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能砍,那就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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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年,夫人在府邸,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為他們林家出錢出力,要不是有江阮兮,他們林家會有今天的風光。
    現在連這麽一點事情都要過來敲打,這是不是活得太憋屈了?
    她也生怕江阮兮真的為了林寧錕,再去相信他們。
    江阮兮知道紅葉是為了她好,心中也是感激,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的五年裏,紅葉都在她的身邊陪著自己。
    “他心底有沒有我不重要。”江阮兮看著滿院子的紅梅,幽幽道,“讓人將梅花樹燒了。”
    不能砍,那就燒!
    聞言,紅葉大喜,“夫人,我這就去。”
    **
    前院書房。
    林潤坤的臉色滿臉嚴肅。
    “寧錕啊,你這次在外考核的成績不理想,要是得到個上等的話,為了我們林家,就是豁出我這張老臉,我也去求相爺,可是你這次考核隻得了一個中等,還是偏下的那種。”
    “這次從外麵調回來的官員很多,你這個考核排在中間還稍尾一點,就算是求其他人,我也找不到理由啊。如今隻有疏通關係,看看能不能在京都給你弄個五品的官職了。”
    林寧錕在外是從六品的官職,依照他的成績,回來京都能夠給弄個五品的官職,也是要千求萬求別人的。
    但是林寧錕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才華,隻是那些考核的官員,因為現在他們林家不得勢了,所以故意給他打低分。
    依照他的才華,應該得到上等偏上的成績。
    即使心裏不悅這個五品官職,但林寧錕知道現在也別無他法,隻能順從道,“一切就聽二叔公的。”
    “這次升遷的事情,少不了中途得打點一些事情,所以你最好是準備一些銀錢,你想要置辦院子的事情就緩一緩吧。”
    畢竟,買院子跟前途,他想林寧錕能分清孰輕孰重的。
    聞言,林寧錕眉頭微皺,他雖然不管家,但是也知道家中的銀錢,並不是足以兩件事同時辦。
    見他沉默,林潤坤撥了撥茶杯蓋,
    “我提醒你一下,這裏是京都,你有些地方還得注意一下。考核一個官員除了政績上的事情之外,當今聖上還在乎官員的私德。
    你想要過繼孩子這件事,我看就暫時緩一緩吧,再怎麽也得等你上任的事情落定了才行。”
    “二叔公,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麽衝突吧?”
    林潤坤微微眯起眼睛。
    “寧錕,皇城之下不比在外,定寧侯府如今已經不比從前。倘若是你真的想著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為了定寧侯府好,這段時間你最好是跟江阮兮好好的,別再出什麽幺蛾子。
    過繼的事情她雖然嘴上同意了,但是試問哪個女子的心底真的能高興?侯府的一舉一動聖上都在看在眼底,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出現半分差錯,毀掉的就是林家的前程,到時候就算是有多少人脈關係都沒用。”
    林寧錕眉頭皺的更加緊。
    林潤坤知道他心底即使是再不願意,也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家的人脈關係維護不容易,孰輕孰重,我想你自有分寸。”
    林潤坤走了之後,周氏走進來。
    “寧錕,你二叔公怎麽說?”
    林寧錕的手捏成一個拳頭。
    林潤坤分明是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執意堅持,讓林嘯入族譜的話,林潤坤就不會為自己牽線。
    可若是自己沒有權勢,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繼續,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他渾身難受,林潤坤痛苦的閉上眼。
    “母親,嘯哥兒過繼的事情,就暫時緩一緩。你去給我取兩萬兩銀子。”
    兒子雖然重要,但若是自己的前程都沒有了,這個兒子要來又有什麽意思?
    孫子暫時不能認祖歸宗,周氏的心底還有點失望,但是說起銀子的時候,她直接就被嚇到了。
    “寧錕啊,怎麽要這麽多銀子?”
    “兩萬兩隻是打點罷了,中途說不定還會要別的銀子。”
    林寧錕這些年來外出上任,他雖然俸祿不高,但是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侯府出的。
    每樣都是精貴細致。
    他不懂俗世,也不知銀錢來路的艱難,在他看來區區兩萬兩銀子,根本就不是什麽大數目。
    “這……母親的手裏沒有這麽多銀子,而且金額這麽大,隻怕得問問江阮兮的意思。”
    周氏雖然不喜歡江阮兮,但是對於她管家的能力,這一點從未懷疑過。
    “沒有她首肯的話,賬房那邊是不會同意的。”
    自己花銀子還要看江阮兮的臉色?
    林寧錕麵色不怎麽好看。
    “不過你放心吧,你給母親一點時間。再說,她那麽喜歡你,肯定會想辦法討好你,乖乖將銀子送到你手中的。”
    林寧錕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卻又覺得理所當然,他不耐煩的說道,“母親,打點關係這件事就在這一段時間,你最好是快點。”
    “侯爺,不好了。”林寧錕的話剛剛說完,外麵的小廝就匆忙進來,“夫人將院子裏麵的梅花樹,都給燒掉了。”
    “該死的,她這到底要做什麽?”林寧錕的心都在滴血,怒氣騰騰道,“我要殺了她。”
    “寧錕,你住手。”周氏拉住衝動的林寧錕。
    “咱們如今還有事需要用到江阮兮,你這麽衝上去,惹怒了她,對你沒有什麽好處。梅花樹沒有了,咱們可以再栽種,但是這一次機會若是錯失了的話,侯府的前途可就完了。”
    林寧錕麵色隱忍,最後艱難的收回自己的腳步,心中一直告誡自己。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分寸。
    這筆賬他先記著,總有一天,他要江阮兮連本帶利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