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二並沒有相信，反懲處了高甑生。
    但因著吐穀渾是附屬國，二十八年後，被吐蕃所滅。
    “如果被納入大唐版圖，由我大唐將士鎮守，局麵將完全不同！”
    那真是有太大可操作空間。
    想想就令人激動。
    “醒醒，這次還是高甑生。”
    這次結果，可能還是吐穀渾成為附屬國。
    和此前老爺們出主意，嚇唬吐穀渾使者的目的相同。
    那時，老爺們是順著李二心意。
    現在，李二已經因為羌人叛逃，改變主意。
    打打打！那就打。
    卻要因為高甑生，還來個意難平？
    “主播，快阻止李二任命高甑生！”
    明浩：“……冷靜點兒。我們應該不可能做無用功。”
    那一個月日趕夜趕，如果絲毫沒有改變吐穀渾王的想法，豈不是遊戲在戲弄人？
    “再等等看。小石頭的出現，應該不僅僅是令李二出兵。”
    明浩總覺得：事情如果被導回原軌，那哪個玩家肯玩？
    至少，小石頭兄妹的再次逃跑，應該會引發什麽變故。
    “會不會被高甑生抓到？”
    直播間老爺們聽明浩這麽一說，信心回來，又開始各種猜測。
    稱心到底是李承乾那啥，難道就這麽被他們給拆散啦？
    不知道，猜不到，越猜越無厘頭。
    明浩放任他們思想自由。
    自顧自做自己的事。
    兌換出一個充電台燈。
    一長串充電彩色小星燈。
    催熟棉花，做出條粉紅色小篷篷公主裙。
    想一想，終於也給汝南製作出一件襯衣、一條長褲。
    欠下的獎勵，總算到位。
    再兌換一輛兒童小車車。
    四個輪子，後有半圈靠背，前有小筐筐，下有小車蹬的那種。
    徹底把獎勵來的十萬開元幣，花光光。
    ……
    小兕子歡喜瘋啦。
    介個係什麽呀？
    彎彎頭、釀釀噠，一按一按、一釀一滅。
    釀起奈噠時候，明晃晃，又柔和，像晚上殿裏也有小太陽。
    比蠟燭好多啦，還不臭臭。
    她喜翻！
    那個係什麽呀？
    繞掛她床榻上方一圈兒，一閃一閃像星星。
    哇喔！
    蹦高高，夠不著。
    讓翠蓮抱抱，抱高摸摸，再摸摸，好喜翻呀。
    呀呀呀！
    好漂釀噠小裙裙，比藍眼睛小娃娃身上噠還漂釀呀！
    快穿，窩要穿穿。
    咦？
    抻抻小胳膊，再低頭看看小腿腿……
    肉肉都露出奈哪呀。
    好好玩。
    涼絲絲，不熱熱。
    歡喜跑去銅鏡前，捧著小臉臉，這邊照照、那邊照照，轉圈兒照照。
    介個還係窩嗎？嘻嘻嘻。
    嗯？
    還有新衣衣新褲褲？
    扯幾扯，看一看，歪歪小腦袋。
    太大哪，不係窩噠呀。
    有字字……
    “翠蓮翠蓮，介個給汝南阿姐噠！”
    看著翠蓮送走。
    小兕子歡歡喜喜，謝神寧。
    “神寧最好，最最好噠！”
    伸開雙手，抱抱香案，小臉蹭蹭。
    像真的有抱住人貼貼。
    一轉身……
    哇喔！
    神寧又給窩什麽呀？
    大眼睛睜圓圓。
    有輪子呢？
    摸摸……
    會跑噠，跑出去噠！
    追追。
    東摸摸、西摸摸，小筐筐裏有字條。
    車，騎。
    小兕子：？？？
    有座座，坐上去，踩踩踩……
    哇哇哇，跑起來噠！
    小兕子騎著小車車，在迎春殿內轉圈圈。
    又不過癮，吭哧吭哧，把小車車搬出去。
    再吭哧吭哧，嘰己爬過門檻。
    騎上小車車，咯咯咯笑著，滿宮秀。
    “看窩看窩快看窩呀！”
    見人就喊人家看。
    被誇誇，才紅樸樸著張小臉臉，繼續騎騎。
    渾然不知，小車車看呆了多少人。
    ……
    立政殿。
    汝南捧著白色新衣褲進來。
    “母後……”
    喊出聲，又不知該說什麽。
    隻能先解釋：“翠蓮送去我宮中的。說是兕子神靈所贈。”
    汝南當時極是欣喜。
    也試著穿了下。
    可是……
    長孫皇後溫柔淺笑，“給你你就收著，送來我這做什麽？”
    有你的，沒我的，這是擔心我生氣？
    直至聽完汝南疑惑。
    長孫皇後笑笑，提起上麵那件衣衫。
    半身長，乳白色，長袖，輕薄，但對光照照，不透明。
    兩片前襟不交疊，一側有一排孔洞，另一側……
    一粒粒亮晶晶、小扁圓的是什麽？
    袖口上也有。
    長孫皇後思忖片刻，試著將那扁圓物什，套進孔洞。
    衣衫變完整！
    “神靈世界的繡娘，還真是巧思。”
    如此甚好，化繁為簡，比大唐衣物拴來捆去方便很多，也更舒適。
    可等拎起長褲，長孫皇後也納悶一下下。
    同樣乳白色，輕薄不透明。
    可內裏若什麽也不穿，難道這是褻褲？
    神靈有那麽不正經？
    若是內裏再穿條褻褲，豈不會悶熱？
    隻知道衣裙一層層，沒聽說過大夏季節，襯褲一層層。
    “先放著吧，你穿這衣衫就好。”
    長孫皇後將衣衫遞給汝南，讓她就去側殿換衣間試試。
    長孫皇後也好奇，這衣衫穿上什麽樣子呢。
    不消片刻，汝南款款行出。
    上身乳白色衣衫，下身淡紫色襦裙。
    襯著杏眼桃腮更加生動；
    襯得肌膚更加雪白瑩潤。
    使得汝南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溫婉柔和。
    隻是……
    “外麵還得再加層披帛。”
    長孫皇後看著汝南有些羞澀的粉粉麵頰，再看看衣衫下，隱隱顯露出的肚兜輪廓，如是道。
    不無遺憾。
    此前，長孫皇後還想著，若是這種衣衫推廣開來。
    至少能方便農家婦人許多。
    她都已準備，讓宮中繡娘趕製。
    由她先開始穿，再引導貴婦人們穿著，從而影響到民間。
    現在細觀，發現卻有不妥。
    披帛之後，方便作用大減，還影響美觀。
    不披……
    還是隻適合貴婦人們穿著吧。
    神靈果然是富足人家出身。
    不過，那種小孔洞、小扁粒，倒是可以適用於很多衣物。
    長孫皇後下令，讓宮中繡娘展開此類巧思，先試著仿製。
    “咯咯咯……”
    這時，一串兒小奶音童稚笑聲傳來。
    是兕子來啦。
    長孫皇後笑容加深，看向殿外。
    怔住！
    神靈世界的玩具，都如此新奇有趣！
    而最吸引長孫皇後目光的，是兕子那露出來的小胳膊小腿。
    就那麽光溜溜裸露著。
    大唐開國至貞觀時期，女子衣裝風格，與北朝後期、隋類似，崇尚纖細身形並相對保守。
    衣領領口相交位置很高，裙腰位置也極高，甚至束至胸上腋下，幾近領口。
    最有特點的是裙擺寬闊拖地。
    為了室外行走、勞作時方便，才會在腰間準備一條束帶，方便將裙擺收攏。
    當時的宮人、王公之家貴婦，不僅平時遵守禮教，衣裝嚴裹，出行時，還會頭戴冪籬，防止行人窺視。
    兕子這這這……
    汝南也被嚇一跳。
    都忘了自己身上，趕緊快步過去。
    抱進準備翻門檻的兕子。
    小兕子還渾然不知幹了什麽。
    一手摟掛阿姐脖子，一手摸摸阿姐身上。
    “阿姐好漂釀呀！”
    看稀奇，還玩一粒粒小扁鈕。
    “介個係什麽呀？也好漂釀。”
    之前神寧一下給太多，喜翻不過奈。
    一看不係自己噠，就讓翠蓮送送哪。
    現在感覺阿姐穿上，好好看。
    汝南握住她搗蛋小手手，把她抱去母後椅子前。
    她還不忘轉頭交代翠蓮，把她小車車提進來。
    好忙噠，渾然沒有注意到阿娘麵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