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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你們要明白，境界，畢竟是武者劃分的。”
    北堂雲解釋道，神情少見地認真起來。
    “小境界的劃分，從一到九重，其實並不太重要，純粹是人為劃分的。”
    “而大境界的突破，武者自身有很明顯的感覺，是質的跨越。”
    “不管是大境界還是小境界，都是因為修煉的人多了，才人為的進行細致的劃分。”
    “而聖人境，從古至今都沒有多少，且大多不在一個時代，沒有交流。”
    “基數不大，也就導致很難對聖境進行細致的劃分。”
    “我接下來給你們講的聖境劃分，純粹是我個人的理解，你們當做參考就好。”
    葉無雙和洛傾仙認真地聆聽著。
    這些東西，說不定一些較弱的聖人都還處在懵懂階段。
    而這邊，北堂雲還在繼續訴說著：
    “聖人的強弱，本質就在於法則。”
    “而法則，又分為“質”和“量”。”
    “量，很好理解。”
    “以輪海境而言，輪海境一重和輪海境九重，差距就在於輪海的大小。”
    “輪海的大小，也就決定了武者體內所能蘊含的靈力多少。”
    “當然，量變會產生質變，這一點在小境界中也是有的，但體現並不明顯，大境界的跨越，這種質變才十分顯著。”
    “同樣，聖境也是一樣的道理。”
    “假設規則的量一到十為聖境初階，那麽十到一百就是聖境中階，一百到一千就是聖境高階。”
    “當然，境界並不決定一切。”
    “同樣是初階聖人，為何有強有弱？”
    “這就取決於法則的“質”！”
    說到這裏，北堂雲有些感慨：
    “法則的質，是所有聖人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因為，隻要時間足夠，量是可以積累的。”
    “而質的突破，太過艱難！”
    北堂雲看向葉無雙，道：
    “以劍道法則而言，每個人都領悟的劍道法則是不一樣的！”
    “同樣是劍道法則，有的脆弱不堪，有的卻堅若磐石。”
    “這一點難以言明，完全與個人領悟有關。”
    “聖人的修煉，其實就是在不斷完善增強自己的法則，想要讓它發生質變。”
    “因為，當法則的量達到頂點時，法則的質不突破，就永不可能破開聖人境！”
    北堂雲看著兩人，道：
    “你們要做的是什麽呢？”
    “那就是在法則雛形時，不斷完善、強大它，使它趨於完美無缺。”
    “因為，法則雛形就是幼苗，具有很強的可塑性。”
    “而一旦完全掌握法則，那就是成形了，再想突破，難度和精力都會翻倍增長。”
    “這一點，很多聖人都是在成聖之後才意識到的，隻不過那時已經晚了，隻能付出成倍的代價來完善自己的法則。”
    兩人安靜聆聽著，認真思考著。
    “我的建議是，要麽走單一的極致路線，要麽走數道法則融匯貫通的路線。”
    北堂雲看向葉無雙，道：
    “這一點在你身上體現的很明顯，你需要認真思考了。”
    葉無雙點了點頭，感覺有些朦朧，但又好像抓住了一絲靈光。
    北堂雲又看向洛傾仙，道：
    “至於仙兒，空間和本源兩道法則本就強大無比，風之法則從中輔助融合，很是合適。”
    “不過還是要盡力完善，這樣你一旦破境，將會直接擁有頂尖聖人的戰力。”
    洛傾仙點了點頭。
    “好了，說的太多了，你們也消化不了，沒什麽事就可以回去了。”
    躺椅又重新搖晃起來。
    葉無雙找補一句：
    “所以師祖你能鎮壓上官風竹，就是因為你的法則比他強多了，所以他境界比你高也沒用？”
    北堂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年輕人拐彎抹角的，不要老是想著給老年人下套。”
    “又不是不能告訴你，那家夥不僅法則比我弱，境界也沒我高。”
    葉無雙被識破也不在意，嘿嘿一笑：
    “那你老人家為什麽還一直待在涅槃境，遲遲不突破？”
    北堂雲很是平靜：
    “你看天上，烈日高懸，耀眼奪目。”
    “哪怕烏雲蔽日，難道還真能遮蔽太陽的蹤跡不成？”
    “誰都知道，太陽就在那裏。”
    葉無雙一愣，繼而心中一動，道：
    “您的意思是，一旦突破到聖人境，就如同大日一般，難以遮掩蹤跡了？”
    葉無雙忍不住道：
    “您這是……有謀劃啊，還是有對手啊？”
    “或者兩者皆有？”
    北堂雲平靜不語，藤椅輕悠地搖晃著。
    得，這是不想說唄！
    葉無雙牽著洛傾仙，轉身準備離開，最後還是沒忍住，來了一句：
    “師祖，您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洛傾仙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北堂雲忍不住了，睜開雙眼，沒好氣地道：
    “年輕人老把心思放我這老人家身上作甚？”
    “有這精力，不如好好陪陪道侶呢！”
    “告訴你也無妨，省得你天天惦記，師祖我今年九千三百多歲了！”
    聞言，兩人眼神瞬間變的驚訝起來。
    葉無雙沒忍住道：
    “您比夏皇還小呢？”
    就這你是怎麽成為夏皇師尊的啊！
    北堂雲瞥了他一眼：
    “那咋了？”
    葉無雙：……
    洛傾仙：……
    “您老人家是真年輕啊！”
    以涅槃境三萬年的壽元來看，這純純一小年輕啊！
    要是以聖人境十萬年的壽元來看，這……純純一小朋友啊！
    葉無雙感覺有些不能理解了，抱了抱拳，轉身就欲離開。
    咻！
    突然，身後傳來兩道破風聲。
    “年紀大了，差點忘了，拿著吧。”
    北堂雲悠然的聲音響起。
    兩枚玉佩分別落到葉無雙和洛傾仙手中。
    彎月形的，很是熟悉。
    “師祖，你……”
    很明顯，其中蘊含著北堂雲靈身。
    而靈身，是需要武者精血製作的。
    往往製作一具靈身，都能讓涅槃境元氣大傷，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複。
    北堂雲竟一下製作了兩具靈身！
    葉無雙剛要說話，就被北堂雲抬手製止了。
    “你以為，像上官風竹那樣的人，是個例嗎？”
    葉無雙神色一僵，心跳頓時漏了半拍，洛傾仙的神情也瞬間冷了數分。
    “不給你們點保命措施，保不齊那天出去就回不來了。”
    “放心吧，兩具靈身而已，我這個年輕的老人家還是能承受的。”
    “再不濟，殺一個古聖就補回來了。”
    兩人沉默不語，心中這才放心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