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
    道顏又一巴掌拍上她的大腿，不過這一回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有些不太相信。
    “怎麽下這麽重的手？雖然這個世界是假的，但特麽它痛苦也是真的啊，你就不心痛？”
    沈涵再次伸手揉了揉大腿。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一天天的，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勁。
    “你都說他給我戴綠帽了，我還留什麽手啊，幹脆直接沒收作案工具了唄。”
    “哈？”
    道顏懵逼了。
    “等等。”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的沒收作案工具……打斷腿什麽的，敢情你打斷的是他那條‘腿’？”
    沈涵點頭，確定她的猜測。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道顏：“……”
    打斷腿。
    真的打斷了腿……
    怪不得安羽要封鎖他受傷的消息，連手術也不給人看，正真受傷的是什麽地方，隻有機器人和他自己知道。
    那個助手機器人十成現在已經被安羽清理掉了昨天的數據，這樣就沒人知道他真正受傷的部位。
    大家都隻是以為他的大腿斷了，哪裏會想到斷的是此腿非彼腿。
    想想也是啊，斷的那條腿，能說出去嗎？
    自然是不能的啊。
    這可是關乎尊嚴的問題。
    對男人來說，這可比死還重要吧。
    突然覺得安羽有點兒可憐是怎麽回事？
    氣氛沉默了兩秒。
    道顏悄悄的將屁股往後挪了挪，連揪著沈涵衣服的手也放開了。
    好狠的女人。
    略凶殘啊。
    如果自己變成這個世界裏的那個‘道顏’，這貨是不是兩條腿都要打斷她的？畢竟她又沒有第三條。
    沈涵一瞧就知道道顏啥意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啥眼神啊。
    平日裏不揍嘛，又罵她舍不得偏心自己發小，現在揍了嘛，又說自己凶殘。
    “不是你說的，隻要沒鬧出人命就行？”
    道顏皺了皺眉頭，“反應啥的是真實的啊。”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一次問，“這可是男人不可承受的痛呐，你到底怎麽下得去手的？”
    好好可憐。
    怪不得某人生無可戀的。
    “哦，沒下得去手。”沈涵一本正經回道，“下得去腳，一腳的事情，很簡單的。”
    道顏：“……”
    想了想，道顏還是先將之前做的事情招了。
    “其實，我之前給安羽下了點兒男德藥，今天給他注射的血清上也加了一劑……”
    沈涵側眸，“什麽玩意？”
    男德藥？
    道顏小聲回道，“這不是看見他和茜在一起麽，好歹是你男朋友嘛，總不能真讓他在你頭上種草吧，所以，我就配了點兒藥……降低他的荷爾蒙，相對的男性雄性激素，睾酮素等等都降低了……”
    “咳，通俗來說，就是……不行。”
    她真的沒有報複的意思。
    輪到沈涵：“……”
    已知，道顏有三個博士學位，在帝媧學院中，她與安羽都是學院的天才科學家。
    外勤特工的殺人方式可能是粗暴了些，但起碼死得明明白白。
    但道顏和安羽的手段嘛，講真，有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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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之前還說他要親自給我做實驗呢，要是被安羽知道你給他下藥……”
    “……回到真實世界他還得感謝我。”
    “是嗎？”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安羽那將陰沉沉的臉，齊齊打了個寒戰。
    “咳咳。”道顏將話題拉回來，“既然不知道密碼，我們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陸離已經在懷疑你們了。”沈涵皺了皺眉。
    “所以，如果動手的話，就在這兩天。”道顏點頭。
    沈涵看了眼時間，她站起身。
    “你回去吧，我去西城區一趟。”
    道顏立馬聯想到她準備做的事情，“你想去找裴隊？”
    “沒錯。”沈涵用力點了點頭，“他還記得鳳凰計劃，再跟他聊聊或許能喚起他的記憶。”
    道顏有些擔心，“可是他舉報了你啊。”
    再舉報一次，這一回被抓住可是會斷手斷腿的。
    “機會是很渺茫。”沈涵歎一口氣，“但是也得試試啊，總好過坐以待斃。”
    兩人緩步走在樹蔭下，沈涵探頭望了眼天空。
    “奇怪，今天怎麽少了這麽多監控儀。”
    她們坐了十幾分鍾，才經過一架。
    道顏回答，“三鴉部長受傷，三鴉總部戒嚴。”
    “你不需要我的光腦嗎？”道顏說，“有我的光腦在手，你起碼能知道巡邏防控情況。”
    “光腦上有定位，陸離要是查你，一查就能查到。”沈涵道，“話說巡邏也快過來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道顏跟上她的腳步，兩人快步走在林蔭道上。
    “對了，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我今天遇到了什麽人，這個驚嚇程度比你死而複生從萬人坑爬起來還要恐怖。”
    沈涵剛想順著她的話問什麽人，林蔭小路的半道上，忽而跳出來一個人。
    “兩位女士——”
    沈涵條件反射反手掏出槍，瞄準突然蹦出來的人，看清人臉，著實驚了一下。
    “淩燁？”
    淩燁雙手舉著槍，對著沈涵，他的視線來回掃過兩人，語氣低沉而嚴肅。
    “看來，我們得談談。”
    他的槍口對著沈涵，“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沈涵。”
    接著，他又問道顏，“道顏，你跟她說了些什麽？你為什麽跟她在一起？出賣組織的是你？”
    沈涵從震驚中回過神，她扭頭望了眼道顏，一臉了然。
    “這就是你說的比我從萬人坑爬起來還要恐懼的人？”她側過頭，帶著丁點莫名的寬慰，“行吧，這一局，你贏了。”
    相比起來，沈涵覺得自己的情況確實好多了。
    突然覺得，自己打斷安羽的腿跟道顏這一比，好像也不是什麽事兒了嘛。
    畢竟死去的前男友又蹦出來使絆子什麽的，確實慘一點。
    道顏：“……”
    可是這一局，她特麽一點都不想贏。
    作為一個合格的前男友，他就應該跟死了一樣永遠消失。
    這一點，在真實的世界淩燁就做得很好嘛，畢竟是真的死了。
    但是，一個本該死掉的前男友，現在還是你男友呢？
    有什麽比這更糟心的？
    “什麽萬人坑？”淩燁見道顏不吭聲，繼續質問，“你是她在三鴉的線人對不對？”
    道顏搖頭，“什麽線人，她是我死黨我的朋友。”
    完全將自己和沈涵綁在了一塊，全然不介意什麽臥底不臥底身份。
    反正被這個雙麵間諜知道她和沈涵在一起，她的身份也算是徹底暴光了。
    沈涵扭頭問她，“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貨被跟蹤多久了？
    她話音剛落，天空傳來一陣熟悉的“嗡嗡嗡”聲。
    監控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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