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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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郎麵露微笑道:“采臣,你覺得你是聰明還是不聰明?”
采臣愣了一下,想也沒想就回答道:“聰明!”那模樣還挺自信,仿佛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
薑玉郎突然麵色一冷,別有深意道:“我倒覺得你不聰明!”
采臣一聽,恍然大悟,趕忙說道:“啊……鬼王要找的肯定不是你。你肯定不是!我這腦子,一時糊塗了呀,嘿嘿。”
薑玉郎這才滿意道:“現在,你回歸聰明了!”
薑玉郎繼續道:“不過,你還是得跟我詳細說說鬼王的事兒,還有那鬼境到底是怎麽回事。”
采臣點了點頭,說道:“李家有一把笛子,叫做‘靈犀骨笛’,是打開鬼境的關鍵之物。之前,鬼王帶我們出逃,鬼境是我們在陽間唯一的庇護所。”
采臣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日帶頭的人,就是靠著這靈犀骨笛,帶著兩個人進去找鬼王合作的。哦,對了,帶頭的那個道士名字叫做閆爭衡,那家夥,心思可不淺。”說到這兒,采臣忍不住撇了撇嘴,似乎對閆爭衡的做派很是不屑。
薑玉郎聽了,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著,頓時明白了過來,心想李家一共兩個絕密信息,第一個李家傳世法印的藏匿位置現在隻有自己知曉。
這第二個,便是這個鬼王的藏身之所了,看來這靈犀骨笛的作用還真是至關重要,想要打開陽間與鬼境的通道,可全得靠它了。
薑玉郎繼續說道:“那閆爭衡之前,一直以閆家老二閆驚雷為最大的威脅,可我進入閆家之後呢,這閆爭衡就一再改動了策略,變得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想站在閆家的頂峰,然後再以我的性命作為和鬼王合作的條件吧。”
采臣聽了,一臉佩服地看著薑玉郎,如實說道:“薑玉郎你果然聰明,完全猜正確了。而且,閆爭衡還答應鬼王,在一個‘水堂’的地方,會在他掌控水堂以後打造陰閣,專門用來供奉鬼王帶出來的那些厲鬼。”
薑玉郎一邊聽著,一邊從采臣手裏接過那把油紙傘,順手便掏出手機,給清風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便趕忙說道:“清風呀,我這邊沒事兒了,那打傘的‘怪人’已經被消滅了,你們不用擔心,都先回閣裏吧。”說罷,他便掛了電話。
采臣在一旁看著薑玉郎,眼中滿是感激的神色,他知道薑玉郎此番隱瞞全是為了自己,這薑玉郎看來是真的要幫忙幫到底了。
薑玉郎笑了笑,說道:“趕緊收回你那眼神啊,可千萬不要說謝,都順帶手的事兒罷了,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自古以來你們這幫‘情種’都愛鑽死牛角尖,也最難伺候。”
玩笑過後,薑玉郎話歸正題:“不過,你剛才所說的那個陰閣,其實是閆爭衡想在我的地盤上作祟罷了,要我說,那閆爭衡的美夢怕是注定是做不成的了,遲早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隨後,薑玉郎手中掐了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朝著采臣輕輕一揮,隻見一道微光閃過,采臣的身形便漸漸縮小,最後被收入了那油紙傘之中。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間便到了晚上。
薑玉郎讓貼身的人都退了下去,獨自一人來到了清瀾閣二樓。
他進入房間後,他先是拿出提前備好的一根蔥,坐在桌前,靜靜地切開了蔥,那“哢嚓哢嚓”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此時,在門外守著的清風劍隱二人,正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屋裏的動靜。
清風劍隱聽著那切墩的聲音,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怎麽聽著,像是門主在做菜?這大晚上的,門主這是要幹啥呢?”那聲音雖然很小,可在這安靜的走廊裏,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清風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說道:“不知道別瞎說,門主這幾天那麽忙,哪有這閑情逸致做菜,再說了,屋裏也沒灶火和鍋啊,難道還吃生的不成?”清風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肘輕輕搗了搗劍隱,那眼神裏透著一絲責怪,仿佛在說劍隱淨瞎想。
劍隱卻沒有理會清風的責怪,他一臉擔憂地說道:“那打著傘的白麵書生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門主回來後,又這麽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那書生的鬼魂上了門主的身了?我這心裏呀,老是覺得不踏實。”劍隱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地搓了搓手,眼神裏滿是憂慮,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裏就越發擔心起來了。
“不是,我說你今天怎麽回事呀,怎麽這麽多話?這都不像你平常的風格了!”
清風瞪大了眼睛,沒好氣地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啊,門主現在的道法那可是深不可測,什麽鬼敢上他的身?你快閉了吧,別瞎說了。”
清風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他那張大胖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趕緊貼在了門上,耳朵緊緊地貼著門板,全神貫注地聽著裏麵的動靜,隻要裏麵的動靜一有不對,他就會立刻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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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內的薑玉郎還在專心的製造眼淚。
這三水度陰魂的招式是文叔所傳授的,如今切著蔥,薑玉郎不禁想起了文叔那“文宅”,那文宅裏呀,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破爛法器,文叔總是寶貝似的,這兒修修,那兒補補,把那些法器當成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樣,想著想著,薑玉郎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眼神裏也多了幾分懷念之色。
這一切工序準備的很快,薑玉郎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三種無根水,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混合在一起,那三種水匯聚在一處,竟泛起了奇異的微光,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一般。
他輕輕地將混合好的水倒入一個小碟子裏,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口中念道:“陽間乾坤定,三陰化幽徑,三水引途,渡陰魂!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黃符包裹的小碟子微微一動,仿佛某種陰陽之間的通道已經在這看似平常的小碟子裏麵打開。
與此同時,薑玉郎雙手再次快速掐起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隨著法訣的變幻,一道柔和的光芒從他手中溢出,朝著那油紙傘籠罩而去。
緊接著,隻見那油紙傘輕輕旋轉了起來,越轉越快,最後在一道微光閃過之後,采臣的身形便從傘中緩緩浮現出來,先是一個模糊的輪廓,隨後漸漸清晰,不多時,便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薑玉郎的麵前。
剛從傘裏出來的采臣還不知情,隻是看到薑玉郎淚眼婆沙,眼眶發紅,以為是為此次道別產出的感傷,想到二人才相識不久,采臣頓時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情愫,更覺得應了那句話:千金難買,知己難求。
所以,采臣站穩身形後,臉上滿是感激與不舍交織的神情,他朝著薑玉郎深深地施了一禮,那身子彎得極低,盡顯敬重之意,禮畢後,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慨,緩緩說道:“薑兄弟,今日一別,恐怕再難相見了。這世間諸事難料,往後的路各有不同,就不談什麽後會有期了,隻願你往後一切順遂,你且保重啊!”那話語裏透著一股濃濃的離愁別緒,仿佛這一別,便是永訣一般,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感傷。
薑玉郎見狀,趕忙上前一步,輕輕扶起采臣,笑著說道:“人文可言,這天下之事本就無奇不有,說不定哪天機緣巧合之下,你我二人還真能再碰麵呢,所以呀,後會有期這話也不算虛妄,采臣兄弟,你可莫要太過傷感了。”
采臣一時間沒能領會薑玉郎話裏的深意,他愣了一下,隨後趕忙說道:“薑兄道心仁厚,我自是感激不盡。我還是希望薑兄長命百歲,最好能早日得道成仙,那樣的話,你我二人就不用在那陰森的酆都相會了,畢竟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采臣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酆都那陰森恐怖的景象,心裏想著,薑玉郎這般好人,可千萬別去那種地方才好呢。
薑玉郎心裏暗自苦笑,他當然不能把黑白無常說的那個酆都秘密獎勵現在就告訴采臣,畢竟這事兒還牽扯頗多,時機未到。
不過關於酆都這個神秘獎勵,薑玉郎這段時間隱隱有種感覺,誰說活人就不能下地獄呢?這世間的規矩,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打破,一切皆有可能。
薑玉郎壓下心中的思緒,看著采臣,一臉認真地說道:“那就借采臣兄弟吉言了,時間確實不早了,你也莫再耽擱了,尋曉倩的事兒才是重中之重,你趕緊順著這通道下去吧,希望你能早日得償所願,找到曉倩!”
說罷,薑玉郎指了指那微微顫動的小碟子,示意采臣可以動身了。
就在采臣要進入那碟子之前,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迷茫,看著薑玉郎問道:“薑兄,你說,愛會消失嗎?”
那聲音很輕,卻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帶著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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