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過五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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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麽多彎彎繞繞,有什麽用呢?
    不如沈嫿一個電話,分分鍾確定了傅澄海的心思。
    不善情話的人,說了這麽多感人肺腑的真言,似乎還覺得不夠,還想要再說點什麽才能表明自己有多真心,生怕沈嫿不明白他的心思。
    多迫切啊。
    梁淨秋眼底泛起些晶瑩。
    她的兒子,終是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電話給我。”梁淨秋伸手。
    沈嫿不解地看她。
    電話那頭的傅澄海似乎也聽到了梁淨秋的聲音,他驚訝道:“我媽?沈嫿,你在哪兒?”
    沈嫿剛想開口,梁淨秋先說:“把電話給我,我來和他說。”
    沈嫿隻好將手機遞給梁淨秋。
    梁淨秋接過,麵色冷然,說:“沈嫿現在在我這兒,你找的這位妻子倒是夠聰明、夠識大體,她——”
    “她怎麽樣?你是不是為難她了?”傅澄海緊張地問:“媽,我都說過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我也知道怎麽處理,您好好養身體不好嗎?為什麽非要橫插一手呢?”
    “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責怪上我了嗎?”梁淨秋心底也窩火:“你是我兒子,我關心你的婚姻大事還有錯了?傅澄海,你搞清楚,你自己是什麽人,沈嫿是什麽人,我說過,你作為兄……你作為傅家的長子,這麽做,不合適!”
    “那什麽才叫合適?”傅澄海問:“像您和我父親那樣,看似門當戶對,實則貌合神離,最後變成仇人相見,您就開心了?”
    “你!”梁淨秋一時氣急,臉色煞白,“澄海,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你太讓我寒心了。”
    “媽,既然您想休養生息,那就好好留在可園,不要操心這些事不行嗎?我的事,我自有我自己的考慮,不用您操心。”
    “我怎麽可能不操心,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兒嗎?”梁淨秋也繃不住情緒。
    一直以來,她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隻有傅澄海。
    現在傅澄海說如此讓她傷心的話,梁淨秋滿心隻有委屈,許多壓抑在心中的情緒也湧了上來。
    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在外人麵前哭泣,也不允許她輕易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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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喉嚨脹痛,她隻能哽著嗓子說:“你消失的那半年,你知道我是怎麽度過的?你回來之後呢?不過是見了我一麵,扭頭就走了。你也不關心我為什麽回陽城,為什麽要住在這地方。我想見你,你總是派傅簡來應付我,無論如何也不願多留下陪我幾天。你是我兒子啊,你以為我留在這兒是為什麽,都是為了你啊!你消失了,我聯係不到你,天大地大,你讓我去哪兒找你?我隻能回來求你爸爸,跪著求他……”
    梁淨秋越說越心寒,越說越心痛。
    回憶是痛的,過往是痛的。
    所幸傅澄海平安歸來,結果是好的。
    梁淨秋也無所謂了。
    所謂的尊嚴,所謂的麵子,所謂的驕傲,在傅澄海的安危麵前全都不值一提。
    梁淨秋當初有多高傲的離了婚離開,三年前就有多卑微的回來。
    電話那頭,傅澄海整個人愣住。
    這麽長時間,他的母親梁淨秋從來沒有和他講過這些。
    自他回來這麽多年,他整日為別人的事操心著,忙碌著,唯獨忘了最愛他的母親。
    他甚至一度將這種愛看作是一種負擔,甚至逃避,不願麵對。
    或者說……他覺得那是一種轉移過來的愛,是梁淨秋對顧朗的愛,是她對那個失去的孩子的愛,轉移到了他身上,然後成為捆在他身上的枷鎖。
    可現在,正如梁淨秋所言,這世上他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作為母親,不愛他又愛誰呢?
    也沒有其他人讓她疼愛的機會了。
    傅澄海沉默了,片刻後,他聲音有點顫抖:“為什麽……為什麽沒有早點告訴我……”
    “我怎麽說?你當時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狀態不好,眼神都是空洞的,問你什麽你也不說,我告訴你這些,隻會讓你更崩潰,你覺得我能直接和你講,然後看你去和你爸爸鬧?你能鬥得過他?”
    電話裏,傅澄海那邊再次陷入一種深深的沉默中。
    梁淨秋換了換鼻息,長吐一口氣,激動的情緒終於卸下心頭一些,她盡量用克製且溫柔的語氣說:“澄海,你告訴我一句實話好嗎,你真的喜歡這位沈小姐嗎?確定是真的喜歡,不是因為其他別的原因?”
    “我——我確定。”
    傅澄海心底有太多事,以前他和沈嫿一樣,都帶著功利去接近對方,但今天,他不想逃避。
    他對沈嫿,確實有太多與眾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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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肖衡說的,他的身體比他的心先感覺到對沈嫿的感情。
    他的喜歡,從一開始就有跡可循,隻是他自己沒發覺。
    “你這樣說,那我的確不好再做什麽阻攔,但……”梁淨秋有意無意間用餘光劃了下沈嫿的臉,“你知道你將來要麵對什麽就好,因為我經曆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所以不想你以後也雞飛狗跳,你要考慮清楚,那我尊重你的決定。”
    “媽……”傅澄海欲言又止,“我想……請您接納沈嫿,她真的很好,如果您真要責怪誰,那就怪我吧,是我先去招惹她的。如果不是我去了拉斯維加斯,她大概永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您說的齊大非偶,或許並不是您認為的那樣呢。”
    梁淨秋聽出傅澄海話中的弦外之音,驚訝的目光再次掃過沈嫿。
    眼前的女人,素麵秀容,不施粉黛,身著黑色t恤和洗到發白的牛仔褲,頭發也簡單地綁了馬尾而已,根本看不出有什麽身份背景。
    她什麽糙活兒都會做,根本不可能是大家閨秀。
    盡管她在自己麵前秀了恒江新城的房子,算是“秀肌肉”,但那又能說明什麽呢?
    那種程度也沒法和傅家……
    梁淨秋突然意識到什麽,連忙問電話裏的傅澄海:“你是在計劃什麽?”
    “有些話,不便和您詳談,媽,您好好養身體吧,相信我好嗎?”
    梁淨秋怔愣著,思索片刻,再次看向沈嫿,對著電話猶豫著說:“好、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慶幸什麽,或者在希冀什麽。
    但聽傅澄海篤定的語氣,似乎已經成竹在胸。
    收起電話,梁淨秋將手機還給了沈嫿。
    “沈小姐,見笑了。”
    “您客氣了,”沈嫿捏著發燙的手機,也察覺出一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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