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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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車隊來了信息素科醫生,消息封閉,沒人知道具體來的原因。
上場前打過抑製劑的符忱,賽後吃了鎮定藥,緩解情緒波動,在醫生趕來後,身體狀態顯然糟糕,但勉強能笑著說還好。
“確實挺好的。”
年輕醫生是教練的朋友,跟孫東強對視了眼,同樣歎了口氣,“今晚賺的二十萬又能往我們醫院送了。”
符忱嘴唇緊閉,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什麽話也說不出。
氛圍顯然糟糕得不行。
一係列的抽血、檢查,特殊儀器的數值對比,封閉環境中,醫生的臉色越發冷峻,孫東強看出事情嚴重性,板著臉往外走了。
“他去幹什麽?”醫生試圖說話緩解氛圍。
“抽煙。”符忱垂下眼睫,“覺得我總是不聽他的話。”
醫生:“沒辦法,從決定帶你入行的那天,他就想認你當幹兒子。”
符忱:“……”
“後來放棄了,”醫生聽說過些許內幕,“畢竟你有過太欠揍的便宜爹,怕哪天跟你吵起來,你會代入情緒連他也一起揍。”
符忱:“…………”
他的身世不提也罷,賺的錢都給沒有血緣關係的爹還債了,父愛是奢侈的,也是符忱從未有過的東西。
藥效逐漸發揮作用,符忱感到頭暈,胃裏犯惡心,不是很有精神:“我很感激教練,雖然經常和他吵架。”
醫生聽著倒是新鮮:“你還有跟哪個apha沒吵過架的情況?”
符忱怔了怔,想說有的,那個apha人很好,長得帥,看著冷冰冰的,卻非常溫柔。但他不知該怎麽說出口,就算身體處於健康狀態下也難以提及戴司雲。
兩人默契地閉口不談某件事,但到了這會兒,醫生察言觀色,試探道:“不確定你們是怎麽鬧掰的,但病情沒有解決的方案——”
“建議你盡快把那個apha小孩帶到醫院看看。”
符忱倔強地偏著臉:“他不會去的。”
醫生:“不問問怎麽知道?之前不是關係挺好的,給我發了你倆吃冰激淩的照片,說你如果是個oega,肯定會喜歡這種類型的apha。”
符忱:“……”
他當時又不知道戴司雲和他是那種關係。
對話沒有結果,醫生也是在休息時間趕來,為他治療、觀察,確認沒太大問題後,帶著儀器離開,叮囑他感到身體不對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目前來看沒有大問題,但小問題不斷,短期內是不可能上場比賽了的,要做好心理準備。”
符忱應了一聲,等醫生離開,惦記到手的二十萬,翻出手機,打開計算器,開始分配醫藥費、生活開支……以及戴司雲請過的飯錢要想辦法還回去。
過分靜謐的明珠灣賽區。
符忱不記得來過多少回,隻知道,那些銀行卡裏的金額,是他在這裏用盡血淚兌換的數字。而收獲的喜歡,是這條道路上附加的安慰罷了。
離開的時候。
符忱捧著鮮花,提著裝滿信的紙袋子,都是粉絲組織提前送到車隊的。比賽後,不小的風波被掩蓋,大家都以為他的身體是勞累所致,沒想到會嚴重到這份上。
走往漆黑走道的出口,符忱險些摔倒幾次,拿著不算重的禮物,手指發抖,四肢僵硬,藥物的副作用比想象中嚴重。
直到——
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朝他走來,背著光,看不清臉,還神秘地戴著鴨舌帽。
可正因如此,某種不合時宜的猜測,讓符忱全然不敢對視而去,身體遊走在失去控製的邊緣。
忽然,紙袋的繩子斷裂,他下意識伸手去夠,左手沒拿穩,鮮花也墜落到地。
“……”
怎麽會狼狽成這樣。
符忱蹲下身子,試圖整理滿地狼藉,燈光昏暗,聽到腳步聲逐漸靠近,停在身前,蹲下的apha比他動作敏捷,散落的信件整理入袋,鮮花點綴著玉蘭花,連細碎的花瓣也拾回遠處。
“我來拿吧。”
少年熟悉且低沉的嗓音落在頭頂上。
符忱錯愕地抬起臉,大腦空白,壓在地麵的指尖過於用力,渾身使不上力。而後,被戴司雲扶著手臂,攙起身子,無力又可憐地靠著牆壁。
過道的牆壁堆著雜物箱,戴司雲將花束、信件紙袋,暫時地擱在上邊,動作很輕,怕碰壞了珍貴的禮物。
緊接著。
他朝符忱的方向靠近,居高臨下,遮住走廊唯一的光源,嗓音帶著明顯的沙啞。
“醫生怎麽說?”
沒有回答。
符忱刻意地避著目光,看向地板,是禮物掉落在地的方向,戴司雲聽到他清晰的呼吸聲,沒有秩序的混亂。
“不說也可以。”
從戴司雲的角度,視線落在白淨後頸,與以往每次相同的位置,如滲透一般的紅暈,很難視而不見。
他輕聲問道:“生氣了?”
“……”
符忱泛著濃重的鼻音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戴司雲摘下帽子,露出狹長幽深的眼眸,彼此氣息糾纏,輕啟薄唇:“路過。”
符忱反應不小地抬眼看來,像以往被逗弄那般,小狗暴露了本來的脾氣,眼神好似在說“我又不是傻子”。
“騙你的。”戴司雲非得這時候才說實話,“和朋友來看比賽。”
符忱不想理他:“比賽早就結束了。”
“嗯。”
戴司雲的目光不移,微弱的光照,如他的眼神般直白,打在紅得愈發明顯的腺體肌膚,“現在要回家?”
符忱:“……”
戴司雲低低地說了聲“恭喜”,恍惚間,符忱還以為聽錯亦或出現幻覺,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因他從未想過會被戴司雲看到自己奪冠的畫麵。
“打算怎麽回去?”戴司雲又問。
“開車。”
符忱緩了會兒,站直身體,準備往前要走,卻被戴司雲的胸膛擋住去路,“可以讓一下嗎?”
他從來沒對哪個攔他路的家夥像這般輕聲細語。
“好。”
戴司雲側過身,係好紙袋繩子,不由分說地提起紙袋和花,要和他一起離開明珠灣的意思。
盡管愣了半晌,但符忱沒說拒絕,他不想再經曆蹲在地上撿東西的尷尬,道謝的話壓在嗓子眼,像個提線木偶般邁出腳步。
他倆走得很慢,就在符忱心想,什麽時候才能分開時,一出門,就見到低調的黑色跑車停在空地。
符忱:“……”
戴司雲開車門,輕手將東西放進去,立在原地,回頭看他:“已經很晚了。”
符忱垂著雙手,蜷起手指,控製不住地有些鼻酸:“你不用這樣做的,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
戴司雲像是沒聽到那句話,神色未變,語氣似溫柔平緩的河流:“你家的地址?”
“我可能需要導航一下。”
符忱:“……”
他那麽傲氣的性格,用力抿著唇,仰臉看漆黑的天幕,沒有星星的夜晚,眼前是遙遠得近乎虛幻的apha少年,他本以為他倆之間不會再有交集了。
就算有——
戴司雲是祝穎庭學長的未婚夫,再見麵時,難道不是該戳穿當初的謊言,對他的態度也理應變得糟糕嗎?
怎麽都不可能是像現在這樣關心、照顧他才對。
符忱吸了吸鼻子,像生氣要人哄的可憐小狗,可當真等來戴司雲靠近他,輕聲說“抱歉”時,像跌入不真實的夢境,冷風凍了雙眸,泛著明顯的紅血絲。
“先上車吧。”
戴司雲注視著他的眸子,忽然,將帽子輕壓在他頭頂,“送你到小區樓下。”
符忱垂著臉,悶悶地點了點頭,無法在apha說出帶有歉意的話後,再表現出半分拒絕的意味。
他倆都上了車,距離拉得更近,底盤低、空間小的超跑內部,開著暖氣,從外邊帶進來的寒意,驅散得一幹二淨。
車速開得不快。
從明珠灣下坡的道路,幾乎不見行人,觀光車也早已停運了。
戴司雲放慢駕駛速度,開著歌,平緩又溫柔的英文曲子,是符忱喜歡的歌手翻唱版本的《aazing grace》,止痛劑般的音樂,是當下最好的良藥。
有很長一段路,沒人說話,安靜聽著鋼琴音,少年倆的神情籠罩在忽隱忽現的光下,變得飄忽。
直到某個瞬間,戴司雲感到身體莫名發燙,克製呼吸,城市道路的紅燈亮起,停車,差一點點就超過了白線。
他抬手解開第二顆紐扣,單手拿過兩瓶礦泉水,接著,擰開其中一瓶,剛要遞過去,就見符忱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少年的臉偏向車窗,呼吸勻速,赤露地展示著後頸,緋紅腺體,隱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對同為apha而言的戴司雲,簡直是天方夜譚。
“嗡——”
一輛摩托車從後方駛來,停在車側,將不小心睡著的符忱吵醒了。
他被藥效弄得犯困,睜開眼,忘了和戴司雲鬧著矛盾,下意識接過水,道謝後,嗓音又黏又啞:“好熱。”
“……”
戴司雲滾了滾喉結,“我調低一點。”
符忱繼續喝水,灌了幾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機械地卡住了,礦泉水含在嘴裏,不知該不該往下吞咽。
戴司雲倒是道貌岸然,直視前方字數變幻的紅綠燈,單手扶著方向盤,伸出手,非要符忱手裏的那瓶:“還熱?”
符忱從臉到脖頸都燒了起來:“……”
“不熱了。”
他尷尬到摳出明珠灣,不就是裝嗎,誰不能裝,佯裝無事般把水遞了回去。
戴司雲也不客氣,沒碰瓶口,懸空喝了兩口,餘光裏,符忱的額頭抵著車窗,視死如歸的陣勢,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綠燈亮了。
那輛間接害人社死的機車,一溜煙沒了影子,符忱忍不住在心底詛咒他。
戴司雲繼續開車,導航帶著他往老舊城區走,道路相對沒那麽寬敞,好在不堵車,算得上合適聊天的氛圍。
但偏偏——
他倆都熱得難受,符忱坐人家的車,不好意思又提,而戴司雲意識到了不對勁,每次等紅燈時,指尖輕敲方向盤邊沿,思考究竟是怎麽回事。
有人吃了藥,腺體有毛病也感知不到,但有人超能忍,硬生生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老舊的籠屋樓下,餐飲招牌散發著刺眼的光,錯綜複雜,行人穿梭,排隊等號的客人坐在小板凳,上樓的入口位於夾縫中,不用細想,樓梯間隻會是陰暗潮濕的。
這樣的地方不像小區,隻能停車在路邊劃線的停車位,平時要麽爆滿無位,要麽有亂停的電動車占位。
神奇的是,戴司雲恰好遇上開走的車輛,單手打方向盤,跑車完美地側方停入車位裏。
“i once as ost,&n found.”
“as bind, but no i see.”
與車外的鬧哄世界,截然不同,車載音響的音質出色,歌聲細膩,如溫柔月光灑落,播著撫平人心的音樂。
符忱抓著安全帶,注意到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投來,八成是對昂貴跑車的好奇,他心想要是拿著花和禮物下車,指不定被當成約會有apha送回家的oega。
他都已經擔心成這樣了,戴司雲還提議要不把敞篷打開,車裏熱得很悶。
“……”
符忱震驚,本該對這人不信任了,懷疑他要整自己也情有可原,但偏偏,這車確實熱得厲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正常。
戴司雲:“不覺得熱?”
符忱裝聾作啞,平時多臭美一apha酷哥,不好意思拿著禮物下車,還賴在車上裝糊塗:“不熱。”
“是嗎。”
戴司雲又拿過礦泉水,邊喝邊睨著他,眼神往他後頸的位置移去,“真的不熱還是騙我?”
不知是不是被盯著看,符忱已經熱得渾身冒汗,還得繼續裝:“一點也不熱。”
“嗯。”
戴司雲平淡地說出驚人的話,“我熱得想脫外套。”
符忱:“…………”
人的崩潰僅在瞬間,分明說的是外套,不是說要全脫衣服,可符忱就是覺著這人摻著壞心眼,非要故意這麽對他說話。
“那你脫吧。”
符忱的呼吸帶著熱浪,自個兒也發現了怪異,甚至比他更想脫衣服,“我先走了。”
“謝謝你好心送我回……”
話音落下。
沒再打開暖氣的封閉空間內,符忱嗅到甜到發膩的味道,神秘而濃鬱,像高純度的紅酒,哪怕隻漏出一丁點兒,也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同時。
眼前的戴司雲凝視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流動著什麽,像沼澤,呼吸也愈發變重,就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背,泛著若隱若現的青筋。
符忱的眼皮顫了下,深呼吸,卻是一個字也無法往外蹦。
戴司雲的視線黏在他神情微妙的臉上,抬起手指,繞向後頸的腺體,感受著異常的跳動,吐出氣息:“身體好了嗎。”
符忱不太擅長撒謊:“已、經好了。”
“是嗎。”
戴司雲心中浮現猜測,逼近他,滾了滾喉結,“那我的腺體怎麽也不正常了。”
符忱瞳孔撐大,沒想到他會直白而露骨地說出這話,身體是僵直的,動也不敢動,任憑紅酒味信息素充斥鼻腔,令他在微醺中失去理智。
這時,戴司雲的薄唇貼近耳廓,嗓音低沉:“符忱。”
“我第一次知道——”
“原來易感期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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