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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學校的前一個晚上,月色如水,灑在靜謐的小村莊裏。鄒建文和鄒建武兄弟倆,邁著悠閑的步伐,又去了建民家裏坐了一會。
他們坐在建民家那略顯陳舊卻又無比溫馨的屋子裏,談天說地,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鄒建武時不時露出緊張又期待的神情,而鄒建文則不斷地安慰著他,給他講述著學校裏可能會遇到的趣事。夜漸漸深了,月光愈發溫柔,他們才起身告辭,帶著對明天的期許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透,東方的天際才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建文就像一位盡職盡責的騎士,帶著弟弟直接踏上了去金華上大學的旅程。他們背著簡單的行囊,腳步堅定地走出了小村莊。一路上,鄒建文不停地叮囑著弟弟在學校要注意的事項,鄒建武則認真地聽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而在他們離開村子後不久,村裏的樹苗就到了。那一棵棵嫩綠的樹苗,就像一個個充滿生機的小生命,給這個小村莊帶來了新的活力。鄒建民看到這些樹苗,就像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他顧不上休息,立刻又開始忙著種樹施肥。他彎著腰,雙手熟練地將樹苗種進土裏,然後細心地施肥,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他心裏想著,這些樹苗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隻要悉心照料,將來一定能長成參天大樹。
這天,虹橋連坤表妹帶來了一個消息,她幫服裝廠招工,需要勞動力四十個。這個消息就像一顆石子,在鄒建民平靜的生活中激起了層層漣漪。鄒建民得到消息後,心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他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改變家庭命運的好機會。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和妻子商量起來。他一臉認真地對妻子汪美芳說道:“美芳!這次溫州服裝廠招工,我想帶你一起出去闖闖,你看怎麽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出去闖蕩後美好的未來。
汪美芳聽了丈夫的話,微微點頭,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擔憂,她輕聲說道:“兒子還小,怎麽辦?”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不舍,畢竟兒子還那麽小,她實在放心不下。
鄒建民看著妻子擔憂的神情,笑著安慰道:“上次小姑媽不是說過讓她帶一段時間嗎?我看浪浪一周歲了,也是斷奶的時候,就把兒子帶開化給小姑媽帶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為了家庭的未來,他必須要勇敢地邁出這一步。
在那間略顯逼仄卻溫馨的屋子裏,汪美芳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期許,輕聲說道:“你看著辦吧!離過年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呢,說不定咱們出去闖蕩闖蕩,還能賺點錢也好,到時候過年就能風風光光的,給家裏添些新物件,讓日子過得更舒坦些。”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一筆筆賺到的錢,能為這個家帶來更多的希望。
於是,在一番認真的夫妻商量之後,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透,東方才泛起一絲魚肚白,鄒建民和汪美芳就早早地起了床。他們收拾好行李後,小心翼翼地叫醒了兒子小鄒浪。小鄒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跟著父母出了門。一家三口在清冷的晨風中,帶著對未知的期待,踏上了前往開化的路途。
當他們到達開化小姑媽家的時候,小姑媽一看到他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般燦爛,樂得開心得不得了。她熱情地拉著他們的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快進屋,快進屋。”那親切的模樣,讓鄒建民一家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溫暖。
小鄒浪這孩子,向來十分乖巧懂事。他離開父母身邊,從來也不會哭一下。在小姑媽家,他安安靜靜地待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偶爾還會幫著小姑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惹得小姑媽不停地誇獎他。
回到長川之後,鄒建民便踏上了去虹橋的路。他到了大姐的住處。見到大姐後,他氣喘籲籲地把自己的來意詳細地講了一下。鄒國英聽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著急,我帶你去連坤舅舅家,大家都是親戚,肯定能幫上忙。”於是,她帶著鄒建民來到了連坤舅舅家。
連坤表妹聽了他們的來意後,沒有絲毫猶豫,滿口答應了下來,還熱情地說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困難盡管說,我一定盡力幫忙。”
與此同時,在長川村,也有許多人聽聞了這個消息,紛紛報了名。鄒柏青的大女兒和大兒子,他們年輕氣盛,渴望出去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為家裏多賺點錢;楊梅的老婆項有花,勤勞能幹,想著出去多一份收入,能讓家裏的日子過得更好;還有鄒桃仙和鄒根華,他們也都懷著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積極地報了名。一時間,村子裏熱鬧非凡,大家都在為這次出行做著準備。
這天一大早,天色還未大亮,大夥就背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陸陸續續地來到了虹橋貓頭鷹家。大家站在那裏,有的興奮地交談著,憧憬著未來的生活;有的則沉默不語,心裏多少有些緊張和不安。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專車的到來。
大約8點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一輛大巴車緩緩地駛了過來。大夥頓時興奮起來,紛紛圍了過去。鄒建民因為暈車,十分怕坐車,所以他心急如焚地拚命擠上前,好不容易才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他長舒了一口氣,心裏暗自祈禱這一路能順順利利的。
汽車發動了,緩緩地駛出了村子。一路上,窗外的風景不斷地變換著,但是鄒建民卻無心欣賞。他緊緊地抓著扶手,臉色有些蒼白,強忍著暈車的不適。車子在公路上顛簸著,開了十多個小時,終於到達了溫州樂清縣虹橋鎮。
當車子停下的那一刻,鄒建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和大夥一起下了車,望著這個陌生而又充滿希望的地方,他們的新生活即將開始。
在這寂靜的深夜裏,時針已然緩緩地指向了十一點多。此時,大夥的肚子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咕咕”的抗議聲,饑餓的感覺如潮水般一波波地襲來。大家圍坐在一起,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饑餓。窗外的世界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街道兩旁原本熱鬧的小店也都紛紛拉下了卷簾門,那緊閉的門仿佛是一道無情的屏障,將大夥獲取食物的希望徹底阻隔。
大家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先忍著這饑餓的折磨。有些人出門時早有準備,提前帶了些吃的,此刻也隻能拿出來隨便將就一下。有的人從背包裏掏出了幹巴巴的麵包,那麵包因為放置的時間有些久,變得硬邦邦的,每咬一口都得費好大的勁;有的人則拿出了幾包方便麵,可惜沒有熱水,隻能幹嚼著,那幹澀的味道在嘴裏散開,實在算不上美味。但即便如此,大家也隻能狼吞虎咽地吃著,畢竟這是緩解饑餓的唯一辦法。
連坤的表妹倒是十分熱心,她忙著給大家安排在中介所的客房裏入住。那客房麵積不大,裏麵擺放著幾張簡陋的床鋪,床單和被子看起來也有些陳舊,但在大夥疲憊不堪的狀態下,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安身之所了。大家拖著沉重的步伐,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客房,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倒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他們都盼望著明天能有個好的開始,能被老板挑中,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第二天,天色剛剛破曉,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就聽到中介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原來是一個陝西老板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趕來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招幾個小工去西安的服裝廠。這對於在場的很多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因為服裝廠無需工作經驗,隻要肯吃苦就行。
經過一番挑選,鄒建民夫妻幸運地被挑中了。當老板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時,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然而,鄒建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反而露出了一絲猶豫。他皺著眉頭,心裏盤算著:西安離這裏實在是太遠了,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離家這麽遠,家裏要是有個什麽急事,根本就來不及趕回去。而且,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於是,他咬了咬牙,誠懇地對老板說:“老板,實在不好意思,我覺得離家太遠不方便,這個工作我就不做了。”老板聽了,雖然有些惋惜,但也表示理解。
鄒柏青的大女兒和兒子倒是沒有那麽多顧慮,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出去闖蕩的好機會,說不定能在西安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於是,他們欣然接受了去西安服裝廠的工作安排。他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跟著陝西老板踏上了前往西安的旅程,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項有花和餘餘初英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去外地工作了。她們沒有什麽文化,在就業市場上的選擇十分有限。中介所隻能把她們安排到虹橋當地的一個飯店去洗碗。對於她們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要先解決生計問題。雖然洗碗是個又髒又累的粗活,但她們還是決定咬牙堅持下去。
她們穿上了飯店提供的工作服,戴上了橡膠手套,開始在水池邊忙碌起來。那油膩膩的碗筷在她們手中不斷地被清洗著,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們的衣服,但她們絲毫不在意,隻是專注地完成著自己的工作。
鄒建民在中介所裏又待了兩天,這兩天裏,陸陸續續也有一些老板來招人,但都沒有他滿意的工作。他的心裏開始有些著急了,再這樣下去,不僅自己的生活成問題,妻子也跟著自己受苦。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弟弟鄒建文大學同學南旭永。南旭永在柳市鎮財稅所工作,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鄒建民和妻子商量了一番後,便決定前往柳市鎮財稅所找南旭永。他們一路上打聽著路線,終於找到了南旭永的辦公室。當南旭永看到鄒建民夫妻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鄒建民把自己的情況向弟弟的老同學說了一遍。
南旭永拍著胸脯說:“同學他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想想辦法。”經過一番努力,南旭永打聽到白象電光機械總廠正在招人。在他的熱心幫助下,鄒建民夫妻來到了白象電光機械總廠參加麵試。他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麵試的車間,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兩個小老板對他們夫妻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其中一位老板向鄒建民發問,詢問他擅長什麽技能。鄒建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巧妙地反問老板,有哪些工種可供選擇。
這位本地老板其實是供銷科科長的弟弟,為人比較實在。他耐心地解釋道:“我們這裏除了衝床,還有下料、修模具以及調換模具等工作,這些可都是技術活哦,你對哪一項比較熟悉呢?”
鄒建民心中暗自思忖,憑借自己的小聰明,他決定先不亮出底牌。於是,他故作自信地說道:“老板,您先帶我去看看這些工種吧,看看哪種更適合我。哦,對了,我還想了解一下,哪個工種的工資待遇會高一些呢?”
老板姓蔣,蔣老板微笑著回答道:“那自然是黃老板現在負責的下料工和修裝模具工作啦,這兩個崗位的工資可是最高的哦。”
鄒建民的目光早已被一個小個子吸引住了,他注意到這個小個子正在操作衝床進行下料工作。由於鄒建民曾經做過木工,他心想這下料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誇下海口:“老板,我就選擇下料工作吧!我保證,我的速度不僅比剛才那位老板快,而且質量也絕對更勝一籌!”
正在下料的黃老板,身材略顯矮小,皮膚黝黑,臉上總是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是廠長的外孫女婿,來自紹興,以能言善道而聞名。黃老板那雙精明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聰明而狡猾的商人。
當鄒建民誇下海口說自己會下料時,黃老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慢慢地站起身來,用略帶挑釁的語氣說道:“那你就做我看看吧!”
告讀者,莫要心急,且耐心地往下看,精彩的情節如潮水般層層遞進……錯過了便是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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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實的故事,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描繪出精彩的人生……
作者:天外小神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