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變化在於其中兩條：
    “你能感知到目標體內的能量聚集點”。
    “你能感知到無生命物體”。
    以前，江凡隻能看到情之道種的粉紅色外殼。
    學習了心眸之後，江凡對【感知】的運用和理解越發深刻，竟然看到了情之道種的內部構造！
    情之道種內部是一團亂糟糟的線條，看不出什麽規律。
    線條不斷地發生變幻著。
    連接、斷連、出現新線頭、老線頭消失。
    變化又快又複雜。
    江凡隻看了一會，就頭暈目眩起來：
    “這裏麵是什麽鬼東西？”
    江凡皺眉。
    “符文！”
    “對了！特別像一個巨大的符文，畫在紙上，然後把紙揉搓成一團。”
    “為什麽這個符文能不斷變幻？難道是四維的符文？”
    “為什麽道種的內部是一個符文？”
    江凡意識到，這裏麵可能存在一個關係到大道本源的奧秘！
    可惜，道種內的四維符文變化速度太快，江凡還沒分析出來什麽，就變了一個模樣，暫時根本無從著手。
    而且，江凡也沒法長時間觀看，看幾秒鍾就頭暈眼花得厲害，看不清什麽了。
    除了這個變化以外，感知第二個巨大的變化是對“無生命物體”的感知。
    以前，江凡能用這個能力看到牆體內部、地下深處之類，不過感知不是萬能的，在天玄界容易被各種法術阻擋。
    學會了心眸之後，江凡意外地發現，自己不用開啟傳送門，就能直接看到亞空間了！
    亞空間有些扭曲，跟物質空間重疊在一起，如夢似幻。
    江凡不由伸出手指去觸摸：
    “咦？真能摸到？”
    他發現，自己的手指變成了半透明狀，就像開啟了【虛化】能力似的。
    下一刻，手指竟然直接伸入了亞空間中！
    “這！”江凡眼睛猛地一亮：
    “手指能伸入亞空間，那我自己應該也能走進去！”
    “這種感覺類似虛化，也許虛化能力就是借助亞空間實現穿牆的。”
    江凡仔細體會了一會，身體逐漸變成介於現實與虛化之間的半透明，然後直接走進了亞空間！
    “真的可以！”江凡驚喜地看著四周，果然是亞空間。
    緊接著，他就陷入了疑惑中：
    “可是為什麽？奇怪”
    一直以來，他把異能當成了某種“世界權限”。
    吃啟迪果實獲得異能，本質上就是開啟某種特殊的“世界權限”，然後就能做一些超自然的行為。
    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剛才，我並沒有開啟【亞空間穿梭】能力，就進入了亞空間，為什麽？”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隻要我能理解世界的某種底層邏輯，自然就能做超自然的事情了，根本不需要異能的協助。”
    “異能就像【眼睛】和【觸角】，幫我認識世界的本質。”
    “同時，異能又是一把【鑰匙】，或者說一個【後門程序】，在我沒有認識相應的本質之前，能讓我提前【調用】世界的【底層代碼】，獲得某種超能力。”
    “換句話來說，一旦我認識到世界的某種本質，就不再需要吃某個啟迪果實，也能使用異能了。”
    “再換句話來說，異能是寫死的固定【程序】，隻能實現固定的【功能】。如果我能認識到世界的真正本質，是不是可以做到異能本來做不到的事情呢？”
    “借助感知，我認識了亞空間，那我能借此做到什麽呢？”
    江凡沉吟起來。
    他一直有個猜測，天玄界的各種空間儲物法寶，是借助亞空間實現了存儲物品的功能。
    “試試！”江凡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儲物戒指。
    果然！
    他【看到】了！
    他竟然看到：戒指上連著一根神秘的通道，伸向遙遠的亞空間深處，看不到盡頭！
    江凡打開儲物戒指。
    神奇的事情出現了！
    在他打開儲物空間的一刹那，通道像彈簧一樣，瞬間把一塊“亞空間”拉了過來！
    “這塊亞空間”中，果然就放著儲物戒指中的物品！
    江凡從隨身空間拿了瓶哇嗬嗬純淨水，放入儲物戒指。
    他清晰地從亞空間看到，哇嗬嗬純淨水出現在“這塊亞空間”中。
    江凡關閉儲物空間。
    “這塊亞空間”又瞬間回到了亞空間的深處！
    “果然是這樣！”江凡暗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看到其他人儲物戒指中的物品？
    再進一步的話，我能不能把別人戒指的物品拿出來？！！
    江凡再次打開儲物戒指。
    那塊“亞空間”又被拉了回來。
    江凡這次沒有通過儲物戒指去取物品，而是直接通過亞空間去拿，果然輕鬆地把那瓶哇嗬嗬純淨水拿了出來！
    “真的可以！”江凡驚喜。
    我可以悄無聲息地偷走別人儲物戒指中的物品！
    簡直就是神偷技能啊！
    別人戒指就是我的倉庫！
    甚至還能偷偷把某些東西塞進去，陷害其他人！
    不過這個能力有個限製，隻有在別人打開儲物戒指的時候，才會把“那塊亞空間”拉近，他才能趁機下手。
    否則，儲物戒指的“那塊亞空間”，處於無限遙遠的亞空間深處，江凡根本夠不著。
    不知道所有儲物戒指的亞空間是不是都集中在一個位置。
    如果真的存在這麽一個“亞空間倉庫”的話，豈不是能拿到所有修士儲藏的物品？！！
    江凡反複測試了幾遍，注意到兩個問題。
    首先：他的隨身空間應該跟儲物戒指完全不同。
    因為他無論怎麽操作，都看不到鏈接隨身空間的“通道”，他在隨身空間存取物品的時候，也看不到“某塊亞空間”被拉近。
    另外，還有一個佐證。
    隨身空間中的時間是靜止的，儲物戒指中的時間則是正常流動的。
    看起來，兩種空間之間存在某種本質的不同。
    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麽其他修士沒有認識到儲物戒指就連通著亞空間呢？
    對於天玄界的修士來說，傳送法術是標配，那麽多修士，難道沒有一個修士意識到儲物戒指也利用的是亞空間？
    絕不可能！
    江凡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麽驚才絕豔，他在獲得係統之前隻是個普通人。
    天玄界幾萬年下來，天才修士如過江之鯽，按道理來說早就有人想過這一點才對。
    但是沒有！
    如果有修士能意識到這一點的話，儲物戒指的物品就會頻繁被盜，儲物戒指就不會這麽流行！
    我到底有什麽特殊？江凡琢磨了一會，終於想到一個理由：
    “感知能力的星級是關鍵！我的感知能力星級遠遠高於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