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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領導，請問您這麽針對我，是拿了誰的好處了嗎？”
    陸科長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尖銳的聲音‘嗷’一嗓子就上去了，“你汙蔑誰呢！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方若兮反問：“哦？那你一口一個‘劣跡藝人’，就不是誹謗了？”
    陸靜指著方若兮鼻子質問：“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你的負麵消息，你不劣跡誰劣跡！”
    方若兮情緒穩定。
    “原來這位領導是這麽定義‘劣跡’的。”
    “那我花點錢，買點水軍，散播散播謠言，領導你是不是就真的拿誰的好處了？”
    方若兮說完，就覺得袖子口被輕輕拉了拉。
    她垂眸一看，就見周文這個小老太太悄悄拉她袖子，給她使眼色。
    那意思應該是：你這孩子，也別太得罪她，小人難惹。
    看出周導眼神中的關切與擔憂，方若兮心中一暖。
    隻是，有的話，她必須說；有的事，她不能忍。
    “劣跡藝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清楚，您也清楚。”
    在此之前，方若兮根本不認識這個陸靜。
    她們往事無怨近日無仇。
    無緣無故，陸靜沒必要這麽毀方若兮。
    除非，毀了方若兮能對她有什麽好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陸靜這麽針對她，一定是能拿到好處。至於這個好處誰給的，除去‘三大’外，方若兮不做他想。
    陸靜嘲諷道：“劣跡被曝光了，就說別人買水軍黑你們。都被警察逮捕了，還狡辯。”
    方若兮直接拿出手機，當場搜索法院官網。
    涉及公眾人物，法院非常有效率，澄清公告已經發出來了。
    方若兮道：“這是法院剛剛發的澄清公告，我借用一下會議室的投影設備，自證一下。”
    會議室內的多媒體都是待機的，直接連接會議室的WiFi網絡，再一個投屏，就搞定了。
    領導們紛紛抬頭看向投影屏。
    陸靜也拿出一副眼鏡戴上，一目十行掃完，語氣依然強硬道：“啊，你這欠錢不還，不是負麵影響是什麽。”
    林部長這時才認真看完全部內容。
    “小陸，你仔細看清楚再說話。”
    陸靜忙應聲，“哎！好的，林部長！”
    她重新讀了一遍，臉色有點難看。
    似乎法院公告上的內容，跟她了解的信息有出入，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方若兮將一切盡收眼底，隻淡淡問：“劣跡藝人？”
    陸靜眼皮跳了跳，有些下不來台，“你！”
    “我在說你的負麵影響，你不要……”
    “劣跡藝人？”方若兮還是一樣的語氣反問。
    “你不要無理取鬧！你當時在……”
    “我算不算劣跡藝人，這個問題您很難回答嗎？”
    陸靜被懟的不吭聲了。
    主位上的大領導抬眼看了鋒芒畢露的方若兮，擰開保溫杯蓋子，慢吞吞喝了口水。
    “如果不是，那你欠我一個道歉，畢竟，這種場合算是公開誹謗了，還是領導您剛剛教我的。”
    現場靜悄悄的。
    陸靜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從沒這麽丟人過。
    於是，陸靜把這都記在了方若兮頭上，盯著方若兮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對不起！”
    方若兮得到了想要了，切斷投屏，坐回周導身邊。
    現場靜悄悄的，周導忙出來打圓場，“嗨，這事鬧得，其實就是有人看咱們節目紅了，紅眼病犯了唄。”
    老太太笑嗬嗬的，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節目收視率，跟林部長匯報。
    “咱們節目播出兩次，第一次收視率最後反超水果台第一的綜藝。”
    林部長一聽這個，樂的開心了。
    “哦？我記得水果台的綜藝可是地方台最強的。”
    周文笑得眼睛都彎了，“領導，第二次節目播出，咱們這個收視率直接翻倍了。”
    “您看，在音樂綜藝節目類，咱們現在排第二，跟第一就差0.04%了，高出第三0.16%。”
    水果台的台長估計快氣死了。
    放走了一隻金母雞不說，自己台裏最撐場子的音樂綜藝還被幹掉了。
    人家《我想當歌手》換個台就能拿到這麽好的成績，說明什麽？
    說明水果台有眼不識金鑲玉！
    一想到這個，台長就要把副台長從頭到尾罵一頓。
    林部長點頭，“好，好，真不錯。”
    “周導，你也別藏私，趁著開會人齊，跟大家分享一下成功經驗。”
    林部長開玩笑道：“別到時候周導的節目完了，咱們的收視率也打回原形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周導那是真敢說。
    “我都跟領導說過了啊，‘成功秘訣’就是小方啊。”
    林部長想追問，但被陸靜攔住了話頭。
    “周導，您提攜後輩咱們可以理解，但是把一整個節目組的功勞抹掉，這是不是有點……？”她說半句留半句，讓大家意會。
    周導也是有備而來。
    直接拿出手機，“來小方，把我手機也投個屏。”
    周導手機裏，就有節目收視率的詳細走向。
    “都是專業人士，誰睜眼說瞎話，大家一目了然。”
    周導那脾氣衝的，能慣著陸靜？
    收視率，在《死了都要愛》播出的時候，直接達到最高值，到達了1.19%。
    官方音樂台看見這個數據，都跟過了年似的。
    但也有人動了心思。
    “林部長說得對，趁著大家都在，直接讓周導把第二季合約簽了吧，哈哈。”
    周導也順著開玩笑道：“當然可以，但，要是沒有小方的話，這節目收視率跌了，領導們可別怪我啊。”
    “周導說笑了。”那人半開玩笑道。
    “有句話陸處長說得還是對的，這綜藝是團隊配合拿的成績，可不是靠個把人。”
    周文聽出這話裏意思不對，“小方不是把問題解釋清楚了嗎？”
    林部長道：“這樣，周導，你帶小方先出去。”
    “咱們台裏投票表決一下，然後給你個答複，好吧。”
    周文還想說什麽，但被方若兮拉住。
    兩人離開會議室，周文臉色有些掛不住。
    方若兮倒是看明白了。
    節目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大家都不想沾手。
    現在節目火了，‘桃子熟了’，想摘的人也就多了。
    方若兮垂眸。
    會議室中。
    林部長直接道：“那就投個票，我看小姑娘也沒什麽問題。”
    林部長說完，陸靜又申請發言了。
    “小陸，你說。”
    陸靜站起身，麵向各位領導，“各位領導，我就是脾氣直，說話容易得罪人，但我的本意是好的啊！”
    “現在演藝圈歪風邪氣，就算有才又怎麽樣，要麽嗑Y，要麽PC，要麽就是被包養。”
    “這個方若兮，出道沒幾天，負麵新聞一大把，上了好幾次黑熱搜了。”
    “我看，這背後保不齊就是有金主給擺平的。”
    “這萬一要是哪天爆雷了，今天誰擔責？”
    “我言盡於此，大家投票吧！”
    說完，陸靜坐下來。
    幾分鍾後，會議室大門打開。
    林部長率先離開，路過周文的時候歉意地笑了笑，“周導，下班我請你們吃飯哈。”
    周導：“……”
    都是娛樂圈的老狐狸了，林部長一說這話，她心就涼了一半。
    方若兮也沒讓周文下不來台，“周導，這樣，我最近應該也挺忙了，一個月四首新歌，我怕跟不上您這節奏。”
    “這樣，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合作，您有用得到的，直接跟我說，我絕不推辭，謝謝您這段時間提攜。”
    她把裏子麵子全給周導留全了。
    周文說不出話。
    她是真的覺得心寒，隻拍了拍方若兮的肩膀，“好孩子，你放心，這事絕不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