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萬一,我就是止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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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團藏大人,手術已順利完成,請根據我的指示移動眼球,我需要確定您的眼部神經是否正常。”
    終於完成了眼球移植手術,又進行了一係列術後工作,醫療忍者這才退下,獨留團藏一人坐在椅子上休息。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團藏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已經老了。
    想當年。
    這種手術說做也就做了,就算有什麽不適,適應幾天也就過來了。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血管,神經,都變得越來越脆弱。
    每次進行眼球移植手術,過程所消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之前甚至還出現過差點失敗的情況,差點就導致顱內出血。
    老了,膽魄也就小了。
    止水的眼睛何其寶貴,他卻為了規避風險,直接發動了伊邪那岐。
    想想也可笑。
    當年他孤身一人與雨之國談判,說服半藏剿滅了那個新生組織,麵對半神尚且能做到運籌帷幄波瀾不驚,今天卻被一個宇智波的小丫頭......
    “嗯?”團藏眉頭皺起,冷冽的氣勢迸發,瞬間從一個追憶往昔的老人,變回了數十年如一日的根部首領。
    老夫可是誌村團藏!
    老夫的命,怎是一隻萬花筒能比較的!?
    失去了一隻萬花筒,老夫還能拿回來一雙!
    “來人!”
    嗖嗖嗖嗖嗖!
    一名接著一名根忍當即出現,身材各異,來自不同家族,卻都穿著根部的製服,戴著麵具,半跪在團藏麵前。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麽?”團藏冷聲問道。
    “是!”回應的是個胖子,這種身材在根部可不常見。
    “那就把她帶到老夫麵前來吧......過程中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先前的禁製手段顯然是不夠用了。
    那女孩兒果然隱藏著力量,如果她願意徹底放棄自由,接受禁製,那留著她倒也還行。
    但如果她還有半點其他想法,殺人取眼也無所謂了......
    不隻是宇智波泉,宇智波佐助也必須生活在控製之中。
    軟弱的猿飛或許還在忌憚鼬的實力,但這裏可是木葉,能怕他區區一個宇智波!?
    ......
    “宇智波泉,把你的手伸出來。”
    團藏似乎終於準備好了,派來接他的根忍足有五個。
    裏頭還有仨“熟人”,先前的山中和油女,還有那個日向也在。
    跟他說話的就是油女一族的根忍,還挺有禮貌。
    除此之外,還有個身材較胖的家夥,以及一個雖然戴著麵具,卻依舊擋不住發際線的家夥。
    艾泉不用開白眼,也能看出這支小隊的配置,以及團藏的大概手段。
    ‘一個日向負責監視查克拉情況,一個油女給我埋蟲,外加一個豬鹿蝶時刻準備壓製......’
    ‘團藏準備挺充分啊?’
    木葉各大家族的忍者這是被湊齊了唄。
    挑眉,寫輪眼突然亮起,五人的表情瞬間呆滯,艾泉沒用別天神,用的是他的十勾玉·白眼加強版寫輪眼幻術。
    休息時間雖然不長,但艾泉的瞳力也恢複了不少。
    準確來說是咒力。
    咒力跟查克拉不一樣,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平衡而來的產物,也是大筒木輝夜所攜的神樹,對這個世界影響多年的結果。
    而咒力,單純是從他的精神能量轉化成的力量。
    隻為他的咒力萬花筒服務,有那麽點局限性,但好在總量夠多,恢複也夠快。
    兩世為人的靈魂,加上萬花筒寫輪眼,他的精神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強,前期肯定是夠用了。
    至於中後期對標影級和超影,穿越者靈魂優勢衰弱之時,再找查克拉充電寶就是了。
    “哥兒幾個,直接帶路吧?”
    團藏都祭出這樣的配置了,那他再繼續裝下去,也毫無意義。
    油女一族的毒蟲或許還能用反轉術式克製,了不起剁手重造。
    但奈良一族的影子操縱術,還有山中一族的山中秘術,可都是T1級別的硬控。
    豬鹿蝶沒有任何血繼限界,卻能靠著秘術成為木葉強族,是有那麽點說法在裏頭的。
    與其繼續裝下去,不如直接先手得了。
    反正都是要到團藏麵前的。
    目光呆滯的幾人,在得到指令後,眼神漸漸恢複神采。
    但不多,幾人依舊是在幻術中的狀態,隻是在他們現在的意識中,自己這個宇智波並沒有反抗,而是乖乖地跟那名油女根忍握了個手。
    在五人的“押送”下,很快便來到了團藏所在。
    是一間並沒有那麽寬敞的辦公室,團藏坐在一張一米來長的落地桌前,桌上隻有兩台蠟燭維持著光亮,燭火搖曳,團藏陰影下的臉忽明忽暗,很是滲人。
    這場景,心理素質不夠的人,回家以後怕是要來上幾天噩夢。
    “大人!”
    五名根忍一並跪下,卻並未麵對團藏,他們頭顱低下的方向,正是被押送而來的宇智波少女。
    團藏頓時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猛地一沉!
    “嘖......我還是比較欣賞團藏大人之前的表情。”
    艾泉咧嘴一笑,“麵對須佐尚且能麵不改色,果斷用止水的眼睛發動伊邪那岐......團藏大人,你自毀寫輪眼的樣子,真的好帥。”
    “能恢複一下嗎?”
    也不單單是嘲諷,艾泉主要目的,單純是想搞一搞團藏心態,動搖其意誌,等會兒發動別天神時,也能省點力氣。
    “看來鼬是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團藏語氣陰沉道,“所以你今日來到老夫麵前,是想要複仇麽。”
    “咱倆可沒仇,團藏大人。”艾泉聳聳肩,“雖然你和三代目忽悠鼬去滅了整個宇智波,但說實在的,我對宇智波的看法,其實跟你一樣。”
    “他們除了一雙雙三勾玉寫輪眼,的確也沒什麽價值......”
    團藏的眼神終於出現了波動。
    他盯著麵前少女的臉,看著她那無所謂的表情,雖然本能地會去“猜疑”,但也的確找不到任何說謊的破綻。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宇智波。
    不在乎鼬屠滅了整個宇智波一族,更不在乎這背後的真相。
    “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既不是複仇,又假裝軟弱千方百計得來到老夫麵前......你想從老夫這裏,得到什麽?”
    團藏心跳加速,開始分析這個宇智波少女的目的,話語間也開始試探。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丫頭給了他一種不可控製的感覺——團藏的確沒感受到殺意,但這恰恰是最危險的。
    “我想得到什麽......團藏長老,不妨自己找找答案啊?”
    女孩兒說著,竟是主動往前靠近,最後雙手撐在了桌子上,猩紅的眼睛也不斷靠近團藏。
    團藏並沒意識到,這是他平時跟猿飛掰頭時經常會用的動作,他隻從眼前的少女眼中看到了玩味,以及濃濃的邪惡!
    “團藏長老難道沒有想過,止水的眼睛那麽珍貴,你怎麽就舍得用伊邪那岐毀了呢......這世上可沒那麽多萬花筒了哦。”
    女孩兒的提示輕飄飄的,團藏心裏卻愈發的沉了下來。
    他立刻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表情驟冷,怒目圓睜!
    “是你!”
    “答對了!繼續!”艾泉眼睛瞪得更大!
    “是你用幻術控製了老夫!”團藏又驚又怒,竟是猛地發起襲擊,手中突然出現的苦無直奔邪惡宇智波的咽喉!
    “大膽!”團藏的手無法寸進,一根黑色的影子繩索將他牢牢製住。
    “保護大人!”
    轟!!
    被控製的幾名根忍同時發動,結印的結印瞪眼的瞪眼,唯有秋道根忍體型最大但速度卻是最快,一個瞬身來到團藏身後,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把他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答對了,但沒全對......再給你個機會,團藏長老。”
    艾泉“啪”得一聲打了個響指,幾名根忍這才解除了警戒。
    那名秋道根忍還啐了一聲,“老實點啊!邪惡的宇智波!”
    幾人中的的確隻是寫輪眼幻術,但現在的艾泉,那也是掌握著別天神的。
    幻術水平下限已經上來了,出門自稱幻術型宇智波,也實至名歸。
    艾泉估計,自己現在的幻術水平或許不如鼬,但起碼不比帶土弱。
    反正強行讓這幾人處於精神錯亂,認知偏差的狀態,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還沒什麽壓力。
    “你當時的確跟他們一樣,都被我的幻術控製了......但你當時所受的幻術,可不是一般的寫輪眼幻術哦。”
    艾泉一臉期待的說道:“你已經猜到答案了吧?快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把我的邪惡計劃全部告訴你哦!”
    經過剛剛的變故,雖然心中的怒火不減半分,完全脫離掌控的失控感也讓團藏心率始終保持加速,但團藏的表情終究還是冷了回來。
    他冷靜分析,尋找轉機的同時,也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宇智波少女。
    “止水......不,是鼬......鼬在臨走之前,把眼睛留給了你......就是為了讓你來控製老夫,對麽。”
    不是那麽合理的猜測,團藏現在的思維遠沒有他想要的冷靜,甚至忽略了萬花筒圖案。
    艾泉挑眉,不置可否,卻又靈光一閃,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答對了,但依舊沒全對,我的確是用別天神更改了你的意誌,但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就是止水呢?”
    新馬甲get,艾泉戲癮上來了,直接是瞪大眼睛嘴角咧起,活脫脫的一個瘋批形象。
    “既然別天神能夠更改別人的意誌,那團藏大人為什麽想不到,我可以將別人的意誌直接更改成我的?”
    “不同的身體同樣的記憶,還有著生前的瞳術,這樣的我,跟重生有什麽區別?”
    “可別小看宇智波啊,團藏長老......”
    艾泉拍了拍團藏的老臉,同時雙眼中的咒力同時噴發。
    差不多了。
    此時的團藏,類似於被獄門疆封印之前的五條悟。
    雖然沒有拖住五條悟一年的手段,但腦子裏信息卻足夠龐大了。
    一手止水重生,足夠他CPU燒一陣子。
    “不可能!!”團藏大吼。
    回應他的卻是艾泉的大招。
    “領域展開。”
    黑色的領域將兩人的身影吞沒,艾泉用著最少的咒力,開啟了真贗相愛的領域。
    而這次,領域內的咒術之劍卻變成了常規的尺寸,數量也從原來的兩把變成了三把——多了一把綠色的。
    骨子哥在自己的領域裏,或許認不出哪把劍代表哪個複製來的咒術。
    但他這裏反正是挺明顯的......
    “你將忘卻先前的對話,在你的記憶裏,邪惡的宇智波已經被你控製,她將是你最忠誠的手下,你可以無條件信任她。”
    艾泉口中喃喃有詞,像是在吟唱一般,手中的別天神之劍高高舉起。
    而在刺向團藏之前,他卻又突然咧嘴一笑。
    “順便一提,在最強幻術的麵前,伊邪那岐可是沒有作用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