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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指針恰恰停在了小女孩的方向。
    她翹起的嘴瞬間變成一條直線。
    在她要拿真心話的牌時，中年婦女按住了那張牌。
    “誒，真心話有什麽意思？玩大冒險吧。”中年婦女麵相良善，說的話卻毫不遮掩其惡意。
    小女孩急紅了眼，她站起來揪住中年婦女的衣領，逼近她，然後冷哼：“你想現在就去死？”
    中年婦女抬手狠狠推了一把女孩，沒再按住那張牌，神色譏諷：“你在嚇唬誰呢，看在你活著能多有一個人替我死，我可不會把牌給你。”
    時間緊迫，她咬牙翻開真心話的問題。
    上麵寫著：
    結合獄友的談論，你喜歡烏卡市長嗎？
    小女孩頓住了，她平等地討厭每個人。
    所以她回答了“不喜歡”。
    空氣變得安靜起來，波浪頭嘴角快速上勾了一下。
    最後小女孩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十二點到了，廣播響起一道鈴聲，走廊和牢房內的燈一齊關閉，方才還明亮的空間現在伸手不見五指。
    孟枝把牌收拾好後上床入睡，她從獄警那順來的紙團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眼下也不是偷看的時機，倒不如安靜睡下。
    半夜，牢房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有人拿著加了洗潔精的海綿在地上摩擦。
    孟枝的床位就在牢房門口，她沒有冒然睜眼，而是放出神識覆蓋了這片區域。
    大腦忽然感到一陣刺痛，這是規則在排斥她這外來之人的作為。
    海綿摩擦聲在她這間牢房前停止了。
    孟枝感知到外麵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人，但到底是不是還得另說。
    隨後那個“人”伸手試圖穿過牢門，結果卻像是被電了般猛的將手縮了回去。
    它的身體開始液化，身體邊緣的輪廓也不再清晰。
    試探了幾次無果後，它匍匐在地上，爬行離開了。
    確認危機消失後孟枝才睡過去。
    姚青睡在裏邊的下鋪，她猛的睜開眼睛，視線移向牢門。
    剛剛的東西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壓迫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直到它遠離，姚青的脖子才得以順暢呼吸。
    第一晚應該沒危險了，她把被子拉攏，蒙在頭上後逼自己睡著了。
    第二天六點，廣播傳來震耳欲聾的鈴聲，每個還在睡夢中的囚犯通通醒了過來。
    “半小時內立刻去食堂解決完早餐，然後到室外集合！”
    粗獷的聲線赫然是監獄長的，孟枝利索地掀開被子搶先刷牙洗臉。
    姚青比她有優勢，動作還要快一些。
    一邊洗姚青一邊瞄旁邊的女生，她總覺得這個人是玩家，但又不確定。
    孟枝沒理會旁邊的視線，她昨天還借了本書，由於開場就穿著囚服，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口袋可以裝道具。
    自而然而那些道具沒能帶過來，隻有稱號、光環這類無實物的道具才能隨意使用。
    孟枝隨著人流前往食堂，食堂的食物就是兩個饅頭加一碗白開水，確認沒有汙染後她大口大口地解決了這兩個饅頭。
    昨天經過時還是一堵鋼鐵牆的地方現在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開口，灰色的磚頭壘在一起聳入雲霄，抬頭隻能看見一片圓形的霧色天空，頗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偌大的場地站滿了囚犯，監獄長站在十米高的台上，這麽遠的距離饒是孟枝也看不清他的動作。
    “雖然你們的雙手都沾上了人血，但我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想這樣做，你們有自己的苦衷。”
    “烏卡監獄給每個犯人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期待你們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煥發生機！”
    他說的慷慨激昂，但底下的囚犯死氣沉沉，根本沒有人附和這位監獄長的話。
    不過他並不在意，他隻是上來講講台麵話，後麵的具體事宜都交給了他的助手執行。
    “你們這群肮髒的、下等的渣滓們，都聽好了！”
    她的聲音很冷漠，言辭中帶著對囚犯的鄙夷和厭惡。
    “你們想在這裏活下去，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當獄警的陪練；第二條，給監獄當生產力。待會每個人都要做出抉擇。”
    助理話落，入口處走進來兩隊獄警，他們手上拿著一把槍，選第一條的額頭會被槍標上紅色的印記，選第二條的則是藍色印記。
    一趟流程下來孟枝觀察到選第一條路的囚犯比選第二條的少的多。
    畢竟第一條可是有極高的致死風險，第二天雖然累，但好歹能好好活著。
    孟枝選擇了第一條，她的額心被槍打了一下後緩緩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囚”。
    隨後她被黑布蒙上眼睛帶到了一個密閉的訓練室。
    訓練室有兩個足球場那樣大，周圍還有看台，上麵坐滿了穿著黑製服的獄警。
    被帶到場地中心後孟枝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她環視了一圈，那些獄警嘰嘰喳喳的，眼睛裏的表情有憐憫有惡意。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十分複雜。
    “孟枝！”一個女囚犯悄悄擠到她身邊，聲音雀躍。
    孟枝扭頭，是一起進遊戲的隊友。
    “其他幾人呢？”
    楊璐小聲說：“老張幾人選了第二條，大家分開行動方便整合信息。”
    孟枝點頭，被帶過來的囚服有一百多人，可能其他隊友也在，但由於人數太多沒能聚在一起。
    而她的“家人”也有可能在這裏，孟枝不由得想起她的弟弟，看起來就很危險。
    他們站在場地上像猴一樣被人圍觀，好在人多也沒覺得尷尬。
    突然，頭頂上的大喇叭響了。
    “各位早上好呀！又到了訓練時間，今天獲得訓練機會的是獄警38號，56號，78號，87號……”
    廣播一共報了二十幾人的的序號，很快那些獄警就從緩緩拉開的鐵門裏出來了。
    看台上的人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開始沸騰歡呼，其中56號的呼聲最高。
    他們的獄警服上還帶著血跡，加之身材高大，看著便不好惹。
    廣播：“讓我們猜猜這些囚服能活下來幾個呢？！”
    人們開始大笑：“活五個都是抬舉他們了！”
    廣播：“話不多說，訓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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