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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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這一劍下去,威力之大。
洛澤由於剛受了傷,魔力有些減弱。
一個踉蹌沒能抵擋住冷月這一劍,直接從地宮的半空中掉進了下麵的池子中的粘液裏。
“嗯?不對!”
冷月看向池子裏不停地冒著泡,粘液伴著黑氣在不斷地蔓延。
就像海浪在池子中翻滾著,越來越粘稠,越堆積越高。
“為什麽魔氣越來越濃重?比師兄的力量還要強大。”
冷月警覺地看著這一切,他皺著眉頭,感覺很不妙。
“是不是應該傳音於師父?他怕自己的力量不夠。”
“師兄究竟這是練得什麽魔功?”
冷月警惕地觀察著池子裏的動向。
“師兄在哪裏?怎麽還不出來!”
正在冷月還不知發生了什麽。
池子中出現了一個漩渦,洛澤從漩渦中伴隨著那惡心的粘液升起。
這時的洛澤變了樣貌。
頭發都炸開來,眼睛、嘴巴都是血紅色,黑色的手指甲變得細長,就像個魔鬼。
“哈哈!哈哈哈!都消失吧!都消失吧!哈哈哈!”
洛澤瘋狂地大笑著。
細長的黑指甲一指,一團更強大的魔氣直接把冷月從半空中擊倒在地宮的入口處。
小精靈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快速飛到冷月的耳旁。
“不好,不好!洛澤走火入魔了。”
“快!快請你師父來。”
“唉!本不想打擾到師父。”
“唉!但,師兄需要師父來拯救了。”
“我已盡力。”
說著,冷月在眉心處一指,閉上眼睛,一道金光閃現。
“快!你快去保護櫻!我已傳音於師父,就看師父的決定了。”
冷月起身一躍,再次躍到已經瘋魔了的洛澤的對麵。
“哈哈哈!哼!真是不自量力!”
洛澤看向再次站在自己對立麵的冷月,不屑地說道。
“師兄,你是真得愛師妹嗎?還是隻是想圓你自己的夢。”
“嗯?你,你說得是什麽胡話!笑話,他不愛師妹,那他變成今日之模樣是為了誰。”
瘋魔的洛澤被冷月的這一句問話激怒了。
“哈哈哈!哼!我要你們今日都給師妹陪葬!”
洛澤的眼睛赤紅,露出他邪惡的嘴臉。
洛澤張開雙臂,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黑氣。
地宮在洛澤的魔力下晃動起來,頂部的石塊不斷地掉落在血河裏,濺起汩汩的血花。
“不好!好像這裏要坍塌了。”
小精靈看向還在那裏跟發怒的洛澤對峙著的冷月。
“孽障!還不住手!”
一聲來自天宮的聲音傳來。
“啊!是冷月的師父,冷月的師父來了!”
小精靈的大眼睛忽然一亮,欣喜地大叫著。
冷月聽到這個聲音,嗖地一下,抱起櫻,還有小精靈一起消失在了地宮。
瘋了魔的洛澤依然在啟動著他的魔功,他現在什麽都不怕,更何況是從前的師父。
他早就沒有師父了,他恨他們,他恨天地不公。
現在的他恨著這天上,地上的一切,什麽仙的魔的,他統統都要毀滅。
“師父,弟子萬不得已才打擾了師父。”
冷月見到師父恭敬地道。
“無妨!你師兄到這個地步,也是為師作下的孽。”
“唉!你說你啊!”
“當初他心中還有恨意,你就把他放下界來,等他的心魔消除,再貶下凡間也不遲啊!”
“嗯,一定是師父叫來得老仙翁。”
老仙翁也來了,這叫冷月有絲詫異。
“嗯,冷月,我的小櫻兒,小櫻兒呢?”
這個鶴發童顏的長者頑皮地問著冷月。
“呃,櫻被師兄弄昏迷了,小精靈在照看著她,我先過來拜見師父。”
冷月被老仙翁突然這麽一問,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你,你,你!把小櫻兒交給你,我就是不放心。”
“哼!”
老仙翁化成一團金色的煙霧,瞬間不見了。
“不好!師,師父!師兄就要衝出地宮衝破地表了,這山下還有一村子的百姓。”
從空中看著地麵上的茉莉花園在微微顫動著,冷月頓時焦急地稟告著師父。
“嗯,莫慌!洛澤是為師一手養育,也應由為師來終結。”
師父緩緩地說道。
閉上眼睛再一睜開,食指一指,隻見茉莉花園蒙了一層霧氣般的光暈。
師父給了這座花園一個結界。
無論出現什麽樣的事,隻會在這個結界裏發生,不會殃及其他地方。
“師父會把師兄怎麽樣呢!”
冷月疑惑著。
隻見師父麵向這個茉莉花園灑下了一張金閃閃的大網,嘴裏念著什麽。
不一會兒,就把師兄從地宮裏搜羅了出來。
奇怪,師兄的魔力在這張大網裏似乎失去了法力。
師父伸出手來,這張大網瞬間縮小到了師父手上好似個布袋一般,把師兄裝了進去。
師父隨手一揮,緊接著布袋不見了。
“還是師父厲害啊!不需言語,兩下就把師兄給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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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要把師兄帶去何方?”
冷月問著師父。
“你隨為師來就知道了。”
“還有把你的師伯他們也帶上。”
說著師父看了一眼這個茉莉花園。
“唉!孽緣!”
手一指,這個花園就在結界裏地陷了下去,隨著那個地宮一起消失了。
隨後師父布下的結界跟著也消失了。
“小櫻兒,小櫻兒,快醒醒,快醒醒!”
涼亭處,一位長者不停地在叫著一個紮著兩個小揪揪的紅衣小女孩。
隻見她倚在涼亭的柱子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櫻,櫻,快醒醒!老仙翁來了!”
小精靈也在著急地叫著櫻。
老仙翁慈愛的撫摸著櫻的額頭,一道溫柔的光暈隨著老仙翁的手映著櫻的額間。
不一會兒,櫻睜開了眼睛,眨啊眨地適應著地麵上的一切。
“咦?我這是在哪裏?”
櫻迷迷糊糊地顯然還沒發現身邊的老仙翁和小精靈。
“櫻,櫻!”
小精靈一個大叫震到了櫻。
“小精靈,小精靈!”
櫻驚喜地喊著它。
“你看看還有誰呀?”
小精靈調皮地說著。
“哈哈!小櫻兒。”
一聽到這個聲音,櫻唰得一下站了起來。
“仙翁爺爺,仙翁爺爺,您怎麽來了呀?”
櫻一個箭步鑽進了老仙翁的懷裏。
“好!好!爺爺來看看你啊!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老仙翁憐愛地拍著櫻的頭。
“嗯?嗯,我師父呢!”
小精靈在老仙翁的懷裏左看看右看看,不見師父的影子,於是問道。
“你的師父在你的師父的師父那裏呢!”
沒等老仙翁開口,小精靈回道。
“師祖也來了嗎!怎麽回事,這是怎麽了,來得這麽齊全。”
櫻疑惑地再看看四周。
“咦?這裏的花園怎麽沒了?”
櫻又問著。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嗯?”
是冷月,一道金光閃現冷月現出身來。
“師父,師父!”
櫻看見師父來了,又跑向冷月的身邊。
“嗯,櫻兒醒了就好。”
接著看向老仙翁。
“師父讓我來喊你們。”
“嗯,你師父怎麽處置洛澤?”
老仙翁問。
“不知,師父說跟他去了便知曉。”
“嗯,好!”
一瞬間,他們消失於涼亭旁。
昏暗的大殿裏的地麵上,一灘一灘的黑血蔓延到紅紗幔後方。
隱約的可以看到手臂上裸露的白骨。
魅拍著翅膀端著一盆一盆的鮮血,來回進出著大殿,遞給紅紗幔後方的主人。
“主人這次為何受傷如此嚴重?”
魅的神情凝重。
“還不是那個蠢物,他竟敢攻擊本尊!哼!”
“又是他,主人,這個蠢物我們還是放棄吧!他也沒辦成主人交代的事情。”
“而且他隻有他的那個師妹,隨他去吧!”
“畢竟本尊還給了他三層功力呢,沒那麽容易。”
“不過天宮的那個老家夥應該會收拾他。”
“哈哈!罷啦!一個蠢物而已。”
“扔掉就扔掉吧!哦!魅,本尊要閉關療傷,閉關時日不許打擾本尊。”
說完,一個紅影兒消失在了紅紗幔後。
“好的,主人!”
“主人這是又要沉睡在那尊棺材裏了嗎!”
魅心裏嘀咕著。
“這不是西華山地界嗎?”
冷月看向前方的師父,再看看周圍熟悉的場景,當初師妹就是在這裏被獻祭的。
“哇!哇!師父,這裏好美啊!”
櫻看著這裏山巒疊嶂,山間一條條如銀鏈般的瀑布飛流直下。
張大了嘴巴,不停地讚美著這一座座大山的美景。
“你閉嘴吧!看到啥都是一臉驚奇的樣子,真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小精靈鄙視道。
“哼!就沒見過,沒見過怎麽樣啊!我就說,就說。”
櫻不甘示弱,回懟著小精靈。
“唉!豈有此理,就會任性的耍賴。”
“就耍,就耍!哼!”
櫻飛到小精靈跟前,跟著小精靈並列前行。
就這樣這倆一路吵著。
老仙翁憐愛的看著櫻和小精靈,微笑不語。
“嗯,師父停下來了,果然是西華山頂上。”
冷月沒有猜錯,真得是西華山。
隻見冷月的師父站在西華山頂,拿出裝有洛澤的布袋。
他把布袋拋向空中,洛澤在布袋裏現出真身。
“洛澤你知錯嗎?”
“哼!我何錯之有?”
“唉!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
“緣起緣滅,自有定數。”
“洛澤,為師還你個真相。你自己看吧!”
師父手中一揮,出現了一麵好大的鏡像。
這個鏡像麵向西華山頂端,接著又發出了美麗的光芒,不一會兒,現出了一個人影。
婀娜的身姿慢慢地顯現,清麗的麵容越來越清晰。
是靈雲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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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師兄,洛澤師兄,當你看到這裏的我時,師妹我已經回歸到了本體。”
“靈雲感恩於與師兄的相識相知。”
“當靈雲知道身世的那一刻,是震驚的,是無助的。”
“但這百年的修行讓我知曉守護眾生的意義,這亦是我的使命。”
“當我領悟到的時候,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價值,我釋懷了。”
“隻是當時事發突然,師父和眾長老們都一時沒了主意。
“是我自己要求的要快些修補青玉的裂痕。”
“隻有我化成靈識才能使青玉石完整,才能成為西華山的天然屏障。”
“才能護佑山下的百姓,這是我靈雲的責任我要擔任起來。”
“隻是沒能當麵與師兄告別,是靈雲的遺憾。”
“所以囑托師父給了師兄最後的留言。”
“靈雲想告訴師兄,靈雲的心一直是師兄的,感恩於師兄的嗬護。”
“雖然短暫,但靈雲已知足,望師兄勿念。”
“希望師兄專心修行,和師父他們一起守護蒼生。”
“這也是我們修行的意義。”
“無論靈雲在哪裏或成為了什麽,倘若有緣,願與君再相逢。”
說完,靈雲的笑容此刻已定格於鏡像裏。
再看向被困在沙袋裏的洛澤,他已經變回了曾經清風明朗的模樣。
“師妹,師妹呀!啊!啊!師兄糊塗啊!”
洛澤雙肩止不住得顫抖著,望向師妹清麗的容顏,眼淚像斷了錢的珠子浸濕了衣衫。
洛澤不停地哭泣著,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錯怪了師父他們,他自私自利,虧他百年修行,他不配得到師妹的愛。
“師父,師父,你為何不早讓我知曉?”
“唉!這也是你師妹的囑托,她告訴為師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拿出。”
“為師認為一個女子都能了悟的道理,你也一定可以。”
“可是,唉!為師太高估你了。”
冷月他們隨後趕來西華山頂,看到這一幕,也傻了眼。
“靈雲師妹不但美麗,還是個心存大義的女子。”
冷月的眼睛裏濕潤了。
“唉!靈雲是個好孩子。”
老仙翁捋著雪白的胡須,感歎一聲。
“這是那個仙子姐姐,她果然是仙子啊!”
櫻瞪著大眼睛,看著鏡像裏的靈雲驚訝地道。
“唉!靈雲比洛澤好,洛澤配不上靈雲。”
小精靈鄙視著洛澤,也歎了一聲氣。
“師父,師父!洛澤錯了!”
“洛澤愚鈍,請問師父,洛澤該怎麽辦?請師父為洛澤指條路吧?”
洛澤懇求著師父。
“洛澤,隻要你知道悔改,為師還認你這個徒兒。”
“你重新去修行吧!”
“回到你的本體,就在這座西華山頂,和你的師妹一起守護在這裏。”
“這也是師父為你們能做的了,也是對你們的成全。”
“你們用另一種方式去相伴吧!”
“謝謝!師父!謝師父成全。”
師父把裝有洛澤的布袋一拋,洛澤從布袋裏幻化了出來。
還是那個清爽的洛澤,他微笑著一一看向冷月他們,再看向鏡像中的師妹。
他知道無論他和師妹成為什麽,他們的心都是在一起的,洛澤釋然了。
他手指指向眉心處,身軀如光點般在慢慢地消失著。
一棵鬱鬱蔥蔥的灌木在西華山頂成長了起來,有萬丈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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