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厭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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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聽到江知言這句,青蕪低頭,俯身行禮:“奴婢曉得了。”
    他此時的樣子,全然沒有昨夜失控時的不理智。
    夜幕褪去,江知言又成了那個在世人口中有些古板周正,清冷自持的禦史大人。
    似乎這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值得他分神去對待。
    說完這句,青蕪便從此處離開。
    江知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收回視線。
    這樣也好,她知進退,懂分寸,也不必他多費口舌。
    若她聽話,他也可以將她留在臨風居當個擺件兒。
    江知言伸手倒了一杯熱水,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青蕪回到自己屋子後便將霍雅芝給的東西收起來。
    她不需要這些東西,金銀財寶對她而言也沒用。
    隻不過在伸手摸到腰間時,她眼眸卻是微微睜大。
    玉佩,她的玉佩怎麽不見了?
    青蕪臉上頓時有些慌張,昨夜她剛進暖閣就被江知言拉進去。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抵在上二層書架的樓梯上。
    那時候,她好像聽到叮咚一聲,隻不過他的吻來的急切又快,根本沒給青蕪思考的機會。
    難道是落在暖閣了?
    青蕪咬唇,坐到床邊,這就有些難了。
    暖閣是江知言的地盤,他平日處理公務,又或者偶爾休息,都在暖閣。
    而江知言剛剛才說過,讓她無事不要靠近他的。
    青蕪有些頭疼,這要她如何去尋自己丟失的玉佩,那可是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喲,青蕪姑娘昨日不是剛被世子寵幸,怎麽還跟我們擠在一起?”
    就在青蕪想事情時,房門被人一下推開,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
    臨風居因為老夫人將青蕪塞進來,也多了幾個伺候的丫鬟。
    隻不過除了青蕪偶爾可以給江知言奉茶外。
    剩下這三個,都不能去伺候江知言。
    所以她們嫉妒和排擠青蕪,尤其是為首的喜兒。
    喜兒自詡容貌不差,可偏偏老夫人看中的是青蕪,而不是她。
    她和青蕪同時來了臨風居,卻連江知言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喜兒當然不甘心,尤其是聽說昨夜江知言寵幸了青蕪。
    嫉妒在心裏不斷擴大,她恨不得將青蕪千刀萬剮。
    “喜兒姐姐還不知道吧,世子可是說了,不讓她近身伺候的。”
    “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現在指不定多難受呢。”
    丫鬟雪雁說完後,一旁的荷香捂著嘴嘲笑:“誰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命。”
    說著,她走到青蕪身旁,將手搭在她肩上,彎腰看她:“要不然,清白身子沒了,還什麽都沒撈著,多可憐。”
    三人一唱一和,專挑難聽的話說,青蕪斜睨了荷香一眼。
    “那也好過某些人,連近身伺候世子的機會都沒有。”
    她抬手將荷香的手打掉,然後站起身來。
    這幾人整日陰陽怪氣的,聽得人心裏煩悶。
    “你!”
    荷香握著自己被青蕪打疼的手,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少得意,別以為被世子寵幸了,就真成主子了。”
    “世子若是在乎你,又怎會讓你繼續在下人房住著。”
    雪雁也跟著說了句,聞言,青蕪笑了下。
    “即便不能長久陪著世子,可我也有了他一夜,荷香,你若真嫉妒,就大大方方的說,我又不會笑你。”
    “你難道就不想做世子的女人?”
    青蕪的眼中滿是輕蔑,視線在她們三人臉上來回滑動。
    雖未多說,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話落,她便離開屋子,別看她們三人整日裏在一起,其實誰都有異心。
    喜兒看著青蕪離開,目光看向荷香和雪雁,滿是陰沉。
    雪雁和荷香看到這一幕,忙上前表忠心。
    “喜兒姐姐,你別聽那個賤人胡說,我們可都指望你成了世子的妾侍,提拔我們呢。”
    “就是,喜兒姐姐,青蕪那個賤人是在挑撥離間,你可千萬別信。”
    喜兒是府中管事媽媽的女兒,兩人不想得罪她,省的將來惹上麻煩。
    聽到兩人的話,喜兒冷哼一聲:“你們最好是這麽想的。”
    荷香和雪雁忙點頭,卻在喜兒看不見時,眼中露出幾分鄙夷。
    青蕪從屋子離開便打算去暖閣看看。
    興許夜裏她尋個沒人的時候進去,就能找到自己的玉佩呢。
    想著這事兒,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隻是好巧不巧,青蕪在暖閣前,遇到了江知言。
    他身後的長隨任軒懷中還抱著公文,見到青蕪,也是一愣。
    世子不是剛還說過,不想見到她嗎?
    “見過世子,奴婢是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奴婢伺候的地方。”
    青蕪往後退了一步,主動讓開位置。
    她也沒想到,江知言扭頭就來了暖閣,本想著來看看,誰知道會這麽巧。
    江知言看著她的動作,忽而抬步朝著她走近一步。
    “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青蕪聽著江知言的話,直接屈膝跪下:“是奴婢逾矩,還請世子責罰。”
    她知道江知言不喜歡她,尤其是昨夜過後,他對她更是厭惡。
    但留在臨風居,青蕪就不可能不和江知言打交道。
    所以她要讓江知言知道,她是個懂分寸的人,這樣,才能讓江知言對她漸漸改觀。
    思及此處,青蕪仰頭,那雙水靈靈的眼眸就這般看向江知言。
    她坦率大方,和江知言想象中,心機深沉的樣子全然不同。
    江知言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青蕪,麵上冷峻,他不開口,青蕪也不敢起身。
    寒風吹過,將青蕪垂落的發絲吹動,江知言看到她露出的脖頸上,那個明晃晃的齒痕。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昨夜,她俯身時的喘息,猶如繚繞煙霧,縹緲出塵。
    男人眸光幽暗,而後轉身,冷聲落下這句:“既已知錯,罰跪一個時辰,若再犯,定不輕饒。”
    他從不是心軟的人,對待規矩更是大於天。
    青蕪忤逆他的話,罰跪她,已經是小懲大誡了。
    換做旁人,直接亂棍打出侯府。
    若是再讓他撞見她不安分,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青蕪點頭應下,待江知言進入暖閣後,她低下頭去。
    任軒跟在江知言身後,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青蕪。
    還以為世子會對她另眼相待,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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