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7章 你說誰是叛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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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泉子”這三個字,那正準備上車的何家大少何泉,神色瞬間一冷,眼中透著濃濃的不悅與憤怒。
在這北境之地,除了當年那個讓他又敬又怕的家夥,還從來沒人敢如此稱呼他,而這個稱呼,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抹去的恥辱,隻要一聽到,心中便會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誰他媽敢叫……”何泉當即暴怒,猛地轉身,滿臉猙獰,那架勢仿佛要把敢叫這個稱呼的人當場大卸八塊。
可當他看清身後叫著“小泉子”之人時,那還沒來得及說完的狠話瞬間戛然而止,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掐斷了一般。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出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君。
此刻的秦君,一臉隨意地站在那裏,冷冷地瞧著這位何家大少。
“你……”何泉看著秦君,嘴巴張了張,卻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原本那囂張的氣焰也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般,心中更是本能地湧起一絲畏懼。
而秦君看著何泉那副模樣,不禁撇了撇嘴,嘲諷道:“怎麽?小泉子,三年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想當年,這何泉可一直都是秦君的跟班,說是狗腿子也不為過。 玉米
不止是他,整個北境各大豪門家族的年輕一代們,基本上都圍繞在秦君身邊,跟著他一起吃喝玩樂,各種花天酒地,沒個正形。
也正因如此,秦君才有了那“大夏第一紈絝”的稱號。
此時何泉沉默了幾秒鍾,突然回過神來,想起如今秦君早已沒了往日的權勢,頓時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怕他,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譏諷的表情,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這不是我們的北境世子嗎?哦,不對,現在鎮北王府都已經沒了呀,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家破人亡、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罷了。”
何泉越說越得意,那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仿佛要把秦君狠狠地踩在腳下,以彰顯自己如今的威風,
“不過世子你放心,看在當年咱們那點交情的份上,你要是沒地方住啊,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地兒,我家的狗窩正好還空著呢,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何泉的話還沒等說完,秦君便猛地一步踏出,瞬間來到其麵前,一把抓著對方腦袋,手臂用力一揮,便狠狠地將他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力道極大,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地麵都仿佛跟著顫了顫,何泉的腦袋瞬間磕破,鮮血直流,模樣狼狽至極。
他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在機場回蕩,顯得格外刺耳,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少爺!”
那群黑衣人見狀,頓時大喊一聲,紛紛麵露怒色,直接朝著秦君衝了過去。
這時厲天行幾人衝了出去,眨眼間便將這群人全都幹翻在地。
“秦君,你混蛋!!!你竟敢……”何泉此刻麵色猙獰,眼中滿是憤恨,他掙紮著想要起身,結果秦君一腳狠狠地踩在其臉上,冷冷地說道:
“我三年沒回來,你還真當這北境是你家了?還讓我住狗窩?誰給你的膽子?”
啊啊啊!!!
秦君說著,腳掌還不斷用力碾壓著,何泉的一張臉頓時被踩得血肉模糊,那慘叫聲也越發淒厲,在這機場之中顯得格外淒慘,讓人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而後,秦君緩緩抬起腳,冷眸看向了那群黑衣人,語氣森冷地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想要見他兒子就去北境陵園。”
“還有,讓他通知一下北境各大家族和那北疆省主,我今日要在北境陵園見到他們,誰不來,我保證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此話說完,秦君看都不再看地上的何泉一眼,直接伸手像拎小雞一樣,提著那何泉血肉模糊的腦袋,轉身便大踏步地離開了,留下一群驚愕不已的眾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接下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北境世子秦君重返北境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北境各地。
一時間,北境上下為之震動,各方勢力聽聞後,皆是麵色一變,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覺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
北境東南區域,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山峰之下,靜靜地坐落著一片巨大的陵園墓地,這便是北境陵園。
這裏埋葬的,全都是曾經為守護北境而英勇陣亡的鎮北軍烈士。
對於北境的民眾來說,此地是最為神聖、不容褻瀆的地方,它就像是一座精神的豐碑,高高聳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被所有人視作禁地。
曾經,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醉鬼,在酒精的麻痹下,昏了頭腦,竟妄圖闖進這陵園鬧事,結果卻被鎮守的鎮北軍士兵當場誅殺,而後懸屍一個月之久,以此來嚴厲警告所有人,
北境陵園,不容褻瀆!
然而此刻,在這片向來神聖莊嚴、不容褻瀆的北境陵園之中,卻上演著一幕令人發指的場景。
隻見大量的挖掘機以及鏟車,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它們如猙獰的巨獸一般,在陵園裏橫衝直撞,瘋狂地損毀挖掘著那一座座鎮北軍烈士的墳墓。
一時間,塵土飛揚,碎石四濺,原本整齊肅穆的陵園變得一片狼藉,
地上隨處可見破碎的墓碑,那些承載著烈士英名與榮耀的石碑,此刻被砸得七零八落,而那散落各地的骸骨,更是讓人看了心生悲憤。
“你們這些王八蛋,不要再挖了,趕緊住手,這裏乃是鎮北軍的烈士陵園,你們怎麽敢的?”
此刻十幾位頭發灰白的男人,正被一群黑衣大漢狠狠地壓在地上,他們大多缺胳膊殘腿,都是曾經在戰場上受過重傷、僥幸存活下來的鎮北軍老兵。
他們滿臉悲憤,一邊吐著鮮血,一邊麵色猙獰地怒吼著,那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哼?什麽狗屁鎮北軍,如今鎮北軍早就沒了,而且那鎮北王乃是叛國賊,他手下的兵自然也是叛賊,有何資格稱之為烈士?”
這時,一位滿臉胡茬的男人,一臉不屑地哼道,他站在那裏,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輕蔑與張狂。
“既然他們乃是叛賊,那這烈士陵園就沒有必要存在了,給我狠狠地挖,這地方倒是個風水寶地,以後倒是可以開個勾欄瓦舍,生意一定不錯!”
那胡茬男人越說越得意,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在這裏開設娛樂場所後,財源滾滾的美好景象。
他的這番話傳入那群殘疾老兵的耳中,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他們的心裏,氣得他們一個個渾身顫抖,眼眶欲裂,死死地盯著那胡茬男人,那眼神中的恨意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若不是被黑衣大漢死死壓製著,他們定然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將這個口出惡言、褻瀆英烈的家夥碎屍萬段。
而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之時,一道震耳發聵、蘊含著無盡殺伐之氣的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突然炸響在這陵園上空:
“你說誰是叛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