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趙家古宅】趙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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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趙玲被這一巴掌打的癱坐在地上,手裏的香囊掉落在地。
看到那香囊的趙老爺更加惱怒,狠狠一腳踩在上麵,“我告訴你,你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人家,等你嫁過去,就趕緊給我離開村子,我們趙家的聲譽不能毀在你手上。”
“爹,我不要嫁人,你放過我們吧!”趙玲拉著對方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然而趙老爺卻狠狠一揮手將趙玲甩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門重重關閉,好似一座監牢將趙玲鎖在其中。
刹那間光影轉換,趙玲坐在梳妝鏡前,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香囊上麵的名字,這時窗外傳來趙老爺的聲音,“你丈夫已經拋下你返鄉去了,真是丟死人了,你給我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別想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趙太太的聲音響起,“你個敗壞門風的死丫頭,放著那麽多男人不要,你竟然喜歡一個女人,真是惡心,現在連你男人都跑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趙家的臉麵都丟盡了,你真是該死啊!”
之後是管家的聲音,“小姐,那女人哪比得上男人舒服,是不是你那沒用丈夫不行啊!要不換我來試試。”
聽著屋外的汙言穢語,趙玲沉默不語,淚水不斷滴落在香囊上,她露出右手腕,在鐲子下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夢,我來不了了。”
趙玲走到床邊,她從枕頭下取出一幅畫,她沒敢打開,隻是緊緊貼在胸口上,隨後在火光中,那幅畫燃成灰燼。
她換上一件素綠色的衣衫,重新為自己梳理妝容,想必那鏡中模糊的麵容此刻是絕美的。
一道新的傷口出現在她的手腕上,鮮血滴落,滴落在那隻繡著韓夢名字的香囊上,沒有血腥味散出,反而是一股清香,原來這就是那股香氣的來源。
見到這一幕,就連嘴最碎的崔東都抿起嘴唇,他隻覺得這個叫趙玲的女人好慘,可這種不被世俗接受的愛情,它對嗎?
這就是一切的起因,趙玲是自殺的,但也是被世俗的眼光殺死的。
那麽遲林夕呢?她費盡心機,不惜獻祭自己,殘害那麽多生命想要複活的趙玲其實喜歡的卻是另一個人,這又何嚐不是諷刺呢?
就在所有人沉思之時,一股冰冷的感覺忽然席卷屋內,好像有一雙眼睛在後麵冷冷的注視著他們,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們不寒而栗。
方明猛地回頭,門房的紙破開一個洞,一隻瞳孔出現在洞口,血絲布滿眼白,正透著凶狠和殘忍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一時間萬籟俱寂,隻能聽到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他們僵硬在原地。
方明隻覺得腦袋快要炸開了,那不是燭火光影中有人在偷窺,而是現實中門外有人。
不,那是鬼。
“嘭。”
房門被重重推開,陰森氣息倒卷入屋內熄滅了最後一點蠟燭,趙老爺神情僵硬的站在門外,他的腦袋比管家還要駭人,幾乎已經沒有完好的頭皮,全是碎骨,血肉和頭發粘黏的硬塊。
房間中的溫和景象灰飛煙滅,極致的破敗瞬間侵蝕一切,在趙老爺出現的刹那,就連那股清香都被對方身上濃鬱的血腥味道驅散。
“我不能讓你們把這個秘密傳出去。”
冰冷的聲音從趙老爺的喉嚨裏傳出,他的瞳孔中殺意流露,猛然探出雙手朝麵前兩人抓去,他的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下一刻姚軍和周傳就被鎖住喉嚨提了起來,半空中,姚軍揮舞著菜刀砍向對方,可刀鋒直接穿身而過,根本無法在對方身上留下傷口。
“這不公平,憑什麽你可以抓我,我卻打不到你。”姚軍被掐的青筋直冒,一身力氣毫無用武之地。
“老軍,用這個。”
方明摸出硯台丟了出去,可惜姚軍已經被掐的脫力,根本抬不起手,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周傳接住硯台,並狠狠朝著趙老爺麵門砸去。
奇跡出現了,硯台竟在對方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皮肉破開,裏麵漆黑一片,卻沒有鮮血流出,趙老爺吃痛的朝後倒去,雙手也隨之鬆開。
“快跑!”
周傳大喝一聲,幾人立刻奪門而出。
“方明,這個東西有用。”周傳忽然從地上抓起一個東西丟給方明。
方明接過後發現是那個香囊,可等他再抬頭看去時,周傳已經被趙老爺抓住衣領扯回房間中。
“別管我,走啊!”周傳大叫起來。
方明咬牙轉身,自己必須要活下去,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姚軍和阿吉活著,至少要將他們安全送出去。
“現在怎麽辦!”崔東慌忙問道。
如果趙老爺的執念是不讓任何人知道趙玲的秘密,那麽解法就是所有人全都死,可人都死了,還怎麽驅散,這根本就是死循環。
“去找遲林夕。”方明看著手中的香囊,說道。
姚軍摸著生疼的喉嚨,艱難說道:“我們要去哪找?”
就在這時從對麵突然跑來一人,吳燕欣喜的叫到,“鄧希然,你沒死。”
然而見到對方,方明瞳孔猛地收縮,一把攔住想要衝過去的吳燕,喝道:“別過去,他是鬼。”
算上地圖本身,已經觸發了三個道具,也就是說除了於馨雅和高萌外,有四個玩家已經死了。
一開始就死掉的兩人,另外兩個就是宅男以及鄧希然,他們應該都已經死了,那麽眼前出現的人,隻能是鬼。
“你才是鬼,我好心來救你,你還罵我。”鄧希然暴跳如雷。
“是不是鬼,讓我打一拳就知道了。”姚軍摩拳擦掌的朝著對方走過去。
嚇得鄧希然連連後退,“我真的是人,那個周傳才是鬼。”
“什麽?”
“真的,我親眼看見他被那些手腳撕碎了,所以我才一直跟著你們,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樣。”鄧希然雙手擋在前麵支支吾吾的說道。
看著對方害怕的樣子,方明隻覺得頭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該死,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