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你狗命的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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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聲音甜得發膩:“澤哥哥,我聽說你馬上要和沈蘭因訂婚了?”
    “沈蘭因?”男人的聲音帶著沉迷情欲的暗啞,“那個父不祥的野種?”
    “對呀,就是她,澤哥哥,我為你守身如玉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國,你可不能負了我。”
    女人話音剛落,激烈的碰撞聲驟然停了。
    “沈蘭因那種被別人搞爛了的貨是不可能進我陸家門的。”
    “啪嗒”一聲,男人點了一支煙,吐字如冰。
    “至於你嘛,和你玩玩而已,裝gs了嗎?清楚自己定位嗎?”
    “艸!老子的性致都被你這個婊子敗完了!”
    “媽的,最煩你這種張口閉口要男人負責的女人了!”
    “你那張膜值幾個錢?老子給你花的錢都夠買一打了!”
    “滾吧!下次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衣衫不整的女人從轉角處哭著跑出來,經過沈蘭因身邊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女人急忙低下頭,三步並作兩步,落荒而逃。
    沈蘭因沒攔。
    她漫不經心地彎腰脫下高跟鞋,右手勾著左腕上的黑色皮筋,將披肩長發隨意紮成高馬尾,赤腳往轉角處走去。
    她的眼神極冷,似冰封萬年的湖泊,颼颼冒寒氣!
    烈焰紅唇卻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心悸的詭譎笑容。
    冷豔與癲狂並存!
    要說s市名流圈裏哪位千金最“惡名昭著”,沈蘭因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她瘋起來自己都害怕,打起架來也最要別人的命。
    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隻要惹了她,照打不誤!
    這幾年她年紀漸長,再加上許卿如的耳提麵命,威逼利誘。
    她已經收斂了許多,努力做一個善良的人。
    可是今天這個臭嘴抹了開塞露,老往外噴糞的狗男人放著自己的舒適區不待,非要在她的雷區蹦迪。
    實實在在地惹到她了!
    陸遠澤赤身裸體,正低頭坐在地上抽煙,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挨了重重一擊。
    頓時頭暈眼花,星星滿天。
    “窩艸!什麽人?!”
    陸遠澤雙手抱頭,大聲吼叫。
    “要你狗命的活閻王!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不值錢的破爛玩意兒,看著礙眼,掛著礙事,我幫你廢了吧。”
    “不收錢,但是劇痛!”
    沈蘭因抬腿往他的命根子狠狠踹了一腳。
    “啊啊啊!!!”
    陸遠澤叫得比被殺的年豬還慘,大汗淋漓,蜷縮在地上。
    活像隻煮熟的大蝦。
    沈蘭因手腳不停,銀色高跟鞋濺上了點點血花,八公分的根也打斷了。
    陸遠澤出氣多進氣少,一隻腳踏進了陰間。
    沈蘭因一把攥住狗男人的頭發,將他往泳池邊拖去,在甲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飛起一腳,“嘴臭心髒的爛東西,下去涮涮吧。”
    “撲通!”
    水花四濺,奄奄一息的陸遠澤摔進了水裏,幾縷殷紅在池中飄散開來。
    那隻嗜血的大白鯊聞聲而動,張開深淵巨口,鋒利的鋸齒亮得晃眼。
    像一顆巨型炮彈一般直衝而來。
    “砰!”
    大白鯊撞上了一層透明的防彈玻璃。
    胖頭腫臉的陸遠澤也被這驚天動地的響聲嚇得死去活來。
    “嘖,真可惜。”
    沈蘭因抬手將一隻高跟鞋朝陸遠澤砸去,正中他腦門。
    “喂,沒卵用,看在你爺爺過壽的份上,今天就饒你這個孫子一命。”
    “不過下次別讓老娘再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廢你一次!”
    “你要想斷子絕孫,大可以來找我,包你不舉!”
    陸遠澤菊花一緊,蛋很疼,盡管如此,他還是想放幾句狠話挽回點顏麵。
    可剛張口,就被橫空飛來的另一隻高跟鞋牢牢堵住了嘴。
    “拿你當人的時候,盡量裝得像點,嘴閑就去舔馬桶,別在我麵前打嘴炮。”
    沈蘭因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回房間重新換了一套禮服,去了二樓舞廳。
    華美的紫色魚尾裙在地上徐徐綻放,沈蘭因優雅而從容地邁著步子,唇角微勾,睥睨天下。
    滑若絲緞的長卷發隨意披散,走動間不經意露出光潔如玉的性感美背。
    精致的蝴蝶骨展翅欲飛,背脊線凹凸有致。
    好似冰雪山脈蔓延,一直到腰際的係帶處,動人心魄的美景才隱沒不見。
    沈淮序和一個友人寒暄過後,走到沈蘭因麵前,“衣服怎麽換了?又和別人打架了?”
    沈蘭因輕輕搖頭,沈淮序剛鬆了一口氣,沈蘭因就淡淡道:“不是打架,而是單方麵完虐。”
    沈淮序:“……”
    默然片刻,沈淮序又問:“被打的人是誰?”
    “不肖子孫陸遠澤。”沈蘭因坦然。
    沈淮序抬手捏了捏眉心,“人還活著嗎?”
    沈蘭因實話實說:“半死不活吧。”
    “人沒死就行,打了也就打了。”
    知妹莫若沈淮序:“肯定是他嘴賤惹了你吧?要不要我幫你再揍他一頓?”
    “不用,讓他再苟活幾年吧。”沈蘭因語氣平靜。
    舞曲漸起,一首華爾茲如潺潺流水,細細流淌。
    男士們紛紛向心儀的女士伸出手邀請她們共舞。
    有不少男士蠢蠢欲動,想要走上前邀沈蘭因共舞。
    可當親眼看見絕世佳人拒絕了一個又一個邀舞者之後便又止步不前,另尋新歡了。
    沈蘭因和沈淮序跳了一支舞後便踩著鑲鑽的高跟鞋走出了舞池。
    她隨手從侍應生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站在一個視野極好的位置觀舞。
    舞會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除了華爾茲,還有快步的探戈、優雅的維也納圓舞曲。
    每一次舞曲的變換,都帶來新的舞伴和新的體驗。
    歡笑聲、鼓掌聲、音樂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最美妙的旋律。
    “可以賞臉跳一支舞嗎?”
    尾音勾著笑意,聲線低醇悅耳,像一根羽毛輕輕在她心上撓癢癢。
    沈蘭因翩然回頭,“怎麽是你?”
    男人寬肩窄腰,眉宇間難掩恣意不羈的痞氣。
    他胸前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脖頸線條淩厲,胸膛上蜿蜒著幾道猙獰的疤痕。
    陸囂微微俯身,攤開右手,莊重而又紳士。
    沈蘭因唇角笑漪輕牽,將手放在他掌心,兩人手牽手步入舞池。
    “怪不得你不在ax做了。”沈蘭因附在男人耳邊低聲呢喃,“原來你是被金主包養了啊。”
    陸囂神色不變,扶著沈蘭因楚腰的有力手臂漸漸收攏,使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
    輕柔的像一滴雨水,一個吻落在女人的玉肩上。
    不帶絲毫欲望的侵犯,溫柔至極的吻。
    沈蘭因停下腳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來。
    “你膽子挺大的嘛,不怕你的金主看到了生氣?”
    陸囂往沙發區看了一眼,“我的金主就在那兒,笑得很開心。”
    沈蘭因順著陸囂的目光,視線落在笑得滿臉褶子的陸家老爺子身上。
    “嘖嘖,真看不出來,原來他男女通吃啊。”沈蘭因咋舌,小聲八卦:
    “你們hay的時候,誰前誰後啊?亦或是不分前後?”
    陸囂啞然失笑,還沒開口解釋,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眼鏡男打斷了。
    “陸少好,您可真是大手筆,送給老爺子的這艘豪華遊艇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眼鏡男滿臉堆笑,狗腿地掏出煙要給陸囂點上。
    陸囂擺了擺手,“戒了。”
    沈蘭因有些詫異:“陸少?你也是陸老的孫子?”
    陸囂緩緩搖頭:“猜錯了。”
    沈蘭因的目光在陸老爺子和陸囂之間來回逡巡,遲疑不定:“難道他是你老子?”
    “真聰明,答對了有獎勵。”
    陸囂從褲兜裏掏出一張支票,遞到沈蘭因手上,“給你。”
    沈蘭因低頭,神色複雜地看著手中似曾相識的支票。
    “你究竟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刺激才會想不開去做鴨?”
    陸囂直勾勾地盯著她,忽地笑了,“一個睡了我但是提起裙子不認賬的女人。”
    沈蘭因聯想起陸囂上次說過的話,抬手指了指自己,“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會是我吧?”
    “你猜。”陸囂語調悠悠。
    沈蘭因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猜你奶奶個熊!”
    她隨手將十萬元的支票撕了個粉碎,往陸囂臉上一扔。
    “我玩過的男人太多,實在記不得你是哪根吊了。”
    陸囂抬起手,微涼的指尖劃過女人的側頸,帶著如銳利刀鋒一般的陰寒。
    “沈蘭因,你既然睡了我,那就要對我負責,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沈蘭因現學現用,借鑒他大侄子陸遠澤的話:“最煩你這種張口閉口要女人負責的男人了。”
    “這張臉長得倒是蠱惑人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佻地抬起陸囂的下巴。
    “但是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你找別人接盤吧。”
    沈蘭因甩了話轉身就要走,陸囂緊緊拉住她的手,眼裏的情愫濃烈如酒。
    “可我隻想要你,想要你睡我一輩子!”
    沈蘭因聞言翻了個白眼,“想不到魅力太大也是一種煩惱。”
    她一把將陸囂的手撇開,“抱歉,我對你沒性趣。”
    陸囂眸光沉了幾分,漆黑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向沈蘭因,深眸映照出她決然的背影。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一定會得到你!”
    淡色薄唇輕啟,帶著特有的冰片一般的棱角感,吐字清晰而堅定。
    沈蘭因回眸一笑,眼角幾乎媚得能滴出水來,仿佛風情都是刻入骨髓之中。
    “真不幸,我就是那個你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
    她說著揮了揮右手,“你要是實在放不下我,隻能對著我的照片用這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