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應酬霸妻和查崗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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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傅澄海就不樂意和她要個孩子,這要不接他電話,肯定會給他們岌岌可危、聊勝於無的“夫妻感情”火上澆油。
    沈嫿不想那樣。
    於是,她大方地接了電話。
    “喂,有事?”她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問。
    “在做什麽?”
    沈嫿餘光掃過尚誌行。
    他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完全是看好戲的模樣。
    “在外麵吃飯,尚主任組的局。”
    “什麽時候結束?”
    沈嫿微微一滯,沒想到傅澄海竟然會用質疑的語氣和她說話,話裏還有點催促她回家的意思。
    印象中的傅澄海,從來都對她很包容。
    今天這是怎麽了?
    “我問問尚主任。”
    “嗯。現在就問。”
    沈嫿心中忐忑。
    聽傅澄海的話音,這是不想讓她在外參加這種應酬的意思。
    “怎麽?傅老板這是擔心了?”尚誌行笑著問。
    “擔心不是應該的麽?”沈嫿說:“他在外,我也擔心他。”
    “早知道傅老板看你看的這麽嚴,就不叫你出來了,”尚誌行說:“傅老板什麽意思?讓你回家?”
    “他想知道什麽時候結束。”
    “這可不好好說,”尚誌行故意賣關子,“飯局結束了,還有下半場呢,下半場結束,還有午夜場……”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基本都笑了。
    沈嫿旁邊的司統不著痕跡地飲了口茶,調侃道:“別人都是妻子打電話催丈夫回家,到沈小姐這裏,好像反過來了。”
    沈嫿:“……”
    說實話,沈嫿也覺得有這麽點感覺。
    本來就慢熱的她,好不容易拿準這種酒局的節奏,司統被人輪流灌了一圈,到自己這兒,酒量見底,她這算是撿了漏。
    隻要讓司統喝下那杯酒,沈嫿基本就能“一戰成名”。
    沈嫿要的也是“一戰成名”,她初來東江,身上隻有在國外存的一筆錢,她需要人脈、需要交際、需要擴大自己的財富,以此對衝未來的風險。
    在這種場合混出點名堂,無疑是她擴大財富計劃中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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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傅澄海這一個電話,讓彼時表現局氣,風頭正盛的沈嫿,成了“笑話”。
    沈嫿也算明白,為什麽男人會反感自己在酒局上接到另一半的電話了。
    是真掃興。
    “回家吧,你不適合玩我們玩的遊戲,”司統斯文的臉終於露出真實麵貌,他帶著輕嘲說:“既然還要相夫教子,就別出來拋頭露麵。”
    一句聽起來像是規勸的話,卻飽含著輕蔑,以及某種對有家庭的婦女的天然排斥。
    沈嫿將電話放在一邊。
    電話還通著話,沒掛斷。
    沈嫿平日對什麽都雲淡風輕,傅簡那種熊孩子都沒讓她暴走,唯獨這次,司統幾句話給她激出了些躁怒的情緒。
    心裏很不舒服,但她並不表現在臉上。
    她直接提杯,“司總,就衝您這句話,我今天就要和您喝一杯,您的仗義執言,讓人受教了,喝完這杯,我就回家相夫教子。”
    話是笑著說的,她不顯山露水,不表露情緒,更不讓人猜到她是自嘲,還是表達某種不滿。
    旁人聽了,倒覺得有股不卑不亢的豪氣。
    司統上洗手間躲了一次酒,沈嫿接電話他又躲了一次酒,本以為會就此作罷,沒想到臨了,沈嫿退場前還要“拉個墊背的”,非“灌”司統這一杯不可。
    司統蹙眉,冷漠嚴肅的眼掃過沈嫿。
    還是頭一次,有女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把他架起來,名為勸酒實則灌酒。
    還是非喝不可的那種。
    司統提杯,胡亂和沈嫿碰一下,一飲而盡。
    沈嫿轉手又給司統倒酒,但隻倒了半杯,但她卻給自己倒了滿杯。
    “司總,今日有幸相識,承蒙照顧,剛才那杯是之前沒喝的補上了,家夫一通電話,掃了您興致,我在此給您賠不是,我幹了,您隨意。”
    沈嫿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在場人紛紛發出微微的驚呼聲。
    如果之前那杯酒還看不出沈嫿的情緒,但現在這杯明顯能看出沈嫿這滿滿的挑釁和回擊了。
    酒給司統倒了半杯,還說他“隨意”。
    且不說他什麽身份,就單單因為他一個男人,還被沈嫿這樣“瞧不起”,就夠他窩火了。
    司統壓著情緒,自己給自己倒滿,一言不發,也仰頭幹了。
    一杯烈酒入喉,像剌刀子一樣竄入胃裏,司統臉色發紅,紅色一直蔓延到脖頸,顯然有些上頭。
    沈嫿輕笑,又提一杯,和在座的諸位領導上司們作別。
    大家都喝,司統隻能繼續再陪一杯。
    酒喝到見底的時候,再喝就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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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統已經一言不發,全程臉色緊繃,唇緊緊抿著。
    沈嫿見他連話都不說了,想來怕是一張口,就會吐出來。
    這才滿意地從包間離開。
    尚誌行作為攢局人,席間有人離席,他肯定要出來送一遭。
    一來表示禮貌和尊重,二來……也能躲酒醒酒緩一會兒。
    尚誌行一路將沈嫿送到會所門口。
    他全程笑臉相迎,“沈老師,沒看出來,你還挺適合混酒桌的。”
    沈嫿:“沒有適不適合,隻有願不願意改變。”
    尚誌行:“沈老師這是有別的心思了?”
    沈嫿:“我哪兒能有什麽心思,這不是為了配合尚主任您的工作麽?”
    尚誌行笑著點頭,似乎十分認可。
    “行了,早點回去也好,免得傅老板想多了,”尚誌行問:“需要我單獨和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不用,他不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人,”沈嫿想到包裏電話還沒掛斷,她笑說:“看來尚主任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那是自然,肯定沒有你了解啊,”尚誌行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路上小心。”
    沈嫿上了出租車,放下車窗,她和尚誌行做了最後的道別。
    出租車駛離。
    沈嫿才從包裏掏出還沒掛斷的手機。
    “還在?”她問。
    “在,”傅澄海笑說:“怎麽辦?感覺我好像壞你好事了。”
    沈嫿:“壞我什麽好事了?”
    傅澄海:“不會讓我回家後跪搓衣板吧?”
    沈嫿:“你家裏沒有搓衣板,但感覺好像是該買一個了。”
    傅澄海苦笑,“我就不該提。”
    沈嫿:“說說吧,錯哪兒?”
    傅澄海:“誰說我錯了?”
    沈嫿:“你自己不也說,壞了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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