甲方很喜歡，你轉正了。”
    林燦：“算了，沒勁，上個破班勾心鬥角，沒意思，我們走了。”
    董琳菲：你要怎麽才滿意？”
    林燦回頭一個玩味的眼神打量一下董琳菲的身子，上車帶著楚青檸走了。
    “你！！！！”
    董琳菲咬了咬牙。
    謔——
    深市灣壹號。
    楚青檸悶悶不樂，林燦：“還傷心什麽？”
    楚青檸躺在沙發上：“唉~職場好煩，勾心鬥角，好心累。”
    林燦：“那就不上班了唄。”
    楚青檸：“不上班怎麽行，天天在家會廢掉，以後你就不喜歡姐姐了，對了你和那個董琳菲是什麽關係？”
    林燦：“我發誓我們沒關係，昨天才認識的。”
    楚青檸酸溜溜道：“昨天才認識，今天就打得火熱了？”
    林燦：“女人緣好，但是有分寸，不會亂來的，隻是朋友而已。”
    滴滴滴——
    楚青檸的手機響了，是葉繁枝打來的。
    接通。
    “媽……”
    楚青檸和葉繁枝聊起來剛才職場勾心鬥角的事。
    葉繁枝安慰她心態放正，職場就是這樣。
    林燦點了上門做菜服務，便去了電競房打遊戲。
    葉繁枝安慰了一番後，猶豫片刻道：“小燦呢？”
    楚青檸：“他去打遊戲了，我叫他，燦燦燦燦——”
    “打遊戲，忙——”
    電競室傳來林燦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葉繁枝聽到了這句話，心裏一酸，道：“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
    林燦是個強種。
    懶得和葉繁枝說話。
    不想說了。
    “喂。”
    “老板，我放假回丹麥過生日，你會來陪我過生日嗎？”
    “生日快樂，過完生早點回來上班。”
    “你！啊！！！！你不來陪我過生日嗎？”
    “丹麥那麽遠，我來幹嘛？來了又沒什麽福利。”
    “老板你就圖那麽點事嗎？”
    “不然呢？”
    “呼，對你無語了，你來嘛，我生日耶，我都給我爸媽說了你會來，你要是不來，我多沒麵子，你來嘛，好不好嘛。”
    “行行行，我到時候來。”
    “你別忘了，你要是忘了，我撂攤子，不給你當助理了。”
    “好，我到時候來開洋葷。”
    “老板你真的好討厭噢~”
    蒂芙尼害羞的掛斷電話，老板真的壞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