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蠱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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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談越在讀書的時候也有幾個感情可以的朋友,但是王一涵並不在此之列,他語氣冷漠:“放開!”
    後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更慘了:“大佬,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經曆了什麽……”
    談越搞不懂: “你昨天經曆了什麽,不去找你那些感情更好的朋友哭,來找我幹什麽?”
    別看談越在關山麵前積極熱情,表現的非常主動。但前提是後者是他的對象,是他的心上人。
    他並不是那種愛心光輝普照大地,對所有人都特別好的“小太陽”,頂多是個隻願意暖一圈自己人的“小太陽取暖器”。
    王一涵和他隻是畫室的同學,一年的時間內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這次組織旅遊活動的其實也是畫室裏另外一個男同學。
    看在之前對方提醒過自己的份上,談越沒有一腳把人踹開,可也不會願意一直忍受對方的騷擾。
    談越試圖散發著冷氣讓對方鬆開:“你趕緊鬆開,別拉拉扯扯的!”
    但是溫和的斥責,顯然對一心求生的王一涵沒什麽用處,後者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嘴上叭叭說:“不不不,大佬義父!除非你答應帶我一起走,不然我死都不鬆開!”
    “今年十八歲,沒有興趣收什麽義子,更不是你口中的大佬。”
    談越懷疑王一涵是不是吃錯了山裏的菌子,精神錯亂了。
    腿上掛著了這麽大個人,他艱難的挪動了兩步,直接停下了腳步。
    不動的情況下,他感覺腳上掛了個150斤的秤砣。一動起來,王一涵拖後腿的程度比不會動的鐵秤砣要厲害多了,阻力可能有300斤。
    事不過三,警告了第3次,對方依然死性不改,談越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直接抓住王一涵的手肘,用力的一拉一扭,就聽到伴隨著骨骼脫臼錯位的聲音,王一涵發出一聲慘叫,兩條手就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他的手沒了力氣,自然沒辦法抱住談越,但是他還有兩條腿。
    談越語氣冷冰冰的說:“你腿還沒斷,還想要這兩隻手就自己站直了。”
    這一次王一涵打了個哆嗦,齜牙咧嘴的趕緊爬起來了。畢竟他是想找談越求助,而不是得罪談越。
    王一涵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吸引了其他的遊客,王一涵的好友張雄聽到聲音冒頭,後者下意識挽起袖子,露出鼓鼓囊囊的肌肉:“姓談的,你幹什麽呢?”
    就算談越是學霸,臉長得好看點,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呢!
    王一涵站起來了,兩隻腳踩在地上,因為恐懼而喪失的理智又重新占領了大腦,他齜牙咧嘴的說:“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呢。”
    談越顯然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不是死皮賴臉就能輕易賴上的人,而且剛剛那一下的力氣真的好大,和學霸那張看起來溫文爾雅非常無害的臉反差特別大。
    這說明什麽?說明談越應該不是瞎貓碰死耗子,是真的有本事!
    而且王一涵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很好的主意,自己胳膊出了問題,正好借著這個借口趕緊離開這個寨子。
    畢竟他有一種危險的直覺,如果戳破這個寨子的那些怪物的表象,它們應該會直接撕破臉皮攻擊他們這群人。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寨民們本來就有本地優勢,逃離危險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不驚動他們。
    張雄很生氣 :“鬧著玩,你兩隻手都斷了?不行,我要報警把他抓起來!”
    他並不喜歡談越這個小白臉,因為張雄有好感的女生表露過對談越的好感,當然,談越和那個女生沒有什麽交集,但這也不影響一個青春期的男生對自認為情敵的單方麵仇視。
    特別是張雄這種大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體育生,一直覺得自己雄性力量爆棚,很瞧不起愛裝的小白臉。
    8人旅行團中並不全是藝術生,張雄學畫畫的目的就是追漂亮女孩子,再加上發小王一涵也學,他自己本身是沒有什麽藝術細胞的。
    一種莫名其妙的怒意襲擊了張雄的大腦,他也不想聽解釋,挽起袖子就直接衝著談越揮拳,打算狠狠的揍一通小白臉,為自己的好友出氣!
    “別,別打架!”王一涵急忙想阻止,但是他手斷了,也來不及阻擋。
    “咚!”
    如果被重重砸在地上的不是自己的好友張雄的話,王一涵說不定會喊一聲漂亮,真的是一個非常幹脆利落的過肩摔。
    談越皺眉說:“我沒有那個時間陪你們發神經。”
    至於王一涵,他重新抓住對方的胳膊,隻聽的“哢噠”一聲,對方脫臼的骨頭又重新被接好,他強調了一遍:“你自己活動兩下,以後不要隨便對人動手動腳,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談越還沒有凶殘到一言不合就要讓人重傷致殘的地步,隻是強行把人的手扭脫臼了,隨時都可以用特殊的手法扭回來。
    談越這一手是和他爺爺學的,老爺子是以前是赤腳大夫,特別擅長治跌打損傷。
    畢竟他剛考上成績那麽好的大學,還不至於蠢到讓自己因為行凶留下案底。
    談越拋下二人組進了屋:“宋瑜同學,你也看到了。我和其他人相處不太來,以後行動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而且我可能會在寨子裏待久一點,到時候有什麽活動不用喊我。”
    有對談越有好感的女生連忙和外頭那兩個憨貨撇清關係:“談越同學,我們和他們兩個不一樣,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的,大家一起來的,一起回去不好嗎?”
    從昨日到今天,這兩日相處下來,談越已經下定決心:他並不想多和這群人打交道,本來也不是都有交情的人,日後大家去天南地北上了大學,估計也是如平行線一般不會再有深交。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把話說清,免得事後再鬧出糾紛。
    他語氣禮貌且疏離:“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我並不關心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也不用操心我。”
    確定自己沒有什麽東西落下,導遊也沒有來找人,談越轉頭就走。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七天的旅遊,自己肯定不能再交往男朋友之後第二天就離開,至少也要等到自己開學再說。
    到時候先找到導遊,要簽退團的申請書,至於之前交的團費,能退一部分自然更好,不能退他也自己認了。
    導遊那邊,如果這邊一直聯係不上外界的話,他就打算先帶關山和導遊一起去山下,至少先打個電話,跟家裏報個平安,說一下改行程的事情,然後他再跟關山一起上山回寨子裏住。
    畢竟這裏的大山連綿不絕,談越也怕自己走錯了岔路,還是跟著關山這個本地人更好。
    後續具體的流程,他肯定要回去跟關山商量,還好和導遊那邊交流。
    這事情是他之前就想好的,昨天找導遊也是想說這件事,結果一直沒見到人。今天過來,也是和當初拉他進來的宋瑜說一聲,沒想到會鬧得這麽不愉快。
    在談越從屋子裏出來後,被摔趴下去的張雄又紅著眼睛撲過來一次,這次談越把人摔過去,還臨時借了李阿婆家裏捆雞的麻繩,把人的手先捆著:“等我走了,你們再把他解開吧,免得他發病。”
    他看這人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怕是紅眼病發作,可不能留下來和人糾纏。
    談越真的是好學生,不喜歡和人打架,這人這麽凶,他也隻是被迫反擊,沒有主動傷人。
    “王一涵,你趕緊幫我把繩子解開!”
    後者被張雄的嗓音吼的嚇了一跳,他感覺自己的小夥伴似乎怒氣值過高了一些,完全失去理智。
    王一涵不僅沒幫忙,反而還勸了兩句:“阿雄,我胳膊都好了,要不然你先冷靜一下?”
    這會兒是白天,雖然屋子裏那些人覺得談越說話不太好聽,可也把來龍去脈看得清清楚楚。
    這三個人之間,王一涵和談越兩個人的事情,張雄突然插一腳,而且還先動的手,被綁起來也活該。
    至於王一涵,他還惱火張雄給自己添堵呢,自己又沒喊人,張雄出來鬧事,顯然不是為了他這個兄弟出氣,單純的泄私憤罷了。
    否則的話他剛剛勸阻的時候,張雄就不會變本加厲。
    好兄弟不肯幫自己,張雄頓時感覺哪兒也不順。
    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一隻小蟲子從他的胸腔爬到了他的腦海裏。
    昨天隻有王一涵沒真的把東西吃下去,努力把食物壓在腮幫子裏,而且第一時間就拚命的摳嗓子吐出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吃下了不少東西。
    張雄人長得壯,飯量大,又不算挑食,吃李阿婆做的飯是最多的。
    哪怕王一涵拉著兄弟一起扣嗓子,也是無濟於事,而且張雄晚上的時候還偷吃。
    如果他能保持情緒穩定倒還好,李阿婆家養的“寶貝”,就喜歡氣血充沛,情緒激動的家夥。
    張雄這種沒腦子的家夥,精神力非常薄弱,很輕易的就被占領了大腦的支配權。
    壯碩男生那核桃仁大小的腦子塊頭都變大了幾倍,腦漿沸騰,額頭的青筋誇張得一鼓一鼓,像是幾隻大青蟲在額頭上劇烈跳動。
    張雄的眼睛完全變成赤紅色,也不知哪裏來的大力氣,怒吼一聲,竟然硬生生的掙脫了那足有拇指粗細的麻繩。
    惡從心頭起,他抄起水缸拿來壓板子的大青石,對準談越那看起來就圓鼓鼓很漂亮的後腦勺狠狠的砸過去:“去死吧你!”
    暴怒的情緒完全支配了張雄,他現在的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砸爛,把麵前的這個家夥的腦袋瓜徹底砸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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