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婚我不行
字數:4926 加入書籤
急匆匆的把杯中的雜草取出來,“不髒的,不髒的,阿淩喝。”
時暖玉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把髒水全部喝下肚。
“你瘋了,喝髒水肚子裏會生出寄生蟲的。”
她厲聲嗬斥,搶過他的杯子砸在地上。
“你是不是傻子?”
碎裂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畫淩煙呆愣愣的盯著碎裂的茶盞,寒風從門框呼嘯而至,他急忙跪在地上。
“請公主責罰。”
嘿,她個暴脾氣。
時暖玉耐心全無,拽起畫淩煙就往外走。
“責罰、責罰,你腦子裏就隻剩下責罰兩個字了嗎?”
“你腦子裏裝的全是豆腐渣嗎?”
“長這麽大,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你爸媽沒有教過你,要學會愛自己嗎?”
罵著罵著,時暖玉嗓音漸弱,忘了她也沒有被教過。
操蛋的人生,操蛋的小暗衛,都怪他自己才會這麽傷心。
混蛋小姨也是,消失那麽久都不給她發個消息。
看看現在自己穿書了,小姨想找自己也找不著。
黑暗的夜空下起了綿綿細雨,調皮的雨花落在兩人的腦袋上和臉上。
畫淩煙迷茫的跟著公主的步伐,一步一步被她牽往有光的地方。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纖細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公主變得不一樣了?
芙蓉閣的寧靜被闖入的兩人打破,一直守在外間珍寶驚醒,跑向全身濕透的時暖玉。
“公主,您怎麽濕透了?”
她著急的衝向臥房把鵝絨披風給時暖玉披上。
守夜的侍女們很有眼見的迅速準備好了熱湯。
“我沒事。”
剛說完時暖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朝珍寶吩咐。
“珍寶,他今夜在芙蓉閣歇息,你讓人帶他下去洗漱。”
說完她跟著侍女去湯池裏洗浴。
被留下的珍寶和畫淩煙大眼瞪小眼,眉頭緊皺一瞬她不放心的叮囑。
“淩煙公子,公主是初次,今夜你一定小心溫柔的伺候公主殿下。
明日我若發現公主身體不適,一定會和皇後告狀的。”
她捏起拳頭威脅,惡狠狠的目光像極了向人發難的兔子。
畫淩煙茫然點頭,直到被侍女帶下去也沒能理解珍寶話中的含義。
白日的初春帶著陽光的些許暖意,夜晚卻和寒冬別無二致。
才淋了一會兒的雨,這具身體就要堅持不住。
說到底還是身體素質太差。
時暖玉沒有被人伺候洗澡的習慣,清理好身體她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池裏放空思緒。
她決定了,還是按照之前的策略。
把人處之而後快不可取,原主的爸爸媽媽也明確禁止她這樣做,那麽隻剩下最後一條路可走。
感化男主們,求得他們的原諒。
為了活命她可以卑微做小,更何況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前世她卑躬屈膝伺候周扒皮老板時,還不是遊刃有餘,這一次她堅信自己也能成功的。
成功後請旨合離,把男主們趕出宮去,她高高興興的坐上皇太女的位置,再選個幾個美男子隨身伺候,想一想都覺得未來可期。
想通的時暖玉開心的回到臥室準備休息。
忙碌了一天的時師父也該睡個美容覺了。
在浴池間外早早等候的珍寶神神秘秘的探出自己的腦袋。
“公主,珍寶陪您回房。”
時暖玉眼神疑惑不解,“本殿自己就可以回去。”
小妮子今晚有些不對?
“噓,皇後娘娘親自吩咐,公主您就隨著珍寶來吧。”
珍寶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剛泡澡時暖玉身上暖洋洋的,倒也對珍寶即將要做的事情起了興趣。
珍寶並沒有帶她去往主臥,而是去了主臥旁邊的耳房。
剛到耳房門口,侍女遞上一碗棕紅色的湯。
時暖玉狐疑還是喝下,腥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還好她還能忍得住。
薑湯。
珍寶見此連忙遞上一根皮鞭,“公主,請。”
時暖玉甩了甩手中的軟皮鞭子,心中莫名一跳,她有預感今晚不會發生什麽好事。
她深吸一口氣,在珍寶殷切的目光下進屋。
確定人進屋後,珍寶手疾眼快的關門,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
小冊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她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隻炭筆,在小冊上的一行字後打一個勾。
嘻嘻,她一定不負皇後所托。
屋子裏散發著茉莉花香,香氣不濃卻讓人無法忽視。
時暖玉秀眉微皺打量著屋子的擺設,角落擺放著一支支茉莉,屋下一根根輕紗飄帶隨風飄動,嫋嫋燃氣的香爐不知燃著什麽香料。
最惹眼的便是窗戶上粘貼著一個個紅豔豔的囍字。
案桌上擺放著一對龍鳳呈祥的紅燭和各類堅果。
誰要結婚?
時暖玉大腦短路,再次懷疑她是不是進入了什麽恐怖現場。
不等她思索,一個身穿紅衣頭戴紅蓋頭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確定了要結婚的是她,要洞房的也是她。
時暖玉歎息扶額,珍寶看起來單純可愛,心思怎的這般花哨,到底誰是穿越者。
拖後腿,太拖後腿了。
堅決不能搞什麽曖昧,不然以後死得更慘。
她緩步走到畫淩煙跟前,隨手拿起少年手中抱著的蘋果。
“你那屋子太破,我隻想帶你回來歇息一晚,不想珍寶會錯了意,你別在意。”
蓋頭下的少年微微搖頭,時暖玉看不下去把蓋頭掀開,入眼的是少年水汪汪的杏眼,
眉心一點紅,兩側的麵頰上許是塗抹了胭脂,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顏色。
瞧著這副美景,驀然想起書中描述畫淩煙名字的由來。
原主喜愛美男,第一次看見少年時就被他的容貌吸引。
卻不想少年是個倔強的性子,誓死都不願意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原主氣急之下賞賜少年鞭子,更是為他取名畫淩煙,以此把他比作民間勾欄的小官。
為了不讓畫淩煙擺脫自己,她去求帝後做主為少年上了皇家玉牒,還以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做要挾。
古代皇權至上,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以為皇家想要找一個人是隨隨便便的事。
見眼前的女子一動不動,畫淩煙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
“公主,奴可以脫衣了嗎?”
時暖玉從少年的美貌中脫離,她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額……
這副模樣怎的襯托她像個拋夫的渣女。
“不用脫,我們不睡。”
撂下這句話她急忙跑出房門,生怕晚一刻自己把持不住。
“遵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