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那他們怎麽好像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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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子話音落下。
    隻見集裝箱人群中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原本已經無光的眼睛中突然泛出一絲希翼,顫顫巍巍站起來指向人群中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呢。
    “剛才那兩個人就是他的打手,他們在末日後一直淩辱我們這些女人”
    “你們能不能殺了他?”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
    “閉嘴。”
    彪子麵色有些不耐煩的望向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現在所有人起身立刻和我走出集裝箱,再有廢話,你第一個死。”
    女人身子僵在原地,眼裏那好不容易誕生出來的希翼眨眼間再次熄滅,半晌後才低下頭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救我們的。”
    彪子懶得多說什麽,隻是擺了擺手,在一眾打手的冷眼下,所有幸存者都從角落裏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沿著集裝箱一路朝外走去。
    一旁的山貓子從所有女人臉上挨個掃過,見沒有哪個熟悉的身影,麵色微微焦急忍不住剛想要說些什麽。
    便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按住肩膀。
    彪子拍了拍山貓子的肩膀,沒有講話,隻是嘴唇微微蠕動並搖了搖頭。
    山貓子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過來,當即也隻能讓自己的心情盡可能平複下來。
    很快——
    一眾幸存者便在彪子等人的持槍押送下,離開集裝箱來到空地上,而許久未見陽光的幸存者們,在走出空地的第一時間便紛紛緊閉眼睛,互相靠在一起,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何去何從。
    “幾位爺!”
    而那個一開始手持手電筒滿臉橫肉的壯漢,則是跪在地上眼睛緊閉,聲音中滿是恐懼的高吼道:“別聽那個臭娘們瞎說啊,這些日子,都是我們兄弟幾個出去搜尋物資的。”
    “他們吃的罐頭,睡的毛毯,喝的水,都是我們兄弟幾個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找來的。”
    “為此都折了好幾個兄弟。”
    “難道我睡一下她們不應該嗎?更何況我可並沒強求她們,是她們自己為了食物湊上來的!”
    此時另外一個女人有些撕心裂肺的聲音著帶著哭腔顫道:“我們不給你睡,你就不給我們食物,難道我們是心甘情願的被你睡的嗎?”
    “去你媽的心甘情願!”
    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高吼道:“難道老子是心甘情願期望末日降臨的?那你們他媽怎麽不自己出去找食物呢,老子攔你們了?”
    “如果你什麽條件都不提,就願意分給我食物,那才叫善,才能值得拿出來說道。”
    “老子去你媽的善!”
    “”
    彪子沒有講話,甚至壓根懶得理會這場鬧劇,他一直秉持一個觀點,能在末日裏活下來的就沒有好東西,好人在第一時間早死完了。
    大家都是一群爛人。
    就不要比誰更爛了。
    隻是低頭點燃一根煙,抬頭看了眼那些刺眼的太陽,耐心等待著,很快陣陣發動機聲的轟鳴聲由遠至近在眾人耳邊緩緩響起。
    隻見一輛渾身漆黑覆蓋著厚重裝甲的列車,正在數十根機械步足的支撐下,一路穿過城市廢墟,最後緩緩停在集裝箱工廠的空地上。
    緊接著——
    一個年輕男人拄著手杖從列車頭裏放下來的扶梯緩緩走下來,男人每走一步,車廂頂部那些重機槍、火箭炮等火力配件的槍口就轉動一點。
    當男人走至地麵時,重機槍、火箭炮等一眾配件槍口已經完全對準這些幸存者。
    場麵一時間鴉雀無聲極其安靜。
    剛才原本還在對峙互相控訴那對男女,此時也嘴巴下意識緩緩張大,艱難的睜開眼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這一幕,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
    此時。
    陳莽的聲音也順著列車的外載音響傳了出來。
    “所有人,前往最後一節奴隸車廂。”
    這節十一節車廂是他臨時打造出來的,100單位鐵礦一節,用於暫時收攏這些幸存者。
    陳莽站在空地上望向麵前這群衣衫襤褸的幸存者,眼裏滿是笑意,有了「索敵雷達」後,找奴隸這件事情變得容易多了,藏得再深也能找的到。
    他需要更多的奴隸。
    這樣在他找到下個礦場的時候,才能擁有更高的生產效率。
    沒人會嫌自己的奴隸多,再多的奴隸他都能養得起。
    雖然看起來有些體虛,但回到列車後補一補的話沒什麽太大問題,這批幸存者依舊沒有老人和孩童,在末日裏,老人和孩童都是稀缺品,尤其是末日已經降臨一年了,要想活到現在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隨後,他才再次回到列車頭裏。
    這次他的目標是搜救1000名幸存者。
    在索敵雷達、集群思維、還有彪子一眾騎著越野車的打手,這三種條件合一後,搜尋幸存者變成了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隨後。
    他便再次回到列車頭裏,他並不打算發表什麽講話,等所有幸存者都搜尋完了再說發表講話的事,之所以下來一趟,單純是想欣賞一下他的第一批戰利品。
    剛才原本還在控訴男人罪行罄竹難書的女人,此時在看見陳莽之後,嘴巴微微張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為何。
    剛才那個持槍的男人雖然當著他們的麵殺了兩個人,看起來一副很冷冰冰的樣子,但她卻敢開口哭訴,但剛才從列車頭裏走下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明明臉上滿是笑意,但她卻根本不敢張嘴。
    一時間。
    一眾幸存者紛紛不言不語,隻是安安靜靜的在彪子等人的指引下朝第最後一節車廂走去,顯得頗為乖巧。
    “嘖。”
    彪子見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咂舌道:“這群人眼色倒還真不錯,莽爺下來的時候怎麽不吼幾句呢,我看起來就這麽好欺負嗎?”
    他從懷裏掏出車刃碎片,望向碎片裏自己那滿是胡茬的臉龐,擠出一個凶狠的表情,隨後才有些疑惑的望向身旁的黑耗。
    “我不凶嗎?”
    “凶的,彪哥。”
    “那他們怎麽好像不怕我?”
    “可能她們一開始以為你是來救她們的,是好人。”
    “那莽爺呢?”
    “莽爺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啊。”
    “不像嗎?”
    “像嗎?”
    “黑耗啊,我提醒你一下,你集群思維還沒斷開呢。”
    “像的,我剛才嘴瓢了,莽爺看起來就一身正氣,尤其是那四座40管火箭炮,看起來就正義凜然。”
    而就在這時——
    列車頭內,陳莽望向索敵雷達上另一個區域的幸存者藏身地,在放大每個幸存者的信息後,才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有個老熟人。
    這批幸存者中,其中一個女人赫然正是季楚楚。
    季楚楚不是另外一輛列車的奴隸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