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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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應天道,曾經以凡人之軀飛升成神之人重新設立法則,將部分神器送往仙界,助凡人入道,因此,百年後仙界又被世人統稱為修真界。
    修真界共有五大修仙門派,分別是淩霜峰,吹雪宮,白鶴門,梅花城,無痕教,因淩霜峰位在仙山地界,是凡人最初修行之地,因此被命為門派之首。
    凡人修行講究慧根,也叫做靈根。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頗有天賦者則會出現天靈根,便是二種或三種五行屬性混在一起,有雷,冰,風等屬性,修煉速度高於普通靈根。
    修真者的修為境界共有八種,分別是練氣,築基,靈寂,金丹,元嬰,分神,大乘,渡劫。入了金丹期才算真正的修真者,體內結出靈根,可使用符咒,法訣。到了元嬰期就擁有無盡的壽命,可辟穀,渡劫期後需要日積月累攢集體內靈氣,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後方可化緣飛升。
    突破了金丹期,隨著修為每階晉升,天雷次數也會依次增加。道有所成者飛升成神入神界,反之則入冥界,成為散仙。
    從元嬰期到渡劫期,往往會有許多人渡劫失敗,輕者淪為散仙,重者則會喪命,因此半數修真者都滯留在元嬰期。
    淩霜峰除了掌門,還有五位長老,分別是地雁,青蓮,白榆,玉歡,望塵,門下弟子踏入金丹,便會依據靈根被長老收入門下。
    ……
    淩霜峰入金丹期的弟子都要被派去下山曆練,何時歸期要看琉璃仙珠分配的具體任務以及天意。有些人隻用十年便能完成任務順利回來,有些人則要五六十年才能完成。
    更有甚者,在下山的路上不慎喪命,因此金丹期又被稱為修真界的分水嶺。
    仙山並無上山之路,唯有禦行法器才可到達山門。
    ……
    霽薇暗暗思索,不知她放在心上的那句話,在掌門哪裏還做不作數。
    霽薇眼神飛快掠過書上的一些大白話,又往後翻動兩頁,終於看到有關入道的辦法:
    修真界每隔三十年會辦一次擢選大會,需參與者進入琉璃秘境,在秘境中測試靈根屬性,秘境中星輝之氣繚繞,有天賦者自會打通四肢經脈,吸取靈氣,再由靈基台引來天雷,便是真正入道。
    引下天雷凶險萬分,因此凡間想修行之人不在少數,但真正進山入道的寥寥無幾。
    ……
    看到這,霽薇心中忐忑不安。
    入秘境,引天雷,留到最後才能入道,她已經北堯那裏已經測過靈根,接下來便是要前往琉璃秘境打通經絡,受天雷之刑。
    霽薇蹙眉思忖,擔憂自己若是撐不住天雷,是不是就被劈死了?
    這可不行,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重新開始,不能在剛開始就被抹殺掉,她得想辦法讓自己順利完成天雷之刑。
    可她該找誰呢?
    霽薇指尖摩挲著書角,腦中忽而想起那日北堯的話。
    水到渠成……可她絕對做不到坐以待斃。掌門蹤跡神秘,放眼望去唯一能幫到她的,隻有何皎與賀溪亭了。
    不過,進了仙山一切都好說,她不用擔心自己再回到凡間去和親,現在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她合上書,用手撐起身子站起來,在丁香樹林中穿行。心中定下目標,霽薇打算再去趟藏書樓,尋找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仙山靈力充沛,仙霧繚繞,在此影響下,霽薇走了一整天的路都沒感到疲憊,穿過七拐八繞的樹林,順著高處若隱若現的建築,終於走到了藏書樓。
    踏進藏書樓,她直奔玉鳥所在之地,學著何皎嚐試開口道:“玉鳥,幫我找一些關於天雷和入道的書吧。”
    玉鳥如同死物一樣,並沒有煽動翅膀。
    霽薇以為是自己表達不清,改了話語,試探道:“玉鳥,幫我找來內門弟子手冊。”
    玉鳥依舊不動。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修為靈力才無法驅動玉鳥?霽薇暗自猜想。
    思來想去,她不再糾結,學著旁的弟子站上雲梯打算自己去尋。
    但還真讓她想對了,沒有靈力,連雲梯都使用不了。霽薇站在諾大的藏書樓裏,一時之間犯了難。
    以她現在的情況,還是少跟別的弟子接觸比較好,但時候尚早,何皎回來應該是到晚上,她不想白白浪費了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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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轉移話題,霽薇本不願多理會,忽而又想到什麽,臉上扯出一抹笑,語氣淡淡:“既然是師兄推薦,那我得好好嚐嚐。”
    說罷,她朝打飯弟子道:“給我打一份汁小□□。”
    李懷瑜在旁笑眯眯地點頭,正欲開口,卻聽霽薇又道:“糖醋小排也打一份。”
    順著這個間隙,打飯弟子順手便將僅剩一份的糖醋小排打在霽薇的盤裏。
    霽薇伸手接過,李懷瑜擋住她的去路,眉頭微蹙,氣憤道:“你、你吃兩份肉,能吃得下嗎?”
    霽薇朝他俏皮一笑,依舊溫溫柔柔:“能呀,師兄我也看了一整日的書,你要不先讓一下?”
    李懷瑜手舉起來又忽地放下,他咬牙切齒地側過身:“行,我大度,讓給你了。”
    “嗯是,多謝師兄啦。”
    見她離開的背影,李懷瑜小聲嘟囔:“等著瞧好了,這山中就沒有我拿不下的人。”
    霽薇尋了一處角落,拿起木筷夾了一塊雞肉,肉被燉的很嫩,醬汁蜜的剛剛好,她此時真的餓極了,低頭扒著飯嘴上動作不停。
    她本無意去爭,但轉念一想,自己也餓了一下午,為什麽要讓給別人?
    況且,這位師兄似乎跟楊隱,何皎走的近些,若是順著他的意不與他爭搶,說不定他還記不住自己。記不住就會交際平平,同旁人一樣是過客。
    憑借霽薇以往察言觀色的能力,她一眼就看出來李懷瑜是什麽樣的人。
    他順心慣了,隻有跟他唱唱反調才有機會,與他“不打不相識”。
    霽薇這般想著,果不其然,李懷瑜端著盤子坐到她對麵。霽薇稍稍抬眸,瞥了一眼那盤中沒有一道素菜的盤子,心道。
    ……看樣子他是真餓了。
    她臉上露出暖暖笑意:“師兄,你來啦。”
    語氣非常自然,李懷瑜笑了一下,眉毛輕微挑起,順著她的話:“嗯,我來了。”
    霽薇微微直起身,咽下米飯,道:“師兄,你推薦的汁小雞很好吃。”
    李懷瑜抿唇點點頭,笑眼盈盈:“當然,我說好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你也嚐嚐糖醋小排,最後一份呢,留到最後的全是精華。”
    霽薇心中翻了個白眼,不計較他話裏的揶揄,扯開話題:“師兄,我剛到仙山,對這裏什麽都還不熟悉,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
    李懷瑜看著她小鹿般忽閃忽閃的眼睛,他本意就是想她剛到門派對一切都不熟悉,師兄師姐又很忙,此時自己突然降臨解決她一切疑惑,他不信她還對自己無感,下次還跟他搶東西。
    正合他意。
    李懷瑜放下筷子,抬手拍桌,他道:“這你就問對人了,我,李懷瑜,可是上至修真界下至人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能告訴你。”
    他眉眼微揚,意氣風發。
    霽薇並沒有過多注意他眼裏的情緒,心中默默記下他的名字,淡淡問道:“師兄,我今日看了很多書,雖然解答了不少疑惑,但是有些小事我比較好奇。”
    她微微向前躬身,眨了眨眼睛,悄聲道:“北堯仙君為什麽這麽年輕,難道他二十幾歲就已經到元嬰期固定容顏了嗎?”
    聞言,李懷瑜輕聲一笑,微微歪頭。沒想到新來的小師妹同他一樣,發出了一樣的疑問,他剛到門派特別崇拜大師兄的時候,就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他道:“入了金丹期就可以煉製駐顏靈藥,可以變幻任何歲月的模樣,以此駐顏,不是非要到達元嬰期才行,世人都以美留世,不然修真界哪來這麽多看著年輕的子弟啊。”
    霽薇略有所思,她點點頭接著問:“師兄,那你是不是年紀也很大了,也用丹藥駐的顏?”
    李懷瑜措不及防地嗆了口米飯,他連忙端起碗順了口湯,抬手擦了擦嘴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三十年前就已經渡劫金丹了,正值壯年呢,年紀哪裏大了?!”
    “也對也對,修真界歲月漫長,不看這些,是我淺薄了,”話鋒一轉,她好奇道,“那師兄你是什麽時候進的門派?修煉了多久?渡劫天雷究竟是什麽樣?”
    李懷瑜摩挲著下巴,一一回答:“我十六歲進的山,應該是五六十年前吧,修煉了二十幾年就入了金丹期,至於渡劫天雷嘛……不好說,還真不好說。”
    他本想說區區天雷不足為懼,但又怕一語成讖,在下次渡劫元嬰時,天道讓他見識它真正的實力。
    作為一個有天賦,有時很勤奮的修真者,他該閉嘴還得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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