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快要瘋了。
    梁威說範明勝是謀殺，如果是他們之中的某個人殺了範明勝，那麽她和凶手同住一個屋簷算什麽？
    她現在這樣算什麽？同謀嗎？
    同謀……
    不！
    她要考研，還要考公！
    她都不認識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他死了，憑什麽她要受牽連？
    ——她媽會打死她的！
    立櫃前，她拿著聽筒，像一台機器人，機械、重複、不斷地撥打電話。
    打一遍，掛掉，又打一遍，掛掉，再打一遍。
    其餘人坐在餐廳裏，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九點了。天更黑了。
    在悅淩淩數不清多少次撥出電話時，天空“轟隆”巨響，青紫青白的閃電劈下來，照著悅淩淩臉頰劈，隔著厚厚的落地窗，閃電的光將她斜著劈成兩半。
    “轟——！”
    又一聲雷響。
    豆大的雨滴呼呼啦啦砸到窗上，劈裏啪啦，像天上潑下來巨石，一顆接一顆，密密麻麻砸在人心上，砸得人惶惶不安。
    悅淩淩嚇到尖叫，丟開聽筒，抱頭蹲在地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考不了公，我媽會打死我的！”
    “她會打死我的！”
    應著雷聲雨聲閃電，她幹嚎大哭，聲音幾乎要蓋過雷聲去。
    梁威說：“不是你就和你沒關係，你別擔心。”
    陳宇南雖然有時候煩悅淩淩，但看她哭成這樣，還是免不了要安慰一番：“而且有監控，是誰做的，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悅淩淩突然不哭了，跑到餐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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