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去給父皇賀壽,還是給父皇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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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臨風推門進入房間,迎麵就看到蕭瑾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桌邊喝著悶酒。
    他輕嘖一聲,笑嘻嘻地坐到桌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隻聞了聞,就放下了。
    “這麽烈的酒?不像你的性格啊,不擔心喝酒誤事?還是說……你借酒消愁?”
    燭火的照耀下,他的桃花眼格外閃亮,盯著蕭瑾的眼神,更像是要看到他的內心深處。
    蕭瑾看都沒有看他,依然自顧自地喝著酒,好像對麵壓根沒有人一般。
    燕臨風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別說夏清和被你嚇到了,我也嚇夠嗆。你竟然會強吻一個人,嘖嘖,傳出去,怕是要驚掉不少人的下巴。”
    “不想死,就少說話。”
    蕭瑾的語調冷冰冰的,和他一貫陰柔示人的模樣,很是不同。
    可惜燕臨風根本不怕,反而還往他身邊湊了湊。
    “是夏清和天賦異稟,吸引了你。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瑾出手快如閃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周身散發出的森冷寒意,幾乎能將人全身血液凍結。
    尤其是他那雙好似布滿冰碴的眼睛,隻是看一眼,就讓人從頭冷到腳。
    饒是燕臨風膽大,都有點膽寒。
    不過他畢竟是寧王世子,就那麽和蕭瑾對視,氣息沒有絲毫紊亂。
    “其他的不說,今天最大的好處,是你以後不需要再搭理那個紅纓了吧?”
    “她是你讓人帶過來的?”蕭瑾不答反問。
    “是啊。”
    燕臨風輕笑一聲:“攀龍附鳳很正常,但是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就是蠢了。”
    剛剛他們在外麵的對話,算不上清楚,蕭瑾也聽到幾句。
    自然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燕臨風對紅纓就很是刻薄。
    蕭瑾鬆開手,睨了他一眼:“送她回去,你沒亂說話吧?”
    “給她看了嚴淩楓的奏折算嗎?”
    燕臨風看到他神色的變化,繼續說了下去:“她不是之前那個嬌弱的小公主了,看清真相,比瞞著她對她更有好處。”
    “是嗎?”
    他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低頭看著手裏的酒。
    倒影裏有著她緋紅的臉頰和水潤的眼眸。
    ……
    第十天。
    夏清和穿上前幾日莊嬪就給她做好的新衣,是天藍色的錦緞。
    算不得華貴,也不顯寒酸。
    發髻隻是簡單梳了個高髻,而不是人人追捧的挑心髻。
    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素雅,放在人堆裏,並沒有那麽顯眼。
    “你這打扮得也太素了。”莊嬪看著她隻插了簪花,眉頭擰起,“我送你的那套孔雀翎的頭麵,不喜歡嗎?”
    “娘娘,大家想看的是我的落魄,不是神采奕奕。”
    眼看她還想說什麽,夏清和笑了笑:“我不在乎,過了幾天,一切都結束了。”
    她對著莊嬪跪下,拒絕了被攙扶:“娘娘,謝謝您一直護著我。除夕夜恰好是陛下誕辰,晚上怕是沒有時間給您賀新年,就讓我現在拜賀您,年年芙蓉麵,歲歲常安泰。”
    說著,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莊嬪明白她的計劃,眼睛裏噙著淚,卻沒有再拒絕,點著頭好說:“好好好,都好好的。”
    ……
    泰安殿。
    莊嬪與夏清和出現時,不少人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卻隻有零星幾個人和她們打招呼。
    這幾年,因為夏清和的事情,燕帝對莊嬪很是冷淡。
    緊挨著年根,莊家又爆出那麽大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和她攀關係。
    她也不在意,拉著夏清和找了合適的位置坐下。
    “娘娘,夏姑娘。”
    常年跟著蕭瑾的小雲子走了過來:“陛下召見夏姑娘去禦書房。”
    夏清和歸來第一日,就去覲見燕帝,被拒絕了。
    之後也隻在慈寧宮匆匆見過一麵。
    現在突然被召見,她心下不安,但也明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站起身:“娘娘,我去向陛下賀壽。”
    莊嬪捏了捏她的手,隻說了句‘去吧’。
    但是那雙眼睛裏有著萬千不舍,夏清和讀得懂。
    她這次去,未必能徹底離開,可定然要護著莊家上下周全。
    隻是沒有想到她剛剛轉身,燕婷就走了過來。
    她一身大紅色的雲錦袍,上麵繡著繁複的圖樣,再加上金線點綴,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更別說她頭上的鳳翎花簪,更是透著通身貴氣,滿滿公主派頭。
    “夏清和,你穿成這樣,到底是去給父皇拜壽,還是給父皇添堵?”
    她將夏清和從頭打量到腳,眼神裏的不屑藏不住半點。
    “公主說笑了,民女隻是一介草民。能吃飽穿暖,就是天恩浩蕩。若是穿得如公主一般奪目,就是僭越了。”
    燕婷對這樣的說辭很是受用。
    之前燕帝偏愛夏清和,各地的貢品都是先賞給夏清和,才輪得到她這真正的公主。
    現在能從對方口中聽到‘僭越’二字,燕婷的神色有了些許緩和。
    “話是這麽說,但是你穿得也太素了。這樣吧,我還準備了一身淺粉色的裙衫,就賞給你了。”
    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掩不住她眸底閃動的得意。
    有詐。
    夏清和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靜默幾秒,她俯身行禮:“多謝公主,隻是陛下傳召,不敢耽誤時間。等恭賀陛下大壽之後,再換不遲。”
    “我是見你衣衫寒酸,怕汙了父皇的眼,才賞給你。再說,有你推脫的時間,衣服都換好了。還是說……”
    燕婷冷頓了一下,臉上透出不滿:“你看不上我的衣服?”
    “公主,”小雲子突然上前,“誰不知道陛下對您的賞賜,是全天下獨一份的?夏姑娘是擔心襯不出您的貴氣,浪費了好東西。不過奴才看,是夏姑娘多慮了。這普天之下,誰能比得上您?”
    “是嗎?”
    對上燕婷隨時準備發難的眼神,夏清和明白,不能推脫,也無法拒絕。
    她順著小雲子的話說了下去:“是,公主貴氣天成,與衣衫無關。是民女想多了,多謝公主賞賜。”
    “好。衣服在旁邊的暖閣,你進去換上吧。”
    “是。”
    夏清和頷首之後,微微後退才走過燕婷身側,小雲子也想跟上去,卻被燕婷攔下了。
    “裏麵我安排了人伺候,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隨著距離拉遠,夏清和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卻知道暖閣裏定然不簡單。
    站在暖閣緊閉的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才緩緩推開門。
    暖閣裏暗香盈動,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夏清和心下不安,但是感受到背後若有似無的視線,也明白她沒有退路。
    咬了咬牙,她走進去,反手關上門。
    等身後的門被閉合,就聽到裏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掀開半掩著的簾子,竟然看到……
    錢明把兩個哭得稀爛的孩子拎回來,熊孩子立即投入也嚇得花容失色的媽媽們懷裏……其實,噩夢還在後頭。
    從兜裏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回頭,我看了看來時的路,忽然想起一句歌詞,這是不是就叫往日情景在浮現,藕雖斷了絲還連~輕歎世間事,多變遷。
    隻是,蕭越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算紀太妃說的再動聽悅耳,也無法打動如今的他。
    見亓灝抱著自己往床邊走去,顧瑾璃身子一激靈,混沌缺氧的大腦立刻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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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可兒不理解高強的話中含義,驚疑的看著高強,尋求解答的眼神,叫高強看到了,很是不忍說出那個“賤”字。
    宮裏的皇子,尤其是林睿從前是太子的孩子,為了以防不測,太子是請了武師傅教導東宮諸子武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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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恥這兩個字,對段重來說本來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詞語,早在當年嬰孩吃素兒的豆腐,偷窺素兒洗澡的時候,段重便已經不下千遍的在心中罵自己無恥了,所以聽到這樣的字眼,段重甚至能夠當做褒獎的詞語來聽。
    我無法佐證他們雙方的說法,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救下雷锘。
    狙擊手的信息一道一道的傳到楊浩軒耳裏,向這裏趕來的人數由最先的兩百人升到五百人,而且還有增加的跡象。
    自從得知了蒙武進城的消息後,呂不韋心裏就有了一種預感,這一次輸的人,恐怕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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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這個時候他被吸引在這裏的理由並非是因為杜蘭·凱奇的氣度,也並非是什麽想交朋友之類的鬼話。
    臉火辣辣的,他大爺的!我居然臉紅了,多麽可笑,哥們兒我什麽場麵沒見過,麵對慕容雪的強‘吻’,我居然臉紅了!好在現在黑燈瞎火,不用擔心被她看到。
    “葉大哥,我也同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祝美仙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