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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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顧硯禮。
    男人穿著一身熨貼的黑色襯衫,襯衫下擺紮進筆挺的黑色西褲裏,勾勒出勁瘦有力的腰線。他身姿挺拔,寬肩窄腰,單手插在褲兜裏,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對著窗外低聲說著什麽。
    謝淩秋就這樣站在客廳裏,與他隔著一張沙發的距離,靜靜地看著他。
    午後的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將他冷峻的側臉映襯得格外柔和。
    她隱約聽到他說:“……地址給我……我記一下……”之類的字句。
    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謝淩秋鬼使神差地走到客廳的茶幾旁,拉開抽屜,從裏麵翻出了一支筆。
    她走到顧硯禮身後,將筆遞到他手中。
    顧硯禮早就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故意沒有回頭,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麽。
    沒想到,她竟然遞了一支筆過來。
    他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依舊沒有轉過身,繼續對著電話說道。
    他拿著筆,似乎在思考要把地址記在哪裏。
    謝淩秋看著他微微挑起的眉梢,忽然開口,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記在這裏。”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將寬鬆的病號服袖子輕輕擼起,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臂。
    顧硯禮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臂上,眸色瞬間暗沉。
    他沒有說話,隻是順從地拿起筆,在她滑膩的肌膚上落下了筆尖。
    筆尖冰涼的觸感讓謝淩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任由他在自己的胳膊上寫著。
    她低頭看著他的筆尖遊走,卻發現他寫的並不是什麽地址,而是一個圖案。
    她越看越疑惑,直到他打完電話,放下手機,她才敢仔細去看自己胳膊上的“字”。
    那不是字,而是一隻簡筆畫的小兔子,圓圓的腦袋,長長的耳朵,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謝淩秋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硯禮。
    顧硯禮已經收起了電話,他雙手插在褲兜裏,笑得眉眼溫柔,用筆帽輕輕點了點她胳膊上的小兔子,聲音低沉而戲謔:“像不像你?”
    謝淩秋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像是熟透的蘋果。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愣愣地看著他。
    顧硯禮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忽然傾身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哭鼻子的小兔子,真醜。”
    謝淩秋的身體微微僵硬,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清洌的雪鬆的氣味。
    她的心跳得飛快,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
    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他伸手攬住了腰。
    他的手臂強勁有力,將她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懷裏。
    “你……你放開我……”謝淩秋的聲音有些顫抖。
    顧硯禮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謝淩秋,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放。”
    他的聲音低沉而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謝淩秋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她抬起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占有欲。
    謝淩秋忽然想起,在警局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她,將她護在懷裏,不讓任何人傷害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害怕。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顧硯禮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得像是春風拂過湖麵:“別怕,以後,有我在。”
    他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謝淩秋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顧硯禮,謝謝你。”
    顧硯禮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老大,你在裏麵嗎?”是小林的聲音。
    顧硯禮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鬆開了謝淩秋,對著門外說道:“什麽事?”
    小林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謝家的人來了,說是要見謝小姐。”
    顧硯禮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看向謝淩秋,輕聲問道:“你想見他們嗎?”
    謝淩秋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搖了搖頭,聲音微弱:“不想……”
    顧硯禮點了點頭,對著門外說道:“告訴他們,淩秋不見客。”
    小林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顧硯禮重新看向謝淩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謝淩秋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安心。
    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並不是安心。而是另一場狂風暴雨。
    她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小兔子,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一個這樣沉穩的顧硯禮也有這麽童趣的一麵。
    “這個洗不掉了怎麽辦?”謝淩求秋皺眉。
    顧硯禮失笑,隨後拉著她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我幫你洗。”
    他就是一時興起,畫了畫,她都遞了筆,他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而且他記憶力超群,怎麽可能需要拿筆記地址,隻是覺得那樣可愛的小朋友實在難得,隻好順水推舟了。
    顧硯禮站在她身後,利用身高的優勢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握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語:“小兔子,我幫你洗。”
    謝淩秋臉色潮紅,不敢動了。
    而此時的謝家,也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謝震傑得知顧硯禮將謝淩秋視為未婚妻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懊悔之中。
    他原本以為,謝淩秋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根本不值得他費心。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野丫頭竟然攀上了顧家這棵參天大樹!
    如果他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就不會那樣對待謝淩秋,更不會阻止她去見老太太……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不僅失去了一個攀附顧家的機會,還得罪了顧硯禮,甚至可能給謝家帶來滅頂之災!
    而他一身青天之境的修為,也消失不見,如今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凡人,隻是,他所有的記憶都還在罷了。
    席夢思現在既然簽訂了和平條約,再加上印第安人有著來自安布雷拉的生物武器駐防,沒辦法和他們死磕了,開始忙著把軍隊調往北麵去和其他的大州進行作戰。
    李榮華望著董煜的背影,再看著那些官兵卻是想起福州發水的事情,不由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大約也是這個時候,大批難民入京,為了不造成京城壓力過大,和其它恐慌,似乎曾有出動過官兵阻擋難民入城‘潮’。
    “我說的算,你好好練習就行,這次日本的比賽也不過是個熱身賽,跑好了也得不到什麽,跑不好就全當找不足了,不要有心理壓力。”袁果強開了口,郭帆自然反對不了了,再說他本來就不想讓位置,就是怕得罪人而已。
    “還有,這幾天我心情不好,不準上我的床!回你自己家裏睡覺去!”說完,蘭蘭氣衝衝地走了出去,重重帶上門。
    “各位記者朋友,我知道你們想問出點爆炸性問題,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我說完之後就會離開,做了這麽久的飛機我也累了。”所有記者緊張的看著朱天運不知道朱天運說的爆炸性新聞是什麽。
    “恬噪,你先去死。”霸道聲音剛剛落下,一塊板磚迎麵砸來,他隻來得及在心裏閃過一個吾命休矣的念頭,就被林風砸成了肉泥。
    他強忍著耐心解答了幾句,恨恨的再次嚴厲的瞪了兀克圖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楚辰輕笑,踏入天道境之後,他更加自信了,就算對上了陰陽眼,他也未必就會落下風,自信可以征戰對方,戰鬥力驚天。
    如夢的一切,已經過去,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竟然可以在這星空彼岸的紫微界,還可以見到夏馨。
    這鄭一天的膽子也夠大,敢與修羅殿合作,這根本就是與虎謀皮。
    俊傑隻感覺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幸運的是他的頭部在翻滾當中還並未被撞,他隻感覺自己的右‘腿’被機車翻倒時猛軋過後的鑽入骨髓的疼痛。
    “我……”冷千千真的無言以對,她也十分自責,這一次北冥傲真的傷的很重,在那樣受傷的情況下還不忘記將自己帶回來。
    鳳鳳對這用心也有所了然,此刻並不詫異。她斂眸,氣息有些弱:“大太太,讓少爺好好對待我。”口吻無波無瀾的。
    “唔,那個誰,你要用最好的美食來賄賂我,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絨絨說著,跳到了歐陽敬嵩頭頂。
    “星星!星星你在哪裏?”王逸天大聲呼喊著,在不死鬼王的洞穴轉了整整一圈,但是在不死鬼王的洞穴裏麵並沒有找到星星的任何身影。莫非星星竟然離開了不死鬼王的洞穴?
    “這樣吧,找個修為低一些,可靠又不會引起懷疑的人去打探一下消息。”歐陽敬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