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打消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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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芊芊強作鎮定,“怎麽,還有事?”
    顧霄思索片刻,搖了搖頭,“無事。”
    他將房門關好,邁步離開。
    應該是他多慮了,千大夫醫術如此了得,就算聶芊芊出生起就開始學醫也不可能有此醫術。
    房門關上,聶芊芊表麵鎮定,實則慌得一批,這顧霄定是心生懷疑了,他心思縝密,若起了猜疑,日後怕要露餡。
    怎麽辦?
    聶芊芊腦子轉的飛快,cpu都要幹燒了。
    她一瞬間閃身進空間,將千大夫的衣服快速脫去,再立刻閃回,沒有絲毫遲疑,像隻兔子一樣從窗口跳了出去,扒住二樓的窗沿,再次翻身,落地。
    饒是聶芊芊這段時間加緊修煉,鍛煉體魄,從這個高度跳下來,腳腕還是有些疼。
    聶芊芊顧不上腳踝的疼痛,飛奔到濟世堂後門。
    顧霄剛動完手術,手部被完全固定,會影響行動,想來下樓梯的速度定是十分緩慢。
    聶芊芊從後門進入濟世堂,直接衝向藥房,砰的撞開門,因速度太快,慣性作用下,撞開房門後聶芊芊仍止不住速度,直接衝到了黃大夫麵前,在距離幾厘米處才刹車停下,給黃大夫來了個貼臉開大。
    黃大夫正在藥房中配藥,他每日的習慣,這個時辰都會在藥房裏待著,這時藥房門被暴力撞開,嚇的他從椅子上跳起來,魂都飛了,手上的藥材嘩嘩的撒了一地,待他回神,就見眼前聶芊芊一張大臉。
    黃大夫拍著胸口,“嚇死了,老頭子年紀大了,不經嚇啊,你這丫頭幹什麽啊,何時急成這樣。”
    黃大夫是濟世堂除張館長之外唯一一個知曉她真實身份的人,想要讓顧霄徹底打消疑慮,就必須請他幫忙。
    聶芊芊急道:“十萬火急,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黃大夫本就是個慢性子,不慌不忙的問,“芊芊,遇到事情不要慌,你先要說清楚何事,老夫要判斷下是否能幫,才可···”
    聶芊芊要急死了,連忙打斷,快速說道:“你若幫我,我教你如何治療肺癆之症。”
    黃大夫立馬不淡定了,瞬間拔高音量,聽起來像隻被一下掐住脖子的公雞:“真的?!”
    聶芊芊:“別耽誤時間,我告訴你怎麽做,快點!”
    ···
    黃大夫聽完聶芊芊讓他幹嘛,沒搞懂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容易,隻是?”
    聶芊芊從門縫中瞥見顧霄和邱院長、張館長已緩緩從樓梯間下來,“黃大夫,別問了,照做即可。”
    她伸出雙手,在黃大夫袖口裏麵蹭了蹭,然後直接把黃大夫推出了藥房,嘴裏念叨著,“走你!”
    黃大夫踉踉蹌蹌的被推出藥房,嘀咕著,“真是奇奇怪怪的丫頭。”
    黃大夫瞧見了張館長一行人,快步上前,“張館長,可讓我好找,我這有一個棘手的病人需要您幫我瞧瞧。”
    張館長掛心病患,對著邱院長和顧霄道:“如此,老夫便不送你們了。”
    邱院長:“張館長快去忙吧,我會把顧霄送回家去的。”
    顧霄不認識黃大夫,卻在他身上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茉莉花香。
    顧霄眉頭挑起來,審視著黃大夫,怎麽他身上也會有茉莉花香的味道。
    這香味與在聶芊芊、千大夫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也是,這東西聶芊芊能用,別人也能用。
    顧霄自嘲的笑了笑,實是他想的太多了。
    邱院長和顧霄走後,張館長問道:“走吧,去看看你說的那病人。”
    黃大夫攤攤手,“館長隨我來吧。”
    黃大夫帶著張館長走向藥房,張館長不解的問,“怎麽帶我來藥房啊,病人呢?”
    黃大夫推開門,指著坐在裏麵的聶芊芊,“就是她,她有病。”
    張館長瞧見聶芊芊,此時,聶芊芊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泛起了汗珠,正坐在桌旁大口喝著茶水。
    張館長不明所以,“到底怎麽一回事啊?”
    聶芊芊長歎口氣,感覺比方才做手術還要累,自說自話,“便宜相公不好糊弄啊。”
    聶芊芊從空間中拿出了平日常用的沐浴露,裝進了瓷瓶中,遞給黃大夫。
    黃大夫翻開袖口,袖口那裏有一處被打濕。
    “這就是你方才在我袖口上摸得東西?黏糊糊的,是作何用處的?。”
    聶芊芊解釋著:“這東西是沐浴時用的,放入水中,起洗滌汙垢之用,你方才已答應我,以後每日要用這個來沐浴,用完了就問我要。”
    她又補充一句,“不可與顧霄說。”
    這句話讓邱院長將方才聶芊芊和黃大夫的行為目的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湊過去,聞到瓷瓶中有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這真是個稀罕物件,能給老夫一瓶嗎?”
    聶芊芊又拿出一個瓷瓶,“黃大夫那瓶是茉莉香味,這瓶是梔子香的,就送給站張館長了。”
    以後少不得張館長給打掩護,平日糖衣炮彈可不能少。
    聶芊芊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她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下,去空間泡個澡,休整後還得去接劉燕呢。
    聶芊芊:“張館長、黃大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聶芊芊走後,兩人又研究了半天瓷瓶。
    黃大夫:“這東西如此精致難得,不會是宮中用物吧。”
    張館長搖搖頭,“怕是比宮中用的更精妙。”
    “顧霄的手臂老夫曾親自看診過,因他受傷的時間過長,我已束手無策,我原本以為聶芊芊此次恐無法醫治,沒想到,她短短的時間就為顧霄做了斷骨清創處理。”
    黃大夫:“真能恢複如初?”
    張館長:“具體要看顧霄的恢複情況,但見聶芊芊如此有自信,應是問題不大。”
    黃大夫忽的長歎一口氣,後背佝僂了幾分,“真是奇女子啊,老黃我自歎弗如,如此一看,我們都老了啊···”
    張館長把瓷瓶打開再次聞了聞香氣,“老黃,不必妄自菲薄,她的醫術應是傳承於家族中,自成體係,自有我們做不到的獨到之處。看事情的角度,不必這麽狹隘,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看聶大夫年紀雖輕,在行醫之事上穩重老練,為人不會恃才傲物,亦不會刻意藏私。她是個性格直率,重情重義之人,既她已在館內坐診,我們以誠相待,時間長了,感情深了,不就可以學到些她這奇特的治療之術。”
    黃大夫深有所感,他今日便是幫了聶芊芊個小忙就換來了可以學得治療肺癆之症的方法。
    他哈哈哈笑道,“館長說的對,聶大夫確實醫者仁心,值得相交,還是館長心中有謀算。”
    張館長胡子一翹,“醫者的事怎麽能叫謀算呢。醫者之路無止境,老夫一生尋求在醫術之道不斷精進,為的是救死扶傷,減少疾苦。”
    他們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已對聶芊芊換了一個稱呼。
    這次對話,儼然是將聶芊芊看作與他們平起平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