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我朱元璋生性愛白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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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皇後讓朱元璋多關注關注其餘子嗣的話,老朱根本就沒聽進去。
在他心裏,永遠隻有好大兒。
至於其他兒子被培養成什麽養,他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在仙境當中見到老四被逼的奪位,偶爾也差人看看看他。
朱元璋發現老四滿腦子都是練兵打仗,一心走想去北平覆滅元韃子的事。
怎麽看也看不出來他是想要篡位的。
朱元璋歎了口氣,標兒的兒子是真不行啊!
看見崇禎的操作,這讓朱元璋深深的體會到了。
皇位繼承人當真不是誰都能坐的。
萬一出現個晉惠帝那種何不食肉糜的,朱元璋更心塞。
夫妻倆在這嚐著冰激淩,思考著教育子嗣的問題。
文樓裏,朱明秀挖著冰激淩,看著自己的未來夫婿在這裏看太子哥哥給他的文書。
太子哥哥說他久在基層,必然是了解下麵的環境。
若是天子製定出來的政策,到了下麵基層縣衙執行,沒有執行到位,反倒是害了許多人。
王布犁瞧著這份有關大明驛站的說明。
老朱在沒有當皇帝之前,就視驛遞為天下血脈,所係最重,故而登基為帝後,就立即頒布全國建立水馬站以及遞運所、急遞鋪等驛站係統。
隨著四川等地的收複,除去雲南之地,目前南京通往各個方向已經建立起水陸驛道,大概在十五萬公裏左右,沿著驛道建立驛站超過2018處。
東起鴨綠江,西到嘉峪關,建設遼東、宣府、大同、延綏、寧夏、甘肅、薊州、太原、固原等鎮,統於燕京、遼東都指揮使司。
特別是邊境地區,驛站極多,生怕有消息傳不到應天來。
朱元璋還準備命令天下府州縣修建橋梁道路,進一步形成郵遞網絡,在道路建成之後,還要命令各個地方畫圖冊,詳細記載以京師為中心到全國驛道幹線裏程和驛站的書冊。
朱元璋主要規劃了八條主幹道,均是處於目前的邊陲官府或者軍事指揮大本營,這些地方的驛站的規劃超過一千個,占全國的一半。
若是將來收複雲南,覆滅北元,還要把驛站繼續往外擴張。
王布犁往後翻著這個冊子,裏麵還寫了朱元璋的一些話。
鑒於元代官吏不尊法紀,致使驛遞差遣過於繁重,將百姓作為馬匹,一味的讓他們嘴裏含著枚,用馬鞭抽他們,力求跑得快。
造成馬死人跑的現象,故而朕整頓驛傳立法,防止大元弊端再次出現。
而且朱元璋屢次勸說朝臣,勿要使得驛傳勞役過重,有礙民生,並且還在冊子裏舉例說他嚴懲了私自使用驛馬的兩個侯爵。
王布犁又翻了一頁,好家夥老朱怎麽還喜歡自說自誇了,絮絮叨叨的,說不到重點。
終於讓王布犁看見了朱元璋針對驛站的改革,那就是提出因地理位置設置驛站,按照差役的輕重、驛城遠近,減輕服役負擔,比如戰事繁忙的話,全免田租,有的免三分之二,免三分之一。
為了防止使得驛站的人員過於繁重,非軍國重事不許給驛!
若是因為戰事繁雜,要地方官府撥出官地賜給邊陲驛夫墾田,減輕他們的負擔。
所謂軍國重事,即“朝廷調遣軍馬征討寇賊,守禦邊案,及報警邊將以備設策”。
和“守邊將帥及各守禦衙門,飛報軍情往朝廷請旨”。
他就是要杜絕如皇親國戚官員士紳,恃強淩弱,無牌符用驛站,白女票老朱的大明,必須堅決遏製徐霞客這類人。
所以朱元璋要收回所有過去頒發的驛傳符驗,僅限於每處布政司、按察司留下若幹,限定每年呈報所用以及未用的,允報後再領。
同時乘驛人員所持憑信,分為符驗、勘合、火牌三種。
王布犁翻到最後,他發現老朱真是喜歡白女票。
老朱讓驛站的馬夫必須以糧多富戶家裏人多之家充任,反正朝堂不花錢。
“妹夫,如何?”
“這是太子哥所寫,還是陛下所寫?”
“我按照爹的意思寫的。”
“哦。”王布犁放下手中的冊子:
“太子哥,倒是比以前強上許多,我個人覺得還得在大明律《兵律郵遞》裏加兩條。”
“哪兩條?”
“第一強調不允許權貴幹擾,如此也算是有法可依,將來判刑的時候,可以避免空印案那種無法可依的情況,更能讓人信服。”
“嗯,好主意。”
朱標就知道王布犁覺得這份方案有可以彌補的地方,所以才會讓他提意見。
“那第二條呢?”
“那就是避免有人利用驛夫私自夾帶貨物。”
雖然遼東還有開元王納哈出率領二十萬人屯聚遼東,但洪武四年就設置定遼都衛。
轄區相當於當今遼寧省大部,隨著十幾年後藍玉出征,才徹底覆滅納哈出,把整個遼河套納入實控。
隨著堡宗留學,蒙古人南下,極大的喪失了明朝對這片土地的實控範圍。
大明宰相胡惟庸能吃到東北的物產,那指定是有人夾帶貨物給運過來的。
“嗯?”
朱標稍微思考了一會:“你是說有人利用驛站運貨獲利?”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你爹老朱喜歡白女票,那下麵的人自然是有學有樣的。
尤其是走海運,空船跟裝滿貨物的船,那價值區別大了。
誰想諂媚胡惟庸,自然是要進獻些邊遠地方的珍惜玩意。
遼參那可珍貴的很,可不是後世的大蘿卜。
“那這個漏洞也要補到大明律裏。”
朱標重重的點頭,倒是他從未想過的方向。
“還有一點問題。”王布犁翻開冊子道:“為何沒有驛錢?”
朱元璋定下的策略就是用富戶來充任,可最終執行下去,就回落到窮人身上。
富者越富,貧者越貧,可不是因為你朱元璋這個開國皇帝定的政策就會發生改變。
滿清入關後多爾袞第一件撥亂反正的事,就是給驛站銀子。
免除驛夫因為驛銀缺乏而進行多方加派,出現第二個李自成,威脅他的統治。
李自成屬實是打出了統戰價值。
說白了,王布犁認為朱元璋就是不給下麵官員辦公經費,生怕他們貪汙。
主打的就是要白女票,伱給咱做事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咱不是已經給他們田地免租金了?”
王布犁瞥了朱標一眼:“太子哥你覺得定下的製度,會不會有漏洞?”
“會。”
有關這方麵,朱標還是很現實的。
他知道沒有什麽製度是人鑽不了空子的,隻不過是製定製度的人沒有提前料到罷了。
方才王布犁簡簡單單就說了兩個漏洞。
這要是換做既得利益者,都不一定會張嘴提醒他們父子兩個。
“那你憑什麽覺得種地就能彌補他們的虧空?”
朱標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王布犁說過提高商稅的事,而且也在仙境當中,看見過大明的未來都是用銀子,他猜測是找到了銀礦。
故而商業極為發達,如同宋朝一般,百姓手裏都有錢,種田的人便少了,土地就不一定對他們有很大的吸引力。
再加上天災人禍,若是連綿不絕,誰還會安心種地啊?
朱標是在元末成長起來的,自然也是見到不少百姓種地之事。
“還有這個。”王布犁又翻開冊子道:
“散馬種於民間,而歲收其馬駒,作為驛馬來源,太子哥可查詢一二宋朝民間養馬最終到了什麽樣,你確定百姓負擔的起額外養馬的費用?”
朱標對於宋朝的養馬政策不了解,但他肯定必然是出現了什麽差錯,否則王布犁不會這樣說。
朱明秀一言不發,她發現自己的夫婿把太子哥哥給問懵了,心下有些詫異。
“那妹夫,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王布犁歎了口氣道:
“但我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若是想要更好的驅使他們,還得給錢。”
“給錢?”
相比於朱元璋一直白女票的心思,朱標目前並沒有很好的繼承他爹的理念呢。
“倒是一個好法子。”朱標緊接著又提出疑問:“可是這錢應該誰給啊?”
王布犁又瞥了他一眼,方才還在心裏暗暗誇你,沒跟你老爹一樣死要錢。
而且還稍微有點仇富心理。
無論是開辦國企青樓,還是這些驛站的法子,都是可著他們一個勁的薅羊毛。
“天下驛站如此多,光是從中央朝堂往外發派,沿途路上就會損失許多,不如從地方上給。”
“嗯,好主意。”
朱標連連頷首:“可是貪官汙吏,每每鑽法律的空子,侵吞公款,致使驛站困乏,驛道欠暢。”
“難不成當年天子因為畏懼陳友諒勢大,就不敢同他交戰了嘛?”
王布犁不在看著文書,而是挖著快要化了的冰激淩:
“太子哥豈可瞻前顧後,害怕些許蛀蟲就放棄完善驛道大事?”
朱標腦瓜子轟的一下。
他被王布犁給點醒了。
若是當權者發布一項政策,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底下的人自是沒有心氣做好。
況且出現蛀蟲,碾死他們就得了。
大明自立國以來,可沒少對貪官汙吏,進行撥皮萱草,警示後來者。
有貪官揪出來殺掉就行。
朱標陷入了沉思,還如何更好的製定製度,讓那些貪官汙吏無從下手。
“王郎,你有辦法嘛?”
朱明秀見王布犁快速吃著冰激淩,又瞧見太子哥哥臉上愁苦之色愈發的濃重,遂小聲問道。
“倒是有法子。”王布犁從她碗裏挖出來一塊放進自己嘴裏:
“不過有些事還得太子哥先自己思考,上來就得到答案,今後會出現依賴,沒有自己思考了。”
“哦。”
朱明秀見王布犁如此大膽的行為,便立即低下頭,臉頰有些發紅。
王郎實在是過於大膽了。
“妹夫,你有什麽思路給我說一說?”
朱標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如何預防,他知道能殺人,那就可以放開手腳。
“采取考核製度。”
王布犁感覺朱標沒怎麽接觸過下麵縣衙的奏折,因為每年縣衙都是有考核的,一瞧朱標就是沒怎麽下過基層考察。
“何為考核?”
“每年年終,由巡按造冊子送往戶部,對違法官員,重加懲治,還得頒布考核程序和處分條例,提前讓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要怎麽完成考核以及犯錯受到什麽懲罰。”
王布犁放下手中的勺子:“驛站的費用從本地調撥,核實支用,務必使得每一站每一文都能用到實際支出,盡量讓貪官汙吏無機可乘。
且增加夫馬工食費用官支,減少民間征派,以安民生。”
王布犁這種不白女票的策略,對於朱標而言,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他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多貴!
如今朝廷每年的收支也就幾萬兩白銀,剩下的都是實物,哪有多餘的錢給他們啊!
朱標並沒有拒絕王布犁的提議,而是站起身來:
“妹夫你們兩個說說悄悄話,我回去把這事記下來,待到合適的機會,再向爹稟明。”
“好。”
王布犁瞧著朱標急匆匆的走了,他側頭看向朱明秀:“你叫人給你的妹妹送過去吧,免得時間長了,就化了。”
“好。”
朱明秀便把自己的幾個宮女喚來,吩咐他們拿著食盒,快些把冰激淩送給她的幾個妹妹嚐嚐。
王布犁之所以要給朱標提建議,作為朱元璋的駙馬,自然是要裝出來一心為國,彌補漏洞的狀態來。
如此才能更好的在洪武朝廝混。
朱棣開展靖難之役,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
至於老朱那摳逼性子舍不舍得花錢,那就不關王布犁的事情了。
反正你要我提意見,我就簡單的提了三個,算是完成任務了,也說的過去,證明我不是一個沒有用的人。
朱標急匆匆的去找老朱了,把王布犁的建議說了一遍。
朱元璋的臉色不自覺的就黑了。
“敗家玩意!”
“當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呐。”
“朕哪有錢?”
朱元璋對於王布犁的建議,便是這三個回答。
他的規劃多好啊。
朝廷不費錢,百姓也不費錢。
咱隻要那些富戶掏錢給咱辦事。
誰讓他們錢多呢!
多好的主意啊!
偏偏到了王布犁這裏,還要地方官府出錢,這不就是讓他朱元璋出錢辦事嘛?
說到底,朱元璋覺得王布犁還是認為他這個當皇帝是個摳人。
“重八,既然你差標兒去問他,布犁給出了建議,難不成就因為他不順著你的意思說,你就怪罪他,難不成你就隻能聽那些奸佞之臣說好聽的,不能聽忠臣說的話?”
馬皇後當即勸諫起來了:“這才是忠言逆耳,否則以布犁的心思,說些漂亮話他做不到嘛?”
對於馬皇後的話,朱元璋是聽進去了。
但他這麽多年簡樸的性子,就舍不得花錢。
王布犁上來就規劃花錢,天下那麽多驛站,每年得花多少錢呐?
朱元璋總算是知道了崇禎裁減驛站,能省下幾十萬兩白銀,對於全天下的驛站而言,那豈不是大海裏的一滴水?
那份文書裏,還包含著朱元璋尚未建造的驛站呢。
一下子就花錢如流水,驛站豈不是成了大明的負擔?
在朱元璋的規劃裏,能不花錢就不花錢,能讓百姓花錢就讓他們花錢。
“爹,他說的有點道理,我們應該先派人查詢一下宋朝養馬的政策,然後看看結果,如今大明百姓窮困,家裏都盼望著能養牛,沒有人願意養馬的。”
朱標在殿內走了幾步:“況且富戶本就是有錢有勢,他們規避我們大明的政策叫貧苦百姓去做,才是常事,我倒是覺得朝廷就該花錢維持驛站。
若是那些富戶膽敢貪汙,正好抄家補貼驛站的開支,並且把他家的男丁送到邊疆去戍邊,女的充入夜秦淮,作為懲罰。”
聽著兒子的話,朱元璋認真的思索了一會。
“嗯,好主意。”
朱元璋哈哈大笑了幾聲:“咱還是愛釣魚的。”
大明想要安穩的控製邊疆,就得不斷的往外遷徙漢民。
讓他們在那裏繁衍生息,隨著時間的推移,都種地了,那大明的邊疆自然就屬於大明的實控了。
可是沒有人願意隨便離開自己祖輩生活的家鄉。
那就隻能從罪民上找補。
“那暫且先這樣吧。”
朱元璋摸著胡須道:“總歸是咱的新女婿,知道他是一片苦心,為了大明好,咱還能怪罪他不成?”
馬皇後母子倆就當沒聽見老朱說的話。
方才不是你直接怒噴王布犁的建議,一聽到要花錢,你就急的直跳腳。
恨不得不花錢就能把天下治理的極好,那隻能是癡心妄想。
大明是你朱家的天下,可不是所有人的天下,他們貼補自己建設大明,而且貼補的不夠,你還要降罪。
你朱元璋還想大明萬世而傳,想什麽屁吃呢?
一個人的思維是很難短時間改變的。
朱元璋要是沒有馬皇後的勸諫,也很難聽進別人的勸告。
王布犁與朱明秀說著話,他知道朱標是回去同他爹商議去了。
若是馬皇後一旦死了,像今日這種話,王布犁指定不能說了。
誰愛勸諫誰勸諫,反正我不勸諫。
“王郎,這個皮球,倒是我未曾見過的,你怎麽讓它充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