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你確定要和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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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簡被懟,一時語塞。
    平日裏都是他懟別人,哪裏輪得著別人懟他。
    但在沈嫿這裏,他上來就吃癟。
    沈嫿起身將網線插好,“快回去接著玩,小心掛機被舉報封號。”
    傅簡再次黑臉:“……”
    沈嫿並不知道傅簡玩什麽遊戲,但當下市麵上流行的遊戲,就那一兩款。
    職業技術學院的學生平日裏玩什麽,她有所耳聞,想來傅簡和他們玩的差不多。
    掛機被舉報封號,是學生們最介意,且無法忍受的事。
    估計傅簡也是如此。
    “晦氣!”傅簡連忙轉身,匆匆上樓。
    沈嫿不氣不惱,反去大黃蜂的房間,想看看它。
    大黃蜂並不喜歡和人“玩”,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對新鮮事物和玩,完全不感興趣。
    沈嫿也不擾它,它趴在自己窩裏,沈嫿便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觀察它。
    大黃蜂偶爾會轉眼睛和她對視一眼,隨後又會懶懶地移開,然後眼皮沉沉,昏昏欲睡。
    沈嫿則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搜著什麽。
    手機界麵彈出消息,是傅澄海發來的。
    今天他們的聊天有點過於頻繁。
    他問:休息了嗎?
    沈嫿:還沒。
    傅澄海:在做什麽?
    沈嫿:在搜怎麽照顧老年大型犬。
    傅澄海:你很喜歡它?
    沈嫿:當然。
    傅澄海:那我呢?
    沈嫿一時汗顏,想了想她回:你確定要和狗比?
    傅澄海:能不能別這麽犀利?
    沈嫿:你什麽時候也會黏人了?
    傅澄海:黏你犯法麽?
    沈嫿:倒是不犯法,就是會討人嫌。
    傅澄海:那我應該怎麽做才能不討人嫌?
    沈嫿:要不你學大黃蜂叫兩聲?
    傅澄海挺了片刻,之後發來兩個字——晚安。
    沈嫿莫名想笑。
    跑得真快。
    不得不說,傅澄海真是個情緒穩定,並能源源不斷給她提供情緒價值的絕佳另一半。
    和他相處,沈嫿有種時時刻刻被關照,被寵愛的感覺。
    而她,似乎喜歡上了這種被偏愛的感覺。
    視線微轉,落在大黃蜂身上。
    拉布拉多屬於獵犬的一種,頭部寬闊,鼻鏡寬闊,嗅覺靈敏,智商很高。它們的耳朵適度垂掛在頭部兩側,略靠後。頸部長度適中,整體肌肉發達,且沒有贅肉,身姿非常健美。
    同時,它們脾氣好不會主動攻擊人,安靜不挑食,聰明警覺,善解人意。
    唯獨有一點,它們和金毛很像,雖不主動攻擊人類,但會對同類下死手。
    不知為何,沈嫿覺得,傅澄海和拉布拉多,有點像。
    看著溫順,脾氣好,但有屬於自己並不為人知的狠戾。
    雖然他還沒表現出來,但沈嫿有這種預感。
    畢竟,能從金邊把步什撈回來的人,怎麽可能是善類?
    或許是傅澄海偽裝的太好,讓沈嫿卸了所有防備,甚至忘了,當初他們相識的地方可是在拉斯維加斯的場子裏。
    而他,是名噪一時的“賭狗”。
    隻是他的名號還沒傳到國內而已。
    半夜十二點。
    蹬蹬蹬的聲音將沈嫿吵醒。
    她睡眠淺,特別容易驚醒。
    這宛如地震的下樓動靜,不用想都知道是傅簡。
    沈嫿守在門口,等再聽到“蹬蹬蹬”的聲音時,她猛地拉開門。
    本想嚇傅簡一跳,沒成想傅簡嚇她一跳。
    就見傅簡手裏拿了半根火腿腸,另半根應該在嘴裏,他正嚼著。
    傅簡看見沈嫿,也是一驚。
    大概沒料到自己吃大黃蜂的火腿腸,被沈嫿抓個現行。
    “呦,少爺,這又惦記上狗糧了?”
    火腿腸是狗狗專用,算是“狗糧”中的一種。
    沈嫿這麽說,一點毛病沒有。
    傅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麵皮掛不住,想反駁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要你管,”他慌忙逃竄似的,趿著拖鞋火速鑽進自己的房間。
    沈嫿微微勾唇。
    她原本真不想管傅簡,但想到他晚上那會兒說訂餐,也沒見他下樓去拿外賣,想來是沒吃,這才半夜下樓找大黃蜂的火腿腸充饑。
    她上前敲了敲傅簡的門。
    隔著門,她大聲問:“大少爺,餓不餓?餓了我可以考慮給你做點吃的。”
    門內,傅簡暴怒的吼聲傳來:“不用你管!滾!”
    沈嫿斂了笑意,“不接受好意沒關係,罵人可就不對了。”
    她下樓,燒了一壺熱水,水燒開,她去客廳拔了網線。
    二十秒後,蹬蹬蹬的下樓聲又傳來。
    “你做什麽?又拔我網線!”傅簡頂著雞窩頭,凶神惡煞盯著廚房門口的沈嫿。
    “水燒好了,方便麵在廚房,自己泡,”沈嫿轉身去客廳,將網線重新插好,隨後折身上樓。
    傅簡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沈嫿是什麽意思。
    這是怕他餓著麽?
    多此一舉。
    傅簡並不領情,“你少管我。”
    他跑幾步,直接超過沈嫿,上了樓,路過沈嫿時,還有意無意地撞了她一下。
    雖然力道不重,但沈嫿感覺到其中的刻意。
    她停下腳步,傅簡人已經進了自己房間。
    沈嫿輕哼一聲,轉身下樓去了廚房,把燒好的開水倒了。
    十分鍾後。
    沈嫿躺在床上,沒睡著。
    被人驚醒後,她習慣性失眠。
    她聽覺靈敏,就聽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
    沈嫿翻個身,隻當自己沒聽見。
    樓下。廚房。
    傅簡看著島台上還放著一包泡麵和電熱水壺,他站在門口猶豫片刻,轉身要走。
    隨後肚子傳來咕嚕嚕的叫聲,胃有點抽搐。
    饑餓和寒冷是人最難忍受的兩大生理反應。
    整整一天隻吃了一頓飯的他,此刻也不例外。
    望著島台上的東西,他暗暗咬了咬嘴唇,最終沒抗住,上前撕開了泡麵,轉身找來碗。
    正要倒熱水的時候,他端起水壺,發現是空的。
    水壺還有隱隱的餘溫。
    想來是那女人把燒好的熱水又全部倒了。
    真夠狠。
    心頭怒氣橫生,傅簡本來不想泡了,但看到方便麵包裝袋都拆了,此刻麵餅就躺在碗裏。
    就算不泡,也說明他向沈嫿的“方便麵”低頭了。
    不泡白不泡。
    傅簡隻能自己燒水插電,泡泡麵。
    翌日。
    沈嫿早起喂了大黃蜂。
    杜怡蓉一大早就回來了,看到沈嫿已經起了,她問:“沈小姐,早飯吃了嗎?”
    沈嫿:“不用管我,好好照顧傅簡吧,他昨晚打遊戲不知道幾點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