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向】遠方。
    感知球體瞬間投射到上千公裏之外！
    就像籃球影子遠了之後會放大一樣，當江凡把【感知球】挪到最遠的地方時，感知半徑從3000米暴漲到30000米！
    不過，這時不能稱為半徑了，因為不再是正球體，而是變成一個扭曲的橢球體。
    橢球體長軸大約30000米，短軸目測隻有長軸的一半，估計連15000米都沒有。
    從正球體變成橢球體，徹底證明了江凡之前的猜測，感知球就是四維的！
    自己能看到三維球體，實際上是四維球體在三維空間的【投影】。
    因為人類的眼球和大腦的限製，隻能接收三維信號罷了。
    江凡眺目遠望，千裏之外的景色盡收眼底，如同神話中的千裏眼一樣。
    江凡隨意調整【感知球】的距離，千裏之內的任意一個地點，都無法躲避他的探視！
    就連地下千裏以內，也暴露無疑！
    緊接著，江凡就發現一個缺點。
    距離拉遠，感知球體積放大之後，看到的景物細節很不清晰。
    比如，江凡在這裏【看】萬仞城，就能看到江府中的眾人。
    青璿正在房間裏研究傳送陣。
    江凡卻看不太清青璿的麵容，不過結合動作、姿勢、服飾，能認出是她。
    就像照相機，拍近處的景物很清晰，拍遠處的景物就不清楚，哪怕把照片放大也是模糊的像素點一樣。
    這次頓悟，除了【千裏眼】之外，江凡還掌握了一個新的能力：【顯微】！
    江凡心中一動。
    感知球就回到他的身邊，然後飛速縮小！
    最終，半徑縮小到了隻有10米！
    在這種狀態下，感知能力如同一個黑洞，飛速吞噬江凡的精力。
    周圍的植物立刻補充江凡的精力，但是精力消耗速度遠遠高於恢複速度，海量像泄洪一樣消失！
    江凡感到一股久違的疲憊感。
    他來不及關心精力消耗，開始在這種狀態觀察萬物。
    很快，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高蘭蘭胸膛中的那顆寄生妖魄，真容終於暴露在他麵前！
    所謂的寄生妖魄，實際上是無數符文鏈接在一起，然後折疊、壓縮而成！
    寄生妖魄的本質，竟是符文！
    隻不過跟情之道種內部的符文不同，情之道種內部的符文是不斷變化的，寄生妖魄的符文是靜止的。
    江凡想了想，拿出一顆感知果實仔細觀察，發現內部也是符文。
    江凡又拿出一顆黃龍補天丹。
    果然，黃龍補天丹是符文壓縮而成，不過摻雜了大量雜質！
    他又拿出一顆延壽丹。
    延壽丹也是符文，同樣有不少雜質！
    至陽大補丹，也是符文，不過雜質少了不少！
    鍛體丹，也是符文，雜質更多！
    凝霜劍，也是符文，雜質更多！
    按照之前的定義，這些都是靈質，都是可以被真理符籙引爆的。
    “流光！”江凡喚出意誌武器。
    流光歡快地飛在他身旁。
    果然，流光內部也是符文構成，而且雜質極少，甚至比九品丹藥至陽大補丹還少！
    江凡停了下來，心中有了一絲近乎於道的明悟：
    萬物，皆符！
    轟隆隆！
    巨大的雷聲傳來。
    窗戶震得咣當咣當作響。
    房間裏瞬間暗了下來。
    眾人詫異地望向天空。
    剛才還萬裏無雲的天空，轉眼就陰雲密布！
    紫色的雷霆在雲層中連連炸開。
    天地都震動了起來，所有人心中都無比壓抑，仿佛末日將至！
    這次劇變，威勢竟比上次亞空間爆炸還要恐怖！
    眾人驚恐不已：
    “紫雷！”
    “怎麽回事？”
    “發生什麽了？”
    江凡表情凝重地看著天空。
    自己這邊剛領悟一點本質，紫雷就出現，實在太過巧合！
    難不成是修仙小說中的雷劫？
    可是，沒聽說過天玄界有雷劫啊。
    紫雷仿佛被困的囚龍，在雲層咆哮了一陣後，不甘心地離去了。
    天空再次萬裏無雲，陽光灑下，房間裏又明亮了起來。
    眾人見是虛驚一場，這才放下心來。
    江凡突然問道：
    “司輕塵，天玄界有雷劫嗎？”
    “你說的是小說中那種？沒聽說過。”司輕塵搖頭，緊接著就反應過來，詫異地道：
    “你剛才領悟了什麽？竟然覺得紫雷是衝著你來的雷劫？”
    江凡環視一圈。
    房間裏都是自己人。
    司輕塵、章梓琳、鄭海濤，還有高蘭蘭。
    除了鄭海濤和高蘭蘭，都有感知能力。
    江凡幹脆拿出兩顆感知果實交給二人：
    “吃了，這是感知果實，在天玄界叫靈眸，可以分別敵友。這東西非常珍貴，整個天玄界估計也沒有幾顆，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有殺人之禍！”
    可以分辨敵友！
    豈不是能看破人心！
    還是整個天玄界都沒有幾顆的寶物！
    鄭海濤吃驚地看手裏的果實，緊張地道：
    “江先生，這太珍貴了！我不配！”
    江凡擺手：
    “天玄界很少，但是我很多。吃吧，你在龍城幹的不錯。獎勵你的。”
    鄭海濤不由一陣感動，心裏也穩定了下來。
    江先生還是信任我的！
    “江，江先生，我，我”高蘭蘭怯怯的不敢說話，也不敢吃。
    但是還給江凡，又有些舍不得。
    江凡淡然地道：
    “吃了吧，我的女人都有。”
    我的女人高蘭蘭一陣臉熱。
    江凡沒有在意小姑娘的害羞，這才對司輕塵道：
    “剛才，我對感知異能的認知又深入了一層，感知異能的目標範圍，應該是四維球體，隻不過人類的感官限製，錯誤地當成了三維球體而已。我可以調整【感知球體】的距離和大小，遠可以看到千裏之外，近可以顯微，看到各種靈質的本質！”
    “我剛才看到，丹藥、法器還有寄生妖魄，都是由無數符文折疊、壓縮而成！或者說，異能果實、丹藥、法器和寄生妖魄，在某種意義上，跟符籙沒有本質區別，隻不過形狀和載體不同罷了！”
    眾人大吃一驚：
    “異能果實是符籙！”
    “丹藥是符籙！”
    “法器也是符籙？”司輕塵傻傻地拿出一把長劍，怎麽看也看不出這玩意跟符籙有什麽相似之處？
    她的法劍隻是三品法器，不算什麽，但是有些武器可是九品的！
    章梓鈴一臉若有所思，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多收獲，好奇地感慨：
    “那豈不是說，能用繪製符籙的方式，製造丹藥和法劍？”
    “或者說，隻要能複製異能果實內部的符文，就能複製異能果實了？”
    章梓鈴隻是隨口一說。
    但是說者無言，聽者有意。
    江凡瞳孔微縮。
    用符文製造異能果實！！！
    這不就是複製嗎！
    難道係統返還的奧秘，其實就是用符文製造了一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