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保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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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覺得這一刻的阮棠,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吸引力,於他而言。
    伸手捂了捂心口,那裏跳的很快,心髒此刻,隻為她極速跳動著。
    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朝曖昧方向發展。
    阮棠仰頭看著靠她越來越近的霍言修,心頭一跳,就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覺伸出手放在男人胸口。
    二人就站在玄關處,霍輕輕看不到,門是關著的。
    狹小的空間,曖昧的氛圍,越來越近的距離——
    “叩叩。”
    嘶——
    阮棠臉蹭的一下就紅了,立馬推開了霍言修,啪的一下就打開了門。
    門外是個紮著高馬尾的中年灰發婦女,她麵容淡漠威嚴,衣著黑西裝得體,瞧見阮棠和霍言修二人,尤其是阮棠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一時怔在了原地。
    霍言修垂眸輕抿唇瓣,眸中的幽深和灼熱未褪。
    他緩了緩身體帶來的情緒波動,抬眸看向來人,一見是不認識的,頓時蹙起眉。
    冷風吹拂麵龐,阮棠清醒了幾分,打量了一下來人穿著打扮,腦中忽然想到保鏢二字,忽然福靈心至,一臉喜色:“您是楚局長推薦的保鏢?”
    灰發中年婦女聞言頷首,麵容帶上一抹淡笑:“是的,我叫聶蓉,東家喊我蓉姐就行。”
    阮棠鬆了口氣,連忙上前將聶蓉拉到霍言修跟前笑著介紹:“這位是公安局楚局長給我介紹的保鏢,專門貼身保護輕輕的安全。”
    聶蓉適時伸出手淡笑:“東家。”
    霍言修想到前些天發生的事,立刻意識到阮棠應該就是擔心會再次發生這種事,這才請的保鏢。
    不過,公安局的楚局長?
    霍言修遲疑了一瞬,伸出手跟聶蓉交握一瞬後立馬鬆開,側過身子讓二人進來。
    二人進屋,霍言修盯著阮棠的背影眸中多了一抹深思,她什麽時候跟公安局搭上關係了?
    他心頭有些說不上來的違和,好像從他離開又回來後,阮棠身上多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阮棠帶著聶蓉進屋,輕手輕腳的靠近霍輕輕,輕聲喊:“輕輕。”
    輕輕正在看時興的動畫片,滿眼入迷,阮棠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轉頭。
    霍輕輕見是阮棠,睜大了眼睛,起身放下遙控器伸手要抱抱:“阮阿姨。”
    聞言,聶蓉不動聲色看了眼落後她一步的霍言修。
    看來這個家庭有些複雜。
    聶蓉心想。
    阮棠臉龐一軟,伸手抱著霍輕輕坐在椅子上,“阿姨帶你認個人,來,喊蓉姨。”
    阮棠指著聶蓉讓霍輕輕認人。
    霍輕輕轉頭看向聶蓉,抿嘴沉默一瞬,才小聲喊:“蓉姨。”
    霍輕輕的聲音奶聲奶氣又嬌又軟,聽得聶蓉心都化了。
    她今年四十七,喪夫喪子,對子女已經看淡了,但是在得知自己後半生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一名才六歲的女孩時,她還是不可遏製地動搖了內心。
    如果她兒子還在的話,他的孩子差不多——也有這麽大了吧?
    她緩緩上前,學著阮棠輕手輕腳的模樣蹲下身,灰發浮動,眸心充滿喜愛,笑容慈祥:“誒。”
    霍輕輕心頭對她起了一分好感,圓溜溜黑黝黝的眼睛裏含著幾分好奇,她偷偷打量了一下聶蓉,抬頭小聲問阮棠:“蓉姨是阮阿姨的親戚嗎?”
    阮棠輕笑:“不是哦,蓉姨是阿姨為輕輕請來的保鏢,往後輕輕無論去哪,都有三個人保護啦!”
    霍輕輕聞言眸光微亮,但隻是亮了一瞬,她看向霍言修,霍言修嘴角含笑,衝她點頭。
    霍輕輕有些害羞,扭捏了一瞬後,捏緊了小拳頭,似乎是下定決心了,她繃著小臉認真地對阮棠小聲說:“謝謝阮阿姨。”
    阮棠看了眼霍言修,對霍輕輕寵溺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拳頭收下她的道謝:“不客氣。”
    霍言修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麵,心頭柔軟,幸福,在此刻具象化了。
    很快霍輕輕肚子叫了起來,她立馬躲進了阮棠懷裏,手摸著小肚子說:“輕輕餓了。”
    聶蓉聞言立馬起身,詢問阮棠:“我可以下廚嗎?”
    她想讓霍輕輕嚐嚐她的手藝。
    阮棠受寵若驚,“當然可以。”
    不過人家客人剛來就讓人家下廚這不好吧?
    但是這又是人家要求的。
    阮棠有些苦惱。
    聶蓉聞言笑了,轉身十分自然的穿起圍裙就進了廚房忙活。
    霍言修趁此機會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母女二人跟前詢問:“你什麽時候跟楚局長搭上的關係?”
    據他所知楚局長這時候不在鎮子上吧?
    阮棠嘿嘿一笑,“很簡單,我投資了他們局子裏的食堂,就得了這麽一個寶貝。”
    一千塊得了楚局長的青眼,加一個保鏢,值了。
    霍言修聞言心提了提,眸中染上一抹擔心:“這不會被定義為賄賂吧?”
    阮棠擺手:“不會,頂多算個人交易,而且我又沒說是給楚局長的,是給食堂的,別人找不著錯處。”
    霍言修聞言心頭鬆了鬆,對阮棠花錢花的物有所值發出感慨。
    看來家裏錢這方麵是不用他多手了,阮棠一人頂他十人,反倒顯得他沒用起來了。
    霍言修思索一瞬,決定重操舊業,改文從科研。
    他一開始就是奔著科研方麵去發展的,奈何當時時局不穩,搞科研的多半都不明不白送了命,要麽就是沒頭沒尾的失蹤,叫人心底發寒。
    如果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他眼前發生,他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改了學文。
    想到了過去的事,霍言修忍不住歎了口氣。
    阮棠歪頭疑惑:“咋了?咋好端端的歎氣?”
    霍言修看向阮棠,被她可愛的動作忍俊不禁。
    他眸心微動,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低沉。
    “如果我想搞科研,你會支持我嗎?”
    搞科研的,常常伴隨著艱苦,還需要簽署秘密合同,誰都不能透露半分,他守得住秘密,但舍不得霍輕輕吃苦,現在多了阮棠,更舍不得了。
    阮棠聞言有些詫異,搞科研?
    這不跟宋煜走的路子是一樣的嗎?
    她想了想劇情,劇情中並未提到霍言修半個字,倒是以宋煜的視角多了一個名叫嚴修司的科研同事,據說常年麵無表情,沉默寡言,但是科研方麵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這麽一聯係,阮棠看著霍言修專注真摯的眸光,好像明白了為什麽霍言修會想搞科研了。
    嚴修司,言修死……
    這不正是證明,他在上輩子得知阮棠死了霍輕輕沒了以後,徹底跟家裏決裂,最後義無反顧奔上了科研——他曾經熱愛的這條獨木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