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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父親這麽一吼,鄒偉新不敢再耽擱,連忙翻身起床,胡亂套上衣服,跟著鄒水金直奔蘆川而去。
而另一邊,汪美芳正躺在炕上,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她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被褥,嘴裏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啊!好痛......鄒建民......我好痛......啊……啊……我實在受不了了......我......”
鄒建民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卻又束手無策。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呀,整個人都慌了神。
付曬花神色焦急地呼喊著女兒鄒偉英快去廚房燒些熱水來,她自己則迅速而熟練地擔當起了接生婆的重任。隻見她快步走進房間,從抽屜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珍貴的人參,然後趕忙回到產房,將其輕輕放入兒媳婦汪美芳的口中,並溫柔地說道:“乖孩子,含住這片人參,這樣等會兒生孩子的時候就能更有力氣啦。”
一旁的鄒建民心急如焚,但也隻能強作鎮定地安慰著痛苦不堪的妻子,輕聲細語道:“別急,親愛的,接生婆馬上就要到了,再堅持一下下。”然而,他的內心早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付曬花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媳婦的下身,突然大聲喊道:“要生了!美芳啊,使勁兒,快點用力呀!”
聽到這話,汪美芳緊緊抓住身下的被褥,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好痛啊!建民,快來幫幫我吧!”那淒慘的哭喊聲回蕩在整個屋子裏,讓人聽了無不揪心。
鄒建民看著眼前因劇痛而滿臉扭曲、大汗淋漓的妻子,心疼得如同被千萬把利刃刺穿心髒一般。他手忙腳亂地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輕柔地替妻子擦拭著額頭不斷冒出的豆大汗珠,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一些寬慰的話語。可此刻的他,心中慌亂如麻,根本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辦法能夠減輕妻子的痛苦,唯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些蒼白無力的安慰之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可接生婆卻依舊遲遲未到。眼看著情況越來越危急,如果再不及時趕到,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鄒建民心急火燎,額頭上的汗珠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四十分鍾過去了……五十分鍾過去了……每一分鍾都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地等待著接生婆的到來。
他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老婆身下那一大灘鮮血,觸目驚心!而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從血泊之中竟然緩緩冒出一個黑黑的小圓點。他曾經聽人說過,孩子出生的時候通常都是頭部先露出來的。於是,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個黑色的圓點毫無疑問就是即將降生的兒子的腦袋!想到這裏,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連忙對正在痛苦掙紮的妻子說道:“美芳……再忍一忍……快點使勁……兒子馬上就要出來啦……看呐,頭發都已經露出來了......用力呀……再用力些……”
一旁的婆婆付曬花此時也是滿臉焦急與期待,看到胎兒的頭部已經顯露,她趕忙催促道:“美芳,別怕別怕,忍住疼痛,再用點力……很快就能把寶寶生下來了……”
然而,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隻見一個身材瘦削、年約五十多歲的婦女慢悠悠地走進了房間。她神態自若,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徑直開口問道:“男人們都出去!熱水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話,付曬花趕緊回答道:“早就燒好啦……”
可誰知,這位接生婆轉頭發現鄒建民居然還留在房間裏麵,頓時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嗬斥道:“一個大老爺們兒待在這兒幹什麽?趕快給我出去!”
被這麽一吼,鄒建民心有不甘,但又不敢違抗接生婆的命令。可是床上的汪美芳卻突然放聲大喊起來:“我害怕……我不要他出去……我真的快要受不了啦……啊啊啊……”她的叫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痛苦都宣泄出來一般。
接生婆見到她如此堅決地要讓鄒建民留在房間裏,便也不再阻攔。隻見她走到床邊,低頭仔細查看了一下汪美芳的下身情況後說道:“快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啦,現在都能看到半個小腦袋咯。”
說完,她抬起手指向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鄒建民,提高音量喊道:“你來,趕緊抓住你媳婦的兩隻手,一定要握緊了啊!等會讓你老婆使出全身最大的勁兒來把孩子生下來。”
接著,她又將目光轉向正躺在產床上痛苦呻吟著的汪美芳,鼓勵道:“妹子呀,如果想要少受點罪、快點結束這折磨人的生產過程呢,那你就得拚盡全力去生哦!可別舍不得花力氣哈。”
聽到接生婆的話,汪美芳咬了咬牙關,深吸一口氣後開始奮力使勁兒。她緊閉雙眼,滿臉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隨著每一次的發力,嘴裏都會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啊……啊……啊……”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清脆而響亮的啼哭聲——“咕哎……咕哎……咕哎……”原來是寶寶順利降生了!接生婆滿心歡喜地大聲說道:“恭喜你們呐!是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喲!哈哈哈……”
此時的汪美芳早已耗盡了所有的體力和精力,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癱軟在床上。盡管身體無比虛弱,但當她聽到接生婆說出“兒子”這兩個字時,臉上還是立刻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並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身旁老公的手。
而一直守在旁邊目睹了整個生產過程的鄒建民,則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過來似的。他看著眼前疲憊不堪卻又洋溢著母愛光輝的妻子,還有那個剛剛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新生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與敬佩之情。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深刻體會到了作為一名母親所經曆的艱辛與不易,以及那份偉大無私的母愛究竟有多麽深沉厚重。
付曬花正在屋外忙碌地做著家務,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小孩啼哭聲傳來。她心中一喜,立刻就明白兒媳婦已經順利產下了寶寶。於是,她趕忙停下手中的活兒,迅速端起早已準備好的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靜靜地守候在房門口。
此時,屋內的接生婆雲仙正有條不紊地完成著產後的收尾工作。不一會兒,隻見她輕輕推開房門,微笑著說道:“快把熱水端進來吧。”
一直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鄒水金見狀,迫不及待地想要擠進房間去看看自己剛剛誕生的孫子。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就被眼疾手快的接生婆攔住了去路。接生婆笑著對他說道:“恭喜恭喜啊,你家添了一個大胖小子呢!不過這會你們男人可不能進房間哦,先稍等一下,等會兒我會把小孩抱出來讓你們好好瞧瞧。”
付曬花小心翼翼地端著那桶熱水走進房間,除了熱水之外,她手裏還拿著一把新鮮的端午艾草。這些艾草可是有大用處的,它們是專門用來給剛出生的小寶寶清洗身體的,可以驅邪保平安。
接生婆接過付曬花遞來的熱水,熟練地將其倒入一旁的臉盆中。然後,她輕柔地抱起小寶貝,開始仔細地給他擦拭身體。一邊擦洗,一邊還不忘詢問道:“這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站在一旁的鄒建民急忙回答道:“取好了,叫浪浪。”
接生婆聽後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蘭蘭?這聽起來怎麽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呀?”
鄒建民趕忙解釋道:“哎呀,您誤會啦,我說的可不是蘭花的‘蘭’,而是波浪的‘浪’。希望這孩子以後能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勇往直前,不畏艱難險阻。”
接生婆雲仙一邊熟練地擺弄著手中的毛巾和水盆,一邊開口問道:“哎呀呀!這孩子幾點生下來的,你可看好時間了沒?”她那關切的目光落在鄒建民身上。
鄒建民趕忙應道:“瞧好了,剛好是半夜兩點半呢……”說話間,他的臉上洋溢著初為人父的喜悅與興奮。
隻見接生婆動作輕柔地給剛剛降生的小家夥擦拭幹淨身子,隨後仔細地為其穿上柔軟舒適的小衣裳。一切收拾妥當後,她轉頭對著鄒建民吩咐道:“快去拿一杆秤過來……”
鄒建民聞言,迅速起身走到房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便緩緩敞開。而門外,鄒水金正一臉焦急地守候著,手裏早已準備好了一杆秤。見兒子出來,鄒水金忙不迭地將稱遞過去。
鄒建民雙手接過稱,轉身又快步回到屋內,小心翼翼地將稱交到接生婆手中。雲仙穩穩地接過秤,輕輕地將小寶寶放上去,仔細地看了看秤砣所指示的刻度,而後微笑著說道:“嘿喲,這小家夥足足有七斤六兩重呐!”
緊接著,雲仙滿心歡喜地抱起小寶寶,走到床前遞給汪美芳,並笑著誇讚道:“快瞧瞧你生下的這個胖小子,長得可真是俊朗帥氣,活脫脫就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汪美芳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先是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寶貝兒子,接著又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鄒建民,心中猶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這時,接生婆再次抱著可愛的小寶寶來到門口,讓鄒水金等人也能親眼看一看這個新生命的模樣。大家紛紛圍攏過來,臉上都掛滿了欣喜的笑容。待眾人看過之後,雲仙又小心地將寶寶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在汪美芳的身旁,仿佛生怕驚醒了這個正在酣睡中的小天使。
付曬花仔細地打理完所有收尾工作後,又輕柔地替兒媳婦擦拭幹淨身體,並細心地為她蓋好溫暖的被子。做完這一切,她微笑著邀請接生婆到寬敞的大廳裏坐下喝茶。
此時,鄒建民滿懷愛意地凝視著自己的妻子和剛剛降臨人世的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樂不可支地對著汪美芳說道:“美芳,真是辛苦你了……你瞧咱們的寶貝兒子,多可愛呀!”說著,他指著繈褓中的嬰兒,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汪美芳卻輕輕地嬌嗔道:“哎呀,你可真傻!寶寶才剛出生呢,哪裏懂得笑呀……”盡管嘴上這麽說,但她的目光同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孩子那粉嫩的小臉。
鄒建民卻十分篤定地反駁道:“嘿嘿,我可是親眼看到兒子剛才笑了一下呢!兒子乖,快再給媽媽笑一個好不好?”他一邊輕聲哄著孩子,一邊用手指輕輕觸碰著小家夥的臉頰。
就在這時,孩子突然“咕哎…咕哎…咕咕哎…”的一聲大哭起來。汪美芳急忙將孩子抱入懷中,溫柔地輕拍著他的後背,嘴裏念叨著:“別哭別哭,小乖乖……都是爸爸不好,把咱們的小寶貝弄哭啦。”
而另一邊,接生婆正與鄒水金在大廳裏閑聊著各種家長裏短。付曬花則快步走進廚房,將早已煮好的美味荷包蛋小心翼翼地端到大廳,熱情地遞給接生婆,請她享用。
接過熱氣騰騰的荷包蛋,接生婆感激地點點頭,同時不忘關切地提醒付曬花:“你可得好好給你家兒媳婦補補身子呀,她剛生完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呢。”
付曬花連連應道:“嗯嗯,您放心吧!我明白。這不,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滋補的食物,放在廚房裏熱著呢,一會兒就給她送過去。”
鄒水金瞧見鄒偉英仍站在房門口張望,便開口說道:“偉英啊,別在這磨蹭啦,早點去歇息吧,明天還有一堆事兒等著你做呢。”
此時,那接生婆已經用過點心,正作勢要離開。付曬花見狀,趕忙上前一步,迅速地將一個紅包塞進了接生婆的手中。接生婆倒也毫不客氣,笑眯眯地接過紅包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大門,朝著蘆川方向漸行漸遠。
鄒水金一直將接生婆送到門外,並仔細地關好大門。原本他打算去瞧瞧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子,但當他看到兒子的房門緊閉著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悅。他有些氣惱地搖了搖頭,轉身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付曬花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了屋裏的衛生。緊接著,她又馬不停蹄地走進廚房,精心烹製了一碗紅糖煎雞蛋。然後,她小心翼翼地端著這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美食來到兒媳婦的房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喊道:“快把門開一開呀!讓美芳趁熱吃點東西……”
告讀者,莫要心急,且耐心地往下看,精彩的情節如潮水般層層遞進……錯過了便是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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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實的故事,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描繪出精彩的人生……
作者:天外小神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