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淮南劉子揚(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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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連後路都想好了,先騙袁譚出兵再說。
    反正河北是袁紹當家,不是袁譚。
    何況袁譚若是真的出兵,是他自己理虧,曹操到時候也有搪塞的理由。
    “至於這第三路……”
    戲誌才正要開口,曹操卻出聲阻止道:
    “君且勿言,你我共執一筆,寫於掌上。”
    兩人取筆寫字。
    須臾,
    來到近前,同時攤開手。
    兩人一致的寫了一個“術”字。
    “……哈哈哈。”
    曹操開懷大笑,激動地拍了拍戲誌才的肩膀:
    “妙哉!看來誌才與我不謀而合,這第三路兵馬,便是袁公路!”
    “……咳咳咳。”
    戲誌才咳嗽聲愈發劇烈,“袁公路覬覦徐州久矣,今劉備命陳登為廣陵太守,威脅九江側翼。”
    “袁術早有心要討徐州,我等隻需遣人與其約合時日,共同出兵。”
    “三路兵馬,同時出擊,料劉備不能敵也。”
    “善!善!大善!”
    曹操一掃此前的陰霾,心情大悅。
    “有此三路兵馬,看那大耳賊還如何逞能。”
    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摸了摸胡須,笑道:
    “今日,方稱吾心也。”
    三路兵馬不期滅了劉備,至少也能把劉備打殘。
    最好是讓劉備損兵折將,丟城失地。
    隻有割據混亂的徐州,才是好徐州。
    五郡一統,上下一心的徐州,是曹操不想看到的局麵。
    他希望到時候徐州能被郭貢、袁譚、袁術,包括劉備自己,同時分治。
    徐州越是混亂,曹操便越能夠安心處理手上事務。
    待兗州平定,便南下奪取豫州,再之後發兵徐州。
    一統河南之後,便能夠向曾經的老大哥,雄踞河北的袁紹翻臉了。
    曹操光是想到這一點,便覺得爽死了。
    ……
    淮南,成惪。
    劉府。
    “公子,劉徐州的文書到了。”
    一名小吏在一少年人的身後,小聲說道。
    那少年人頭也不回,隻是背著手,靜靜地賞著院裏兒的落花。
    一中年男子走過來,沉聲說道:
    “吾兒年未弱冠,便得一方州伯征辟,旁人見了,喜之不及。”
    “子揚你卻置若罔聞,徐州的使者見也不見,未免過於失禮。”
    原來這少年人便是此前李翊舉薦的劉曄。
    劉曄雖然年輕,但他膽識過人善於籌謀劃策。
    創建月旦評的許劭,在劉曄十三歲時曾評價他有佐世之才。
    年少成名的劉曄,養成了恃才驕縱的性格。
    多少郡吏來征辟他,都被他以年少為由,給拒絕了。
    隻是這一次的劉備似乎不太一樣。
    別人征辟他,被自己拒絕了,也就放棄了。
    這劉備竟然一連發三道文書,鍥而不舍,似乎是非要得到劉曄的答複不可。
    以至於劉曄本人都有些麻木了,在麵對小吏送上來的文書時,幹脆看都懶得看。
    這種無禮的舉動,被父親劉普看在眼裏,他不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麽要這樣做。
    旁人也就算了,這劉備仁義之名天下有知,而且與咱們家都流著高祖血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當然了,他們家的血脈要比劉備純多了。
    劉曄是正兒八經的光武皇帝劉秀的第四子,劉延的後代。
    但在這個有槍便是草頭王的時代,血脈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至少看在人家是一州方伯的份兒上,你這孩子也不該對人家如此冷淡吧?
    劉曄淡淡地回複道:
    “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大則連州跨郡,小則割據郡縣,皆以漢庭之名,行私心之事。”
    “少有能為國家社稷而扶漢保民者,劉玄德本一邊地武夫,今平白得了偌大的州郡,其誌向如何,尚不可盡知也。”
    “況徐州兩遭屠戮,北有青州之禍,南有袁術覬覦,西有曹操圖謀,劉玄德這徐州牧能坐多久亦未可知。”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在局勢明朗之前,孩兒竊以為不可輕易擇主而事。”
    劉曄這個人很有誌向,但也很輕狂。
    他知道自己並非人主之才,所以要慎重的選擇自己的主公。
    曆史上的他,雖然選擇了曹操。
    但並不代表他討厭劉備。
    他確實勸過曹操殺掉劉備,但那是因為他本身就已經是魏臣了,自然要為大局考慮。
    隻有有威脅的人,才值得忌憚。
    劉曄竟然多次勸曹操殺劉備,就證明劉備的能力是被劉曄認可的。
    他選擇曹操時,袁曹已經各自占據河北河南了。
    袁曹二選一的情況下,劉曄選擇了後者。
    現在局勢尚不明朗,劉曄並不著急為自己的前程下注,他更傾向於再多觀望一下。
    這時,
    下人來報,東城豪強魯子敬造訪。
    同為淮泗鄉黨,劉曄與魯肅乃是舊識。
    魯肅為人豪爽大方,仗義疏財。
    劉曄則才華橫溢,膽識過人。
    兩人互相欣賞,情誼深厚,引為摯友。
    “兄長與我兩年未曾相見,今日難得上門,也不知會小弟一聲。”
    劉曄熱情招待魯肅進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隻因來得匆忙,未來得及提前知會子揚,勿怪勿怪。”
    魯肅還帶了幾個仆童,跟在他身後,手裏拿著算盤。
    劉曄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細節,但並未直接過問。
    先命庖人燙了一壺熱酒,又煮了兩尾鮮魚端上來。
    “兄長一路風塵仆仆,且喝碗魚湯暖暖胃吧。”
    劉曄一邊幫魯肅盛魚湯,一邊又試探著問:
    “兄長難得來我成惪一趟,不妨多住幾日,也好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
    魯肅輕抿一口魚湯,揮了揮手:
    “不了,愚兄此來成惪,是有要事要辦。”
    “……害。”劉曄佯作醒悟,一拍腦袋,“兄長有什麽麻煩,盡管直說便是。”
    “小弟與家父在成惪經營多年,也有些人脈,保管為兄長排憂解煩。”
    “善!”
    魯肅將碗放在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子揚快人快語,那我便直說了。”
    “我此來成惪,是想要購船。”
    原來如此……
    劉曄放下心來,說道:
    “我門下倒有幾家造船鋪子,兄長若是想要現成的船隻,也能送你幾艘。”
    “好,那我要八十艘。”
    噗!
    劉曄差點兒沒把剛喝進去的魚湯給吐出來。
    站起身來,一臉驚愕地望著魯肅。
    “多……多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