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宮城集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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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幸村真就這樣跟著天童覺進了白鳥澤。
    白鳥澤和音駒不一樣,學校占地麵積很大,建築密度非常疏,不過卻有一絲一板一眼的質樸,音駒相對來說就要花裏胡哨很多。
    幸村真趁著天童覺去換運動服的時候,躲在牆邊偷偷給黑尾鐵朗打了個電話:“莫西莫西,是我敬愛的黑尾前輩嗎?”
    “回複幸村同學,是的。但我還不老,可以不用敬愛這樣的詞匯來形容我嗎?”那邊的黑尾鐵朗發現貓沒丟,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被幸村真的用詞哽了一下。
    “你現在在哪裏?”黑尾鐵朗看了眼時間,距離幸村真告訴他們的到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但連大明星的影子都沒見到。
    “報告長官,我在深入敵方進行戰地偵察!”幸村真小聲道。
    黑尾鐵朗懶懶調侃道:“聽不懂,說人話。你聲音這麽小,是在做賊嗎?我可不希望明天看見當紅偶像偷竊的頭條新聞。”
    幸村真:“放心放心,我現在全副武裝,黑尾前輩你站在我麵前也認不出我。”
    “哈?”黑尾鐵朗發出了一個不理解的音節,“你還真的打算去當小偷啊?”
    幸村真“噗”地笑了出來:“對啊,我準備偷學白鳥澤的排球技術。”
    “你在白鳥澤?牛島若利在的那個白鳥澤嗎?”黑尾鐵朗大為震驚,“話說你是怎麽進去的?白鳥澤這種強校應該不會允許外人私自進入排球部吧?”
    一旁用毛巾擦汗的孤爪研磨頓住了動作,望向黑尾鐵朗:“白鳥澤?”
    “我聽到研磨前輩的聲音了,研磨前輩azasu!”幸村真打完招呼才急匆匆應道,“事情說來話長,白鳥澤要打訓練賽了,等我回去再跟你們解釋。”
    “對了黑尾前輩,我的行李找出租車送過去了,幫我接收一下!”說完這句話,幸村真就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看向換上了紫白隊服的天童覺,眼含激動與期待。
    好耶,能親眼見到白鳥澤比賽了!
    他來了全學了!
    “嘟嘟——”看著掛斷的電話,黑尾鐵朗一臉無奈。
    “真是無組織無紀律。”他眉頭不悅地皺起,“我也想看白鳥澤的訓練賽啊。”
    孤爪研磨:“……”
    “小黑,教練叫我們了,走吧。”
    “你是?”牛島若利看著包裹得嚴嚴實實,連頭發也卷起來藏在鴨舌帽裏的陌生人,不禁發出了疑問。
    幸村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牛島若利,身材高大精壯,肌肉線條流暢又清晰,充斥著力量感和爆發力,長相倒是一種沉穩的帥氣,沒有他的扣球那麽鋒利。
    “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啦,若利。”天童覺搭上牛島若利的肩膀,前搖後晃地說。
    “蒙著臉可能是有一些不方便透露的理由啦,但絕對不是什麽可疑分子,放心吧。”
    天童覺笑嘻嘻:“他也是打排球的,想要旁觀我們的練習賽,可以嗎?captain?”
    幸村真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
    全都幫他解釋完了,天童前輩你好貼心!
    牛島若利沉聲道:“不要打擾場上秩序就行。”
    “好的!”
    畢業的前輩來了三名,剩下三名由白鳥澤的替補隊員頂上,而另一邊,則是白鳥澤的首發陣容。
    “天童前輩,加油!”幸村真小聲地給天童覺加油。
    天童覺揚起了一抹笑容,雖然在他臉上顯得有些詭異,但能看出來幾分高興的意味。
    “好!”
    “前輩?”牛島若利瞥了幸村真一眼。
    聽聲音感覺也很青澀,原來是後輩,這身高應該是還沒發育吧。
    “好像是一年級生呢。”天童覺趴在攔網上,“若利,我感覺新朋友的力氣應該不必你差多少。”
    “嗯?你看過他打排球嗎?”牛島若利稍微有些感興趣了。
    “沒有,這是一種——”天童覺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直覺。”
    “先比賽吧。”牛島若利說,“如果待會有時間,再交流。”
    “嗶——”比賽開始。
    排球在空中飄了幾個回合,最後來到了白布賢二郎手上。
    無需猶豫,他便把球托給了這片球場上他最為信賴、也最為強大的存在——牛島若利。
    拋球、助跑、起跳一氣嗬成,牛島若利鎖定上漂的黃藍小球,肌肉緊縮發力,青筋暴起,長臂如同鞭子般猛然掄下。
    “砰——!!!”
    排球如被石塊砸起的水花般迸濺而出,排球四周的空間仿佛都扭曲了,卷起一陣狂風,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猛然衝過了潔白的球網,如入無人之境。
    隻是眨了一下眼的時間,球便像是閃現了般重重地砸在邊角線前。
    扣球得分!
    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分鍾,計分板就已經開始變動,拉開了這場精彩比賽的序幕。
    “好球!”隊員們大聲喊道。
    “繼續保持,再拿一球!”
    幸村真的雙眸就像是自帶慢放功能的高清攝像機般,將排球行動的軌跡,以及牛島若利發球時的動作都深刻地烙印在腦海裏,不斷重播。
    先手指扣球,再掌心貼球,力氣都在那一瞬間全部匯聚在寬厚的手掌上,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再如同打開了閥門的水泵般,在那一秒鍾全部都爆發出來!
    簡直可以用精準、暴力、完美三個詞匯來形容這一球。
    毋庸置疑,是完全超越了普通高中生的強大實力,比幸村真以往見過的那些發球,都要更為狂暴,更加不可阻擋。
    這,就是——暴力排球!
    幸村真猛然亮起了光,這就是他一直渴望、追求、貫徹的排球打法,仿佛從第三視角看見了一個更為成熟、更為強大的自己在大力扣球。
    這種感覺——太爽了!
    幸村真嘴角揚起興奮的笑容,露出濃濃的挑戰欲與戰意。
    接下來,便是一場視覺盛宴,一場暴力的狂歡。
    不管是牛島若利的暴力扣球,還是天童覺bug般的攔網,還是五色工刁鑽精準的直線扣球……白鳥澤的所有人心中仿佛都藏匿了一頭凶獸,粗暴地撕咬著敵人,斬獲一分又一分。
    鳥一向是輕盈的,白鳥仿佛顯得溫和又純良,而白鳥澤完全顛覆了這個印象,他們是一頭食肉的凶禽,不滿足於魚、蝦、小蟲,而是要以比自己更強大的生物為食。
    幸村真看得過癮又爽快,恨不得自己上去打兩球。
    如果能與這樣的對手交手,那一定會感覺到暢快淋漓吧!
    “嗶——”訓練賽結束,正式隊員這邊以21勝出。
    牛島若利咕咚灌了口水,便看見那個奇怪的後輩像是一條活潑的小狗般湊到了天童覺身旁,對他極盡讚美之詞。
    什麽“你剛才的攔網太帥氣了!不管是誰的扣球都可以擋下來吧!”“那個下腰指天是怎麽做到的,天童前輩柔韌性超好啊!”“天童前輩你的壓迫感好強啊,怎麽能做到讓對麵畏懼自己呢?”
    天童覺也真的能做到一條條回複:“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攔網帥氣。”“有嗎?我感覺我已經算肢體比較僵硬的類型了。”
    “可能需要一些身高的輔助,說起這方麵,我覺得幸村你應該多吃一點肉蛋奶。”
    ……
    看來這個後輩是非常熱情的類型,跟天童也很聊得來。
    莫名有一種小動物聚會的感覺。
    牛島若利有些新奇,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好像都比較少見。
    然後,他就看見幸村真向自己走來。
    “牛島前輩,請問我們可以和白鳥澤約一場訓練賽嗎?”幸村真眼眸中滿是期待。
    “你們是?”牛島若利淡淡問道。
    幸村真目光灼灼,傾瀉出鋒利而自信的銳氣:“我們是來自東京的音駒高校,也會是你們未來在全國大賽的對手。”
    “音駒?好像沒怎麽聽說過。”牛島若利實話實說。
    “而且,就算你們能進軍全國大賽,也不一定能和我們碰見吧?”
    這兩句話聽起來很讓人生氣,像是在嘲諷音駒名氣小,也在默認白鳥澤肯定能進軍全國,而音駒就不一定。
    但幸村真深知對方性格,說的話隻是字麵意思,沒有言外之意。
    他揚起唇角:“我指的是決賽,無論賽程如何,隻要能打到決賽,就一定會見麵吧?”
    “還是說……牛島前輩認為白鳥澤打不進決賽?”幸村真笑意盈盈,輕飄飄地詢問道。
    牛島若利表情依舊鎮定,並沒有因為幸村真的挑釁而產生絲毫的變化。
    他打量了一下在自己身前孑孑而立,氣勢十足的灰發少年,看見了對方雙眸裏澎湃的認真與戰意。
    這個小後輩,是真的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隊伍能進軍決賽。
    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也是對隊友的絕對信任,他所在的隊伍,應該實力不弱。
    “黃金周倒數第二天的下午,白鳥澤沒有約隊伍。”牛島若利沉聲道。
    他也想見識一下,幸村真憑什麽能夠這麽自信。
    “阿裏嘎多國賽以馬斯!”幸村真笑容燦爛,發自內心的狂喜起來。
    這可是白鳥澤!能跟白鳥澤打訓練賽!完全是意外收獲啊!
    但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白鳥澤有空,不代表音駒有空啊,他們的日程表好像已經滿了!
    不會約不上吧,補藥啊——
    音駒眾人正在針對早上的訓練賽進行複盤。
    貓又教練的手機突然“嘀嘀嘀”響了起來,是幸村真打來的。
    “幸村,有什麽事嗎?”他接起電話,問道。
    周圍的隊員們都把耳朵悄悄豎了起來,他們可都聽黑尾鐵朗說了,幸村真正在擁有全國前三的主攻手的白鳥澤裏當臥底。
    貓又教練沒有開免提,幸村真說了什麽他們聽不清楚。
    隻聽到貓又教練說:“那天的訓練賽取消了,跟我們約好的那所學校排球部集體食物中毒,現在都在病院。”
    電話那頭幸村真的語氣似乎變得激動高昂了起來,但仍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隨後,貓又教練掛斷了電話,似乎為幸村真的先斬後奏而無奈,又似乎有些高興。
    他的表情很快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宣布道:“黃金周倒數第二天,我們要迎戰白鳥澤。”
    “啊——???”音駒全員震驚臉。
    黑尾鐵朗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們打白鳥澤?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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