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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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德治理國家已經一年,但是關於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想謀反的相關謠言,卻越來越多。這種謠言傳播的越來越廣泛,希爾德與朝廷更加的重視起來。
    希爾德決定和六弟奧傑爾,自己的妻子和六弟的妻子,羅安娜與伊琳娜兩位雙胞胎,和一些重臣商量。他們在晚上,召開密談。
    希爾德對在座的眾人說道:“諸位,今天我召集你們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證明,關於在提爾斯法爾帝國的謠言,朕的二哥,也就是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密謀造反的傳言。你們怎麽看?”
    奧傑爾對希爾德說道:“四哥,這不可能的吧?流言蜚語這種東西就跟空氣一樣。誰知道是真是假?有些人經常閑著沒事幹,天天散播這些毫無意義沒有價值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吃飽了撐的。”
    羅安娜則不以為然,她說道:“六皇子殿下,有的時候這些流言蜚語可不是空穴來風。一傳十十傳百,相信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自然而然也就相信了。”
    伊琳娜表示讚同,她也說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我姐說的一點都沒錯,像現在這種事情,可不隻是謠言那麽簡單,萬一這是真的呢?”
    奧傑爾則不讚同,“二哥自從父皇在世時,就一直在幫助父皇治理國家。直到大哥登基當了皇帝,二哥也沒有任何怨言。四哥當了皇帝,他就要起兵造反?這應該不可能吧。”
    其中一位重臣,德裏克公爵插話道:“六皇子殿下,臣覺得,無論真假與否,都應該調查這件事。以查明事情的真偽。”布裏克公爵對德裏克公爵說的話表示讚同,“陛下,臣認為德裏克公爵所說的話很有道理。不管是否屬實,都應該派人前去調查。”希爾德覺得大家都說的很對。“既然這樣,那麽朕就派人調查此事。”
    這天晚上,希爾德決定派遣康華裏公爵前往調查。康華裏公爵到達二皇子所管轄的親王國,當麵質問,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聽完之後大怒,他說道:“陛下認為我會起兵造反?我為什麽要起兵造反?就憑那些謠言,陛下就要懷疑我。你懷疑我起兵造反,有何證據啊?”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義正詞嚴。但是康華裏公爵覺得不對勁。他隻好委婉的說,“殿下不要動怒。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這種事情風聲過去了,自然而然也就過去了。”
    “你相信哪些謠言?”
    “不,我不相信,我怎麽敢懷疑殿下。”
    “你知道就好。”
    “那麽我就要離開了。”
    康華裏公爵仔細想想覺得確實不對勁,於是便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返回查爾斯頓以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上報。希爾德很滿意。但是一個月以後,康華裏公爵被害死了。
    在知道康華裏公爵被人害死以後,卡爾巴德一世從皇位上激動地站了起來:“什麽!康華裏公爵被害死了?!”皇宮內,眾大臣因為康華裏公爵被害死這件事,震驚朝野。
    眾大臣熙熙攘攘,互相交談起來。不一會兒,其中一位大臣站了出來:“陛下,康華裏公爵被害死實在是過於蹊蹺。從二殿下,赫斯特·福爾倫管轄的親王國回來才僅過一個月,就這樣被人害死了。臣在想,二殿下是最可疑的人。”
    其中一位大臣激動地喊道:“陛下!我們應該馬上派兵出征,興師問罪。討伐二殿下赫斯特·福爾倫及其支持他的黨羽,嚴加處置。”希爾德癱坐在皇位上,表情憂傷,“二哥,你到底在幹嘛?”
    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他便是德裏克公爵,他對希爾德說道:“陛下,臣以為,現在就談論二殿下起兵造反,為時尚早。臣認為,應當再派遣一人前往,如果這次出現相同的事情……”
    有一位大臣打斷了他,他就是安德魯·多魯佛,他說道:“還需要派什麽人!直接派遣軍隊征討。”德裏克公爵向安德魯解釋,“安德魯,如果貿然出兵征討,二殿下被逼急了,會不會立刻起兵造反?到時候,他起兵造反就變成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安德魯聽完之後沉默不語,德裏克公爵向卡爾巴德一世說道:“陛下,為了不讓二殿下和他的黨羽成功起兵造反,臣認為速度一定要快。這樣,可以不讓提爾斯法爾帝國陷入內戰的旋渦,老百姓也不會被內戰所波及。我們應當快刀斬亂麻,先下手為快。以免留下後患。”
    在場的眾大臣都同意德裏克公爵的看法。卡爾巴德一世對於德裏克公爵的看法也表示讚同:“德裏克公爵說的沒錯,朕同意。”德裏克公爵問,“陛下,此事既已決定,請問派誰前往?”卡爾巴德一世早已有心目中的理想人選,他對眾大臣說道,“當然是六皇子奧傑爾·盧卡多了。還有達爾尼亞公國的公爵,埃裏克。他們兩個就可以了。”
    “退朝。”
    退朝以後,奧傑爾親王和埃裏克公爵奉命征討二皇子,隻用了三個月就平定了三個諸侯國,解決了二皇子的陰謀。二皇子起兵造反的陰謀,還沒有開始,就這樣胎死腹中了。事後,奧傑爾親王被皇帝卡爾巴德一世親自冊封為宰相。伊琳娜由於是宰相的妻子,所以被尊稱為宰相夫人。如果奧傑爾親王出現意外或者病故,那麽毫無疑問的,他的妻子會繼承他的宰相之職。成為名副其實的宰相。
    二皇子及其黨羽也被押往首都查爾斯頓,聽候發落。某一天晚上,希爾德前往大牢看望自己的二哥,他發現自己的二哥赫斯特·福爾倫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表情十分呆滯。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別人和他說話,他也聽不清楚。
    希爾德看見自己的二哥如今變成這副模樣,甚是可憐。於是他問旁邊的典獄長:“朕的二哥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典獄長回答道,“回陛下……他……..已經很長時間這樣了。自從被帶到首都查爾斯頓,被關進大牢裏,就一直這樣了。”希爾德問,“是什麽樣的原因造成的?”典獄長搖搖頭,“不知道,臣隻是把他關了起來,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用說用刑罰了。臣哪敢啊。”
    希爾德試著呼喊自己二哥,看看他會作何反應:“二哥!二哥!”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在聽到四弟的聲音之後,赫斯特開始有所反應,他漸漸的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四弟在問他,“是……希爾德嗎…….”希爾德回答道,“是的,是朕,二哥。”
    “真的是希爾德……希爾德,你來這裏幹什麽?該不會,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朕怎麽可能會來看二哥的笑話呢。”
    “朕今天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二哥,你為什麽要殺死康華裏公爵?為什麽要起兵謀反?”
    “因為……嫉妒你和大哥…………”
    “嫉妒?“
    “是的……自從父皇病逝以後,大哥當了皇上。這我無話可說,因為他是長子,皇位理應由他繼承。三弟謀反,意圖奪取皇位,罪該萬死。三弟有那樣的結局,也算是自己給自己定下的吧。”
    “那你為什麽。”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也想當皇帝。我本來想,大哥病死以後,會由我繼任皇位的。沒想到大哥在臨終之際,讓你繼承皇位。”
    “………………
    “我……..我不服。我不服氣。你還記得嗎?曾經父皇下命令征伐米娜希爾共和國。大哥,你,六弟,還有五弟都去了。就我沒去。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努力。可是……..……是超越不了大哥。”
    “二哥……..”
    “可,可即便這樣,那也就算了。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也能夠當皇帝!為什麽不是我?!我究竟哪裏不行?!我錯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告訴我!”
    “二哥,朕當皇帝是大哥的旨意。他臨終之際托付我對你多加關照,讓我照顧好你。”
    “你照顧我,你照顧我?你照顧我!我是你哥!我需要你照顧我嗎!我很能幹!我很精明!我很有才華!你是我弟弟。怎麽還反過來,照顧起我這個哥哥來了!你說啊!為什麽……..不管父皇也好大哥也好。為什麽……..……
    “……..”
    “我明明是你的二哥,卻要被自己的親弟弟照顧。”
    “你知道嗎……..我過得一點都不自在,一點都不開心。我在自己的領地治理國家。每次隻要我一出去,就轉身走人。他們就會在背地裏議論。他們經常議論的內容,無非就是我為什麽沒有當皇帝,皇位上坐的為什麽不是我。或者說,為什麽我這個當哥哥的,要看自己親弟弟的眼色行事等等。”
    “……..”
    “其實,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起兵造反的想法。但是這樣的環境,人們的流言蜚語,讓我實在無法忍受。時間久了,我心中越來越壓抑,然後被其他兩個支持我的諸侯國慫恿。最後我……..最後我決定,起兵造反。”
    “二哥……..”
    “你現在都知道了……..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事情嗎的?”
    “康華裏公爵真的是你殺得?”
    “是我殺得。”
    “二哥!你,你怎麽能夠這麽做!二哥,你為什麽要殺死康華裏公爵?”
    “這是因為,我害怕他暴露了我的計劃。康華裏公爵察覺出我不對勁,他好像有所察覺,因為他注意到了我要起兵造反了。康華裏公爵回到了查爾斯頓,我就派人把他暗殺掉,以絕後患。沒想到,這件事情引起了朝廷和你的注意。並且迅速認定,我就是幕後指使。我早該知道,起兵造反篡奪皇位,沒有那麽容易的。”
    “二哥……..你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那麽毫無疑問,你罪無可恕。你應該知道起兵造反,謀害大臣,是什麽樣的罪行吧?”
    “知道……..”
    “二哥,你既然犯下了這種滔天罪行,朕也不能寬恕於你。好在你的計劃尚未開始便已破產。並沒有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災難。所以朕決定,你要被終身監禁。而你的黨羽將要全部處死,誅滅三族。”
    “二哥,其實……..朕和大哥能夠當上全都是父皇的安排。”
    “……..你說什麽?”
    “其實,父皇在臨終之際就早已決定了人選。朕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並且,朕帶來了父皇的親筆手諭,也是他老人家的遺詔。朕來見你的時候,就已帶在身上。你自己看吧。”
    希爾德把康洛德一世的遺詔拿了出來,二皇子在希爾德拿出遺詔的瞬間,便直接拿了過去。二皇子情緒激動的打開遺詔,看了一下,發現這確實是自己父皇的筆跡。
    認真仔細看完遺詔之後,二皇子目光呆滯,手裏的遺詔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接著,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情緒徹底失控,最終精神崩潰。聲淚俱下。他大喊道:“父皇,父皇!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啊!!!!!!”二皇子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可憐的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希爾德看見二皇子的樣子,不忍直視,心痛無比。於是離開了大牢,隻剩下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在大牢裏痛苦哀號。最終,二皇子赫斯特·福爾倫,精神崩潰,心智失常,變成了瘋子。終日胡言亂語,最終鬱鬱寡歡而死。
    上麵的遺詔寫著的是這樣的內容:
    “朕知道,朕死後會有人想謀朝篡位。必然會引起諸多皇子對於皇位的覬覦,進行黨爭。朕知道,自古無情帝王家。朕的皇子雖多,但是除了大皇子赫斯蒙·奧斯維德和四皇子希爾德·奧爾卡多以外,再無合適的人選。”
    “朕非常清楚,皇位之爭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會讓親人之間自相殘殺。嚴重的話,會導致國家動蕩,山河破碎,致使國家風雨飄搖,人民遍地哀怨。朕沒有經曆過骨肉相殘的皇位之爭。但是朕知道,骨肉相殘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所以朕特地留了一手,以防萬一,以避免骨肉相殘,皇權爭奪的殘酷結果。朕,親筆寫下這個遺詔,並且托付於可以托付的心腹大臣。”
    “朕決定,讓大皇子赫斯蒙·奧斯維德繼承皇位,如果大皇子赫斯蒙·奧斯維德死了,那麽就讓四皇子希爾德·奧爾卡多繼承皇位。如果希爾德死了,就讓羅安娜·西爾維婭·福斯蓋爾繼承皇位。這是因為,羅安娜是朕的兒子希爾德·奧爾卡多的妻子。由她繼承大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朕的繼承人,將由他們三個繼承。”
    “這就是朕的遺言,希望提爾斯法爾帝國的諸多皇子,大臣。團結一致,全心全意的輔佐他們三位,團結一致。保佑提爾斯法爾帝國免受生靈塗炭,國家免受災禍。齊心協力,治理國家。”
    就這樣,四皇子希爾德·奧爾卡多笑到了最後,成為皇位之爭這場殘酷政治鬥爭的最終贏家。而康洛德一世的遺言,將會在羅安娜登基成為女皇以後,宣告天下。康洛德一世的遺言,將會在未來為羅安娜登基成為女皇而鋪路。並且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