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宗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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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深夜。
    一處隱秘岸邊。
    張逢從船上下來,看向前方的幽暗樹林。
    這一刻,二十多天的邊境路途結束了,又回到了香江的土地。
    唯一不同的是,張逢現在的身體‘散散的’,行走之間沒有一點武術家的底子。
    但仔細望去,卻又像是龍形的起手,暗含各種勁力變化。
    短短三天時間。
    張逢就把勁力轉換的用法徹底吃透了。
    “張老大!”
    而這時。
    小許一邊下船,一邊好奇的看向張逢,“你是怎麽做到的?”
    小許這三天最多的問題,就是‘你為什麽能站在水上?’
    反而不知道張逢最大的收獲,是勁力上的‘千變萬化’。
    所以。
    張逢對小許這樣的‘外行’,沒什麽好說的。
    “你不懂。”張逢又是一句話把他堵回去了。
    “張老大!”但隨後下來的大漢,話語卻更為直接,“你是錄像帶裏的那種武林高手嗎?”
    “肯定是的啦!”同時,停船的船夫滿是感歎,‘我們漁村都是以打漁為生,水性老好的,很少有人能比得過我們。
    但我們也隻能做到雙腿擺動,然後小半個身子露在海上。
    可是你們這位老板,哇塞,都快站在水麵咯!
    這不是武林高手,是什麽誒?”
    他說著,還舉例道:“聽說釋迦摩尼一葦渡江,你們老板也和他一樣嘍!”
    “老伯!”大漢反駁了一句,“一葦渡江,是達摩,不是釋迦摩尼。”
    “都一樣!都一樣啦!”船夫羨慕的看向張逢,“厲害嘍老板!你要是去參加遊泳比賽,肯定能拿大金牌!”
    “……”張逢看到三人一直在說‘踩水’這事,心裏搖搖頭,已經習慣了。
    因為這三天裏,他們聊不了幾句話,就要提起這個‘踩水的玄乎事’。
    可實際上,張逢倒是覺得不玄乎,反而覺得踩水的技巧還能再提高。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張逢看向自己的雙腿,
    ‘我雖然借助超頻的共振和穩勁,讓大半個身子都在水麵上,但目前的平衡性還不是很好。
    我最多隻能在海上短距離奔跑,還無法做到在海麵上戰鬥。
    這應該是我沒有更多脈絡共振的緣故,以及我體質不達標。’
    張逢歸整經驗,很快找到症結,
    ‘想解決這事,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試著開啟更多的“腿部新脈絡”。
    一,可以加深共振幅度,說不定我將來還真能像是武林高手一樣,蜻蜓點水、踏雪無痕。
    二,開的脈絡多,我也能大幅度提高體質。
    隻是,我現在沒有更多的武學脈絡練法。
    我也隻能根據現有的秘籍,試著反推其中的原理,然後用這些原理為根基,慢慢的去嚐試一些沒有武學記憶的“新脈絡”。’
    張逢越想,思路越明朗,
    ‘況且隻要腿部能開,那麽身體其他地方也就能開。
    到時候我的所有打法都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是質變。
    但前提,我得了解脈絡原理,還有肌肉群的深層作用。’
    想到這裏。
    張逢忽然想學‘醫’,想規範化的去了解更多的人體經絡分布與原理。
    或者強化裏麵出現一個‘經絡學記憶’。
    但張逢覺得,與其漫無目的的等,不如現在學。
    張逢思索幾秒,看向旁邊正在閑聊的小許和大漢,
    “你們能找到一些關於脈絡醫學的書本嗎?越全麵越好。”
    “要那個做什麽嗎?”小許先是奇怪的反問一句,然後就說道:“好啊,我回城寨的時候,讓我的人找找看。”
    “謝謝。”張逢道謝,又問道:“螳螂雀的南城地下拳賽,一般都是什麽時間?”
    “一般都是月底。”小許很快回答,“也就是三天後。”
    “嗯。”張逢又有了借書的新目標,螳螂雀。
    醫武不分家,他應該也有。
    ‘他說拳賽開的那天,會過來吃麵。
    這也算是有兩麵之緣了,借書應該不是問題。’
    張逢一邊想,一邊向著前方林子走。
    “張老大剛才其實不用謝我。”小許笑哈哈的跟上,“張老大,你幫我戒毒,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謝你。”
    小許很感激,“我現在明顯感覺我的癮不是很頻繁了。”
    “那就堅持住。”張逢看向身旁的小許,“平常有什麽問題,就來飯店找我。”
    “好!”小許鄭重點頭,並承諾道:“張老大放心,你交代的飛刀事情,我也會幫你盡力查,不會忘的!”
    “也算我一份!”大漢快步跟上,“我也有人!”
    “那我們就一起查!”小許露出笑臉,意氣風發,“一起幫張老大!”
    “好!”大漢還和小許擊了一下掌,同樣的少年意氣風發。
    ……
    夜更深。
    九龍城寨小宅子。
    “老爸,我錯了……”
    “阿叔我們以後不敢了……下次不亂跑了……”
    小許和大漢滿臉害怕的站在院子裏。
    “什麽?還想有下次?”
    大阿叔手持一根牛皮鞭,在小許二人麵前走來走去,
    “出去快一個月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大阿叔快氣死了,手裏的鞭子真想抽他們兩個人身上,但又真狠不下心。
    並且心裏還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孩子回來就好了,別再打壞了。’
    這使得大阿叔很掙紮,鞭子舉起了好幾次,又落下了好幾次。
    看似都沒打。
    但他每次舉鞭子的時候,小許和大漢都是嚇得縮肩膀閉眼睛。
    與此同時。
    院裏還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發,寬腿牛仔褲,個子不高。
    他稍有興趣的望著大阿叔三人,又當看到大阿叔一直不打後,便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道:
    “阿叔,你到底抽不抽啊?老祖宗說過,子不打不成器啊。”
    “幹!”大阿叔低罵一句,看向男人,“剛子,你要打你打!”
    說著,大阿叔就把鞭子扔給男人。
    男人就是剛子,也是城寨裏最能打的雙花紅棍。
    “打?打什麽打?”
    剛子看到皮鞭扔過來時,身體沒動,但手掌往前一伸,抓著皮鞭把手,同時向上一抖,又用力向後一甩。
    ‘趴嗒’脆響,青石地麵上出現一道印記,本就韌性不高的皮鞭也斷為兩截。
    “壞人我不當。”剛子把手裏的半截皮鞭扔到院外,另一個也扔到院外,
    “阿叔你也別當了。”
    他看向小許和大漢,
    “兩位小少爺說說,誰帶你們去的?是城寨裏的人,還是外麵的?
    我覺得他才是騙兩位小少爺出去的壞人。”
    “沒有人騙我們!”
    小許直接反駁,“就我和阿生出去的!”
    “還說謊話?渡口的人都看到你們是三人出去!”大阿叔氣不打一處來,想拿鞭子,卻發現鞭子已經斷了。
    “許仔說實話吧。”剛子輕笑看著小許,“現在的鞭子雖然斷了,但保不準你阿叔又拿新鞭子。
    我再想騙過來扔掉,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所以,第三個人是誰?”
    剛子活動了一下手腕,覺得那個人八成是粉仔,
    “假如你不說,我們可是要問那個船夫了。
    將來抓到那個粉仔,嗬嗬。”
    “張老大不是粉仔!”小許生氣的反駁道:“張老大是好人!”
    “張老大?”剛子抓住了關鍵詞,並回憶了幾秒,“他是誰?具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