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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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暮客和季通離開宋府後,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柳家的小少爺。
柳汞好似麵與“神秘”進行了一次會麵。
明明是同樣年紀大小,那個小道士所說的每一句話哥哥與舅舅都好似聆聽旨意一般。待那小道士走後舅舅與哥哥更是對小道士的一言一行細致分析。好像理解錯了的話便會天崩地裂一樣。
柳汞也琢磨起來小道士的話。既然做出改變,需要繼續保持。
不知怎地柳汞心潮澎湃,他決定要做點什麽。環顧左右,家中好似沒有事情可做。他想到了兄弟夥計們,但孫小年那夜的話太傷人。他何曾把兄弟們當成奴才?他要做點事情讓兄弟們看看,你們家哥哥沒忘了兄弟。
於是乎柳汞又偷偷溜出家門。
季通跟楊暮客在街上逛著,楊暮客瞅了瞅四周的店鋪。
“你不是要買衣裳麽?今日放你一日假。”
“你說得又不算數。”
“貧道怎麽就說話不算數了?”
“家裏小姐還沒言語呢。”
楊暮客兩手揣在袖子裏停步盯著季通,“貧道這點主都做不得麽?”
季通沒吱聲。
“今兒這主貧道做了,你去放假玩兒去。小樓姐那自有貧道解釋。”
季通樂了一聲,“給錢……”
“啥?”
“小的沒錢。少爺就算放小的出門去玩兒,小的身上蹦子皆無。”
楊暮客翹著眉毛撓了撓手腕,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通票。“拿去花……”
季通瞅了瞅那張一貫通票,“您哪兒來的?不是都交出去了麽?”
楊暮客嘶了一聲,“你要不要?不要我不給了昂。”
“要!怎地不要?”
把季通支開後,楊暮客找了個沒人的巷子,掐了個訣鑽進了陰間裏頭。
滿地亂爬的野鬼見著了道士躲到陰土堆後麵,不敢露頭。
城隍趙其昌領著判官早早地就在城隍司門口候著。
楊暮客被請進城隍司。白天,鬼差都還沒上班,都老神在在地呆在大殿裏頭。日遊神領了兩個剛過完頭七的鬼奔著戶籍司去。
來到了地下二樓,走個樓梯天地倒轉。趙其昌起初訕訕一笑。
楊暮客徑直走到桌後,坐在城隍大位之上。“說說吧……喬盛還活著麽?”
“死了。”
“怎麽死的?”
“出國的路上在馬車裏被下人用枕頭悶死了。”
楊暮客盯著趙其昌,“算枉死麽?”
“算。”
“鬼呢?”
“十二年前送往生台,歸還天地靈性了。”
“何人損運折壽?”
“國子監監丞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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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大陣的遊神從地麵出來,恭恭敬敬地對楊暮客說,“啟稟紫明道長,軒霧郡郡府城隍懈怠政務,卻有損陰德。”
趙其昌聽了這話那張黑臉瞬間變得青麵獠牙。
楊暮客稍稍動用了法劍上麵的煞氣,再拍了拍趙其昌的鬼臉。“跟誰齜牙咧嘴呢?”
趙其昌昂著頭老老實實地站著。
楊暮客再問遊神,“夠不夠扒了這老狗身上的皮?”
遊神麵色為難,“這等考績疏漏,還未達到罰陰俸的標準。”
楊暮客無奈搖搖頭,翻手腕將法劍插入背後劍鞘之中。
趙其昌冷眼看著小道士離開,他為城隍九百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陰間一陣狂風,歲神殿陰司歲神西方主使來到城隍大殿。
趙其昌恭恭敬敬地作揖,“小神拜見主使。”
“正法教旁門盧金山於金闋原以西的黑砂戈壁中修建別院,正少了巡查遊神。”說完了主使從地底一揪,揪出來一個神官。“待新任郡府太守上任後,你去入夢,告訴他新任城隍的名號。外頭道觀裏的城隍神像都搗碎了換成你的。”
那神官點頭稱是。
趙其昌嚇得不敢言語。
主使看了看趙其昌,“將你調到西邊巡查,是叫你躲災。正法教與上清門修好,你自己想想如何將功補過,莫要以為得罪了高門子弟便可平安無事。今日紫明道長大度,但來日有人知曉了他修行於此受挫。你趙其昌幾斤幾兩?擔待得起麽?”
趙其昌心裏明白了……凡俗他家血脈有人跟前跑後送去利益。那修行界怎就會沒人為紫明上人如此呢?也許紫明道長真的隻是逞一時之快,但後續的為其張目之人他趙其昌應付不得。
趙其昌勉強笑著對新任城隍迎了上去,“拜見新任城隍大人。”
“不敢不敢。”
“軒霧郡當下事情繁多,你我做好交接才是。”
新任城隍眉眼間透露喜意,“是極……”
楊暮客出陰間,來到陽間。他正準備隨意走走,反正把季通支開就是為了去陰間算賬。還有大把的時間在外頭浪,不急回去。但此時楊暮客感應到整個軒霧郡的氣運歸於他的腳下,以他腳下為中局,奇門陣法可隨意布置。
放眼望去,不需開天眼,不用以天地文書視之。每個路人的運道,命宮,屬性,都可以目視見之。
嘖。這陰司莫不是個銅鑼,不敲不響。
虛蓮大君所說的為一方天地之王,這時楊暮客才有了些許理解。楊暮客很好奇地想撥弄這些路人氣運,但心裏馬上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
這是屍狗的警覺。
唯有守虛,他才能順應這天地氣運。
順應這天地氣運走下去。楊暮客遠遠見到一個熟人。畢竟才從人家家門裏出來。
柳汞領著數個捕快站在一個酒樓門口。裏裏外外圍了一圈普通民眾。
“你莫不要以為沒人敢檢舉你家醃臢事兒。本少爺今日就要拆了你這破屋,讓裏頭的醃臢曬曬太陽。”
那掌櫃的眯著眼冷嘲熱諷,“柳少爺,今日陰天。沒太陽。”
楊暮客站在外頭,鼓起腮幫子往天上一吹,借了口靈炁送到陰雲上。雲開了。一束陽光落下。
柳汞一腔熱血,被那陽光晃得睜不開眼。他跟身後的捕快說,“小子篤定他這酒樓裏有賭場。”
那捕快也是一臉為難,“我的柳少爺喲……你說有正事兒尋我等,來這鬧事兒怎麽算得上是正事兒啊!”
柳汞破口大罵,“他家主子李頡都倒了。爾等怕甚?這破酒樓的賭場害了多少人?以往李頡給他們撐腰,如今李頡下了大獄等死。你們還畏畏縮縮,還是不是個爺們!”
掌櫃的冷笑一聲,“李頡大人可不是咱們酒店的東家。你這小子莫要血口噴人。咱們酒樓賬麵幹幹淨淨,經得起查。平日裏咱招待的也都是郡府裏的街坊,可不是什麽貴人尋歡作樂的地場。”
柳汞回頭看著那掌櫃,“孫小虎的媳婦就是賣到你家來的,你敢狡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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