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琴色貪歡(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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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出兩個高腳杯洗了洗。
酒櫃裏還有些他收藏的紅酒喝朋友送的酒,他倒了兩杯緩緩朝客廳走去。
李夕鯉接過其中一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董奕沒急著喝,他將自己手中的那杯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她旁邊,接著又一把將她撈起坐在他腿上。
怕酒灑出來,他還順手將她的那杯也放在了茶幾上。
“今天怎麽想著過來了?”
“想你了就過來啦!”手裏沒了多餘的東西,她自然而然的兩手一伸,就著這個親昵的姿勢環住他的脖頸。
“那做飯呢?”在他印象中她可不是個愛做飯的主。
“你工作那麽累,我做飯犒勞你呀!”她聲音嬌嬌柔柔的,董奕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貓頭。
他貼近她的臉四處嗅了嗅,然後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最後鼻尖抵著她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跟我說說。”
在他蠱惑的目光下,李夕鯉不自覺的舔了舔被他親了的粉唇,說起了她雕刻的瓶頸期以及去f區的事。
“當時怎麽不打電話跟我講?”
李夕鯉依偎在他懷裏,聲音小小的像隻貓兒一樣撓在他心上,“你工作那麽忙,我不想去打擾你。”
“工作再忙也不及你重要。”董奕與她對視,深情款款道:“你是我不惜一切拿命換來的,什麽都沒有你重要,知道嗎?”
“嗯。我知道。”李夕鯉乖巧的點頭,而後撒嬌到,“沒事啦,瓶頸期已經過去啦!外婆那裏我已經過關了,後麵幾個月我就會輕鬆很多。”
說到底也不是很輕鬆,隻是沒有之前那樣閉關“與世隔絕”。
最後一個月,趙月要讓她親自上陣,雕一個巨型石雕,舉辦一個展出活動,正式宣布她出師。
她從七歲開始接觸雕刻,是史無前例以來最小的年紀接觸到這個東西的人,這裏麵不僅有她外婆的影響,更有她自身對這個的喜歡。
趙月細心的將她從八歲起雕刻的第一個作品都收集了起來,一年有兩三個,形狀不一,加起來有好幾十個了。她看到這些作品的時候就仿佛是她成長的印記,心裏百般交集。
其中有三個是她這半年來雕的鳳凰玉雕,稚嫩成熟升華。
這些作品放在展會上不僅能見證她雕刻的成長曆程,還能打壓之前質疑她的那些輿論。證明她是真的從小學到大,並非靠關係成為這個傳承者。
展會上,不僅業界大佬來了,就連之前她專門去向外族求學的何老也來了。
何悠不知是跟著她爺爺還是跟著杜鑫來的,反正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寶寶過來。
等到隻有她們兩個都時候,李夕鯉這才拉著她說悄悄話,“這小子,怕是我走的那個時候就懷上的吧。”瞧這小臉圓嘟嘟的,好可愛的小寶貝啊!
“要不要抱抱?”
李夕鯉小心的接過來抱在懷裏,她還是頭一次抱這麽小的孩子,時不時的還露出原型來,是隻小鬆鼠好可愛!
“這孩子屬你還是他爸?”
“這麽可愛怎麽可能是屬他爸呢?”
“咳咳。”說曹操曹操到,杜鑫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老婆後麵。
李夕鯉把孩子給他爸,然後看到何悠一臉窘迫的笑著解釋,“孩子爸多帥氣啊!你說是吧”
“噗嗤”李夕鯉樂了,“我先過去,就不打擾你們了。”
展會上,李夕鯉一身高定禮服,款式優雅高貴,妝容精致淡雅,站在台上就是一個妥妥的發光源。
“在展會上,我們可以看到新一任雕刻傳承者的成長作品,那麽現在我們就來采訪一下這些作品背後的創造者。”一位年輕的新聞記者舉起話筒朝向她。
李夕鯉對著新聞記者禮貌的笑了笑,接過話筒,沉穩而冷靜地吐出早就準備好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李夕鯉。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後陳列的作品,最早是我八歲那年雕的木雕”
記者:“我們都知道,你是史上最年輕的一個雕刻師,隻有19歲,如今擔當大任有什麽感受嗎?”
“嗯。首先我很榮幸,很榮幸大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會有很多質疑的聲音,但是我會用行動來告訴大家,我是真的熱愛雕刻,我會將這份文化傳承下去。我也會盡我自己的職責守護好紅族這份珍貴的文化遺產。謝謝!”
“嗯,這也算是一個保證了吧。”記者適宜的一笑,將剛才緊張嚴肅的氣氛調節了好多,“那,□□,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當初是怎麽對雕刻感興趣了呢?我們都知道一個七歲的孩子一般都很活潑,這麽多年你是怎麽做到這份堅持的呢?”
七歲啊“其實我小時候也跟大家一樣,很活潑。隻是七歲那年,我失去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另一個記者:“能方便透露那個人是誰嗎?”
李夕鯉的目光和台下李月琴的目光恰時相對,她頓了頓,說:“我父親。”
記者:“就是那個愛國軍人林離嗎?”
她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容,“是,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身後的那個貓型木雕,是我的第一個作品,是我八歲那年在我父親的祭日上,親手為他做的。”
她說著說著便垂下了眼,本來她已經做好了被問到父親的準備,沒想到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心理防設在提到父親的時候,情緒還是有些忍不住。
在台下聽得好好的趙月也沒料想到她會提起她的父親林離。
雖然她知道當時小魚兒迷上雕刻跟她父親有關,但她一直都不敢去問,當時還騙她說林離遠行了,未曾料到,她也許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吧。
李月琴也想起曾經的摯愛,不自禁的抹著眼角,默默離開了現場。
采訪順利結束,李夕鯉以身體抱恙緣由先行離開了,剩下的就由趙月接著來。
董奕一直在台下看著她,見她從後台離開,他跟著追了過去,一直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裏。
他將她抱在懷裏,心疼道:“想哭就哭吧,這裏沒人。”
“你不是人嗎?”她仰頭看他,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
他定定地看著她,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溫柔,讓她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我想我爸爸了。”
董奕:“嗯,我知道。”
“其實,按理來說正常人是對小時候沒有太多記憶的,但是”李夕鯉說著說著便主動埋在他懷裏,悶聲說:“渡劫之後,小時候的記憶在我腦海裏無比清晰。
爸爸是軍人,雖然不常在我身邊,但是從我兩歲剛學會走路那會兒,父親就開始教我法術,在學習法術這件事上他好嚴厲的,練不好法術就不準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