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枚極品靈石，對於其他任何修士，都是一筆巨款。
    哪怕銀無雙這種仙界城主，攢出那麽多靈石也很不容易。
    銀無雙可能攢出過幾次，用來領悟法則，好不容易攢夠了兩成法則，把法則之力恒定到戰甲之後，就不再需要天蠶月輪戒指了。
    估計正是如此，才能把天蠶月輪送給最疼愛的小女兒。
    但是對於江凡來說，他根本不缺極品靈石！
    極品靈石？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也就是說，任何法則，他都可以無限領悟下去！
    江凡沉吟了一下。
    那麽，該領悟什麽法則呢？
    江凡可以選擇的範圍並不大，應該從已經掌握的法則入手。
    目前，他隻掌握了一成冰冷法則。
    可惜，江凡對冰冷法則完全沒有任何感性的理解。
    黑暗朱雀賦予了他一成冰冷法則，強化了冰冷異能，但是江凡完全不知道這冰冷法則到底是怎麽起效的。
    整個過程仿佛是遊戲一樣，江凡獲得了冰冷法則+10的屬性，然後再釋法，就自然而然地附加上冰冷法則了。
    江凡無需控製，也無法控製。
    仔細想起來，這非常離譜！
    所謂的法則仿佛就是某種權限，隻要獲得權限，就能自動生效。
    一時之間，江凡都開始懷疑世界的真實性。
    難道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虛擬遊戲？
    當然了，江凡隻是隨便一想，沒有太糾結這一點。
    以他現在的實力，懷疑世界的真實性沒有任何意義，隻會陷入迷茫之中。
    先變強再說！江凡收回思緒。
    “總之，冰冷法則，對我來說並不是個好選擇。”
    “因為天蠶變的效果是【輔助領悟】，而我對冰冷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排除冰冷法則之後，江凡體內還有一顆情之道種。
    據說這東西跟情之法則有關。
    但是這就更虛無縹緲了。
    江凡不僅毫無頭緒，也沒通過什麽手段獲得過情之法則。
    情之法則是什麽？
    控製荷爾蒙？
    所以，情之法則也不合適。
    那麽江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感知異能上。
    他曾經對空間有過一次頓悟。
    那次對於空間本質的領悟，讓他對四維空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從而提高了感知異能的效果，獲得了顯微和望遠效果。
    “頓悟既然有效，就說明我對四維空間的理解是對的。我可以照著這個思路繼續領悟空間的本質。”
    江凡思考了一番後：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隨身空間與空間法則有關。
    感知也與空間法則有關。
    這兩個能力，都是江凡最核心的幾個能力。
    領悟空間法則，對於江凡來說，收益是最大的。
    另外，空間法則也比冰冷法則高大上多了。
    江凡拿出10000枚極品靈石，心中一動。
    天蠶變！
    一瞬間，10000枚靈石就化為了齏粉，精華被天蠶月輪戒指吞噬。
    一個銀光閃閃的橢圓形繭從下到上生成，把江凡包裹了起來。
    江凡的感覺非常奇特。
    重力消失了。
    呼吸消失了。
    心跳也消失了。
    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江凡的意識空空蕩蕩的，漂浮在一片虛無之中，從一個至高無上的視角，俯視著億兆星辰。
    仿佛整個宇宙的旁觀者。
    “空間法則是什麽？”江凡心中自動浮現出無數問題。
    江凡的思想流速快了億萬倍，瞬間就陷入了某種玄妙的境界。
    “第四維度，到底在哪個方向？”
    “空間到底是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發現蠶繭已經消失，天蠶變已經結束。
    江凡拿起手機看看時間，時間竟然過去了24小時！
    怎麽過去這麽久！江凡微微詫異，他感覺才剛剛一小會時間。
    江凡皺眉放下手機：
    “為什麽一無所獲。難道空間法則太難了？還是我思考的方向不對？”
    江凡沉吟了一下，回憶上次頓悟的過程，發現那次有個明確的思考方向。
    也許我剛才思考的方向太籠統寬泛？
    應該從細節入手，從一個明確的問題入手！
    江凡毫不在意，又拿出一萬枚極品靈石，再次啟動了天蠶變。
    如果讓銀無雙看到這一幕，估計能鬱悶死。
    自己辛辛苦苦才能攢夠1一萬極品靈石，每次天蠶變都提心吊膽，慎之又慎。
    江凡竟然毫不在意地拿出來揮霍！
    銀色蠶繭再次包裹江凡。
    江凡心中出現了一個非常明確的問題：
    “傳送門到底是如何跨越無盡空間的？”
    假如白紙就是二維世界。
    在一張白紙上畫兩個點。
    兩點之間最短距離就是連線。
    但是在三維世界中，完全不是這樣。
    隻要把白紙折疊，重合兩個點，再用針穿透兩個點，那兩點之間的距離就變成了0。
    在二維世界的生命來看，穿過這個洞，就瞬移到另一個位置。
    這個洞，就是二維世界的傳送門，隻能存在於三維世界中。
    推理可知，三維中的空間傳送門，其實就是在四維空間中開一個洞。
    那麽問題來了，空間異能，是怎麽讓一個三維生命在四維空間打【洞】的？
    仿佛存在一台打孔機，它可以接受三維世界的傳送門信號，然後折疊三維空間，再打個【洞】。
    傳送門異能的作用，就是發出這種信號。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台【打孔機】，可以接受傳送門異能的信號？誰設計了這台【打孔機】？誰又設計了各種傳送門異能？？”
    “是【人為設計】的嗎？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江凡思緒飛速運轉。
    “還有，我的係統把異能果實稱呼啟迪果實？什麽意思？啟迪，以獲取某種權限？”
    “係統為何知道叫啟迪？這個名字又是誰來定的？”
    隨著江凡的疑惑，他的視角猛地一變，瞬間出現在一片光芒之中。
    光牆！
    江凡瞬間就反應過來。
    又是那些光牆！
    每個光牆之上，都有各種顏色的光芒在流動。
    無數光牆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張大網，籠罩了整個天地。
    不對！
    不是光芒！
    是發光的符文！
    江凡本能地啟動了感知。
    在感知中，每團光芒都是無數符文，扭曲折疊在一起。
    符文飛速從江凡眼前掠過，在光牆上閃電般遊動，消失在無盡的遠方。
    江凡的感知追隨著一個符文，投向遠方。
    向遠處延伸！
    繼續向遠處延伸！
    一直延伸到難以形容的無窮遠處！
    他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光牆，根本看不到盡頭。
    江凡心中一動。
    感知視角拉高，拉遠。
    無數光牆在視野中快速縮小。
    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
    繼續拉高，拉遠！
    光球之外，逐漸出現了更多光球！
    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最終，無數光球匯聚成一隻詭異的眼球。
    眼球緩緩轉動著，突然！
    眼球猛地看向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