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聽到周濤的慘叫，趕緊在耳麥中喊道：
    “周上校！周上校！”
    周濤久久沒有反應。
    吳駿心知不妙，驚恐地在無線電中喊了一句：
    “大家快跑！敵人太強！”
    砰！
    砰！
    砰！
    槍聲再度響起，接二連三響個不停。
    無線電頻道裏一片慘叫。
    “快跑！”
    “敵人在紅霧中也能看到遠處！不要躲了！”
    “他追來了！他追過來了！啊！”
    “不要！不要殺我！我......”
    “救命！”
    吳駿頭皮發麻，根本不敢再靠近，他的戰鬥能力跟大多數士兵差不多，現在過去就是送菜。
    他變成蝙蝠，同時發動匿蹤能力，悄悄飛向周濤最後慘叫的位置。
    很快，吳駿找到了周濤的屍體。
    周濤七竅流血，雙目圓瞪，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存在。
    周濤渾身表麵覆蓋的鐵甲，大約是死亡的原因，片片龜裂，黯淡無光。
    尤其是雙手前臂兩塊甲片，扭曲變形，凹下去一大截。
    地上還扔著一把大鐵錘，堅硬的錘頭都砸變形了！
    “周上校！”
    吳駿悲哀地叫了一聲，摘下周濤的身份牌緊緊攥在手心，又撿起鐵錘匆匆飛走。
    ......
    紅霧中。
    郭長亭和李晴瑜頭腦一片空白，短短幾分鍾時間，所有隊友全死了！
    就連身體強大的周濤、嘴炮無敵的孔永健，都死了！
    啪嗒！
    啪嗒！
    紅霧深處傳來腳步聲。
    兩人驚恐地看過去。
    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踩著血泊，冷漠地走了過來。
    李晴瑜顫抖地道：
    “你！你！你到底是誰！”
    江凡看著女軍官，淡然地道：
    “看樣子，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現在閉嘴，我問你們答。”
    係統提示彈了出來：
    【李晴瑜】
    【年齡：28】
    【品質：8.5分】（英姿颯爽）
    【婦德：10分】（未嚐人事）
    【綜合評分：8.5分】
    【叮！符合係統要求！】
    要不是李晴瑜符合係統要求，江凡早就把她殺了。
    他才不會因為心善留下一個敵對異能者。
    但是如果能獲得對方的能力，江凡願意冒點險。
    李晴瑜的意誌和控製金屬板的能力，讓江凡非常心動。
    江凡說著，走上前去，伸手拿下李晴瑜腰間的配槍。
    李晴瑜渾身發抖，根本不敢反抗。
    啪！
    江凡把子彈上膛，對準沉默的郭長亭：
    “你又是誰？”
    他剛才就發現，這群人哪怕逃跑，也在隱隱保護著這個人。
    郭長亭嚇了一跳：
    “小夥子！別衝動！”
    李晴瑜趕緊道：
    “別殺郭院士！他是院士！生物領域的院士！我國在生物領域的領軍人物，隻有郭院士才可能結束這場進化末世！這是人類的希望！”
    院士？
    江凡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他感知到那個蝙蝠男飛到周濤屍體身邊，似乎在檢查什麽。
    不過江凡假裝沒看見。
    這群人的服裝跟電視台基地的人差不多，十有**也是電視台基地的。
    江凡跟對方已經結仇，既然如此，就不會再收手。
    但是基地的異能者太多了，江凡也不敢貿然衝進去。
    放一隻蝙蝠回去，敵人自然會派人來報複，隻要那些異能者離開基地，江凡就占據了巨大的優勢。
    遮擋視線的紅霧，天然就是江凡的主場！
    江凡【看著】蝙蝠飛走，一點也不著急，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郭院士，你覺得這場末世是自然災難的還是人為的？”
    “啊？”郭長亭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在殺了一群人之後，居然還能在屍體堆中平靜地問自己問題。
    這種人，天生就是是為亂世而生的！
    李晴瑜心中無比恐懼。
    江凡隨手從空間拿出兩瓶純淨水，遞給兩人，微笑道：
    “別緊張，反正緊張也是沒用的，對不對？來，喝口水，慢慢說。”
    郭長亭就是個普通人，年齡大，身體弱，對江凡沒有威脅。
    李晴瑜總共兩個能力。
    一個能力是運輸型輔助能力。
    另一個能力十有**是意誌類，江凡最不怕的就是意誌類異能。
    再加上感知的透視效果，這兩人對江凡根本沒有威脅。
    江凡這才能淡定地跟郭長亭聊。
    郭長亭難以理解這人怎麽能在紅霧中如此鎮定，不過還是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我傾向於認為是人為的。”
    江凡好奇地問道：
    “哦？為什麽？”
    這時，一隻巨大的黑貓竄出，趴在樹枝看著三人。
    李晴瑜和郭長亭呼吸都停滯了。
    江凡隻是淡淡地看了它一眼。
    這隻貓沒有異能，身體亮度也遠遠比不上自己，江凡有十足把握把它打成豬頭，便隨意地道：
    “沒事，一隻貓罷了，別管他。”李晴瑜恐懼地道：
    “咱，咱們能不能找個房間說，外麵太危險了。”
    沒了周濤和士兵的保護，密林對李晴瑜來說，極其凶險。
    江凡笑眯眯地道：
    “不著急，如果他說的讓我不滿意，我就把你們的屍體扔在這裏，免得弄得一屋子都是血。來，郭院士，繼續說。”
    李晴瑜哆嗦了起來。
    她不覺得對方在恐嚇自己。
    因為對方剛剛就殺了一群人！
    郭長亭也臉色蒼白，趕緊道：
    “我是從各種異能的效果推斷的。”
    江凡問道：
    “哦？怎麽推斷？”
    郭長亭快速地道：
    “因為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所有異能效果都是對自身有利的！”
    “其實，真正的生物進化就是隨機變異，99.99%的變異對生物個體來說都是有害的。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才能獲得對自身有益的變異，從而在生存競爭中占據優勢，有更大幾率繁衍後代，把有益的變異遺傳下去。我們在大時間尺度上看，這就是有益的進化。”
    “實際上，進化是生物個體的累累屍骨堆砌而成。”
    “而異能完全不同，姑且不論異能果實為什麽能引發生物變異，獲得形形色色的能力。最關鍵的疑點就是，所有異能居然都是有益的！”
    “所以，我非常相信這是一場人為的、故意引發的災難！”
    李晴瑜聽呆了。
    她用了異能這麽久，還沒這麽想過。
    “原來是人為的啊......”江凡感歎。
    他也一直隱隱覺得這場紅霧不單純。
    隻不過做不出郭長亭這麽合理的推斷，隻是純猜測罷了。
    能從這麽稀少的情報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院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江凡再次問道：
    “你覺得是人類自己所為，還是某種有意識的、未知的智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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