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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誕，沒事吧？咋一天沒接電話？”
    “我沒事兒幹爹，老板帶我參觀新宿舍呢，地方有點偏，沒有信號。幹爹，老板說了，之後影視拍攝基地的活兒，會包一塊給你幹。”
    “啥叫給我幹？你不幹啊？”
    “老板讓我給他開車，就是車比較大，得先練練。”
    “那你一定要好好幹啊，這個李老板，他有實力的很啊，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咧。”
    “幹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
    掛斷電話，給幹爹發了二百塊錢紅包，表示自己生活已經走了起來。
    隻不過發完紅包，手機就被沒收了，拿了一根電棍的李法主坐著輪椅朝他身上就是滋一下：“別勾八偷懶，趕緊活動起來，身體機能隻有重新激活，才能進一步強化。你現在的狀態，還無法穿戴‘天蟹座青銅聖衣’。”
    “啊，別電，別電，我練，我肯定繼續練。”
    體能訓練不能廢膝蓋，所以不是山地跑步，而是“李氏多功能登山機”，還能調成橢圓機，總之挺好用的。
    韓子通平時也用這個，不過老韓頭更喜歡練深蹲，對自己的性能力有進一步的提升。
    “你說別電就別電？現在我是教官！我電你怎麽了？！我電你怎麽了？”
    老李頭沒事幹，就電著王雄誕玩兒。
    沒別的意思，就是痛快！
    遠處，寶華山掏山洞掏出來的石料被重新粉碎，然後被李老板用某種奇怪的粘合劑，做成了強化型空心石磚，圍了個更大的工廠作業區出來。
    聽說是打算自製一台盾構機，要開始順著山脈走向挖一個地下平行環形隧道出來。
    畢竟盾構機不是拿來給石頭山打洞的，打洞還得看機器人的。
    王雄誕忍住了電擊，年輕人身體素質就是好，當初李法主被李解電得懷疑人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王雄誕抗住了電擊還能繼續使用“李氏多功能登山機”，讓李法主非常的羨慕，於是抄起橡膠輥，朝著王雄誕的背就砸了過去。
    抗擊打能力就是這樣的，測好骨密度，就可以計算出輕微骨裂需要的力度，整個人快要崩潰的時候，再送進“李氏生命回複倉”。
    其實這個生命回複倉，是楊家的技術，李老板最近沒事幹就去楊家的科研中心從事偷盜工作，拷貝了兩百多TB的資料。
    順便還把楊仁壽的四弟楊宣道給殺了，此人乃是“華亭生物中心”的前中心主任，是病毒學專家，目前是“大興生物科技工業”的首席科學家，最近在搞地月連線的數據樣本對比。
    然後李老板把他三槍打死，順便將研究資料洗劫一空。
    “李氏生命回複倉”，就是“大興生物科技工業”的山寨品，還不是完全體，真正的完全體在國防部手裏。
    衍生型號有很多種，有一款放在了月球暗麵，楊師仁在月球使用的生命維持係統，就是衍生型號的一種。
    新增的二十幾套係統，都是為了測試不同的改造增強劑，其中有一款就是給楊二公子上的科技與狠活兒，讓楊二公子迎來了史詩級加強，以至於在“後浪微博”上跟李老板狗叫三百回合。
    這些事情，韓子通和李法主隱隱猜到了，但並不知道真相，就是覺得傻逼老板徹底逆天了。
    真就不顧任何破壞性影響了唄？
    尤其是楊宣道，這可是大科學家，說殺就殺了，就因為他姓楊。
    理由嘛……
    李老板也確實有理由的，他跟楊二公子還有楊大公子還有他們的爹楊仁壽，那都是說了好幾回“殺全家”的。
    做人呢？
    要言而有信。
    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
    要不是最近忙著拍《宇宙戰警》，李老板早就殺去楊家老宅把楊仁壽的牌位給砸了。
    訓了一天王雄誕，李法主晚上吃飯的時候，見老板還在忙著做實驗，於是好奇問韓子通：“那傻逼最近怎麽這麽喜歡加班？”
    今天吃的火鍋，韓子通燙了一盤“明天見”，攪合攪合，金針菇軟了之後，就撈出來沾麻醬吃。
    嗦了一口，金針菇被嚼得嘎吱嘎吱響，吃下去之後，抄起小麥汁罐子跟李法主和王雄誕都碰了一個，然後才道：“他說發現一款病毒，很危險。”
    “啥？啥玩意兒？發現一款病毒？就他？”
    “他不是去華亭偷了點兒資料嘛，最高機密的那種，其中有一款強化劑是在月球生物實驗室用一種病毒改的。早上他跟我說五老板的團隊，已經給二少用上了，效果非常好。之前地月通信網的日誌來看，二少是通過一種全新的設備……”
    “最近都抓緊訓練，爭取下個月幹掉楊勇。”
    正要繼續說呢，李老板已經從實驗室鑽了出來，一邊嚷嚷著一邊洗手說道，“狗日的楊仁壽，真他媽陰魂不散，居然還打算用‘生物武器’整死我。還好老子反應快，直接先下手為強，把他老弟楊宣道給打死了。”
    “……”
    “……”
    “……”
    從李解嘴裏確認了確實有奇怪的東西存在之後，李法主當時就有點慌：“老板，不至於吧？就算楊家有這個研究，但怎麽投毒？這病毒又不長眼睛，還能隻針對老板您一個人？”
    “廢話，直接投毒整個建鄴市啊。拉著一千多萬人陪葬，對楊家有什麽損失嗎？”
    “臥槽！”
    “你們這種小嘍囉就是見識淺薄，對楊仁壽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怒一下伏屍百萬很正常。血流漂櫓那是基本操作，小意思啦。”
    說著，李解抄起漏勺，將三人正燙著的肉菜盡數撈了起來，一點兒也沒給三人留。
    “整個建鄴市？！這……這‘生物武器’的投放，沒那麽簡單吧？飲用水係統還是大氣？真有這麽厲害的‘生物武器’，我當兵那會兒，隻怕直接橫掃全球。”
    “你豬腦子？研究這種事情，那都是循序漸進的。我之前複製的資料裏麵說在空間站生物實驗艙和月背科研站，都有一部分前置研究。楊師仁上天之前，接了楊仁壽一個任務，就是測試幾種技術路徑。目的呢，就是在續命的基礎上，還能做到強化。臥槽，這金針菇挺脆啊。不錯。”
    嗦！！
    暴風吸入，裹著嫩牛肉片，吃起來不要太爽。
    三口兩口幹下去一大碗，旋即又將剛燙好的蔬菜和肥牛撈了起來，這是個超大的火鍋，三個人往裏麵加料都趕不上李解一個人吃的。
    一邊吃李解還一邊刷新聞，點開一條新聞給韓子通看：“喏，你自己看，狗日的隻報道了‘大興生物科技工業’遭遇入侵和泄密，但是對楊宣道的報道，隻說他還在搶救。這不扯淡嗎？我當時就把楊宣道給打死了。現在這麽報道，說明政府也發現了不對勁。楊家的生物兵器研究，應該會被收歸國有。”
    “老、老板……你、你們說的‘生物武器’，有多厲害？”
    “失去理智陷入亢奮躁狂狀態，看過‘喪屍片’沒有？”
    “看過。”
    “跟喪屍差不多，隻不過沒有喪屍那樣體內有永動機，人體的能量消耗完就會徹底死透。”
    “那還好……”
    “好什麽好？楊家現在最新研究，就是解決了能量消耗完徹底死翹翹的難點。”
    “臥槽！”
    “怕了吧？現在知道楊家這種豪門世家的恐怖了吧？”
    “……”
    “不過不用害怕，一切有我。我們提前把楊家所有的秘密研究基地都打掉，不就安全了？”
    “……”
    王雄誕如果是放以前，他根本不相信李解的扯淡。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相信“深層政府”的存在，楊家曾經就是“深層政府”的一份子，隻不過被老板逼得暴露了出來。
    老板是真的牛逼……
    跟小年輕王雄誕不同，李法主身為一個老油條，敏銳地抓住了重點：“老板，聽您的意思，五老板在月球找到了突破？可以讓‘生物武器’投送之後，被感染的人群，在中招之後，還能有效維持生命體征？”
    “沒錯。”
    “……”
    李法主頭皮都麻了。
    “你怕什麽啊，你就一大齡殘廢，怕個鳥啊。”
    “不是老板，這如何有效維持失去理智人群的生命體征呢？”
    “強化一下動物性，不就行了？”
    “……”
    “……”
    “……”
    這下連韓子通也坐不住了，趕緊給傻逼老板多燙了一點兒“明天見”，然後起身給老板滿上冰鎮可樂，“老板，真的假的？這可不是開玩笑啊。如果是真的，我們豈不是要提前早做準備？”
    “我不是在江北搞了五百畝地蓋農莊嗎？而且寶華山也被我們掏了好大一個窟窿。回頭再去倭奴中管區買幾個大一點的小島，問題不大的。”
    “啥、啥意思？我、我咋沒聽懂呢？啥叫強化一下動物性？”
    對於王雄誕的疑惑，老韓頭耐心解釋道，“就是讓失去理智的人群互相殘殺或者撲殺正常人，當然理論上由動物性驅動的話，肯定是瞄準小動物。可你應該明白，大城市裏麵，大型哺乳動物最多的就是人本身。”
    “……”
    王雄誕突然聽得有點兒反胃，他都不想吃火鍋了。
    跟老板李解不同，王雄誕他真是個老實人，曾經老實巴交，隻想著勤勞致富，然後賺錢攢錢娶媳婦兒，給爹娘養老送終。
    他的人生規劃，就是這麽的樸素。
    但老板李解是個畜生，把他賺上了賊船，現在想要出去重新做人，正常的遵紀守法還要不要了？
    守法和一條路走到黑，隻能選一個。
    選前麵一個的話，王雄誕怎麽著也得坐個十幾年牢。
    隻從不當人這件事情來論的話，要不是有楊家老少爺們兒襯托，李老板就是個純純的逆天畜生。
    李老板又幹完一大碗燙好的火鍋食材，抄起一籃子菠菜生菜娃娃菜，就是往火鍋裏倒，一邊倒一邊無所謂地說道：“哎呀，不要想太多。毀滅性的武器又不是隻有‘生物武器’，還有‘化學武器’呢？還有原子彈、氫彈、增強型原子彈、中子彈呢？天地同爆的雙氫彈組合，威力相當不錯的，比什麽洲際彈道導彈上的分導核彈頭強多了。”
    “……”
    “……”
    “……”
    神金。
    涮了點兒“牛吊龍”的韓子通刷到了新聞，發現傻逼老板整死楊宣道之後，整個“大興生物科技工業”其實是被華亭當地的衛戍部隊接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豈不是這個命令來自更上層？
    未必是國防部，而是最高司政辦公室以及總政務院？
    一想到這裏，韓子通趕緊準備搜一搜“大興財團”“開皇集團”還有楊大公子的消息，結果被李解一把奪過平板：“你他媽自己沒手機啊？”
    “……”
    老韓頭被老板一通精神侮辱不敢反抗，老老實實掏出自己的手機，在“暗網”上搜尋蛛絲馬跡。
    然後又查了查楊大公子服喪的報道，他畢竟是“開皇集團”原安保主管，很多消息渠道都是有數的，在一個匿名社區，就找到了一些暗語。
    根據分析，他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楊家有不少基石性的產業，已經被官方托管。
    理由五花八門，包括不限於保障勞工就業權利、保障企業穩定運行……
    韓子通一個激靈，連忙問李解：“老板，有人打算直接瓜分楊家？”
    “這我哪兒知道？關我鳥事？”
    將燙好的萵筍撈起來，沾了點兒醬油，李老板“哈嘶哈嘶”吐著熱氣，好一會兒才吃下去。
    燙。
    “那老板沒打算拿下一兩個楊家的化工廠或者生物科技公司？”
    “我有考慮過，但性價比太低，所以我的目標是收購‘開皇集團’文創產業部，有很多版權很叼的，可以拿來瞎勾八翻拍一下。”
    “……”
    老韓頭直接紅溫，傻逼老板玩這麽多高科技，結果還盯著文化創意產業？！
    我們是高科技武裝犯罪團夥啊，不是賣盜版碟的販子！
    但是李老板並沒有這樣的自覺，他一看韓子通這嘴臉，就知道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些“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可是李老板根本不需要，他的核心技術是狗係統，怎麽浪怎麽來，關鍵是要源源不斷地產出聲望值，才能不斷地發掘狗係統的潛力。
    雖然到現在李解也不是很清楚狗係統怎麽冒出來的，但隻要狗係統一天沒有“虛空造物”，那就一天是個廢物。
    不能“虛空造物”，你算個什麽東西？
    還不如楊家攢的病毒給力呢。
    而且楊家攢的不止是病毒，還有細菌呢，還有一些變異微生物呢，還有不同路線上的改造人呢。
    為什麽李老板曾經蹦出過整一個《強殖裝甲》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的世家豪門，就是這麽不當人。
    沒有最畜生，隻有更畜生。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種檔次，那都是大善人，好滴很呐。
    在楊仁壽眼裏，別說他李解是個江南土狗子，就是他親兒子楊英，該拿去做實驗就得拿去做實驗。
    真·耗材。
    真·原材料。
    真·吃人。
    楊家整個家族體係之中，除了家主這個級別的上位者，其餘的都是圈養起來的待宰牛馬，掠奪一個正常人的勞動剩餘價值，那是基本操作。
    如果恰好這個正常人在某個方向上有利於楊家掌舵人的健康、快樂，那就是喪失了人格，淪落為物件、擺件、零部件。
    而殺楊家殺得興起的李老板，隻不過是誤打誤撞發現了很多他看了都大呼“臥槽”的真相罷了。
    當然了，李老板不是什麽正義的使者，真相對他沒啥意義，他也懶得去跟蕭元胤啊張文遠啊狄懷英啊說這些個事兒。
    人家當個老實本分的警察，本身就很不容易了，平時惡心惡心就得了，沒必要從世界觀上摧毀一下。
    沒意思。
    除非過年的時候，狄懷英這個神探大老爺合家團聚，其樂融融歡度新年，這種美滿的氣氛到了，李老板才會甩出真相去惡心一下狄懷英。
    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自閉之上。
    現在韓子通也好，李法主也罷，已經在調低道德下限上跟上了李老板的節奏，再惡心他們也不能獲得加倍的快樂。
    所以，就沒必要過多解釋。
    至於王雄誕……
    嗐，年輕人還是太年輕，得練。
    在熱氣騰騰的火鍋麵前，李老板在老韓頭不解的眼神中，宣布了自己準備全新的搶劫計劃，他盯上了“大興財團銀行”的二號金庫。
    位置就在華亭，很近很方便。
    “不是……老板，我們現在有著這麽先進的技術，為什麽要搶銀行呢？完全可以自己賣裝備給世界各地需要的優質客戶啊。”
    李法主非常不解。
    “你他媽弱智？世界田聯黃金聯賽的‘華亭站’我難道不參加？參加的時候，順便把‘大興財團銀行’的二號金庫給搶了，有什麽問題嗎？”
    “……”
    “尤其是華亭這樣經濟發達的大城市，楊家認為很安全，實物黃金存了一千一百噸，你們覺得我們能搶走多少？”
    “……”
    “……”
    “……”
    麵對傻逼老板的腦癱提問，新老員工三人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