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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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訓練時間,她們終於俱樂部的人是在說什麽了。
    也終於清楚為什麽會聯係不到華嘉盛他們三個人。
    因為——
    “開什麽玩笑!怎麽說換教練就換教練啊?”
    “對啊!憑什麽不和我們商量就換了華嘉盛教練!”
    “這個KPL的席位是我們幾個從城市賽到次級聯賽一路打進去的,不管是選手還是教練又或者經理都是我們非常重要的一員,我不能接受突然換掉他們!”
    訓練室中除了她們幾個人,原越雲戰隊除了伏陽外的其他四人也都在,包括越雲戰隊的教練、助教都在。
    隻有她們的教練、助教還有經理不在。
    並且再聽到那三人被俱樂部開除的消息,顧岑一她們幾人直接震驚了,忍不住拍案而起和他們爭辯。
    席位是他們一起打的,憑什麽就要戰隊被買了失去原來的教練和經理。
    而且就算真得是華嘉盛他們不如越雲戰隊的教練,那也該是和他們商量,而不是直接告訴她們結果,還是她們不能夠接受的一個結果。
    顧岑一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也非常生氣,邵期作為越雲俱樂部的經理也知道之前她和伏陽的事情,也知道顧岑一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在麵對顧岑一的時候他是有些忌憚的。
    但是他又想到了越雲俱樂部的老板又不是顧家,他也隻是聽從老板的吩咐,他也沒有像伏陽一樣得罪顧岑一,所以不用害怕顧岑一。
    這麽一想邵期清了清嗓子,“戰隊不需要這麽多人員,而延一教練也是我們戰隊一直以來的教練,而且也是有五年的教練經驗,所以俱樂部還是決定留下原教練組的人。”
    “可是——”
    南易還想要說話,就又被邵期打斷:“不隻是他們三個被優化,你們——也一樣。”
    說到“你們”的時候,他的手指從賜聿劃過去,然後到顧岑一的時候放下,接著又指向南易和初心。
    意思很明顯,顧岑一雖然動不了,但是其他四個人的首發可不穩。
    “……”
    他們四個人都隻是普通選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有被迫接受俱樂部的一切決定。
    本來她們五個人磨合得已經很好了,可偏偏教練就是要重新打亂再組一遍。
    這一個星期以來都沒有認真打過一場訓練賽,全部拿來試用新隊伍。
    除了顧岑一這個打野位不動,其他四個位置的組合幾乎都組了八百遍了都還沒有定下來最後的首發選手。
    不僅如此,最近開始經理一直要求賜聿他們四人接陪玩帶老板上星。
    而且還是每天淩晨三四點的時間,導致他們一直休息不足,晚上訓練的時候狀態越來越差。
    如果他們不答應的話,那麽直接關小黑屋,不給他們任何賽訓。
    可是他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狀態更是急速下滑,更是完全比不上原來越雲戰隊的幾名隊員,他們最後不僅隻能當替補,還有可能技術越來越菜,再也回不到首發。
    …
    半夜十二點,直播間隻剩下四個人。
    “我真的已經受不了了,這個戰隊根本沒打算讓我們繼續打比賽。”
    這幾天一直憋著一股子氣,現在南易終於是忍受不了爆發了。
    小鹿讚同地點點頭,“戰隊完全是在報複……”他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出了顧岑一的名字,“報複顧姐讓伏陽出醜又禁賽,但是他們又對付不了顧姐,就隻能對付我們了。”
    南易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沒想到啊——小鹿,你終於是長腦子了!”
    小鹿豎了根中指:“滾!”
    “我們如果現在還不做點什麽的話,恐怕連二隊都做不上了。”初心憂心忡忡開口。
    “轉會。”
    在初心說完那句話後沉默了好一陣,還是賜聿開口說出了這個詞。
    這個詞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再同隊了。
    冬冠結束後,他們五個人還一起加油、一起信誓旦旦得發表春季賽奪冠發言。
    如果真的轉會了,就算他們五人中的其中一人拿了冠軍,但可能也不會是他們五個人。
    所以這個詞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沉重。
    從平台賽到城市賽再到次級聯賽,然後是秋季賽和冬季冠軍杯,他們四個人做了這麽久的隊友,聚在一起的目標除了拿冠軍,更重要的是要他們四人一起拿冠軍。
    這個話題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在繼續接下去,而是沉默得解散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當然,他們也是拒絕了今晚的陪玩活動。
    於是他們四個人也被拒絕參與任何賽訓。
    顧岑一當然也有找過邵期,可是得到的隻有“你們是選手,那就必須要聽俱樂部的抉擇,至於一隊成員當然是看賽訓結果”。
    可是就那四人每天還要接陪玩,賽訓結果怎麽可能會好!
    可是顧岑一也沒有任何辦法,越雲俱樂部的老板還是林家,他們也沒有對她做任何不公的事情,她根本沒有理由對付俱樂部。
    如果繼續下去…她真的能奪冠嗎?
    顧岑一不確定了。
    …
    距離上次提起“轉會”五天了。
    這五天內他們四個人還是沒有賽訓,隻能自己打巔峰賽。
    顧岑一雖然穩定有首發位,但是和四個人的“配合”並不好。
    她也不是傻子,當然也是看出了四個人和教練組也是故意不好好給她訓練。
    反正對於原來越雲戰隊的四個人來說其實從來沒有把打比賽當成自己的職業,那四人和教練組的本職工作也是陪玩。
    相當於四個職業陪玩帶一個老板。
    當初是陪伏陽打比賽,如今伏陽被她搞禁賽了,俱樂部背後是林家,又怎麽可能會認真訓練和她打比賽呢?
    伏陽的意思很明確,他被禁賽那她也別想好過。
    而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作為女選手,要不是當初UE實在缺人,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俱樂部要她。
    畢竟在這個大多數都是男性的職業環境中,如果要招一個女選手,需要的成本代價比較高。
    別說是職業環境,就算是遊戲環境,全部都是對女性的刻板印象。
    女性隻會玩法師和輔助,而且多數是小喬、妲己、安琪拉又或者是瑤、孫臏這些操作簡單的英雄。
    打得差要被罵是女性玩家,一聽是女聲就認為這局遊戲會輸,玩得好了就是男性玩家玩得,全部都對女性玩家充滿了惡意。
    其實從一開始直播的時候顧岑一也不是直接用顧樂的名字開直播。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怎麽熟悉直播內容,也比較靦腆,隻會光打遊戲也不會和水友互動,一個非常單純得技術直播。
    然後哪怕是她在直播界麵上標注自己的女生,但是看到她的操作仍然是滿屏得是男主播吧又或者是認為她是找人代打,就是不肯承認她是女生。
    因為接受不了她技術比絕大部分的男生好,接受不了女人將男的踩在腳下成為第一。
    後來,她做遊戲主播的事情暴露,父母停了她的卡,於是她自力更生學習怎麽樣開直播有熱度能賺錢,然後就有了用顧樂的身份做直播。
    結果就是她真的成功了。
    看吧,甚至是做遊戲主播男主播都比女主播火得輕而易舉。
    不過,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顧岑一點亮自己的手機,屏保是今年WG淋著金雨高高舉起獎杯的照片。
    她特意去微博保存的。
    一年四冠的奇跡。
    她隻是想要看到這張照片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目標,終有一日,她會將壁紙換成她自己捧杯的冠軍照。
    從她成為第一位KPL的女職業選手,是開始但不是結束,她要向所有人證明職業賽場從來都不是隻屬於男性的榮耀,她希望將來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女選手!
    春季賽轉會掛牌期倒數第三天。
    前腳四個人剛剛走出邵期辦公室,他們就看到顧岑一就在門外。
    “顧、顧姐?”他們四人看到顧岑一都有些慌張。
    畢竟,他們幾個才和俱樂部提出掛牌,還沒有來得及和顧岑一說。
    他們過年前才說好的要一起加油,在新賽季一起拿下冠軍。
    可是他們卻先違背了承諾可能要各自分別了。
    “你們……”
    “你……”
    顧岑一和南易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又同時閉嘴。
    “我/我們……”
    又是同時開口,幾人麵麵相覷。
    最後初心還是拽了拽南易的手,然後示意顧岑一先說話。
    顧岑一深呼吸一口:“你們去會議室等我一下,等下我有話和你們說。”
    說完她就象征性敲了敲經理辦公室的門然後就開門走了進去。
    留下其他四人一頭霧水。
    他們還沒說掛牌的事情,顧姐又有是什麽事要和他們說?
    “你們幾個還有什麽事情……”
    邵期聽到開門聲以為是四個人又進來了,語氣十分不耐煩,在看到顧岑一後戛然而止,臉上也換了一副好脾氣的表情對她說,“不知道顧小姐來找我什麽事?”
    要不怎麽說他能當上經理了,還是看人下菜,不敢對顧岑一過分。
    她直接坐下來,不和他廢話:“我要掛牌。”
    邵期:“?”
    邵期沒有想到顧岑一進來是提掛牌而不是對教練和賽訓提出意見的。
    其他四人提掛牌要轉會是情理之中,畢竟他們也是故意不給那四個人賽訓還讓他們去接陪玩的,但是連顧岑一也要掛牌是他沒有想到的。
    在他看來,以顧岑一的身份,隻要她想,這個俱樂部從林家手中買下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隻要買下了俱樂部,那他們也沒有辦法再針對她了。
    顧家當然有錢,買下一支電競俱樂部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是她們再有錢也不是做慈善的。
    顧家又不打算涉及電競行業,在退一步這個戰隊也沒有任何商業價值,花錢收購簡直是冤大頭。
    就算真的要收購那也肯定是考慮一年四冠的WG戰隊。
    “顧小姐,你確定要掛牌嗎?”邵期又再問了她一遍,“轉會期基本已經在尾聲了,現在掛牌大概率是沒人要……”
    “耳朵不好就去治,越雲俱樂部應該沒克扣你工資。”聽著他的碎碎念,顧岑一有些不耐煩,開口就是諷刺他。
    “呃……”邵期被懟得臉色一青,但是又不能發作,隻能對他擠出尷尬的笑容,“我隻是好心想要提醒顧小姐……”
    顧岑一一拍桌子起身,一字一頓明確得對他說:“我說了我要掛牌,你隻需要幫我向聯盟提交轉會信息就可以了,其餘的廢話都不用說。”
    離開前,她又想起來了,回過身提醒他:“對了,我想你應該清楚什麽是正常的掛牌價格,我想,貴俱樂部應該不想體驗許言的能力。”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