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客人？”
    陳臨瞥了眼四周。
    好幾個客人抬頭看了高歌的招牌，然後又看向水晶戀，然後都露出會心的笑意，勾肩搭背走向水晶戀。
    “有，有預約。”
    夏朗底氣不足，看向水晶戀的門口，那裏隱隱約約有黑絲白絲漁網襪的蹤跡。
    “幾個？”
    “好幾個！”
    “好幾個是幾個？”
    “一個。”
    叮～
    “現在是兩個了！”
    “嗬嗬。”
    “夏經理，在你媳婦的三圍和在高歌擺攤，你願意選哪個？”
    夏朗毫不猶豫回道，
    “擺攤。”
    “所以，我是在你的度上，不過分。”
    夏朗麵露糾結。
    他不想違背承諾。
    也不想放奇臭無比的螺螄粉進ktv裏麵，雖然螺螄粉極其好吃。
    是啊，極其好吃。
    “三天，不，就兩天，我盡力了。”
    夏朗認命般應下。
    “好。”
    陳臨眉開眼笑。
    兩天就兩天。
    心裏也終於也鬆了一口氣。
    連瀕臨破產，沒幾個客人的高歌都這麽難進，進入其他ktv的難度可想而知。
    沒幾個客人就沒幾個客人吧。
    至少到達任務地點了。
    隻能靠口碑了。
    “還好，係統出品的美食，在口碑這方麵，沒輸過。”
    陳臨看著夏朗滿臉的痛苦，搖頭笑笑。
    憑借秘製螺螄粉，極大可能將夏朗的高歌ktv給盤活。
    到時候，夏朗就不是痛苦，而是痛快了。
    ……
    天色漸暗，高歌ktv裏燈碧輝煌，隻是除了衣著緊實的服務員外，看不見一個客人。
    “夏經理讓你把大門打開，說要來人。”
    “客人？”
    “嗬嗬。”
    “唉，你說夏經理到底要鬧哪樣，要我們穿的製服，除了臉和手，哪裏都露不出來。”
    “再看看對麵的水晶戀，那旗袍，叉都開到哪兒了！”
    “還有那領口，恨不得低到肚臍眼！”
    “這不客人都跑水晶戀去了！”
    “一天到晚根本沒幾個客人，我上個月的提成少了兩千，都快隻剩基本工資了！”
    “搞點顏色怎麽了？”
    “搞點娛樂怎麽了？”
    “夏經理不準搞顏色不準，禁止搞娛樂，就幹唱歌，幹喝酒，客人誰樂意啊！”
    “別說了，夏經理來了，等會兒夏經理聽到了。”
    “聽到就聽到，怎麽了！我提成低了還不能有意見！夏……夏經理好！夏經理你看大門還需要我拉開點不？”
    “可以了。”
    夏朗走近大門，臉色有點不太好。
    “完了完了，夏經理不會聽到了吧？”
    服務員悄悄問。
    “你提成低，你有理，你不怕夏經理聽到！”
    “滾，你滾！”
    夏朗轉身，語氣裏半分歡迎半分熱情九分無奈的道，
    “進來吧。”
    陳臨推著攤車進來，環視四周。
    大廳明亮寬闊，燈光耀眼，金碧輝煌，大氣又得體。
    “夏經理，你們的裝修很不錯嘛，我看其他配件設施也比較高端，沒生意不應該啊？”
    陳臨目光落到接待台的服務員身上。
    剪裁得體的黑色製服，褲腿搭在鞋邊，遮住腳踝，袖口接觸手掌，完全覆蓋前臂。
    至於領口，更是直接懟到下巴。
    陳臨回想起高歌對門的水晶戀門口。
    黑絲白絲漁網襪……
    兩家麵對麵。
    “有生意才怪了。”
    “老板，給你挑個包間擺攤。”
    雖然同意陳臨進高歌擺兩天攤，但夏朗還是想把擺攤的影響降到最低，
    “我在門口給你掛個牌，上麵寫秘製螺螄粉專賣。”
    “夏經理，這裏挺好，我就在這兒擺攤，就不麻煩夏經理了。”
    陳臨踩了踩大廳明亮的大理石地板。
    整個高歌就這兒有發酵口碑的前提，進包間，那真是與世隔絕了。
    “包間好，包間安靜，大廳人來人往的，我怕吵著老板。”夏朗一臉苦笑。
    人來人往才好，陳臨不想他再勸，
    “夏經理，在大廳擺攤和你媳婦的三圍……”
    “行了，老板，你就在這兒擺，兩天。就兩天！”
    夏朗死心了。
    反正就兩天，影響應該不大吧？
    “你們聽好了。”
    夏朗看向手下的服務員，
    “以後這位老板，貴姓？”
    他看向陳臨。
    “免貴，陳臨。”
    “這位陳老板，在我們高歌擺兩天攤，賣螺螄粉，你們不得打擾。”
    “什麽？”
    “在我們高歌裏麵擺攤！”
    “還是賣螺螄粉！”
    服務員們，眼睛都瞪圓了，議論紛紛，
    “夏經理這是什麽操作？”
    “完全看不懂？”
    “是想用螺螄粉把僅剩的幾個客人，也臭跑嗎？”
    “夏經理和高歌有什麽仇？要費盡心思的搞垮高歌？”
    “老板搶經理媳婦了？”
    “咳咳。”
    夏朗打斷了服務員的議論，
    “就知道會這樣。”
    請螺螄粉進來ktv裏麵擺攤，他自己都覺得離譜。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我不搞顏色，是想高歌能做得長久，你們以後會懂的。”
    “現在確實影響了你們的收入。”
    “請你們吃螺螄粉吧，一人一份。”
    “你們也別說我小氣。”
    叮～
    付付寶到賬880元。
    夏朗一臉肉疼的對陳臨道，
    “陳老板勞駕，10份螺螄粉。”
    “10份螺螄粉880！1份就是88元！差點我一天的工資了！”
    “螺螄粉刺客嗎！”
    “要不是夏經理請我們吃，打死我也不會買這個螺螄粉，88的螺螄粉，加鑽石了嗎！離譜！”
    服務員驚呼不已，但一齊看向夏朗，
    “夏經理大氣！”
    這不是大氣是什麽？
    88一份的螺螄粉說請就請，還一請就是10份！
    陳臨開始煮粉。
    伸手抓出十份米粉放進漏勺。
    “咦！你們看到了嗎，十份粉，感覺分量完全一致啊！”
    陳臨將米粉放進湯底，燙一下提起，又浸入湯底，同時操作十份，手都快出殘影。
    然後幾乎同時提起。
    十份米粉在半空中拉出殘像，驚起陣陣白霧，普通白龍遊走在雲霧之間。
    這一手，直接讓所有服務員同時瞪大雙眼。
    “這……”
    “這到底是煮米粉，還是在魔術表演啊！”
    “我知道了，88的米粉，80塊都在老板煮粉的手法上！”
    陳臨將米粉出鍋，配料。
    同時，他盯著豬骨高湯，瞧準時機，舀湯。
    夏朗一看，頓時想起陳臨那句話，不由得說道，
    “你們看好了，陳老板這一湯勺下去，會很帥！”
    然後。
    他和陳臨幾乎同時將抽紙揉成團，塞住鼻孔。
    夏朗心善，笑嗬嗬給每一個服務員遞來塑料口袋。
    服務員們接過。
    “經理，我們知道螺螄粉很臭。”
    “但我們可是ktv的服務員啊！客人們喝完酒，經常吐得到處都是，還不是得靠我們處理。”
    “所以啊經理，我們有職業操守，我們不怕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