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本王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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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慕景序說得很好,放在書塾那邊,有夫子和書塾夫人照料,肯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真的沒事麽?
    距離她和魏翊談判到至今,已經過去了許久,魏翊居然還沒有將挪挪給帶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挪挪被歹人給搶走了?”見魏翊不說話,沈湘歡兀自猜測著。
    難不成是哥哥?
    可是哥哥怎麽會那麽快,哥哥也是才知道挪挪存在不久的人啊。
    魏翊看到他的神色,說出她心中的答案,“你認為是沈長詢做的?”
    “不是哥哥是誰?”除卻哥哥之外,她已經想不到旁人了。
    除卻哥哥之外,還有誰會很介意那個孩子的存在,魏翊麽?
    不可能,挪挪可是魏翊的親骨肉。
    “看來,你跟慕景序在一處相處的這一年多,你對他很信任了。”
    一點就透,沈湘歡震驚,“你是說把挪挪轉移走的人,是慕景序?”
    她陷入沉思之後,產生了僥幸的情緒。
    慕景序肯定是得到了她被魏翊抓走的消息,害怕挪挪在魏翊的手上,所以才把挪挪給帶走了。
    思及此,她反而放鬆下來,可僥幸和放鬆的情緒還沒有維持多久,沈湘歡又被魏翊的後話說得提起了心氣。
    因為他直接告訴沈湘歡,“挪挪不是你們離開州郡之後失去蹤跡的。”
    不是她和慕景序離開州郡之時離開蹤跡,那就是在前麵了?
    “你是說——”沈湘歡反駁,“不對”她已經隱隱約約之間明白了魏翊的意思,可她還是在解釋,“當初我們在州郡,是我和他一道把孩子送去書塾的。”
    不管魏翊是不是在詐她挪挪的下落,為了女兒的安危,沈湘歡還是直接說清楚了。
    “在此之前,我也一直在看著挪挪,就是她,沒有被掉包。”
    “是嗎?”魏翊看著她,“我的人在書塾找到了孩子,可不是挪挪。”
    “你很清楚慕景序會易容,你覺得他會改變不了孩子,讓你無法發覺。”
    “這怎麽可能?”那畢竟是個繈褓嬰兒,話是這麽說,沈湘歡卻已經開始懷疑了。
    畢竟一開始,送挪挪去書塾的時候,慕景序並沒有跟她說,掉包啊?
    他真的這麽做了,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思來想去,就好像掉入了一個陰謀當中,實在想不出結果,她甚至開始懷疑,索性就看向魏翊,“你是不是在欺騙我?”
    “你覺得本王在用離間計,離間你和慕景序?”
    沈湘歡,“”完全不敢說話,因為她建立的大好局麵已經蕩然無存了。
    此時此刻,魏翊身上已經流露出了危險。
    “你覺得他很好。”
    沈湘歡還是不敢說話,她的確覺得慕景序很好,為她做了很多事。
    她外出半年果真是變笨了,若是旁人魏翊肯定不會搭理。
    可她不是旁人,魏翊對於她總是有無盡的耐心,便也循循善誘,
    “那本王問你,他為何要幫你?甚至賠上了身家性命,促使那麽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改頭換麵猶如老鼠窩躲在暗巷當中過活?”
    魏翊說話真的很難聽,難聽歸難聽,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就是事實。
    “難道隻因為沈家這麽多年對他培養之恩?”
    “難道不是這樣麽?”
    “那沈長詢呢?”魏翊已經不生氣了,甚至有些想笑。
    他也的確笑了,不過是似笑非笑看著她。
    “我哥哥他”
    是啊,如果說起養育,栽培之恩,難道比得過沈家對沈長詢的栽培麽?
    沈湘歡頓了好一會,她已經不想在魏翊的腿上坐著了,索性就下去,坐到旁邊去看著她。
    她此刻的思緒繁亂,她還在捋,魏翊貼心給她倒了一盞茶,想要她吃了能夠定定身。
    看著男人的動作,窺著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沈湘歡開口道,“你是說他跟哥哥一樣是為了我,所以才”
    後麵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你感覺不到麽?”魏翊看著她的眼睛。
    在這一刻,沈湘歡已經不敢跟魏翊對視了,她感覺到了,不僅感覺到了,而且是很多次,甚至有的時候慕景序會表達得很清楚。
    她都是回絕,他表達了幾次,她便回絕了幾次。
    “可是他說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祈求很多。”
    “沈小姐很了解男人,比我還要了解?”
    好魏翊再一次一句話給她噎了回去。
    “我”魏翊玩弄人心,他必然要比她更了解了,何況他本身就是男人。
    “我覺得他不會。”畢竟慕景序真的很好,可魏翊的話又不免讓她產生了動搖,慕景序對她的用心很深,正是因為如此,沈湘歡才不敢篤定。
    挪挪的事情,慕景序到底有沒有私心?
    “沈長詢用沈夫人拿捏你,慕景序用孩子桎梏你,他們兩個人有何區別?”
    沈湘歡聽著他的語氣,有些生氣,“我哥哥和慕景序都有私心,那你呢?你就沒有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此時此刻就算是對魏翊再不滿,也不應該說這種氣話,萬一將魏翊給激怒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鼻尖一酸,不停聳吸著
    瞧著要哭的樣子。
    魏翊蹙眉看著她,“本王凶你了?”
    他雖然是皺著眉頭說,可他的聲音卻在一瞬間降了下來,變得些許柔和。
    就是仗著這一絲柔和,沈湘歡的委屈迸濺,她整個人都變得有恃無恐起來,聲音也拔高。
    “你雖然沒有凶我,可你是在威脅我!”
    魏翊,“怎麽威脅你了?”麵上快要哭的人,竟然還能夠這麽凶,凶得理直氣壯。
    “你想要把孩子給帶回來,不就是想利用孩子威脅我麽?”
    “哦,我們一家三口團聚都不行了,這就叫做威脅?”
    沈湘歡,“什麽團聚,我已經分不清楚,你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她越來越來勁,竟然真的哭了起來。
    眼淚珠子撲簌而下,魏翊眉心也隨著她抽泣的聲音皺得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