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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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出現了死人,學校也依然要上學。
隻是天台被封鎖,死人的牆角也拉上封條禁止入內。
“呀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學校的喧鬧被一聲淒厲的尖叫粉碎。
有過死人的經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好友。
大筒木輝映當機立斷,從教室跑了出去,大步狂奔向發出尖叫的方向。
跑到一半他就猜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正是學校的美術室。
走到時,事實也正是如此。
已經有一些離得近的學生前來圍觀。
大筒木走到門前,看見屋內一個金發的女孩坐在地上,手指顫抖著指向前方。
大筒木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三顆頭顱,圍成一個圓,向上方露出詭異的笑容,血肉骸骨點綴著周遭。
這是一幅油畫,一幅駭人的畫。
令人恐懼的畫麵,卻傳達出一股詭異的美感。
也是一幅足以以假亂真,引動人內心恐懼的畫。
或許,被人加工過的畫作比真實的死亡現場還要讓人毛骨悚然,讓人心生畏懼。
這名女學生,正是在猝不及防下看到這幅畫才被嚇到倒地。
大筒木輝映抽了抽鼻子,他嗅到一股臊味。
沒有什麽猶豫,他脫下外套,蓋在了女生的肩上,將她扶了起來。
大筒木身高很高,女生又佝僂著身子,這件外套一直齊到她的小腿肚,遮住了還沒來得及落下的體液。
“讓讓!讓讓!”
大筒木輝映分開人群,將女生帶出教室。
剛走幾步,在學校周圍待命的警員就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
大筒木不卑不亢,“我要送這位同學去保健室,詳細的事你們問其他人吧。”
幾名警員對視一眼,暫時放過了他們。
女生一到保健室,就立刻躲到床上拉起了床簾。
大筒木輝映拿起桌上的紙巾,從床簾的縫隙遞了過去。
一隻手立刻就奪走了紙巾盒。
有外人在,雖然隔著窗簾,女生遲遲不敢動作。
大筒木輝映微微一笑,“馬上就要上課了,同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要關上保健室門時,他才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謝。謝謝。”
美術室的那幅畫,毫無疑問是姬宮姬子的作品。
由於是對犯罪現場的再加工,這幅畫暫時被警察扣留作為證物。
畫上並無署名,當趕來的比比古清介詢問油畫作者時,美術部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指認了姬宮姬子。
隻有她才能畫出這樣的畫。
臨時充當詢問室的空教室外,烏鴉依然落在了枝頭。
比比古清介細聲問道,“也就是說,澤村同學你是早上第一個到美術室的?”
澤村同學雖然用紙巾擦了擦,但沒有條件更換衣服,實際上是想要請假回家的。
但是被警察叫過來詢問,她隻能強忍住不適夾了夾腿,低聲答道:“是的。”
“因為昨天的事走的匆忙,有東西落在了美術室,結果就看到了。。。”
大體情況包括姬宮姬子的繪畫死亡曾獲得大賽冠軍的事,比比古清介都已經了解,現在隻是慣例地詢問。
“既然如此,澤村同學你可以先離開了。”
“謝謝。”
澤村沒有奔跑,而是夾著腿慢慢地走出教室。
“真是優雅的女生呢,難道是大小姐?”,負責記筆錄的助手調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比比古你這麽溫柔,怎麽,想到自己的女兒了?”
比比古白了他一眼,“那是英國大使的女兒,態度好點能省很多麻煩。”
“哎,就連我們的硬漢比比古,也不得不向權勢屈服啊。”
嗬。
比比古不置可否,這隻是為了方便行事,若真的是犯罪者,就算是首相他也會果斷出手。
至少他自己是這麽相信的。
“別貧嘴了,現在看來這起案件的關鍵還是姬宮姬子。”
年紀較大的助手搖頭歎息,“真是可怕的畫,我看到了心都顫了兩下,令和的孩子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藏屍難。
但是姬宮姬子殺人不藏屍,而是直接叫人從樓上跳了下去。
大筒木輝映給姬宮姬子的能力,正是鞍馬家的血繼限界。
這種血跡能夠操縱人的五感,隨著實力的增長更是能夠製造幻境,乃至讓幻境化作事實。
本意是讓她有能力自保,以及在需要的時候製造一些案件。
自保是自保了,就是這自保的手段實在是過激,直接引來了一堆警察。
如果是大筒木輝映出手,首先不會輕易殺人。
就算真就要殺人了,要麽變身成別人,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下殺。要麽用幻術控製,讓其寫好遺書自殺,絕不會讓人就這麽簡單的殺了不管。
大筒木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進度,早點造出個正派出來,免得姬宮姬子因為太跳被發現的時候,沒有一個和她對擂的角色。
第一印象很重要,邪惡方出場的時候,正義的夥伴也必須登上舞台。
放學後,大筒木告別了朋友,早早回到了家。
橘家的女主人,兩個女兒的單親媽媽橘京香阿姨今天也正好早歸,看到大筒木,她笑道:“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今天沒有兼職。”
大筒木輝映將鞋子放入鞋櫃,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阿姨走了過來,隔著沙發給他揉了揉太陽穴,“辛苦你了,還是個孩子就要打工養家。”
“哪的話,沒橘姐你,我都餓死在神社裏了。”
大筒木輝映閉著眼睛,享受著放鬆的時刻。
突然,橘阿姨的動作頓住了,“你的外套呢?”
“額。。。忘在學校了。”
大筒木察覺到脖子後有一股溫熱的鼻息,是橘阿姨低頭在那。
“有女孩子的味道,而且不是那兩孩子的味道。”
不是阿姨,你這是幹啥呢。
大筒木狡辯道:“今天體育課班上打了籃球,可能不小心沾上了味道吧。”
橘京香將他的腦袋往後扳到與地麵垂直,四目相對,似笑非笑地說道:“這種味道,可不隻是普通的接觸能夠沾上的。”
畢竟尿了。
橘京香的腦袋,逐漸低了下來。
不是,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