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郊遊一般的殺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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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想報仇,親自下手,就得征服這個弱點。」莫瑤看他手無縛雞之力的其實並不意外,又說,「你先從殺雞開始,慢慢鍛煉,再到殺豬、殺羊,啥時鍛煉好,啥時再報仇!」
    「這個好,這個好……」朱厚照拍手叫絕。
    隻是不知為什麽聽到殺豬這個詞總覺有點刺耳。
    此時一直在旁靜靜聽他們將報仇殺人討論得好像籌備去郊外遊玩似的向清惟,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有個事情可能要掃你們的興。」他氣定神閑地開口道。
    眾人驚訝地看他。
    「人彘一般隻能存活三天左右,達不到你們想要的生不如死的效果。」向清情淡淡解釋道。
    「那可不行,雖然過程極度恐怖痛苦,但隻有三天豈不是便宜他了?」莫瑤挑眉道。
    「那……是不是不用做人彘了?」莫田小心翼翼地問,滿眼都是期待。
    莫瑤無語了,瞧他這個樣子到底想不想報仇?
    「不用剁手剁腳了。」她又說,「改為挑筋斷骨,毒啞弄瞎,算他走運了,小田田,你覺得如何?」
    「我……」莫田一時語塞,這也算走運了?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總比報不了仇好,做不成人彘覺得很遺憾。」朱厚照搖了搖頭說。
    「挑筋斷骨,毒啞弄瞎,一輩子生不如死,這個主意好。」陸陽哲說著,目光轉到莫田身上,「不像人彘那麽殘酷,小田就不用拿殺雞來鍛煉了。」
    陸陽哲和大家想的一樣,讓莫田殺雞殺豬殺羊的,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莫瑤看著莫田的眼神變得嚴肅:「雖然不用做人彘,但挑筋斷骨仍然要你下手,我們輔助你,那個是你仇人,你不能害怕,更不能拖後腿!」
    她的表情莊重而端肅,仿佛有一種凜然的威嚴,莫田無法拒絕。
    「我明白。」他的眼神散發出堅定的光芒,宛如晨星在黑夜中閃爍,「我不會拖大家後腿!」
    大家主意已定,便開始分配任務。
    要詳細縝密的布局,力求不動聲色,殺人於無形。
    達到目的全身而退,幹淨利落,片葉不沾身。
    不是像朱厚照說的說抓就抓,明晃晃殺人。
    對一個惡貫滿盈死有餘辜的人下毒手把自己也賠進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背景調查,行蹤調查,以及王永貴的脾性喜好要打聽得一清二楚。
    要在各種信息中找到下毒手的機會。
    陸陽哲和朱厚照開開心心地領了任務去了,而莫田則不用安排任何任務。
    他隻需要鍛煉好自己的身手,到時挑筋斷骨幹脆利落,別浪費時間。
    而監督的任務也由朱厚照兼任了。
    本來朱厚照接到這個任務滿心歡喜的,一直都是做學生,這下有機會由大師兄晉升到臨時老師,高興壞了。
    隻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他便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和小陸一起到外麵調查了。
    這個學生太差勁,沒見過這種完全沒潛質,沒潛質就算,還負數的學生。
    簡直比他宮中的小太監還不如。
    他又再次替莫瑤感歎,莫老師運氣真好,找了個天資聰穎的好學生。
    不過不能強求,不是人人都像他這種學生這麽有潛質。
    在外麵隨便找了塊空地,朱厚照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指導莫田。
    「力度太輕了,用力點,沒吃早飯嗎?」他拿著棍子在莫田身邊指指點點。
    莫瑤隻是讓他指導他鍛煉身手,還說什麽此行為危險,要經過專業訓練,切勿模仿。
    也沒讓他怎麽指導,他就按自己的方法來了。
    挑筋斷骨,重點就是挑和斷,他就拿木塊和磚頭,讓他揮,讓他劈。
    「手,好痛,好痛!」莫田哇哇叫痛的,揮木頭他能理解,可是為什麽要劈磚頭,他又不是耍雜技的!
    「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的,你還想不想報仇了?」朱厚照故作嚴肅地瞪著他,「有人和你一起報仇,你還不懂珍惜,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就沒有這麽好玩的事情,真羨慕呀!
    突然感到自己的一段話很有意思,很有道理,不由得得意起來。
    「我……我想啊……我想啊……」莫田苦著一張俊美的小臉。
    「想就繼續練,一天沒練成一天都報不了仇!」朱厚照又嚴肅道,搬出莫瑤的原話。
    朽木不可雕,朱厚照搖了搖頭。
    他監督了一會,學生完全沒進步,頓覺無聊極了,便走了,讓他一個自己練習。
    晚市過後,待客人走了,打點好,莫瑤一幹人等便圍成一桌匯報搜集到的信息。
    王永貴家中相當富有,京城中的府邸有好幾間。
    每天花天酒地的行蹤不定,這是莫瑤他們最頭疼的地方。
    找不到下手機會,意味著報不了仇。
    而且找下手機會最好在荒無人煙之地。
    此時,朱厚照從門外把唐伯虎也拉了進來,嬉皮笑臉的:「我把唐公子也喊來了,反正這事遲早也瞞不住他。」
    莫田苦著一張臉,他的秘密果然全部人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唐公子不妨一起出謀獻策。」向清惟目光清澈,淺淺一笑道。
    莫瑤知道朱厚照這大嘴巴藏不住事,天天和唐伯虎混在一起的哪能忍得住不說,所以便沒有吭聲。
    沒有人反對就是同意了,朱厚照繼續笑嗬嗬的。
    「對了,關於王永貴的我聽到一事,或許對你們有用。」唐伯虎道。
    原來唐伯虎在京城到處擺攤畫畫的時候,遇到一個客人,畫了幾次彼此也熟絡了。
    兩人把酒言歡,無話不談。
    一次趁著酒意客人把憋在心中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想著大家不過萍水相逢,就是說了也不打緊,當作找個樹洞發泄了。
    唐伯虎從他口中得知,他的仇家便是王永貴。
    不但搶他生意,還被他多次陷害,杖著有個不知在哪裏當藩王的王爺撐腰,更有恃無恐。
    客人一邊喝酒一邊罵他,表麵和善,暗地裏做盡壞事,佛口蛇心,滿肚子壞水。
    每個月都裝模作樣的到寺廟住上兩三天,聽經誦佛,捐香油錢。
    「唐公子,你搜集來的信息很好用。」聽到這裏,莫瑤挑了挑眉,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感謝他有一顆虔誠的心,隻要我們在他去寺廟的途中下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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