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便來到了跨年的這天，《無間道》本來的拍攝也就隻剩下了最後收尾的小部份。
    許空幹脆直接一次性給放了個三天的小長假。
    雖然拍攝的時間不算長，但這也隻能算是第二次集體的放假。
    這方麵來說，許空認為還是有這個必要的。
    不過實際上如果繼續拍的話，實際上恐怕港城這邊的演員以及劇組鳳歌自己的人，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畢竟距離殺青也沒多少時間了，一口氣拍完也正常。
    不過許空想的是也沒那麽趕時間，幹脆趁著跨年也元旦最後讓劇組的眾人好好休息幾天。
    後續回來後再進行最後收尾階段的拍攝。
    ……
    因為三天的假期足夠回一趟京城，許空自然是沒有選擇繼續留在港城。
    雖然說這邊跨年好像也挺熱鬧的。
    但畢竟京城那邊還有人等著他呢。
    “許空哥哥！”
    許空一下車邊遇到了來接他的車子。
    車上的柚柚滿臉歡喜。
    不過卻和以往不一樣，沒有直接撲到他的懷裏。
    朝著駕駛位定睛一看，許空頓時明白了過來。
    此時負責當司機的，除了唯一能夠管住我們柚柚的紅姐之外，還能是誰。
    ……
    “最近忙不忙？”
    因為有外人在，許空倒是也不敢放肆，隻能十分客氣的寒暄了起來。
    至於宋柚柚也愣了一下。
    她最近都呆在家裏或者公司，時不時的參加一些活動，倒是不忙。
    不過關於行程的這種事，肯定是每天都和許空報備的。
    甚至巴不得詳細的告訴對方自己每時每刻的事情。
    但柚柚也不傻，知道許空之所以這樣問，無非就是故意說給琳紅聽的。
    “不算忙，許空哥哥呢，有沒有想……想回來。”
    這想問的是自己有沒有想她吧？
    許空對柚柚可以說是相當了解了。
    此時差點就順嘴說出來了，不過還好改口的及時。
    “港城那邊也挺不錯的……”
    許空回答道。
    ……
    “哦~”
    宋柚柚有些不高興。
    雖然說的是想不想回來，但她不相信許空聽不出自己的意思。
    他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竟然沒想回來見自己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很快許空便緊接著補充道：
    “當然，雖然港城呆著也不錯，但肯定不能一直呆，這不跨年還是回來了……”
    聽的這樣的話，總算是讓柚柚稍微滿意了一些。
    給了許空一個“好吧，原諒你了”的眼神。
    ……
    很顯然，一個月的時間沒見，對於柚柚來說，雖然每天都有在手機上聊天，但還是仿佛有著各種想說說不完的話。
    隻是因為此時琳紅也在車上，導致她也不敢太放肆的開口。
    過了一會後，此時開車的琳紅才緩緩開口：
    “許總，最近《魷魚遊戲》估計就要播出了，我發給你的那些文件看了嗎？”
    許空都沒反應過來。
    但此時車上就他們三個人，自然這聲“許總”叫的隻能是自己了。
    許空趕緊開口：
    “紅姐和之前一樣叫我的名字或者小許就行了。”
    此時的許空，在得知了琳紅的身份，還有對方和宋福權的故事後，當然不可能真的將琳紅當成什麽公司下屬或者柚柚的經紀人來看待。
    那純屬就有些蠢過頭了。
    見琳紅沒說話，他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後，這才開口回答：
    “基本國內和泡菜海外市場那邊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和我之前預測的差不多。”
    “不過歐美那邊的宣發我倒是認為可以稍微多投入一些，說不定能夠帶來一些額外的驚喜。”
    ……
    琳紅雖然對許空依然還是一副防備的樣子。
    但主要是針對許空和宋柚柚兩人關係的方麵，對許空個人的能力，以及對方在商業市場上的判斷，已經是絕對的信服了的。
    畢竟之前那麽多的項目，成績都擺在明麵上，也不再需要其他的來證明了。
    不過聽到許空提到歐美市場的時候，還是稍微有些意外。
    主要是這部《魷魚遊戲》，在她認知當中，選擇了在泡菜那邊拍攝，而且用了一堆泡菜的演員，主要的市場當然是泡菜。
    其餘的國內市場算是重要性拍第二的。
    再往下的話，就是周邊的其他一些國家。
    總之這部劇的主要市場，肯定是在東方這邊的。
    雖然說合作的飛視平台，算得上歐美的那頭的國際大平台，到時候也會在歐美的不少國家地區播出。
    但應該隻能算是一個附帶吧。
    這部劇和她認知當中，能夠在歐美市場拿到成績的劇實在是不太沾邊。
    類型，風格，各方麵都不太一樣。
    ……
    “我會去跟進的，不過距離正式播出時間隻有幾天了，估計具體的效果不會太好……”
    琳紅還是沒有認為許空的決定有問題。
    對許空提的做法，也答應了下來。
    但還是要稍微提醒一下許空，對歐美市場那頭，最好是別抱什麽太高的期望。
    許空也沒有多解釋。
    “嗯，正常推進就行。”
    “至於後續的話，等到播出後看具體的效果再做決定。”
    上一世的時候，《魷魚遊戲》的火爆程度確實是全球性的。
    但也有著各種方麵的因素影響，比如說平台自己就是投資方，所以在宣發和各方麵都投入了不少。
    這一世他們合作的平台，雖然依然是歐美那邊的大平台，但肯定不可能會給同樣的資源和待遇。
    當然，劇能爆火，最關鍵的還是劇本來就具有能夠爆的各種因素。
    哪怕是達不到那種熱度，但播出後的數據成績上，應該是不會太差的才對。
    對這次的視飛平台來說，他們確實是沒太在意一部華夏投資，泡菜拍攝的網劇。
    但要是後續熱度上來了，作為平台來說，甚至不需要鳳歌這邊去做些什麽，他們自己就會開始嚐試推廣和宣傳。
    畢竟利益相關，既然版權都買了，不可能會錯過一部自己平台可能突然出現的爆款劇。
    ……
    “柚柚，我先和許空有點事要聊，你先自己去呆會兒……”
    實際上此時雖然是中午，但畢竟好不容易放假，許空想的是要不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要不就陪著柚柚去四處逛逛散散心之類的。
    誰知道琳紅直接將她帶回了鳳歌的公司總部。
    柚柚也相當不開心。
    本來就和許空好不容易見麵，結果連好好“敘舊”的機會都沒有，此時還直接被琳紅給趕走了。
    不過畢竟是琳紅，柚柚可沒有反抗的打算。
    隻能是語氣略帶委屈的“哦~”了一聲，然後離開了琳紅的辦公室。
    ……
    “隨便坐，要喝什麽，茶還是咖啡？”
    琳紅不可能依然還把許空當成當初剛和風晴娛樂挖過來的新人對待。
    客氣的開口問道，然後親自去給許空準備起了喝的。
    許空當然是有些不敢就這樣沒事人一樣的坐著。
    “白水就行，沒事紅姐，我自己來……”
    許空主動站起來，然後去給自己接水。
    “那我要咖啡……”
    許空：……
    沒辦法，誰叫琳紅確實特殊呢。
    許空也隻能被迫從客人變成了主人。
    順便給琳紅衝了杯咖啡。
    ……
    “這次如果《魷魚遊戲》能夠拿到一個不錯的成績，以後我們起碼在泡菜那邊的市場，就不會那麽被動了。”
    琳紅單獨和許空談話，確實是為了正事的。
    對她而言，實際上有了許空的存在，目前鳳歌在國內這邊的影視業務，不說能夠達到什麽地步。
    但也絕地是不可能比之前差的。
    但她也清楚，國內的市場說到底也就那麽大。
    而且隨著各種資本的進場，實際上現在的影視行業，競爭的激烈程度，遠遠不是當年鳳歌發展起來的時候可以比的。
    那能夠最大限度提高鳳歌未來發展上限的，依然還是海外的業務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後續的話，可能會稍微加快一些進度。”
    許空稍微的回答了一下，不過沒有透露自己後續太過具體的計劃。
    對此琳紅也並未多問，海外的業務，核心關鍵不在於自己這個管理者，這一點琳紅她也是清楚的。
    不然的話，以往的時候鳳歌的海外業務就不會連續失敗好幾次了。
    不過隻要有許空的作品在，不說其他的，保持這次《魷魚遊戲》這樣的商業水準，那就絕對是能夠繼續做下去的。
    ……
    “最重要的是，《魷魚遊戲》的成績，是後續我們和泡菜那邊一些公司和平台談條件的資本……”
    琳紅雖然知道許空肯定是知道這些事的，但她還是忍不住要提：
    “他們開出的條約，各方麵的，據我得知的消息，都要比泡菜本土的高了許多。”
    許空點了點頭。
    這件事他當然心知肚明。
    但沒辦法，畢竟不管是鳳歌還是他許空本人，在海外可沒有國內那樣知名度，以及最重要的商業價值。
    所以包括演員的片酬要價更高，《魷魚遊戲》的版權分成壓的更低，甚至連宣發費用都要漲價，這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也不可能一直這樣。
    等到《魷魚遊戲》大火後，到時候主動尋求合作的就不再是他們了。
    最關鍵的是，作為敲門磚，《魷魚遊戲》這樣的待遇是必須要經曆的過程。
    許空倒是不覺得心疼或者不公平什麽的，想要進軍那邊海外的市場，去賺他們那邊觀眾和公司的錢，這些都是必須要經曆的。
    反正後麵遲早是要還回來，時間早晚得問題罷了。
    許空心態上算是挺平和的。
    ……
    “國內這邊的話，我感覺是不是需要稍微注意一些，比如說下部劇往裏麵多加一部分的我們公司的演員，或者是拍攝地放到這邊來之類……”
    “主要是現在有人已經開始帶節奏了，表示我們鳳歌不重視國內的觀眾，專門去討好國外觀眾。”
    琳紅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最大的擔憂。
    雖然她知道這種事實際上許空做的才是對的。
    畢竟想要打進國外的市場，不可能說完全都是用自己公司的演員們，在海外一點知名度都沒有。
    包括拍攝地點和製作班底什麽的，全部都用國內這邊的，那和國產劇似乎也沒什麽區別了。
    這不太現實了。
    但這方麵又的確會出現一些節奏。
    就比如現在網上出現在的一些聲音，認為鳳歌拍這樣的一部劇，完全就是專門為了討好海外觀眾，而忽視國內自己的基本盤之類的。
    ……
    “不用去管，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節奏。”
    許空倒是絲毫沒有擔心，而是淡定的回答。
    實際上如果可以的話，許空當然希望直接用鳳歌自己的演員。
    畢竟各方麵來說，這樣首先是能夠讓利益最大化。
    其次的話，也能夠讓公司的一些演員開始逐漸在海外打開知名度，如果做到國產片走向世界，做到文化輸出是最理想的。
    但這過於理想化的想法，哪怕是許空有掛也不可能一次性做到。
    一口吃成一個胖子的想法反而容易出問題。
    徐徐圖之才是最優解。
    就像是這次的《魷魚遊戲》，雖然大部分的演員，依然還是泡菜那邊的。
    但同時的話，像是商雨欣這個女主，戲份雖然不多，但人物本身還是比較亮眼的，加上之前《甜蜜蜜》的熱度，足夠讓商雨欣在泡菜那邊打開知名度了。
    許空自己也是一樣，客串的戲份不多，但也是為了後續做鋪墊而已。
    而且目前才是開始，未來出現在海外觀眾屏幕上的國內演員，隻會越來越多。
    ……
    “我明白了。”
    琳紅點了點頭。
    許空心裏有數就行。
    實際上雖然有節奏，但影響確實不大。
    畢竟鳳歌也不是放棄國內市場了，今年像是《開端》，《隱秘的角落》這樣的爆款劇都是最好的例子。
    哪怕他們自己不下場，也自然會有網友幫忙去反駁。
    相比起來，實際上等到真正的打進了泡菜的市場，這些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實際上有些劇，在國內這邊還真不太好過審。”
    “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兩條腿走路，實際上國內這邊的影視項目庫肯定也不會落下的，這些國內的作品應該足夠堵住大部分人的嘴了。”
    許空又多解釋了兩句。
    在他看來，的確是沒什麽必要在意外界的聲音。
    因為可能大部分觀眾都沒那麽在意，要不就是他或者鳳歌的黑粉，要不就是同行帶節奏。
    不理會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