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魷魚遊戲》播出前的一周，各方的心情都不太一樣。
    哪怕是看起來作為獲利一方的奇異果，公司內部每個人也有著自己不一樣的小心思。
    對秦羨來說，這部劇確實是肩負了他後麵職業生涯的期望。
    暫且不說如果劇沒能如願以償的成為爆款，他大概率是要退位讓賢。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經過這次真正的合作後，秦羨也總算是看清了，為什麽其他平台寧願付出那麽大的代價，也要和鳳歌以及許空合作的原因。
    起碼這次合作要是順利，以後鳳歌那邊的新劇，他們奇異果也就不至於連參與版權爭奪的資格都沒有了。
    ……
    “確實是沒辦法，可惜的是這部劇沒能上星，光是視頻獨播權的話，我們和三大平台那邊確實沒什麽能競爭的地方。”
    此時的吳幼學，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次關於鳳歌的新劇，實際上他本人是很重視的。
    畢竟前麵的《開端》加上《隱秘的角落》兩部爆款劇，的確是讓他們芒果占了不少的便宜。
    隻是哪怕是如此重視，但他還是沒有親自去到現場。
    “台長，為什麽你不親自去和許空談呢？”
    “以你們兩人的關係，如果你真的願意開口的話，我想許空很有可能會答應也說不定。”
    聽到這次過去的那位芒果視頻負責人的話，吳幼學隻是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讓其自己體會，沒有開口解釋什麽。
    他真的親自跑一趟，大概率許空肯定是會賣這個麵子的。
    但那完全是得不償失的做法。
    就算兩人的私交真的很好，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從對方那要好處，這些可都是人情啊！
    真以為人情不用還的嗎？
    實際上大部分到了吳幼學和許空這種階段的，彼此之間更多的還是講究一個平台地位。
    就算不會把賬算的那麽清楚，但也不可能每次都是你一個人占了便宜，然後什麽回報都拿不出來吧？
    那樣下去，不出兩年，兩人的關係大概率也就不再是現在的情況了。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親自過去，就是免得讓許空那頭感到為難。
    芒果視頻倒是能夠拿出對應的條件，版權費也完全可以付。
    但在用戶數，平台資源各方麵，芒果視頻和人家三大視頻網站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真正有追求的投資方，都不可能會讓劇放到芒果或者其他一些小平台播出的。
    之前芒果拿到的一些網絡版權，要不就是一些小成本的劇，要不就是在電視版權的基礎上，打包一起出售的那種。
    ……
    “行了，你就別指望鳳歌那邊的劇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有潛力的一些版權。”
    吳幼學淡淡的開口，算是敲打了這位負責人一番。
    不過對方有這樣的想法，確實也是人之常情。
    鳳歌和許空本人的劇，熱度有多高，能夠吸引多少的觀眾，現在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可以說如果真的許空的某部劇放在他們芒果視頻播出，那光是帶來的月活用戶數，都能夠直接讓平台現有數據翻一倍不止。
    這不是什麽誇大其辭的數據，而是確實是這樣。
    但現實卻是，別說是許空本人導演或者出演的劇了，就連他隻是編劇和監製，像是這次的這部《魷魚遊戲》，也被三大平台各種搶著要。
    平台的一些硬性條件都忽略的情況下，他們芒果視頻也沒有那個相應的資金實力和資源和人家去爭。
    所以吳幼學才讓負責人放棄這方麵的想法。
    他肯定是不會真的去幫忙，讓許空為難的。
    雖然說現在網路平台的發展也十分重要，但吳幼學清楚，電視台那邊才是基本盤，不能舍本逐末的去發展芒果視頻。
    ……
    此時的港城，《無間道》的拍攝依然還是在繼續著。
    許空雖然有關注《魷魚遊戲》的各種消息，但也沒有太過擔心。
    主要還是整部劇他之前就提前看完了，總體上而言，還是信心很足的。
    特別是在花費了一些時間去了解完泡菜為代表的一些海外市場後，就更有信心了。
    如果說上一世《魷魚遊戲》能夠火，有著各方麵的因素。
    那現在的狀況就是，這些因素上大部分都沒有缺少，反而更加有利。
    主要是目前泡菜那邊的劇，類型上來說像是《魷魚遊戲》這類的，不說是完全的創新，但也絕對是比較小眾的類型了。
    大部分依然還是傳統的偶像愛情劇。
    《魷魚遊戲》後續播出後，大概率是能夠帶起不一樣的市場風向的。
    ……
    “許導，你們公司的這部新劇預告片我看了，很有意思啊！”
    “我感覺能火！”
    曹本濤作為豐祥影業這個投資公司的大老板，按理來說隨著拍攝進入正軌後，應該就不再露麵了才對。
    但或許是因為《無間道》的特殊性，他來劇組探班的頻率可謂是相當高了。
    不說每天都來，但也是幾乎大部分時間許空都能夠看到本人。
    此時他主動和許空談起關於新劇《魷魚遊戲》的消息，表情帶著些許的激動。
    因為這次《魷魚遊戲》包括泡菜在內，大部分地方都是和飛視平台合作的。
    港城這邊因為市場的特殊性，雖然說三大視頻網站也有著不少的用戶，但飛視這家歐美大公司，也同樣是有著不小的市場占有率的。
    當然，飛視那邊的態度相對來說比較傲慢和冷漠。
    沒辦法，作為幾乎是全球用戶最多的流媒體平台，鳳歌這種幾乎業務都在國內的公司，肯定是沒辦法掌握太主動的話語權的。
    包括相關的分成比例和版權費，都談不上太過。
    在許空的授意下，琳紅和對方簽的是對賭協議。
    也就是最終《魷魚遊戲》在海外的收入，看的是這部劇播出的具體數據表現。
    ……
    “對了曹董，像是我們公司之前的一些劇，如果想在港城這邊電視台播出，麻煩嗎？”
    許空開口問了一句。
    這種事確實是沒人能比曹本濤這個港城本土的圈內大佬更懂的了。
    “倒是沒那麽困難。”
    “不過港城目前的幾家電視台，估計不會感興趣。”
    “主要是風格和類型的問題，而且目前港城電視台的觀眾群體，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了。”
    “更年輕一些的，大部分都選擇在網上看，實際上內地像是企鵝，奇異果也都是有著固定用戶的。”
    曹本濤的話，理解起來也不算困難。
    大概說的就是港城這邊的電視台，播出的電視劇風格早就已經固定了。
    觀眾也都是一些不會願意去嚐試新鮮事物的人。
    至於內地那邊的一些電視劇和節目什麽的，港城這頭感興趣的觀眾，實際上也會主動去看。
    不感興趣的，哪怕你專門做宣傳，效果也就那樣。
    這的確是各方麵的特殊情況造成的。
    ……
    許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繼續說下去了。
    主要是港城的市場確實是有些太少了，專門去搞這些有的沒的，性價比上的確不太劃算。
    他本來想的是稍微推動一下的，畢竟有著豐祥影業的幫助，應該會更簡單一些。
    但聽完了曹本濤的介紹後，許楓還是決定放棄了，順其自然吧。
    反正到時候不管是本來就在看內地電視劇的觀眾，還是說喜歡看港城本土作品的觀眾，再或者一些習慣了用飛視這類海外平台的人，他都是計劃滲透進去的。
    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
    和曹本濤聊完後沒多久，休息時間沒結束，向天磊便主動找了過來。
    “唉，你還沒走嗎？”
    許空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
    向天磊的戲份本來就很少，相當於一個簡單的客串罷了，前天來的，昨天一整天相關的鏡頭便都拍完了。
    他本來還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來著。
    誰知道此時在劇組又看到了向天磊。
    向天磊此時麵對許空，顯得有些局促。
    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許導，我想留在劇組跟著一起學習學習。”
    “放心，相關的各種差旅費和夥食什麽的我都自己解決，絕對不給劇組的大家添麻煩的。”
    ……
    聽到這樣的回答，許空確實是有些驚訝。
    以他對向天磊不算多的了解，對方怎麽突然有種變得勤奮起來的感覺。
    “這倒不至於。”
    “你去找郭子浩，讓他給你安排個場務或者助手的工作。”
    “至於吃住的話，就跟著劇組普通的工作人員表一樣安排就行了。”
    雖然不確定向天磊是不是故意演這樣的一出來博自己的好感。
    但無論如何，起碼和當初比起來，確實是稍微看起來順眼了一些。
    總體而言，許空還是蠻看好這位科班出生，天賦不錯的新人演員的。
    所以就算是故意演出來給他看的，但隻要是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他倒是不介意給機會。
    反正試鏡選角的時候，許空也從來都不是看關係什麽的。
    而且類似的事情，他上一世想要轉型的時候，又不是沒幹過。
    沒啥丟人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別隻是表麵功夫，業務能力不過關這些都是扯淡的。
    ……
    向天磊沒想到，許空竟然答應的如此果斷。
    他本來還是做了挺多心理建設的。
    甚至昨天準備開口，但最後都還是沒鼓起勇氣。
    不過從這方麵就能看得出來，很明顯，他之前的很多想法都是多餘了。
    對許空而言，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對他的特別關注什麽的。
    之所以會找他來出演這個戲份不多的角色，不過正好是因為他和師瑞年輕的時候有著幾分的相似而已。
    至於他提出要呆在劇組學習，對許空而言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當初一直想的，就是自己進入娛樂圈後，該如何學會更好的人情事故。
    所以畢業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在鑽研這些上花費了功夫。
    但劉越的成功證明，作為演員，演技這個最重要的業務能力才是關鍵。
    起碼在目前的鳳歌，以許空的標準，就是按照角色來選演員，依然還是看的演技。
    不存在什麽關係之類的說法。
    很多人認為劉越是因為被許空看中了，所以才會給了《鬼吹燈》的主角。
    但他作為和對方同一場試鏡的人，劉越為了角色而去做的各種努力和改變看在眼裏。
    反而曾經最喜歡說這什麽內幕或者關係這種話的他，在這件事上是完全和很多公司同事都不一樣的看法。
    ……
    《無間道》拍攝了一周左右，許空給整個劇組都短暫的放了一天的假期。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實際上放假什麽的沒任何負擔，依然可以提前大概半個多月完成本來的拍攝計劃。
    這還是許空沒有刻意追求速度的情況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他也算是對港城這邊的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有了基礎的認識。
    確實是主打一個效率為主。
    在這方麵來說，哪怕是跟了他挺長一段時間的劇組團隊，都有些比不過。
    像是師瑞和季邦和兩位影帝為首的港城演員們，也主打一個好用。
    幾乎不會有什麽麻煩事出現，敬業程度連許空都有些覺得佩服。
    起碼是國內目前一些嬌生慣養的新生代演員們所比不上的。
    連軸轉的拍一天的戲下來，第二天一大早依然還是可以準時甚至提前到片場。
    雖然說這些習慣都是當初被逼出來的，遲到就扣錢，甚至還可能會被警告。
    那個時代的港城影視圈的確是有過不少黑暗的事，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的。
    ……
    當然，這次一天的休息，實際上主要還是因為許空接到了蘇芷的消息。
    對方不知道時候跑來了港城。
    說是因為正在假期階段，所以到處旅遊。
    但不選其他地方，而是偏偏在許空來港城拍戲之後選了這裏。
    具體是什麽想法，許空和蘇芷兩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之前許空認為在港城這邊沒多少人認識自己，大搖大擺的上街，結果直接被圍觀了。
    這次當然是認真的偽裝過後，這才去到了和蘇芷約定的地方見麵。
    至於蘇芷，雖然說也同樣佯裝打扮了一般，但沒有許空的化妝技能，加上一頭短發，整個人那種清冷的獨特氣質，還是很容易就引起了周圍路人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