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人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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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桂芬怎麽了?”


    聽著牛十二磕磕巴巴有些猶豫的話語,許伯安當即開口追問道。


    牛十二有些麵色古怪的說道:“村子裏麵的人說桂芬姐是不祥,把她……把她關起來了。”


    “什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說清楚。”


    牛十二說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原來,紅崖村這邊因為幹旱的緣故,莊稼欠收也已經很久了。


    不久前的降雨雖然紅崖村也都沒落下,但卻效果寥寥。


    不僅是紅崖村,西山鎮周邊的幾個村子都是這種情況。


    人們一通調查,才發現雨水從紅崖村這裏有明顯的分解,紅崖村靠近西山鎮的方向這邊,降水量微小甚至是沒有。


    而對麵的那些村落,卻是降水量極大,甚至是泛濫成河的狀態。


    劉冬文這個檔案室的一把手雖然沒什麽實權,但是按理來說,也是集團二級部門的領導之一,按照慣例,是得有集團班子成員上門悼念的。


    ……


    許伯安道:“不必了!牛十二,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去做,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賞。”


    又一番推算和扯淡之後,風水先生放了話,從外鄉回來煽動親朋友鄰搬遷的王桂芬,便是惹惱神仙的關鍵原因。


    許伯安看出劉全這是有事兒,隨即便問道:“有事兒!”


    “山神爺爺您吩咐便是,牛十二不圖獎賞,隻求報恩。”牛十二恭敬地說道。


    牛十二一咬牙,道:“既然山神爺爺您發了話,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到這裏來!”


    於是乎,王桂芬一家人被控製了起來,王桂芬更是被關在了地窖裏。


    劉全低眉順眼的說道:“許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您提拔上來的,您怎麽做,我肯定都是支持和跟隨的。我隻是擔心,您會因為這事兒受到牽連什麽的。”


    許伯安拍了拍劉全的肩膀,道:“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順心如意。隻要無愧於心就好了,總之,在我看來,劉冬文在大是大非麵前,沒毛病,這就夠了。我必須去送他最後一程。”


    更見過隧道這頭兒豔陽高照,出隧道後卻已是冬日,白雪皚皚。


    聽到山神爺爺的承諾,牛十二那叫一個激動,和父親及一眾叔伯輩的工友們這麽一說,眾人紛紛磕頭感謝。


    晚上回家之後,許伯安也睡的很晚。


    第二日一早,許伯安準時來到了東江二建。


    許伯安很是罕見的出言打斷了劉全的話,加重了語氣說道:“沒什麽可是,我隻是代表我自己個人的意思,和公司和任何人都沒關係,你劉全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不用再說了。”


    可是紅崖村土地山神廟這邊房頂安好,許伯安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突破出去,像山陽城那樣以上帝視覺鳥瞰全境。


    “鼓動神仙屬地管理的人口外流,此乃大禍事。”這便是那風水先生的原話。


    劉全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是特別硬的關係,套不出來太多的話,對方就是這麽說的。”


    可西山鎮的這些人不相信啊,一眾頗有話語權的鄉紳一經推算,便按照慣例請來了風水先生,一通測算,頓時算出了暴雨和小雨臨界點的紅崖村,是這件事情的症結所在。


    牛十二磕頭一下才說道:“好像是三日之後,這已經過去一日了,我一會兒再去問問具體時間。”


    許伯安聞言,當即怒由心生。


    當然,按照現代科學的解釋,十裏不同天這本就是正常現象。


    “他們所謂的良辰吉日,是什麽時候。”許伯安語氣冰冷的問牛十二。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強化過身體的許伯安。


    劉全點頭道:“準備好了,可是許總……”


    許伯安輕輕抿了一下嘴,道:“劉冬文舍己救人的事兒,我是親眼看到的,是當時上百號老少爺們兒們親眼看到的。我覺得不論怎麽說,這都是鐵打的事實。就事論事來說,這事兒,我不能視而不見,我要你準備的花圈你準備好了。”


    許伯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道:“劉冬文之前做了什麽事兒,自有集團公司來定論,咱們就不要傳這些風言風語了。”


    劉全點了點頭,左右看看,才輕聲說道:“許總,我打聽到了。集團那邊已經調查出來了,劉冬文此前確實和賀強的事兒有些瓜葛,好像是也收受了一些別人給的好處。”


    許伯安沒和牛十二閑扯,當即吩咐道:“想辦法將那個所謂的風水先生請到我這裏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敢如此作賤生靈!”


    並且按照土規矩,要尋個良辰吉日,將王桂芬浸水,平息神仙怒火。


    王桂芬可是自己照顧下的自己人,許伯安可是個護犢子的人,自家小人兒遭難,並且還是秉承自己的意誌去辦事兒的時候遭難,這是許伯安不能忍受的。


    許伯安的車剛進單位停穩,劉全就急匆匆的湊了上來,迎著許伯安下了車門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一路跟隨在許伯安身後,一言不發的走著。


    許伯安真想出去一趟,將王桂芬救出來,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幫人。


    牛十二一眾人當場商議了一下,明天做些準備,明晚便去行動,將那風水先生綁過來便是。


    劉全輕聲提醒道:“我聽說集團現在都沒有定論,要不要重點宣傳劉冬文救人的事跡,並且應該同樣是因為這件事,劉冬文家裏那邊舉辦的追悼會,目前沒聽說有哪位集團的領導定下行程要過去。”


    “好像?”許伯安皺起了眉頭,望著劉全。


    這種兩極分化的巨大差異,讓很多人覺得這事兒是和神仙鬼怪有關係。


    許伯安見牛十二如此上道,滿意的畫大餅道:“事成之後,你們皆可以隨王桂芬前來尋我,我保你們吃喝不愁便是。”


    一直到淩晨兩三點才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因為心裏操心著現實世界劉冬文的事情和盆景世界王桂芬的事情,許伯安心裏有些亂,也沒再打開那份淩峰取回來的茶葉研究,隻是隨手放在了車的後備箱。


    許伯安就曾經見過一條河相隔的對麵暴雨傾盆,這邊的河岸卻是細雨霏霏。


    劉全點了點頭,道:“明白,許總,我這就聯係皮卡車去拉花圈。”


    劉冬文是東江本地人,家裏除了早些年東江二建分的集資房,還有城郊的一處不小的院子。


    此時此刻,劉冬文家裏一片肅穆,哀樂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