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真的以為魏翊會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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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禦林被她氣得拂袖而去。
    他想不明白,這個世上怎麽會有沈湘歡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
    是被魏翊迷暈頭了罷?莫不是看魏翊樣貌出眾,所以才對他死心塌地。
    甚至相信,魏翊將來會娶她做正妻的屁話。
    她的腦子都被豬油給蒙住了麽?
    魏翊是什麽身份,她又是個什麽身份,魏翊怎麽可能會看上她?
    為什麽她會相信。
    江禦林的確是氣得要命,另外一方麵又忍不住委屈,委屈?這個念頭冒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沈湘歡犯這樣的蠢事,他為什麽覺得委屈憋悶?
    可就是有這樣的情緒縈繞在他的身上,或許是因為沈湘歡沒有眼力見罷?
    他的相貌是輸給魏翊一乘,權勢而今是比不上他,到底是在蒸蒸日上,保不齊什麽時候就越過魏翊了。
    為何沈湘歡不能夠對著他死心塌地?
    何況,她現在已經是他的正妻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女人更是善變,沒有關係,隻要撞到南牆,在魏翊那邊受到委屈,屆時她必然回心轉意。
    如此安慰下來,江禦林的心緒好了不少。
    他去了書房,今夜還有公務需要處理,不能因為沈湘歡而耽誤了他要做的正事。
    江禦林走了之後,沈湘歡讓人給她擰了一個帕子來擦手。
    她真是沒有想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禦林那麽生氣還是不跟她和離。
    不過,局已經下了,即便是江禦林不鬆口,周婉兒與薑流箏定然有動作。
    這個孩子是不是江禦林的可說不準。
    就看周婉兒的動作了。
    周婉兒懷孕之後,江禦林整日到她那地方歇息。
    沈湘歡借著“吃醋”的名義,也不出明春院了。
    她暗中吩咐了江家被她籠絡過來的管事們,月錢照發,但不用做事,就說她不給錢了,家裏開銷不了賬目了。
    削減江家人的吃食,藥膳,糕點瓜果還有衣衫首飾,就連花那些都不送了,又開始把那些名貴的擺件都收起來。
    劉氏一看她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氣得來明春院罵,“你這是做什麽?怎麽把家裏的用度還有名貴擺件都給克扣了?”
    沈湘歡倒是沒有那麽趾高氣昂,做出委屈的樣子,“夫君如今又有了孩子,眼裏怎麽還會有我這個妻子,往後我的日子隻怕不好過,我膝下無兒無女的,還是給自己留些錢財以做傍身罷。”
    劉氏看不過她的樣子,又不得不服氣這位祖宗,“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到底在鬧些什麽,快把銀錢和擺件給放回去!”
    這兩日王府上的人可是要上門了,別叫人看了江家的笑話,覺得江家窮酸。
    沈湘歡也不跟劉氏對吵,免得多費口舌,她就不講道理了,徑直哭訴起來,用帕子捂著臉,放聲大哭。
    旁邊的劉氏和薑流箏紛紛傻了眼,這說到底還算是沈湘歡善妒,她卻先嚎哭上了,囔得人頭疼,瞧她哭得多可憐。
    梨花帶雨,聲淚俱下。
    若非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還以為是家裏的人苛責她呢?
    這這這.....
    劉氏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家裏一團亂得她頭疼,她本是前來斥責沈湘歡的,到後麵不得不哄她,安慰她,叫她別哭了。
    沈湘歡就像是水做的一樣,哭起來沒完沒了。
    軟話說不聽,劉氏索性就訓斥她,叉著腰嚷嚷罵她沒有一點身為主母的風範。
    誰知道沈湘歡還是哭,那淚水就跟不要錢一般,撲簌撲簌往下掉,圍上來的下人議論紛紛,看起來她就像是欺辱人的惡婆婆,劉氏場子找不回來,索性就帶著人走了。
    薑流箏留下來跟沈湘歡說了幾句話,可她不管說了什麽,沈湘歡還是一直低聲嗷嗷哭。
    她柴米油鹽不進,薑流箏也不想再接著說了,索性就由著沈湘歡在這裏哭,帶著小丫鬟走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沈湘歡才收起眼淚,讓寶珠含珠去給她擰帕子。
    眼看著家裏又要鬧,江老太太不得不出麵了。
    她叫來江禦林,“她的手上有豐厚的嫁妝,無論如何都不能虧待了她。”
    若是沈湘歡不再願意為江家掏銀子,一大家子不得去喝西北風啊?
    糧道和鹽稅這兩處,江禦林已經斂了不少財產,可怕有人參奏,他暫時不能收,全都讓人轉成了鋪麵,真金白銀他要,這鋪麵可是生財之道,必然也得要。
    不過,朝堂之上已經不敢有人再對他言語,沈湘歡哄不哄都沒有幹係。
    但也得有個財產名目,他收納的這筆財產要想光明正大從江家花出去,還是得有一個正道的名頭,江禦林思來想去...唯獨隻有一個可推諉了,那就是沈湘歡的嫁妝。
    “祖母放心,孫兒心中有數。”江禦林笑著應下,並沒有具體說他的打算。
    至於沈湘歡,就看看她這兩日乖不乖覺罷,願不願意把她的嫁妝給交出來,配合他做一個正當的名頭了。
    夜裏,江禦林過去明春院說了這件事情,本以為沈湘歡愛金銀珠寶會像之前一樣死攥著嫁妝不放手,誰知道她居然鬆口了。
    她要的條件是和離書。
    “你居然願意用嫁妝來換和離書?”太不對勁了。
    沈湘歡看到男人臉色變化,怕露出破綻,冷冷哼笑一聲補了一句,“你不是鐵了心要留下那個孩子嗎?既然都留下他了,我還在江家做什麽?”
    又繞回了孩子,江禦林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她不僅是眼睛紅了,就連鼻尖也有點紅,看起來柔弱可憐。
    江禦林並不鬆口,但軟了聲氣,“何必如此介意呢,湘歡?”
    “即便是生在你前麵,到底是個庶次子。”
    沈湘歡的目光掃去院牆那地方,聽到了嗎,周婉兒,庶次子。
    “話是這麽說,我的眼裏可揉不得沙子。”
    “嫁妝,我的確不在乎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還會有比這個更多的聘禮。”
    她所說的聘禮,是誰給的,自然不言而喻。
    江禦林嘲笑,“你居然還在做著這樣的美夢?”真的以為魏翊會去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